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阎王岛笼罩在金色光芒之中。\WwW.qb⑤.c0m\\
傅靖翔站在快艇上,被眼前的景象震得说不出话来。
好地方!她雀跃地跳下船,半跑半跳地踏上岛屿,岛上林木葱笼、繁花似锦,真是绝佳的观光地点,让一向酷爱旅游的她兴奋不已!
她随意逛了好一阵子,才根据夺灵催眠复透露的讯息,进人阎王岛外围布下的一座美丽迷宫。
傅靖翔记忆力奇佳,优闲漫步一会儿后,就轻轻松松地突破迷障进入岛内。
段箭所言不假,这座岛屿的确是上帝遗落人世的一颗明珠。
不同的人种和乐相处,各种的禁忌全然消除,阎王岛俨然是一座亚洲人共同耕耘下的岛屿。傅靖翔惊奇不已,她暗自猜想,阎王岛呈现如此多的风貌,应该和它的历史背景息息相关。
她抬头挺胸,大刺刺地走在岛上,沿途有不少人向她行礼问好,她也-一含笑点头回应,阎邦人的温和有礼、和善亲切今她好感大增,一扫先前的坏印象。
眼前有两名男子朝她走来。
依照夺灵对他俩的叙述,他们年龄相近,约三十五左右,追魂比催命略高半个头,催命较追魂壮硕一些,追魂是菲律宾人,肤色较黑,而催命是中国人,皮肤较黄;追魂着青衣,催命罩白衫。
“嗨!追魂、催命,我回来啦!”傅靖翔先发制人。
“你总算回来了!”两人板着一张臭脸齐声道。
傅靖翔早已把变声器输入夺灵的声纹,将它别在的肩带上,所以他们丝毫未怀疑。
“玩玩就回来了嘛!”傅靖翔俏皮地说。
“你这回玩出火来了!”催命破口大骂。“竟敢趁我洗澡的时候偷溜出去,不知天高地厚的和缉魄跑去擎天盟闹事,不但没要回翡翠地藏,还被个女人修理得惨兮兮的,要不是阎王亲自出马讨回公道,阎邦的脸就被你这个黄毛丫头丢尽了!”
“我没想到擎天盟的月狐那么厉害嘛!”嗯!有时候替自己打打知名度是应该的。
“厉害个屁!”这娃儿真是快气死他了!追魂抚着胸口咆哮。“阎王一上场,她还不是跪地求饶,翡翠地藏捧在阎王手中,那女人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她哪有跪地求饶!”傅靖翔简直气炸了!磕头赔罪的事打死她也不会做。“她只是不吭气地送阎王右肩子弹!”
提到阎王中弹受伤一事,追魂就又快被她气得心脏病发。
“阎王几时吃过子弹?”他伸出食抬指着她小巧的鼻尖,“就因为你不知好歹,身陷虎袕,否则阎王哪会让那女人有机会偷袭他!”
偷袭?傅靖翔真的很想比出中指回他,但是顾及此刻所扮演的角色,她很努力克制住狠狠端地两脚的冲动。
“算了!”催命沉痛地看了她一眼,摇摇头,叹口气。“还是快带她去见阎王吧!”他拍了拍追魂的肩,传递无能为力的眼神。
傅靖翔下意识地摸摸腰际的两把手枪,蓄势待发。
***
岛中央的一幢中国建筑,前庭开阔明朗,红色铜门前盘踞着一对威武石狮。
傅靖翔尾随追魂及催命走进宏伟庄严的建筑,再沿着曲径回廊,来到一座中西兼具的大宅院。
蓝色琉璃瓦铺成的顶,白色大理石砌成的墙,龙之柱、凤之拱,古色古香的窗子,柚木窗棂上镂刻的是希腊众神像;中国式的水榭仁立在欧式的喷水池上,中西交错的建筑模式,完全不会给人格格不入的感觉,反而相互辉映得如此自然,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三人站定后,镂花木门自动开启,如此现代化的设备,令傅靖翔咋舌。
室内光线明亮,窗明几净,悠然宜雅,一整套精心设计的仿古家具摆设,庄严肃穆与恬静淡雅的风味兼融,显示主人的品味不俗。
追魂和催命各自入座,傅靖翔一眼望去,每张太师椅之左右扶手均雕有罗刹与鬼差,其眼均镶有代表各护法的宝石。追魂是蓝宝石,而催命是白水晶,那么剩下的紫跟绿宝石就是夺灵和缉魄的了。
夺灵惯穿紫杉,所以傅靖翔毫不迟疑地坐定位。而绿宝石眼的位置一定是那个被她射穿手掌的缉魄了。
“缉魄呢?”傅靖翔小心翼翼地问,不知道她这样是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追魂已经被她气得不想再和她说话,催命则拉长一张脸。
“擎天盟那只狐狸精射了缉魄一枪,还把他从四十层楼推下,幸亏阎王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敢设想。”
催命口气不太好,用手指了指空着的座椅。“缉魄被狐狸精害得只剩半条命,现在正躺在床上哀号声吟呢。”
