心一横、把咬一牙,随便他好了!
一路跑回房的巩恬心,带着慷慨就义的决心,微喘着气打开丁蔤蓎帮她整理送来的行李箱,准备翻找比较清凉一点、适合在床上穿的衣服换上。
箱子一打开,她水亮的眸子蓦地瞪直,完全僵住──
「怎怎怎……」看着里头清一色透明质料的薄纱衣服,她震惊过度的说不出话来。
这些全都不是她的衣服呀!丁蔤蓎从哪儿找来这些如此薄凉的布料?!
正当巩恬心僵在行李箱前时,冠惟鑫很快地从楼下上到房间来;她一听见身后房门打开的声音上立刻吓得用力把行李箱掩上。
「砰!」
她急于掩饰什么的动作显得过于诡异,而且惊转过来看他的目光也太过奇怪……
冠惟鑫在反手将房门关上后,站在门前用审视的锐利目光看着她。
巩恬心被他看得有点头皮发麻。
「呃……我带错行李了?」她吶吶地轻嚅粉唇,主动解释她举止怪异的原因。
带错行李?!他记得她没带行李过来的不是吗?难道是他外出的这段时问,老头子派人送来的?!
哼,看来老头子还挺能掌握最新发展状况嘛!他把她留下来的事,马上就传回他的耳中了。
「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暂时用不上行李箱里的东西。」他噙着淡漠的笑,缓步走近她,伸手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将她扯进自己的怀中,然后以极为低沈魅惑的声音对她说话。
「我……」巩恬心发傻又紧张地看着他染了浓浓色泽的眼眸,一颗心狂跳起来。
「什么?」纯男性的狂傲气息扑旋在她鼻前,暧昧的气流在两人之间流窜。
她的心一阵迷眩,边红着脸边抖着唇说:「我……没经验,请请请你……」
「我对处子也没经验,我们实力相当,正好情逢敌手。」他挑眉道。
「啊?」他们实力相当?!他是在说笑吗?
她怔愣娇愍的神情让冠惟鑫逸出一声轻笑,冷漠的神色在剎那间淡去。
他情不自禁地为她的娇憨诱人而迷乱,抑不了内心悸动的他,俯下唇衔住发颤的粉嫩小嘴。
当他们唇片相濡,一股奇异的电流极速窜向彼此的心中,滋滋作响地扰乱了他们的心田。
冠惟鑫头一回对女人有了想宠爱的感觉,而这个感觉竟诡异地让他就算想压抑也压抑不了,最后他只得任由那感觉飘出心口,漫向身下单纯无瑕的女人。
须臾,他轻轻将她打横抱起,走到床边将她压覆在大床上,相熨贴的彼此无比契合,修长的手指款款剥落两人身上的遮掩物,一场缠绵欢爱于焉展开,男人粗浊呼息声与女人的浅促娇喘声交互起迭──
天际一片橙黄,近黄昏了。
床上的人儿发丝凌乱地散漫在颊鬓、粉肩上,长睫密密掩着,睡得正甜熟;曝露在薄被外的粉肌上,布满了斑斑吻痕……那是他留下的。
冠惟鑫轻轻放开一直勾勒在她纤细腰肢的古铜色手臂,翻身下了床,然后姿态傲然地坐在床沿,眸子紧紧盯着巩恬心像婴儿般毫不设防的粉净睡颜上。
这场欢爱让他体验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这种感觉无关于**发泄是否得到彻底满足,而是他在这耳鬓厮磨的过程中,首次感受到自己的心竟会跟着身下女人的喘息与娇吟而深深悸动,并且变得活络温暖起来。
他对这个女人产生情愫了吗?
许多问号串住冠惟鑫向来冷硬的一颗心,精明的他也知道自己无法抹灭在床上爱着她时,心中那股深刻的满足与欢愉,但他却可以选择将这种让他感到不自在的感受尽量淡化掉。
就算他对她有特别的感觉,但他绝不会因为这样就点头答应接受老头子安排,和这个女人维持长久的交往,甚至踏进礼堂。
目前他并不需要妻子或是长期的女伴,因为这种女人通常都代表着麻烦和生活牵绊的开端,他非常厌恶这种关系。
甩开心口与脑海乱烘烘的情绪,他起身踏进浴室淋浴,冲洗掉一身的汗水;当冰凉的水冲击他的胸口时,他感觉那种为她而悸动的感受似乎得到解放……
等到洗净一身舒爽,重新回到房间时,那专属于他的冷傲神情再次浮现。
他冷冷瞥了床上诱人睡姿未变的巩恬心一眼,俊颜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旋即转进更衣间穿妥衣服后,大步离开房间,把一室欢爱后的气息隔绝在身后。
不久后,外头传来轰隆隆的引擎声,冠惟鑫驾着他的名贵跑车驰出别墅,乘着橙黄的天色,往坡道下消失远去。
这样的感觉实在糟糕透顶。
当巩恬心从睡梦中醒来时,面对的却是一室令人心慌的昏暗;她眨动着澈亮的水眸,有些慌乱地瞪着前方的墙面。
茫然地下了床后,她裹着长长的被单走出房外,踏在黑暗的走廊和阶梯,下楼寻找冠惟鑫。
结果,在只透着微弱月光的空荡客厅里,半个人影也没有。
巩恬心咬着粉唇,不死心地再走出门外。当她看见原本该停着跑车的草坪上不见车影时,她丧气地垮下粉肩,委屈的感觉瞬间涌上喉头,令她鼻子微微泛酸,眼眶红透。
一场过长的欢爱让她体力耗尽,也让她敌不过疲意地睡了好久……
但是就算她睡过头了,他也不能这样把她一个人丢在房问里!阅历丰富的他难道不知道初次经历人事的女人,对这样的改变是心存恐慌的,她极需要一些抚慰和诱哄?!
房内一片岑寂,无措的慌乱让巩恬心委屈的想哭:心情和脑子都乱成一片。
什么色诱成功之后再对他提出要求之类的计划,现下完全进行不下去;她感觉自己好像策划了一个很蠢的计谋……
她承认,在与他结合的整个过程中,他极富引导耐性,让她从抗拒转变为迎合,愉悦地接受了他。
她一直以为这样的满足而飞扬的感觉,是可以延长至结束,甚至是之后……但她错了,像冠惟鑫这样的男人,并非她所能驾驭的。
她是蠢蛋一个,才会相信丁蔤蓎的建议,进行什么鬼计划,企图摆脱被控告的命运。
结果咧?!她不但被吃干抹净了,下场更是孤零零的被丢下,而他却一声不响的离开了。
她是超级无敌大蠢蛋一个!
巩恬心万分委屈地在玄关口蹲了下来,她强忍着快要漫出眼眶的泪水,将难受的情绪往肚子里吞。
她讨厌这种被恶意抛下的感觉!自从和蒋伟杰分手后,她就一直尽量避免去触动这样伤心的情绪;但现在,她好像又被这种难过的情绪所淹没……
而且这次冠惟鑫抛下她所带给她的伤心,竟然比蒋伟杰对她提出分手时的难过,更加的强烈且难以承受。
事情怎么会变这样……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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