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而动心是掩没理智的催化剂,他可不愿意因为动心而赔上自己的终身。
再来的时间,费德勒的许多友人纷纷向费德勒询问他的美丽保母,包括年龄、有无男友,尤其一些黄金单身汉,更是表明想追求的心意,甚至直接向佳人询问意愿,雷芷彤被问烦了,干脆带着奥斯卡出门。
费德勒仅是瞥她一眼,眼里带着默许。
她很意外他没有刁难,让她总算离开那一堆身上混合着烤肉味道的男人。
思绪间,她带着奥斯卡来到离屋子几公尺远的公园绿地,一眼就瞧见嘴巴撅得高高的怪婆婆玛亚一人坐在木椅上。
看到她,雷芷彤考虑着要不要带着奥斯卡回去烤肉。
但奥斯卡已经跟附近邻居的小朋友玩了起来,她只好走到另一边的木椅坐下,而果然如她所料,怪婆婆马上走到她旁边坐下。
“不是我爱说啊!你们那个烤肉简直就是污染环境、影响空气,有你那个雇主当邻居真是我的悲哀。”
见雷芷彤没反应,玛亚婆婆连忙又改变话题,“女娃儿,你没被他上了吧!要聪明点,那种好看又有经济能力的男人都靠不住的,但我想你已经沦陷了,以前的保母没有一个可以逃过他的致命吸引力。”
怎么还没反应?她的话锋再转,“你是怎么带娃儿的?奥斯卡活像衣索比亚的难民,你们这个年代的孩子就是没资没任,贪安好逸…”
雷芷彤看看玩得正起劲的奥斯卡,再以眼角余光看着身旁的怪婆婆,因为她跟自己坐在一起,邻居们似乎也都离自己远远的。
雷芷彤叹了一声,转过头,直看着玛亚婆婆。
她一头苍苍白发,老爱叨叨念念、说长道短的,难怪大家不喜欢她。
明知她是故意说一大串话激怒她,而自已也已被她训练到功力愈来愈强,但一想到她再不回话,人家还得绞尽脑汁找话题激她,虽然比较不会得老年痴呆症,可也难为上了年纪的她了。
所以,为了拯救自己的耳朵、玛亚婆婆的嘴巴,雷芷彤终于开口,“老太婆,你叽哩呱啦的说个没完没了,却还有两层下巴,那在这之前,你不就有四、五层了?”
见她开口,玛亚眼睛一亮,“什么意思?”
她露齿一笑,“运动不是能减肥吗?你说个不停,下巴的肉就抖动个不停,那不是应该要消好几层了。”
听出自己被调侃,玛亚婆婆凶巴巴的指着她,“臭娃儿,你敢消遣我!你、你去哪儿?”她楞楞的看着突地站起身,跑去抱奥斯卡的雷芷彤。
“回去。”
玛亚一楞,“可、可你今天没跟我吼呢!”
怪婆婆就是怪婆婆,一天没吼她也这么计较。
“没力气啦!”
“是不是跟费德勒消耗大多力气,别跟他上床啊,他有太多女人了。”
雷芷彤没再理会她,要是再跟她来个唇枪舌剑,可能还要吵很久了。
看她走远,玛亚垮着双肩坐在椅子上,表情只有两个字失望。
那个臭丫头要真的不理她了,那日子不就又变得无聊、难过了!
☆☆☆
在台湾,有一个人的日子也很难过,他已经被辛慈安盯了好几天了。
台北东区富英留学中心的十三楼办公室里,辛慈安和王信伟面对面的坐着,但他是坐在办公桌后面办公,贵妇人的她却是啥也没做,双眼就只盯着他看。
王信伟自己是老板,但在她紧迫盯人的目光下,他觉得自己又变回创业前让人雇用的雇员了。
“慈安,你别这样好不好?你这样我没法子上班。”他开口求饶。
“那你就将我女儿的住宿资料跟学籍资料给我。”
王信伟一脸为难,“不行,我答应过淳儒。”
“那你上班吧!我继续坐这儿。”
虽见老友苦了脸,辛慈安还是逼自己硬下心肠,她也不想这样赖着他的,可是女儿近几日都没有再打电话回来,她好担心,吃、睡皆不好,她要再不飞到伦敦看看女儿,她会受不了的。
像是看出她的忧心,他开口道:“慈安,妳放心,芷彤她很好的。”
“淳儒也是这么告诉我的,但我问他如何知道,他却又顾左右而言其他。”她顿了一下,不解的看着他,“那你告诉我,你又是怎么知道芷彤她很好的?”
他脸色微微一变,“呃…我、我叫那儿的人特别去帮我注意的,所以我知道她很好。”
有鬼!为什么他们两人被问及这个问题时,都支支吾吾的?