他故意说得很严重,想吓吓夺灵这不知好歹的毛躁丫头,拜托她不要再搞一大堆烂摊子让他们收拾。其实缉魄现在只是在静养。
“你搞错了吧!”傅靖翔又忍不住替自己争辩。“我在现场,当时的情况我最清楚,分明就是缉魄想用长鞭打开保险柜,太过大意轻敌才吃她一枪,最后打不过人想以死谢罪,他于是羞愤地跳楼自杀,才不是月狐推他坠楼的。”她本来还想说月狐才不是狐狸精,她很漂亮、又聪明、枪法又高明,但是怕说得太过分,会引起他们的疑心,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作罢。
催命被她顶撞而气得浑身发抖,根本不想再与她说话。
“狐狸精就是狐狸精,再怎么奸邪古怪,遇上阎王还不是吓得屁授尿流,夹起尾巴乖乖听话。”追魂不温不火地说。
妈的!她一定要报阎王这污蔑之仇,要不然以后知道月狐曾吃过阎王的亏的人都以此来取笑她,她不就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
“是吗?”傅靖翔冷哼一声。“也许下回月狐和阎王再次对上,谁输谁赢就很难说了,或许是阎王被修理得哭爹喊娘、惨兮兮的哦!”
“我倒不这么认为,夺灵。”低沉的男声突然传进三人耳里。
一名长发男子掀帘而入,俊帅酷容向堂中三人含笑点头,他的眼光落在傅靖翔身上。
“的确,阎王与月狐的战争胜负难料,或许两人是不分轩轾的征服对方,也有可能是彼此称夫喊萎,乐陶陶的呀!”
哼!他臭美!害她的右手臂脱臼,还非礼她,要是她会被这卑鄙男人勾引去,她傅靖翔三个字就倒过来写,傅靖翔心里气归气,仍是十分自然镇定的面对他。
“阎王,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催命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那只狐狸精伤了缉魄还绑了夺灵耶!”
哼!这个男人气量真小,就爱翻旧帐,时时刻刻提醒她曾创下的“丰功伟业”。傅靖翔不甚文雅地打了一个呵欠,不耐烦地双手托腮。
“听说擎天盟的月狐是个美艳的,阎王该不会在那一晚对她一见锤情吧?”追魂的脑袋比较灵光,似乎听出了什么。
阎王对她一见钟情?傅靖翎闻言手肘一个打滑,俏鼻差点吻上红木桌面。
“她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难以忘怀的女人。”他甚至已把她的模样刻在心板上了。阎战原本冷凝的冰眸被爱恋的火焰消融,一片柔情似水。
傅靖翔的双颊滚热起来,漾着一片迷人的酡红。该死!她在心中暗骂,瞧他说得肉麻兮兮的,她应该当场作呕,但是这个正常反应没有出现,反而反常态的脸红心跳,她这个笨蛋!
她迳自在一旁低头懊恼,忽略了阎战的利眸正若有所思扫向她。
“阎王的新娘怎么可以是一只狐狸精?”连催命也看傻眼了,阎王何时有此深情款款的模样?他奇怪的喃喃:“而且还是敌人饲养的狐狸。”
“擎天盟不是敌人。”阎战语气含威。
“因为阎王的就是擎天盟四门门主之一呢!”追魂一脸了然,随即露出暧昧一笑。
什么跟什么嘛!她哪时候跟他纠缠不清了,这男人未免太一相情愿了!
“阎王,也许人家月狐对你一点意思也没有.甚至还对你恨之人骨、杀之而后快。”傅靖翔越说越心虚,既然对他没意思;她那颗芳心狂跳个什么劲呀?肯定是初到陌生的环境,有点水土不服,才会有这个脸红心跳的症状出现。
阎战的眸子定定地凝视她,一语不发。
“对啊!”嗯!夺灵这娃儿还是挺乖巧,不枉费地提携她的一片苦心,说出他心中的话。催命很高兴夺灵不再乱说话。“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纵使阎王钟情于她,可她只想宰掉你哦!”
“阎王青睐的女人怎能如此莽撞无知,她应该备感荣幸,爱他都来不及了,哪会害他?”追魂倒是无所谓,他只想看看佳人如何融化冷酷的阎王,一定很有趣。
妈呀!这是什么世界?她是不是该跪下来磕头谢恩?傅靖翔实在有苦难言,看到人家乱点鸳鸯谱,碍于身分也不便发作,但极在心里实在是有够难受。
“对了,阎王,晚上的宣誓继位大典上,你想如何处置霍国书?”催命换了一个话题,再谈那只令阎邦差点儿颜面扫地的狐狸精,他肯定会当场吐血身亡,还是谈些正经事吧!
