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他比她先醒来。全/本\小/说\网
侧身屈肘撑住脑袋,安垂斯深深凝住她的睡脸,白晰细致的肌肤,娟秀的鼻,红润的唇畔挂着甜甜的笑。
幸好,她不像她母亲。
是的,他可以确定了,一个人再如何改变,**的基本反应绝不会有变,性感带也不会变,瑟妮儿就是她。
宛妮!
突然,微翘的睫毛一阵颤动,清灵的眼悄悄打开,她迷迷糊糊的笑了一下,然后更窝进他怀里,又阖上眼继续睡,跟十二年前一样的习惯。
「宛妮?」
「嗯?」
真的是她!
眼眶蓦然涌上一阵湿热,他不自觉地搂紧了她,紧得几乎要掐死她,但她毫不挣扎,任由他抱住她,激动得在她头发上洒下泪水,哽咽着在她耳际喃喃道:「上帝!谢谢你!谢谢你!」
她伸长双臂圈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胸膛上,笑靥恣意的展现,心头是感动∏欣喜,也像是长程赛跑终于到达终点似的松了口气。
他终于找到她了!
好半晌后,安垂斯才逐渐恢复平静,慢慢放松手臂,再过片刻,他上身微微往后退,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她,她对他嫣然一笑。
「你没有搭上那班飞机?」
「上啦,可是又下来了。」
「为什么?」
「你送给我的手炼不见了,我坚持要下飞机找,现在想想,这应该可以算是你救了我吧!」
原来如此,真是阴错阳差!
他再退后一些,修长的手自她丰满的胸脯徐徐滑至纤腰,「你如何会改变这么多?」再到浑圆的臀部。
「人家说女人生孩子会改变体质,大概就是这样吧!」
改变得好!
「但你的声音…」
「我得过肺炎,痊愈后就变成这样了。」
柔嫩的声音甜美,但这种沙哑的嗓音也很迷人。
「三胞胎…」他咽了口唾沫。「是我的?」
「废话。」
「上帝!」
「他们比较像我。」
的确,所以在那个七月天里,当他无聊地走在香榭大道上时,才会被他们吸引而盯住他们看得目不转睛,不是他变态,而是因为他在他们身上感受到宛妮那种独特的气质。
其实在第一次见面时,他就对她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但他深信宛妮已经死了,而且眼前的女人的确是陌生的,所以从来不去考虑那种不可能的事。
然而在那之后,他一直被她拉着鼻子走,就是因为在她身上感受到宛妮的气息,他抗拒不了,脑袋里虽然一直否认,身心却自然而然被牵引,自己还无法理解为何会如此?
原来她就是宛妮!
「不问我为何我妈妈要骗你吗?」宛妮轻柔地在他胸膛上画手指头。
「我猜想得到,」安垂斯平静的说。「还有你为何要和欧蒙里特教授结婚,是为了孩子?」
「答对了!」她俏皮的皱了一下鼻子。「不过我并不知道妈妈骗你那种事,还一直在等你来接我呢!直到年初,妈和小妹来巴黎,无意中我听到她们的谈话,才知道一切,所以…」
「你开那场画展来吸引我的注意,」他了解地替她说出下文。「因为你担心我不能接受现在的你?」
她仰起眸子,深深子他。「我爱你,安垂斯,我只担心你不再爱我了!」
「不再爱你?」他勾起一抹自嘲的笑。「除非我死!」
她轻轻叹息。「我知道。」
突然,他眯起双眼。「嗯哼,我倒想问问你,卡索那些家伙是怎么一回事?」
宛妮无辜地眨了两下眼。「没怎么回事啊,他们都是朋友嘛!」
「朋友?」安垂斯冷笑。「最好只是朋友,不然…」
「怎样?」
「我会亲手杀了他们!」
宛妮噗哧一笑,蓦然翻身坐到他身上。「你又变成热情的法国人了!」
「只有你才能使我做出这种改变,所以…」安垂斯诱惑的低喃,把她拉下来吻住她的唇。「请你闭嘴,让我好好发泄一下累积多年的**!」
累积多年?
请等一下,那个多年不会是…
「十二年?」
「对极了!」
「…」
饶了她吧,竟然要她接收累积十二年的「垃圾」,她又不是垃圾焚烧场!
