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所以你就可以『方便』的和她做床上运动!」她怒不可遏的拍桌怒吼,「这样多年了,你一点悔意也没有,说到这事还脸不红、气不喘的跟我辩解,你实在太差劲了!」
这个语调实在太熟悉了,而且她的话意也很明显,秦伦神色转为阴冷,一字一字的道:「不要告诉我,你就是罗怡灵!」
气愤得失去理智的罗怡灵一听这话,呆了,她手足无措的忙道:「什么罗怡灵?我也姓罗,不过单名一个『娴』,认识我的人都叫我罗妈妈──」
「是吗?」他冷峻的开口,「那你刚刚那股狂炽的怒焰及言词所为何来?」
「嗡帳─」
「我认识的罗怡灵一向是个朝天椒,她可以温柔也可以犀利,还有一点,她绝对诚实坦白,不会去隐瞒她的感觉。」他的声音仍旧是冷冰冰的。
是啊,五年前的她是如此,但五年的时间已让她变得更?成熟、更懂得思考,罗怡灵凝睇着他,考量着现在就泄露她真实身份吗?
那他一定马上将她送离这儿,可是她还不想走,尤其在听到他批评自己还有对以往的错事没有悔悟之后,她绝不甘愿就这样离开,妈咪的话是对的,她实在该虐待他几次,在稍稍泄恨后,再表明身份,包袱款款的离开这个可恶的男人!
「怎么不说话?我揭穿了你的身份,所以震慑得说不出话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语气变得轻快些,「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将我和那个女孩联想在一起,可是我真的不是她,只是我和前夫间发生一些事,他外遇,一些说词和你刚刚辩解的话很像,我很自然的就将自己和前夫之间的感觉放进我们的谈话中,这情绪一起,也没搞清楚说话对象,就乱?一通了。」
「是吗?」秦伦一脸质疑。
她润润唇,大胆的走到他身边,?定走一步险棋,「罗妈妈相信你在意的那个女人,一定是个外貌、身材都一等一的大美女吧,也许两个她才可以抵得上一个罗妈妈的吨位呢!」她顿了一下,暗吸一口气,「我现在就在你的右手边,罗妈妈允许你上下摸摸,那你就会相信我不是你说的那个女人了。」
闻言,他犹豫不?,记得上回在海中他碰到一只肥嘟嘟的手臂,真正的罗怡灵是个爱美的女人,她绝不容许自己成为大吨位的女人,可是罗妈妈刚刚的那段话实在令他怀疑她的身份。
或许她不是罗怡灵,可是不可讳言,她身上有太多罗怡灵的影子,尤其蓝儿也喜欢她,她的烹调也有罗怡灵的味道。
「你摸摸看啊,罗妈妈绝不会说你吃我老人家豆腐的!」她高举起手在他面前,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怕他真的伸出手摸她。
秦伦再仔细的想了一下,她怎么可能来看他呢?两人的情爱早已过去,而他现在还是个眼盲之人,如果罗妈妈真是她,也不可能和?悦色的关怀他吧!
「对不起,是我想太多了!」他抱歉的点了一下头,「我去睡了,晚安,罗妈妈。」
「嗯!」松了一口气的她整个瘫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伟岸的背影,她也下了?定,就冲着他刚刚那段执迷不悔的话,她绝不会再「善待」他了!
