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那么这里还是很欢迎你…若是她不想当他的朋友,是不是就意味着她会被他列为拒绝往来户?
这可不行!莉塔的思绪慢慢地澄明了起来,原本形于外的怒焰像是融雪般消失,不见踪迹。
***
「夫人,如果你想休息的话,是不是要先将Diky!送回它的房间?」早在四个多月前,少爷就已经将房间的设计图Fax过来,要他找人赶紧动工,务必在他们回来之前把一切弄好。
希望依照他的建议将Diky引送回它的房间,接着在他的带领下来到一间气派豪华的房间,里头装潢摆设有着浓厚的个人色彩。
一看就知道是夏季的房间。
「瑞德,我要的是客房。」希望转身就要走。
他挡在门口,「可是夫人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怎么可以去睡客房!」他当然知道她是在生少爷的气,不过夫妻嘛,吵架是常有的事,吵过很快就好了,没有必要分房睡。
「瑞德,麻烦你…」她的声音在瞧见夏季时一顿,虽然心中的怒气未消,心情却因为他的出现而好些。
瑞德见状回头,「少爷。」
夏季点点头,「你先出去吧。」
「是。」他依言转身退出房间外,顺手带上门。
希望也想尾随着瑞德离开这个房间,却被一只半路杀出来的铁臂限制了她的行动。
「放开我,你应该去陪那个莉塔小姐。」她说这话其实是赌气的成分居多,要是他真的去陪莉塔,也就是他们这段短暂的婚姻该结束的时候了。她无法忍受和别的女人共有一个丈夫。
只是她不敢想象真有那么一天的时候,她该如何回去面对父母?
她大概也没有发现自己此刻说话的语气十足像是个吃醋的老婆。夏季的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你想去哪里?」
「客房。瑞德大概是弄错了才会带我来你的房间。」她扳不开他的手,他的体温隔着衣服熨烫着她的肌肤。
他将她锁在怀里,让她的背部紧贴着自己的胸膛,「瑞德没有弄错,从今天起这里就是我们的房间。」他特意强调「我们」两个字。
他的体温、他的气息将她包围住,让她不禁绷紧神经,「放开我!我才不要和你睡同一个房间。」她开始挣扎,却被越搂越紧。
他的唇越靠越近,在她的耳畔低喃,「这么快就忘了我在飞机上说的话,嗯?」
我可不打算过着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她倒抽了一口气,记起那一句让她惊心动魄的宣示,蓦地乱了心神。但是他和莉塔接吻的那一幕又浮现眼前,她不悦地推开他的脸,「不要用吻过别人的唇再来吻我。」
「你在吃醋?」他的尾音轻快地扬起。
「才不是,我…」她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在吃醋,「我只是有洁癖,那样会让我觉得恶心。」
夏季的眼中精光一闪,轻描淡写地道:「只是个吻而已,就跟打招呼Sayhello一样。」
打招呼?Sayhello睁眼说瞎话!她明明看见莉塔连舌头都探进他的嘴里了。
她忍不住语带嘲讽地道:「原来你们都是用舌头来打招呼的啊,真是特别!」
还说不是在吃醋,她连莉塔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都看得一清二楚,夏季忍不住轻笑出声,她要是不在乎他,又怎么会看得这么清楚?