霍国书!不就是拍卖翡翠地藏的骨董商吗?他怎么会在阎邦?难不成是被人绑来的?傅靖翔默不作声,暗自沉吟。
“五马分尸。”阎战淡淡地说。
“以血祭天,祈求上天庇护新任阎王。”追魂悠哉游哉的品茗,不以为然地说。
“那内奸呢?”该死!过了那么久,他竟还没揪出那个狗贼,真是大大折辱他催命使者的威严,亏他还是护法呢!
“一想起阎邦有内奸,就令人浑身不舒服。”追魂根本没兴致饮茶,他懊恼地抓抓头。“那内奸还真有一套,肯定是邦内了不得的人物,我想破头也毫无头绪,夺灵你呢?”
“哦?”傅靖翔猛地回过神来,以手指着自己。
“你还不明白夺灵和缉魄只是有勇无谋的老粗吗?别指望她会知道什么!”催命斜睨她一眼,以令人心寒的语气说。
傅靖翔回瞪他一眼,却也老实乖巧地摇摇头。这是他们的家务事,她无意过问,也懒得干涉,她是来找阎王雪耻,顺便把自她手中失去的地藏重新要回来,其他的事一概不管。
“没有内奸。”阎战眉眼一敛,平稳的语调毫无情绪。“父亲辞逝当晚,我是最后留在密室的人,一听闻属下禀来的噩耗便震愕地冲出密室,一时不察忘了带上门,才让霍国书有机可乘。”
“是吗?”催命和追魂的眼神同时变得深沉犀利。
傅靖翔仍闲适悠哉地品香茗,凉凉地坐在一旁看戏。
“是的。”阎战的眸光更显明骛尖锐,王者气势显露无遗,不容人反抗。
“但愿如此。”两人均被他语气里的尊霸震慑住,低叹道。
“好!到此为止,你们再去看看午夜的宣誓继位大典准备得如何吧!”阎战一起身,黑亮的长发飘动,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傅靖翔跟着追魂和催命起身,她现在大概是要回到夺灵筑于小山丘上的原木洋房吧!好像叫什么“观日月斋”……
“夺灵,”阎战背对着她,两手背在身后,冷冷地命令“你留下来,我有话问你。”
催命以幸灾乐祸的眼神告诉她,你糟糕了!准备受罚吧!总算有人替天行道、帮他教训这莽撞的娃儿。追魂却一脸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故做怜悯地拍拍她的肩,“夺灵使者,保重。”
镂花木门掩上后,震耳欲聋的大笑声传进堂内。
一点袍泽之情都没有!傅靖翔心里狠狠地咒骂;还是擎天盟那四个男人有情有义!
“阎王有何吩咐?”傅靖翔冷静异常大方地坐回原位、双手把玩着长辫。
阎战踱至她身后,柔柔地开口:“擎天盟的人没有为难你吧?”
“他们待我十分礼遇,好得很。”傅靖翔警觉地挺着腰杆。这男人的逼近令她备感压力,她得小心应对。
阎战挑起一条她刻意烫直的长辫,颇具兴昧的审视,出奇的温柔却教人毛骨悚然。
傅靖翔被他深沉又难以理解的举动压迫得喘不过气,她乾脆站起身来。
谁知阎战从背后一把抱紧她。
“嗯,他们的确没亏待你。”他一手按住她的细腰,另一只手放肆地圈住她的胸际。“你丰腴了不少。”
谁是她瘦不拉叽的夺灵!傅靖翔的脸蛋嫣红似火,打死她也想不到阎战跟那洗衣板会有一腿!
怎么办?现在推也不是、不腿也不是,傅靖翎不自在地轻扭身躯挣扎着。
阎战把头理进她纤细的颈肩,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扑进入他的鼻息;他贪婪的深呼吸。他从没忘记夺灵曾说她最喜爱茉莉的香味。
“放开我!”傅靖翔的俏脸满是怒意,她恼火地低吼。妈的!这男人的双臂夹得死紧,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放!”低沉的声音带有狂妄、霸道与浓浓的笑意。“我喜欢这样抱着你,”玲拢的身躯因拥抱而紧密贴紧地,的火焰似乎开始在他的下腹燃烧。
但是她很讨厌!“我不喜欢这样被人抱!”傅靖翔拚命想拉下搁在她的大手,她又不是、交际花什么的,凭什么他想抱就抱!
“夺灵,你变了。”沙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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