隔天一早,天一泛鱼肚白,秦伦便醒了,人的身体是很奥妙的,即使看不见时钟,空气中的温度也会告诉他现在的时间是何时,而这时阳光轻柔、有着微微的暖意,空气?是有些冰?,这是晨曦的阳光。
只是早起的他在逛了岛上一大圈后回到屋里,屋中?没有泛着食物的香味,反而有一股冷冷的气息凝滞着。
他走到?房,一边叫着罗妈妈,?没有一丝响应,不知为何,他内心隐隐起了一阵浓浓的焦虑。
此时,他敏锐的耳朵听到了轻微的?步声,而这样步声还是如同昨晚一样的轻盈,对罗妈妈,他的疑心又起,「罗妈妈吗?」
罗怡灵一身泳装的出现在?房,她刚刚刻意避开他到另一边的海域去享受晨泳的乐趣,一回来都八、九点了,现在是饥肠辘辘。对他的呼唤,她置之不理,越过他从冰箱里拿出一些食物,简单的做了个总汇三明治后,拉开椅子,愉快的坐下,在餐桌上吃了起来。
虽然秦伦看不见她,可是他感觉得到她的不悦,他坐了下来,伸出手在桌上摸索一阵,?发现空无一物,他蹙起眉头,「我的早餐呢?」
「要吃自己动手做,我可不想再当一个负心汉的老妈子!」她吞下口中的食物,怒火腾腾的道。
他神情倏地一变,「你还?昨晚的事在生气?」
「我是!」她坦白的道,而且她是愈想愈生气,气他向她坦白他舍不得那个黄蓉芸,更气他到这时候还不懂得何谓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
「那又如何?你不愿替我工作了?」他的神情还是很平静,相比之下,倒显得是她小家子气了。
罗怡灵撇撇嘴,「我是很不愿意,所以以后请你做什么事都自己来!」
「哼,太扯了,我花钱请你做事,既然你不愿意,大可走人,而我也可以找一个心甘情愿为我做事的人。」秦伦一张俊脸马上变色。
「是吗?」她挑挑浓眉,戏谑的道,「就算你有这个打算,短时间内你也得动动你的尊手才有东西吃了。」
「为什么?」
她瞧了眼环绕在岛屿的蒙蒙浓雾,还有偶尔太阳才露脸的诡谲天空,云?长了毛,天空呈橘色,「浓雾太重,直升机可能不太愿意飞,而且听晨间新闻报导,这两天就在离我们岛地五百英哩的上方有一个刚形成的?风,极有可能朝这直扑而来,所以船只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来。」
「而要摆脱这样的天气至少也要七、八天,如果低气压继续往下,那么风可能在我们这个岛盘旋,啥时会天晴就得看老天爷的心情了。」
这应该是天助她也,不然,若他真的要轰走她,她也不能不走,当然,也许她可以卑鄙一点的去破坏他的通讯设备,但这样他就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秦伦神情变冷,直起身,打开冰箱,摸索的拿起一些东西后,他拿到鼻前嗅了嗅,分别取出吐司面包、芝司、培根等,再拿起一颗?蛋走到料理炉台前,打开瓦斯,一边打开上面的?柜,搜寻到像是装色拉油的桶子后,他取了下来,手感受到锅炉的热度后,倒了一些油在上面──见状,罗怡灵连忙摀住嘴,以免噗吭的笑出声,他拿的是酱油耶,怎么煎蛋嘛!
他的鼻子是很灵的,一闻到酱油味,他马上将锅子拿到一旁的水槽倒掉,再重新打开上面的?柜,这一次他学聪明了,先闻闻味道,找到色拉油后,才倒入锅子。
罗怡灵在一旁看着,不得不承认他挺有「架式」的,打蛋的模样也挺帅,只是这个?蛋肯定煎不熟,因为它掉在锅子外的炉子上,不知情的他还煞有其事的拿着锅铲在锅子上翻弄着。
毕竟是隔着那根冰冷的铲子吧,所以他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蛋落到外头去了。
「很好笑吧?」秦伦突地发出冷冰冰的声音。
她楞了一下,「什么意思?」
「一个瞎子想证明什么?会煎蛋?」他气愤的用力扔掉锅铲,回过身,大力的拍打桌面。
「你做的不错啊!」她是真的这样想。
「是吗?对连颗蛋都不知掉在哪儿的盲子而言,这样是不错了,对吗?」他一脸冰霜。
「你知道?」罗怡灵真的很讶异。
「那支铲子在锅子里移来移去也没有碰到什么东西,你以为一个瞎子真的这样不知好歹?人家在一旁看他的玩笑,他还硬要守着那该死、不值钱的自尊在这儿自欺欺人的『耍特技』?」他咬牙低吼。
「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她抿直了嘴,瞪了他一眼再看向桌上他拿出的几道食物,「是你自己想证明你行的吧?要不然,桌上的食物要吃也为了,何必自讨没趣的要去煎颗蛋?」
「你总算说出心里的话了!」秦伦冷笑一声。
「什么!」她一脸呆滞。
「你故意看我的笑话!」他冷然的道,无神的眼眸在灯光下似乎也闪着两道怒火。
「嗡帳─我没那个意思。」罗怡灵频频摇头。
他陡地一边拍打着桌面一边朝她的方向移去,就在她纳闷的时候,她的手?一把被他抓住,「你到底是谁?你根本不是个单纯的管家吧?沉芝和你有什么阴谋?你这样激怒我?的是什么?而沉芝提前要蓉芸离开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天啊,她这会儿可是瘦巴巴的耶,他抓住她的地方刚好是手腕处,盛怒的他没有发觉异样吧?
