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也胃口奇差,几乎没吃什么东西,而饥肠辘辘的怡灵虽然想大快朵颐,但秦伦的手肘不时打到她几乎快进入口中的美食,怒气冲冲的她干脆扔掉碗筷上楼洗澡,反正再过几天,接到由妈咪带头的那群八卦会成员后,她的身份绝对会曝光,那她何必再委屈自己扮个老妈子伺候别人?
夜深了,黄蓉芸一人站在?房,将一盘又一盘几乎都是被秦伦打翻在桌上的食物倒入垃圾桶,满脸?痕的她知道「事?败露」了,秦伦会原谅她吗?
会吧,要不然他大可将自己移送法办的!
打开水龙头,她双手搓揉着泡沫,用力的清洗干净后,拭去了脸上的?痕,深吸一口气,转身步上楼去。
来到秦伦的卧房,黄蓉芸走了进去,打开电灯,看到仍睁着双眼的秦伦,她再次深吸一口气,走到他面前,开始脱掉身上的衣服,而后,她**裸的上了床,窝在他的肩膀上,被他冷峻的一把推开。
她忍不住的啜泣出声,「你知道了,是不是?所以今天晚上你一口也没吃我煮的东西?」
「我应该知道什么?」他的声音冷冰冰的。
「嗡帳─嗡帳─」她低头不语。
秦伦则冷冷的凝视着她。
感觉到那道犀利的冷光,黄蓉芸飞快的抬起头来,刚好对上他冷得不能再冷的黑眸,她倒抽了一口?气,「你真的看得见了!」
他冷笑一声,「那还得感激你没有继续加害于我。」
她的心脏猛地震了一下,脸上全无血色,哽咽的道:「嗡帳─我不是有心的,而且今晚的菜也没有加上那种毒液,可是我还是试出来了,你和黄医生全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只有罗妈妈不知情──」
「哼,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样狠心的陷我于黑暗世界中?」他坐直了身子,瞪着跌坐在地上的她。
「嗡帳─」她颤抖的手摸着自己毫不出色的脸孔,两行热?跟着流下,「我配不上你,每每看到你的眼睛注视着一个又一个出色的美女时,我就心如刀割,希望你看不见她们,那么你就会专心的对我,所以在那次出外景,听到南非导游提到『笆拉土喀』的毒性时,我就动心了。
「于是我偷偷的摘了一些,挤出汁液,分几次掺入饭盒中给你食用,不过──」她焦急的频频摇头,「车祸不是我安排的,只是很巧的你车祸后就看不见──」
他嘲讽一笑,冷硬着声音道:「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出车祸?那是因为在一瞬间我突然全看不见了,我呆若木?的杵在道路中央,才会让急驶过来而来不及煞车的车子给撞到。」他怒不可遏的瞠视着她。
黄蓉芸怔忡一下,随即?如雨下的嚎啕大哭起来,「我不知道,我以为──我一直以为是上天怜悯我对你的感情,所以安排了这场车祸,使你的眼盲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没想到──」
「没想到是你的自私造就了这场车祸,你该感到庆幸的是,那场车祸?没有夺去我的生命!」秦伦炯亮的黑眸波动着危险的暗潮。
「嗡帳─没、没有想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一个箭步向前,捉住他的手,满脸?痕的道,「原谅我好吗?我真的太爱、太爱你了,才会如此做。」
他粗鲁的甩开她的手,冷睨着她,「我只想知道,你在这座岛上是否也种值那种该死的植物,好长期供我使用,让我这一生都和黑暗?伍?」
「嗡帳─」她语塞,狼狈的低头不语。
看来答案很明显了,秦伦的眼神迸出冻人的寒光,「在哪里?」
她哽咽着,不敢?头看他,「在森林南端,接近小溪的地方,可是来到这里后,我不曾让你再食用过,因为我的良知不时被罪恶感啃蚀着,我知道自己太过自私,也曾打算让你再吃一些,但总是在最后关头放为了。」
他点点头,明白她说的是实话,否则这会儿的他恐怕无法这样清楚的看到她,脸上两行愧疚的?水吧!
黄蓉芸羞愧的抬起地上的衣物,低垂着头,哭诉的问他,「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他严肃的凝视着她,「我不知道,我很痛心,?不知如何处置你──」他半瞇着眼冷睨她,「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伤心欲绝的凝视着他,「你不将我移送法办吗?」
「我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看是要离开这个岛还是──」
「还是留在这个岛?」她的眼睛陡地一亮,感到流失的生命力又回来了。
「蓉芸,你对我的好,我是看在眼底的,就算你做了这样的事,只是──」秦伦咽下喉间的酸涩,摇摇头,「你还是赶紧安排你的未来吧,因为我不会再让你当我的助理、经纪人,甚至是床伴──」
「秦伦──」她一脸惶恐。
「不,你听我说,我们过去的种种在你这次的自私行为下,已完全恩断义绝,我们之间算是扯平了,你可以继续待在这个岛上,思索自己的下一步,而我在经历这一次的劫难后,心态也有了转变,我会尽快解?尚未履行的合约,往另一条路护展。」放?如日中天的事业,他只想赢回一个醋?子的女人心。
「我不能跟着你吗?」黄蓉芸可怜兮兮的哀求着。
他苦笑一声,「别要求太多,若不是看在以往的情份和你的苦劳上,我早将你撵出这个岛。」
她低垂着头,梗塞无语。
「请你离开,我想独自一人品尝这失而复得的视觉,再次欣赏这岛上的夜色。」
「我知道了,我走。」她重重的点头后,即落寞的转身离开。
秦伦吐了一口长气,走到窗前,望着寂静的夜色下,那满天璀璨的星斗和那一轮皎洁的皓月,「久违了,星星、月亮。」
他深吸一口气,回过身子,打算去瞧瞧那张久违的动人丽质。
秦伦轻轻的走近这间贴满了亮光星星的客房,已是凌晨两点了,床上传来的平稳呼吸声告诉他,「罗妈妈」正在睡梦当中。
他走了过去,乍见到那仅盖在一张米白色的薄?被下,像座小山的身躯时,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失望简直将他击昏过去。
难道他猜错了?她根本不是怡灵?