甫入九月,纽约踏出初秋的脚步,但艳阳依然炽烈,树叶也还没有开始转黄,一点秋的味道都没有。
画展开幕前三天,瑟妮儿,不,宛妮的朋友们能赶来的都赶到了。
「你们…」莎莎来回看着安垂斯和宛妮。「好像不太一样了!」
这是大家共有的感觉,只是先被她问出来而已。
安垂斯仍然是那个严肃拘谨的德国人,宛妮看上去也没什么不一样,最多穿着比较美国化,但流转在两人之间的亲昵气氛明显得教人无法不察觉。
「有吗?」宛妮搔着脑袋想一想。「啊,对了,他终于答应再让我画他了!」
「裸画?」
「废话,他就是要脱光了才好看啊!」
后面传来一声不悦的轻咳,宛妮吐了一下舌头,一双健臂伸出来将她纳入充满占有欲的胸膛上,宛妮又耸耸肩。
见状,卡索脱口问:「你们会结婚吗?」
宛妮才刚打开一半嘴,背后的胸膛就开始振动起来。
「我们一回巴黎就结婚!」
宛妮扭回头。「谁说的?」
安垂斯低眸俯视她。「我说的。」
宛妮哼一声。「谁理你!」
安垂斯没吭声,伸出一只手到她眼前,松开,一条雅致的钻石手炼垂落下来。
宛妮双眸一亮,「我的手炼?」狂喜的抢到手,凝目仔细看。「上帝,真的是我的手炼!」
「我一直带在身边。」安垂斯低沉地道。「一回巴黎就结婚?」
「好嘛,好嘛,回巴黎就结婚!」宛妮忙着戴上手炼,随口应允了。
四周几位男士连声抽气。
太荒唐了,一条钻石手炼就可以拐到她的心?
「三胞胎不会让你和他们的母亲结婚的!」吉姆愤慨地冲口而出。
安垂斯冷哼。「我是他们的父亲,他们敢如何?」
「耶?你是三胞胎的父亲?」这下子,连小姐们都震惊得大叫不已。「但…但…」
宛妮嘿嘿笑。「不然你们以为我是如何画出他那些裸画的?」
「…平空想象?」卡索说,自己都很难相信这种猜测。
「你想象给我看!」
「可是…」
卡索还待再说,冷不防地,一声焦急的大吼横空劈过来。
「不好了!」
大家一齐转头看,原来是亚朗,但见他一脸气急败坏的冲过来,直喘气。
「糟了,我刚刚才得到消息,我们请来参加开幕酒会的贵宾起码有三分之二不能来了!」
「为什么?」宛妮惊呼。
「另外两位画家,她们的画展原订在我们之前四天开幕,不知为何延后…」
「跟我们同一天?」最好不是。
「对,跟我们同一天,」亚朗颔首。「其实这本也无妨,但偏偏她们请去参加开幕酒会的贵宾跟我们是相同的人,于是那些贵宾们临时改变主意不来参加我们的开幕酒会…」
「不会是因为那两位画家是美国人,而我不是吧?」宛妮愤慨地问。
「正是。」亚朗咧出无奈的苦笑。「只剩下三天,想要找到其他贵宾也不太容易,如此一来,大家的焦点会集中在她们的画展上,记者也会先到她们的画展,之后再来我们的画展…」
「那么这次画展成功的机会只剩下三成而已。」莎莎嘟囔。
「太过分了!」卡索愤怒的低吼。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哈克登比较冷静。「吉姆?」
「我认识的人也不够分量做开幕贵宾。」吉姆歉然道。
「从巴黎找来?」
「你在开什么玩笑?就算…」
他们七嘴八舌讨论,没人注意到安垂斯悄悄到一旁去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然后静静在那边看他们说得差点吵起架来,十分钟后,手机响了,他听了两句便把手机交给亚朗。
「呃?」亚朗困惑的接过来听。「是…咦?当然,当然…可以…耶耶耶…真的吗?对,下午六点…是是是,没问题…谢谢,谢谢!」
手机交还安垂斯,亚朗眉开眼笑得松了一大口气。
「太好了,太好了,汉尼威顿总裁帮我们找了几个大人物来做贵宾!」
「真的?」宛妮瞟安垂斯一下。「谁?」
「七、八个,但最重要的贵宾是…」亚朗故意顿了一下。「纽约市长…」
话落,一片惊呼声紧跟着扬起。
「老天,不会吧!」
「还有,国际艺术会议的美术组主席!」
「上帝!」
「所以…」亚朗洋洋得意的笑咧了嘴。「记者先生们毫无疑问的会抢着到我们的画展上来!」
而画展也就等于成功了九成。
悄悄的,宛妮贴入安垂斯怀里,仰起脸儿。「谢谢。」
安垂斯温暖地环住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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