「快说啊,我早觉得很不对劲,朱妈妈做得很好,但沉芝硬要将你塞到这儿来,而你对我的一些私事显然太过了若指掌了,你到底想干什么?」秦伦放声咆哮。
「没有啊,我只是很气你昨晚那种不负责任的话,才闹脾气不帮你准备吃的,你干?联想那么多?」她着急的辩解,一方面也试着挣脱他的钳制。
「你不是一个四十五岁的长辈吗?怎么会因我的几句话便闹脾气?」
「但我毕竟是个女人嘛,偏偏我那个不入流的丈夫也和别的女人鬼混过,说的又是同你一样的词儿,我自然无法释怀嘛,这是一辈子的痛,你们男人是永远无法理解的!」罗怡灵也是一肚子气。
「是吗?」他的口气仍有质疑。
「当然是真的,因为女人一旦付出真感情要收回是很难的,可以说是不可能的,女人不像男人那样滥情,女人的痴是天生的,也是愚笨的!」说到这儿,一股不知名的惆怅涌上心坎,她突然有股想哭的冲动,眼眶也瞬间红起来。
「你这些话?不适用在所有的女人身上,我就认识一个绝情的女人,不用一天的时间,她就可以琵琶别抱,上了别的男人的床。」
「骗人。」她大声斥责。
「何必骗你?再者她的名声也挺响亮的,我说出来,你一定也听说过。」
「谁?」
「『浪荡公主』罗怡灵。」秦伦一字一字的从齿缝间迸出话来,口气中有着浓浓的鄙夷。
闻言,罗怡灵有自取其辱的感觉,可是她为无力反驳,当时他和黄蓉芸上床,还一副理所当然样,她自然是气得一回头就当起了交际花,可她是洁身自爱的,或许有好几回都和男人上了宾馆,但她最终还是没有和他们上床,因为心头总有一个男人的影子,惹得她一点「性趣」也没有。
可是谁会相信孤男寡女在宾馆「盖棉被纯聊天」?再者那些男人也不愿意让别人质疑他的性能力,在聚会时总以暧昧的语气暗示两人之间的性关系…「你听过她,对不对?你还认为女人的痴是天生的?女人不滥情?」秦伦嗤之以鼻的驳斥。
「她──据我所知她也是被你伤了心才会变成那样的?你们毕竟曾经公过婚期不是吗?」她试着?自己辩解。
「哼,这件事已五年多了,无聊的人才会去记这些事,我对你的身份愈感质疑了。」他冷冷的挑起两道浓眉。
「我人虽老,记忆力?佳,罗怡灵我也见过,她看起来是?丽,可是不像个见异思迁的女人。」她嘟起了嘴,睨视着他。
「你们同姓罗,是亲戚吗?不然你为何替她说项?」
罗怡灵瞪着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起,「我们一点干系也没有!」
「那你认为她浪荡公主的美名从何而来?」
「这──这是大家胡说的。」她支支吾吾的反驳。
秦伦冷冷的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嗡帳─」为了将「就是」两个字吞下肚,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你怎样?」
「你在套我的话是不是?」她白他一眼,「没想到你这样阴险。」
「阴险的人是你,我现在是瞎了,再来,天气也不容许我找其它人来到这个岛上帮我拆去你的假面目,可是我毕竟是个男人,不管你要如何,我都不会妥协的。」语毕,他奋力的甩开她的手,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开。
好了。这下子她开心了吗?这岛上只有他们两人,如今他对她冷言冷语,这真的是她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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