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傅靖翔闻言,诧异地回过头,瞪着一群迎面而来的人。
蛟狼鹰豹、阎战、追魂和唐泌七人排成一列站在不远处。
阎战见她滴血不止的手臂,两道浓眉揪得好紧好紧,心被扯得好疼好疼。
“为什么会这样?”他急急抓住她受伤淌血的手臂,心焦地问道。
“猫哭耗子假慈悲!”傅靖翔用另一只手冷冷地推开他。
“是谁伤你的?”他不解。
“拜你之赐!”她冷眼看他,责怪道。
阎战沉声道:“我没派人对你动手。”
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阎战强硬地拉回她的手,撕下衬衫下摆,皱着眉包扎她的手臂。
“你还装傻!”她不耐地大吼,这男人究竟要耍她耍到什么时候?“谁要你假好心!”她赌气地剥下衬衫。
“月狐,阎王不是装傻。他真的是什么都记不得了!”追魂开口替主子辩解。“他被人下蛊了,不信你问唐泌。”
唐泌扬眉昂首,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姿态。
“她连木乃伊都躁控得了,更何况我是个活生生的人。”阎战心底也大约有了谱,满眼净是教人淌泪的至诚。
“但木乃伊是死的,你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如果你够爱我、意志力够坚定,哪有那么容易就遭人下蛊。”这才教她伤心,傅靖翔故意忽略他眸里的真诚。
“倘若你真要这么说,那也全是拜你之赐!”段箭也忍不住替他澄清。
“拜我之赐?”她睁眼大叫,蛟竟然不顾情谊,胳膊向外弯!
“你知道唐泌是如何控制他的吗?”欧阳辰开口了。
“别把话题扯远。”傅靖翔大吼,无法忍受伙伴们-一倒戈。
“这才是问题核心!”孙文麒决心点醒她。
“哦!”她嗤之以鼻地问:“我是怎么该死的害他受人躁纵啊?”
“大小姐,你在上海那晚送了他一枪不是吗?”雷奕眼看兄弟们都-一站在长发怪人那边,他也只好点破。
“阎王回到岛上就医,唐泌趁一片混乱之际偷走那颗带血子弹,她就是以此下毒咒的。”追魂押着唐泌,紧接着说。“而那是最可怕、最骇人的血咒!”
“哈!你射了他的左肩,他破了你的左臂,扯平了!”夺灵嗤笑道。
“夺灵!”阎战冷眼一扫,警告意味十足。
“是啊,扯平了嘛!以后咱们俩各不相欠、毫无关系。”傅靖翔自尊心极强,哪有这么轻易就言归于好。
“月狐,你又任性了!”段箭敛容斥道。
“他是真心爱你的,月狐。”欧阳辰劝慰的声音多了点责备,“放下你的自尊吧!”
“月狐,我和阎战同窗四年,虽没交谈过,但是我太明白他的身手了!”阎战是孙文麒在牛津时最欣赏、最注意的顶尖人物。
“他如果真要置你于死地的话,在我们尚未到前,你这只小狐精早就一命呜呼了!”雷奕讲话很毒,但也很老实,因为他自信身手一流,今晚阎战竟能毫发无损地躲过他的暗镖,由此可知阎战绝非泛泛之辈,不可小衬。
“你们竟然都在帮他说话!”傅靖翔不满的叫嚷。怎么这下子好像是她在胡闹,但是她被砍伤耶!“要是他哪天突然又被人下蛊、又疯起来杀我呢?”
“不会的,唐泌不可能再有这个机会了!”追魂扯着唐泌的臂膀,恶狠狠地说:“内奸必须接受邦规的惩戒,处以极刑!”
“哈哈!我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唐泌笑道,笑声好不凄凉。“在我二十四岁遇见阎王时,我已经下地狱了!”
“我知道父亲对不起你,我这个做儿子的代他向你说声对不起!”阎战低声说,语中饱含歉意。
“往口!”唐泌微微颤抖,眸里泪水打转,她死命地咬紧下唇。“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吗?我赔出去的青春和感情弥捕得回来吗?”破碎的心,怎能再将它完整缝合,就算勉强拼凑起来,也不再完好如初了!