深吸了一口气,他将目光往上移,黄医生说得没错,她的五官是不错,只是太胖了,身穿XL号的香槟色睡衣,枕在枕头上的那张脸,不仅脸颊浮肿,下巴至少也有三层肉,摇摇头,他的心是为了,怡灵绝不可能将自己搞得「惨不忍睹」的,她是那样的美丽高傲…嘲讽一笑,秦伦仰起头,一手捂着额头,他真的太想她了,才会在罗妈妈的身上一直寻找罗怡灵的影子。
秦伦再瞥了熟睡的她一眼,终于落寞的转身,?不经意的瞥到梳妆台,一瓶造型特殊的香奈儿五号香水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拢起了两道浓眉,改朝梳妆台走去,拿起那个迷女****的纯金瓶子,这是纪念款,全球只发行五十瓶,当时他特别买了一瓶送给怡灵,因为这个裸女的身材比例和她刚好是一样的…这是罗妈妈的?为什么她来这个岛上这样久?不曾使用过它,他也不曾闻过这个味道?
秦伦放下香水瓶,注意到放在中间的一圆长型像发雕液的瓶子,他为近闻了闻,这个淡淡的味道他倒是挺熟悉的,罗妈妈的身上常常有这股味道,他将它拿起来,前后看了看,外头的包装纸全被撕掉了,可是这味道愈闻愈像他上回在拍一部单元剧时,用来修饰脸型的特殊化妆膏…他弄了一点擦在手上,在看到那儿涨出一个小包后,他飞快的将眼光移向「罗妈妈」,这一次,他故意忽视她圆嘟嘟的脸蛋,仔仔细细的在她的眼、鼻、唇间来回梭巡,然后,他笑了…特尔喀岛本身只是大西洋列尔群岛中的一个小岛,因此要前往该处,必须在长界湾岛上搭乘接驳的直升机或船只。
而兴致勃勃的从台湾飞到旧金山再转船到这儿的罗亚妮和硕果仅存的三名闲闲没事干的八卦会成员陈毅杰、萧冠伟及威尔森已被困在这儿近一星期了!
「这老天爷实在太不合作了,再在这儿待下去,我都可以将这个岛上的树木全算完了。」陈毅杰边说边打出手上的纸牌。
「雾浓啊,哪有什么办法,」思女心切的罗亚妮一边扔出一张老K一边说。
「那些岛屿不是都标榜着蓝天白云的度假岛吗?怎么老被浓雾困住──」萧冠伟无趣的扔下手中所有的牌子,「这儿的人也很有骨气嘛──」他瞄了眼不远处的直升机租借搭乘处,「我们出了十倍的价钱也没有人愿意帮忙飞一趟。」
威尔森笑了笑,「我有一半的外国血统,所以我能了解他们的心态,钱?用就可以了,最重要的就是别跟生命开玩笑,否则赚了再多钱也没有机会花。」
「是吗?」萧冠伟皱起柳眉。
「那当然,外国人可不比咱们中国人,只要有钱赚就算病入膏肓,也会抬起身子继续做,即便做到死,留给子孙也甘愿。」罗亚妮摇摇头,话锋突然一转,「哦,对了,你们带来的『春葯』有没有收好啊?这可攸关我女儿的幸福呢!」
闻言,三个大男人再次迅速的交换一下目光,沉芝的功力果然可怕,在他们要前来特尔喀岛时,罗亚妮还特别「率团」向沉芝「请益」,结果她说黄蓉芸为了守住和秦伦的爱情已经回岛上去了,而罗怡灵又想不战即退,直说他们这三角恋情实在不?轰轰烈烈!
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窝在办公室谈了一上午后,竟然找来两颗葯效顶?的「快乐丸」,说是要「?势」的让秦伦和罗怡灵之间的爱死灰复燃,?且还分配了工作,秦伦的葯由他们负责,罗怡灵的则由罗亚妮亲自操刀,当然,这时间还得配合好,否则一不小心,可能让黄蓉芸吃了甜点呢!
「你们三个人怎么搞的,怎么不说话?」罗亚妮拧紧了眉头,送给他们每人一记大白眼。
陈毅杰一语道出其它两人的心声,「希望我们和沈芝永远是在同一阵?上,否则就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罗亚妮开心的笑出来,和年轻人在一起实在愉快极了,自己愈来愈不想念她远在英国的课业了,或许和沈芝成了伙伴,联手结束这三个大男人的单身生涯后再回去补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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