“你们两个是不是做了什么特别的安排?”
见王信伟干笑两声,辛慈安知道自己猜中了,但不管她怎么逼问,他就是不肯再吐露一个字,还以要去拜访客户为由落跑。
她想了想,决定还是回去逼问自己的枕边人。
☆☆☆
英伦的太阳耀眼,但雷芷彤的心情却是阴天。
唉!又是讨厌的上课天,而且还有一个讨厌鬼随行。在心里大叹一声的雷芷彤瞥了坐在驾驶座的费德勒一眼,再看看车窗外已然熟悉的景致。
一想到这两天,自从她在烤肉大会曝光后,家里的电话便响个不停,还有些不请自来的费德勒友人上门,吵都吵死了,而他们在看到她摆臭脸、口气欠佳后,今天早上总算没再出现了。
只是…她又瞥了俊美的他一眼。他今天会主动说要载她上课,还真是让她讶异,不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对了。
随便他吧!反正她昨天总算有了一天的自由日,她一个人从后门跑到外面逍遥了一整天,身上只带了瓶矿泉水及奥斯卡的一盒饼干,一个人搭地铁、坐公车,欣赏英伦这个浪漫都市。
只是,以往就算一人逛街血拼也一样甘之如饴的她,昨天却意外的感到一股落寞。
甚至有股冲动想折回去带奥斯卡一起出游,或是让忙碌但又懂得生活品味的费德勒陪同,那种感觉很复杂,她还不是很明白。但她强烈的意识到,要是身边有奥斯卡跟费德勒,那股落寞感肯定就能消失无踪。
费德勒边开车边看了雷芷彤一眼,这个美丽的小保母难得有这么安静的时刻。
“想什么?”
她尴尬一笑,“我、我想你今天怎么会大发慈悲的要载我上学?”
“我不是大发慈悲,而是拿你的悔过书要来跟校长谈谈。”
校董会那方面施压,要将她逐出学校,原因他大概也猜到了,因为出门前,他接到凯萨琳的电话,说要取消今晚的约会。
原因是黛安在校被人揍得鼻青脸肿,这两天还一脸瘀青红肿,所以她下班后要拿些去瘀消肿的葯及保养品给她。
他顺便向她问了地址,打算在下班后带着雷芷彤跟奥斯卡一起去探望黛安。
“谈!你要跟那个是非明不分、嫌贫爱富,人格有严重缺陷的校长谈我吗?”
雷芷彤觉得很可笑。
见他勾起嘴角一笑,她忽地发现那双蓝眸中似乎多了一些她看不明白的含意。
“到了。”他将车子开进校区,将车停妥后,便要她到教室上课,他则顺着她指引的方向往校长室走去。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葯?但雷芷彤也懒得问了。
她进到教室,五分钟后,洁美突地冲进教室,拉着她的手就要往外跑。
“干么?”
“嘘,好康的,别大声嚷嚷。”
她话语乍歇,后面又有其他女同学一脸兴奋的跑进教室,“我刚刚看到费德勒了,天啊!他好俊、好优雅、好迷人…”
女同学的话还没说完,教室的女同学全冲了出去,甚至连男同学也跟着冲,因为他是他们的偶像,一个创造书店王国的传奇人物。
洁美一看教室只剩她们,便着急的拉着还坐着不动的雷芷彤,“快走啊,万一他离开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没见到他,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那我铁定不会后悔了。”她懒洋洋的回答。
“啥?”
“我天天看到他好不好,甚至看过半裸的他了,他跟一般男人不也一样,又没多出什么。”虽然说的一副没什么了不起的样子,但她发现自己语调中竟带了份自豪,这样…对吗?
她没有时间深究,因为洁美突然用力的握住她的手,“你说什么?你天天…她震惊的看着她,然后大笑起来,“天啊!你别告诉我,你就是他家的保母。”
雷芷彤点点头,但实在不明白她有必要那么兴奋吗?
“拜托,你怎么都没说,你知道有多少人挤破头想到他家去当保母吗?就连一些好人家的女儿,他们的父母也都绞尽脑汁的想将女儿送到他家去,你人在福中怎么不知福…不是,怎么没跟你的好同学我分享呢!”
“妳?”这个匆匆来去,只是点头之交的同学,什么时候成为她的好同学了?
“我跟你说,这个秘密你千万不能说,不然,大家会一直搔扰你的。”
雷芷彤点点头,却觉得她比较像会搔扰她。
两人话语乍歇,一群同学一脸失望的回到教室,他们没有看到费德勒,而跑最快的人也只看到他在校长室待了一下下,在引起更大的騒动前就开车离去了。
雷芷彤也很好奇,他谈这么快,不到几分钟就谈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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