“你还真不知好歹!”缉魄虽然还不大能接受唐泌是内奸的事实,但是只要一想到她竟利用他,他就一肚子火。
“我并不奢求你的原谅,但是一切到此为止,所有的事一笔勾消。”阎战以平淡的口吻道,淡到两人从此真的形同陌路。
蛟狼鹰豹四人静静地站在一旁,这是阎邦的家务事,他们不便插手,但对傅靖翔来说就不是了。
“你别赶她走,她是阎邦的人,阎邦永远是她的家!”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晚唐泌眼里深刻的悲哀,她同情唐泌,唐泌只是个没得到爱人真心的可怜女人罢了!
“唷!阎邦未来的女主人说话罗!”催命咕哝着。
泪水终于流下,唐泌怎么也想不到傅靖翔会替她说话!
“靖翔,我没有要赶她走。追魂,泌夫人犯了什么错吗?”阎战故意转头问向一旁板着脸的追魂。
原本嘴里喊罚的追魂也不得不顺着主子的意思道:“大家记性都不好,忘记泌夫人做过什么了?”
唐泌的面庞泪水泛滥,想说些什么,张开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傅靖翔对她笑着摇摇头。“什么也不用说,该你得到爱了!”
夺灵不禁也红了眼睛。“泌夫人,虽然老阁主已经过世了,但有我们爱你啊!”
唐泌泪如雨下,梗在胸口的苦与恨,随着不断涌出眼眶的泪水,一点一滴的消失。
“你也快回屋里去,我帮你好好包扎伤口。”阎战看着副靖翎淌血的手臂,忍不住皱眉道。
“我要回台湾。”傅靖翔在他眼前粲然一笑,很美丽,但却令人不安。
“你还在僵持什么?”阎战皱眉。
“跟我说对不起。”她娇笑如花。
“回房再跟你说。”他拉起她的手,想转身就走。
“我不要!”她一把甩开他的手。“你先在这些人面前向我道歉。”
天杀的!他怎么会爱上这只顽劣的狐狸?阎战心想。
“对不起!”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口。
“嗯!很好!再说一句‘月狐,我爱你’。”傅靖翔再出一记狠招。
除了啜泣的唐泌之外,众人闻言皆爆笑出声。
“在这里?”阎战大叫。“在他们面前?”
傅靖翔骄傲地点点头。“没错!让他们都听到阎王发自内心的爱的宣言啊!”
阎战决定了,这骄傲的女人要是回到房里,他发誓他一定会在床上狠挫她的锐气!
“月狐,我爱你!”他在她耳旁大叫。
唐泌这回也破涕为笑,所有人都捧腹大笑。
“现在,跪在地上向我求婚吧!”傅靖翔抚抚右耳,睨他一眼。
“不用跪了吧!”阎战生平头一回觉得自己好可怜。“求婚干嘛一定要跪在地上?”是哪个混蛋规定的?
“非跪不可!”她很坚持。
“回房再跪好不好?”他附在她左耳小声乞求。
“不好!我要大家做见征人。”傅靖翔才没那么容易就放过他。
“擎天盟这只狐狸很难搞定吧!”段箭很抱歉地朝他笑一笑。
“谁要你平时不教好她?”阎战回他一个怒眼,单腿着地。“傅靖翔小姐,请你嫁给我!”
傅靖翔眯眼凝眺,不怀好意的奸笑道:“我拒绝!”她当众给他难堪。
众人听了登时傻了眼。
“你说什么?”阎战跳了起来,她竟然拒绝他的求婚?
“月狐,你到底在搞什么把戏?”孙文麒拧着眉道。
傅靖翔完全无视于阎战的怒气,伸手勾下欧阳辰的颈子,在他耳旁窃窃私语,“地狼,你和他们不同,你已经有了茜茜,现在一定很想看蛟为女人心慌意乱、手忙脚乱的模样,对不对?”