背后震动的胸膛、耳际缭绕的迷人笑声,一下下、一声声地催红了她的脸,「有什么好笑的?」她恼怒地低喝。
「你吃醋的模样很可爱。」他说的是真心话。
希望的心底泛起了一丝丝甜蜜,板起的脸孔却仍旧毫不放松,「动不动就吻来吻去是你们外国人的习惯,我是台湾人,很难接受也学不来。」她老实地承认没有办法接受老公和别的女人亲来亲去。「虽然我们的婚姻和一般人不一样,可是我还是没有办法忍受名义上的老公和其它女人接吻,如果你做不到,要反悔请趁早,我不会和你纠缠不清的。」虽然表面上说得很洒脱,但是她心中仍是免不了有些眷恋不舍的。
她毕竟是喜欢他的,要不也不会答应和他去法院公证结婚。
名义上的老公?老公这个称呼由她嘴里说出来很悦耳,去掉前头的名义上三个字会更好。夏季蹙着眉,「你就这么急着想和我撇清关系?忘记你答应过的事了?」
他扳转过她的身子来,和他面对面。
「我没忘…」他近在咫尺的脸撩快了她的呼吸。
「很好,因为我也不打算改变主意。」他似笑非笑地瞅着她。「既然你不能接受外国人吻来吻去的习惯,我可以为你改变。」其实他虽然在美国住了许多年,却也没有和人以吻打招呼的习惯,不过他并不打算说明。
她的心稍稍踏实了些,「那莉塔怎么办?」
「我已经跟她把话说清楚了…」他现在的身份已是有妇之夫。
陡地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
「进来。」他扬声道。
希望拍了拍他仍置放在她腰际的手,「放手,让人看见了不好意思。」
夏季可不那么认为,「怎么会!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感情好是很正常的,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门打开来,瑞德进来请示,「少爷、夫人要用餐了吗?」
希望打了个哈欠,眨眨有些酸涩的眼,「我不饿,只是觉得有点累,想先睡一觉,你去吃就好。」在飞机上她都没什么睡,漫长的航程里,她满脑子都在烦恼两人同床共枕的事,怎么也无法入眠,这会儿谈完莉塔的事,放了心,睡意就如同潮水般袭来。
瑞德静候一旁,眼眸里升起一抹了然的神色,他就说嘛,夫妻间的吵架很快就会和好,没有必要分房睡。
夏季凝视她脸上略略浮现的倦容,柔声道:「也好,你先睡一下,晚点饿的时候再弄东西吃。」
她又打了个哈欠,眼皮有点沉重,「我的房间在哪里?」
他睇瞪着她,「这里。」
「这是你的房间,我不能睡在这里。」虽然眼皮一直往下掉,她仍然记得自己的坚持。
夫人的气还没消啊?瑞德明智地作了抉择,「既然少爷和夫人有话要说,我先出去了。」
「嗯。」夏季点点头,目光始终停留在希望强打起精神的脸蛋上,「我以为我们已经沟通好了。」
她止不住连连的哈欠,「我没有答应要和你睡同一个房间。」
他陈述出事实,「我们是合法的夫妻,本来就应该同床共枕,不是吗?」
「这…这么说是没错,可是我们…我们…」脑袋运作的速度开始有些迟缓…要是他打算越过最后一道防线的话,怎么办?
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好吧,我保证在没有得到你的许可前,不会对你有逾矩的行为,这样总行了吧。」强迫女人不是他的作风。
「可是…」她不是不相信他的人格、也不是信不过他的保证,只是、只是什么?好想睡觉…脑中开始有些浑沌,思绪断断续续地连接不上。她努力思索了许久才记起——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终究太危险了些,还是不要考验人性…「你只能睡这里。」斩钉截铁的语气摆明了没得商量。
希望实在是爱困得没力气再争执下去,睁着沉重的眼皮瞟了瞟,不远处的长沙发看起来既柔软又温暖…她也退了一步,「好吧,那我睡沙发好了。」她已经答应留下来了,可以让她好好睡一觉了吧!
「现在,晚上气温会骤降,如果你不想感冒的话,最好上床去睡。」他都已经给了保证,难道还不够?
对喔!会冷…头开始有些晕了。她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床铺。
夏季还以为她终于被自己说服了,谁知道她却只是走到床边拉下棉被,半抱半拖地走回沙发上,倒头就睡。
「晚安。」
她娇小的身躯、睡眼惺忪地拖着棉被行走的模样,十足像是迷路的小精灵。
他的保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值钱了?他有些啼笑皆非,有时候她还挺固执的嘛!若是连他的保证都没有用的话,她又怎么会以为那一张沙发就能保全她的贞节呢?
在进入梦乡之前,希望脑海中仍浑浑噩噩地想着…唔,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嫁一个富有的丈夫…唔,嫁给夏季之初,也压根儿没想到他会这么有钱…感觉好象麻雀变凤凰喔…不一会儿,夏季就听见希望发出的细微打呼声,然后慢慢地,变得平缓而有规律。
他来到沙发旁,失笑地凝望着她熟睡毫无防备的脸好半晌,才俯身将她连人带被地抱到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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