“嗯!”欧阳辰弯起嘴角,大约猜到傅靖翔的打算了。
“我也很想!”傅靖翔为即将到来的成功扬起唇角。“你老妈再加上我妈咪,还有蛟妈妈,她们三人联手逼婚,蛟的日子一定很难过。”
“但我们见了心里会很好过。”欧阳辰接了一句。
傅靖翔满意地拍拍他的肩,很有默契的相视而笑。
“你把话说清楚!”阎战恨恨地拉开她和欧阳辰,不悦的低吼,还不忘瞪欧阳辰一眼。“为什么拒绝我?”
“我的主子三十岁了都还不急着娶妻生子,我才二十四岁急什么?”她的嘴朝段箭努了努。
“月狐,别串通地狼一块使坏。”段箭笑了笑,但利眼冷凝。
“况且我想多过几年浪漫的生活,才不要那么早被婚姻套牢呢!”傅靖翔爱娇地偎进阎战怀里,噘着小嘴说。
阎战叹了一口气,反正他这辈子注定栽在她手里,他也认命得不再多作挣扎,轻轻拥住她。
“月狐,我看你干脆和阎战环游世界一周再结婚好了!”雷奕心里也猜出了个大概,他贼贼的提议。
“好主意哦!”傅靖翔粲然一笑。
“是哦!等我娶老婆以后再结不是更好?”段箭皮笑肉不笑地说,知道他们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没错,是更好!”孙文麒俊秀斯文的脸上也满是笑意。
所有的人皆开怀大笑,阎战拥紧怀中珍宝,他终于找到今生的挚爱了!
***
希腊雅典
帕特侬神殿巍峨耸立在雅典卫城上,斑驳的柱廊诉说着悠久的历史,在漫长岁月的洗礼之下它犹顶立于天地之间,气势磅礴,教人望而生畏。
“啊!真教人叹为观止。”傅靖翔肃然起敬,发自内心的赞叹。
“我倒觉得阎王岛上的地藏林庙比它雄伟许多。”阎战脱口而出。
这下子傅靖翔可不高兴了。“你很爱跟我唱反调耶!”
“我只是认为阎王岛山明水秀、风景宜人。你为什么不多看看阎王岛,偏要大老远跟着一堆闲人四处跑?”
这白痴!以后嫁给他,她不就一天到晚要待在那座岛上,还怕没时间看吗?傅靖翔在心中啐道。
“你不高兴大可不必陪我来呀!”她拧起眉头,撇开脸。“还说你有多爱我……”
“谁说我不高兴了?我开心得很!”他可不敢得罪未来太座。阎战自她身后搂着她,俊脸带笑。“我就是爱你才陪你来啊!”
“爱我?”傅靖翔轻哼一声,“我记得上次有个人想杀我呢!”月狐的记性一向很好的。
又来了!女人的心眼怎么都这么小。“但我狠不下心来不是吗?”阎战发誓,打死他也绝不说出破解咒术的方法。“虽然我被下蛊,但灵魂深处对你的挚爱教我无法狠下毒手。”
哼!当时他是迟疑了一点点没错……“那你最后是如何清醒过来的?”傅靖翔没参与那一段,她疑惑地问道。
“因为我太爱你了!”他轻啄一下她的粉颊,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细唱,“发现真爱就快离我远去时,我霎时清醒,只能说是爱的力量吧!”
其实是追魂发现得早,逮了唐泌,并以翡翠地藏为他破解咒术。但阎战无论如何是不会说出事实真相的,因为他知道女人喜欢被哄。
“真的?”傅靖翔心里甜孜孜地倚在他怀里。
“当然!”再聪明的女人遇上爱都会变蠢!他俊朗迷人地笑道。
“战,如果哪一天我死了,而你碰上了个长相酷似我的女人,你会如你父亲一样,把她当成我吗?”她一直想问他这个问题。
“不会!”他斩钉截铁地说。
“为什么不会?”她转过身来面对他。
“就算她拥有一张与你相同的脸孔,但灵魂并不是我爱的傅靖翔呀,没有人能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尽管她貌似如你,她永远也没有办法成为你!”阎战捧着她的脸深情万千的说。
“战!”傅靖翔感动得热泪盈眶,拉下他的颈子激动大热地凑上红唇狂吻他。
阎战搂紧怀中娇躯,在缠绵的吻中读取她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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