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狄剑淮厌恶地嘶吼着,他的力气已稍微恢复,但四肢仍然提不起劲,因此当路得想伸手褪去他的长裤时,他只能以怒声阻止她。全\本\小\说\网
路得的手怔在他的裤腰之前,抬起头盯着他的脸庞,眉心受伤地攒起。
“你的身体得清洗一下…”她尽量保持着平缓的语气。
“不需要。”他痛楚且困难地移动着身体。
“难道你能忍受那些人的手留在你身上的气味?”她拧着眉。
连她都受不了了,她不相信他忍得住。
“总比被你碰触还好…”他喘着气,口气中全是嫌弃和犀冷。
她再度被激怒了!
为什么他就是不懂?不懂她所做的一切全是因为爱他?她对他用了多少心?为什么他就是感受不到?为什么不再像之前那样笑着对她?为什么要用那种看着什么丑陋的东西的眼神望着她…
所有的酸楚在瞬间化为怒恨,她报复地扯开他的裤子,边动手边怒叫:“好,你愈是讨厌我,我就愈要碰你,看你能奈我何…”
“住手!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他大惊,厉声唾骂。
她脸色苍白地蹙紧双眉,手却不停,一把脱下他身上仅有的衣物,架起他走向浴室,將他推进宽大的浴池之中,二话不说拿起莲蓬头便往他头上冲洗。
他气得挣扎想站起,但她用力將他压下,冷冷地道:“你现在根本赢不了我,别费事了。”
“你…”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她,痛恨自己此刻竟像个废人一样任人摆弄。
她不再浪费时间和他对峙,跪倒在他身后,直接帮他搓洗着那头棕褐色的长发,还有他高大修长的身躯。
他背后的肩胛处完全看不出翅膀的痕痕,她不得不佩服基因变种的神奇,他那两片和一般人无异的肩胛内,竟藏着一对惊人的羽翼…
随着心情颤动,她的怒气渐渐消逸,然后她的手越过他宽阔的肩线,缓缓地移向他的胸口,当抹上他平滑精健的胸肌时,她突然怔住了!
那奇异的触感让她的心一下子如跳豆般在胸腔里窜进,火焰侵占了她难得灼红的双颊,窘迫的呼吸害她几乎以为她会就此断气…
男人的身体…竟也能这么勾魂摄魄?
水珠像宝石般凝结在他的身上,莹莹闪烁着迷人的光辉,美得令人屏息。
像在探索什么奥秘,她不自觉地以指尖轻抚着他的颈间、胸膛、双臂…随着手的游移,她的胸口也胀得愈来愈满,到最后,她的手来到他紧实的小肮,一阵触电般的感觉冲撞进她的血脉,她愣了愣,陡地抽回了手,傻眼地呆望着他,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除了哗哗的水声,她还听见了自己如鼓擂鸣的心跳声!
狄剑淮也睁大了双眼,一股暖意在他冰冷的心灵深处淹漫开来,他很清楚,轻炙着他的并非浴池里的水温,而是她踯躅又好奇的碰触。
他既诧异又纳闷,原以为他会觉得恶心,会联想起多年前尤金侵犯他的那种憎怒,但意外的,在她纤秀的手指触摸下,他的身体竟然有了微妙的反应,尤其在看见她湿透的白衬衫贴在她肌肤上,小巧饱满的胸部就这么隐隐若现地诱惑着他的目光,他冷冻了多年的感官一下子复苏了,全身的血流瞬间都汇聚到他的下腹,膨胀而灼热…
为什么会这样?他理应痛恨又厌恶她的啊!不是吗?
还是…他的**已积压到任何女人都可以的地步?
她很快就发现他的异样,那纯男性的坚挺,狂野地呼唤着她的灵魂,她心旌巨荡,羞涩早已飞到九霄云外,唯一占据着她大脑的,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
她要他!
她想把自己毫无保留地给他!
一次就好…只要一次就好…
这个想法一经起动,她就毫不犹豫地开始褪去她自己的衣物。
“你…你要做什么?”他瞠目骇然。
她没有开口,只是盯住他,一件件將身上的衣服脱下,很快的,雪白的肌肤逐渐裸露,一丝不挂。
“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经常这样?利用男人来当泄欲的工具吗?”他拧着双眉低斥。
“对。”她已懒得辩解。
“原来你是个这么婬贱无耻的女人!”他怒吼着,心里却如浪翻搅。
她的身材娇小,但曲线玲珑有致,坚实的**比例匀称迷人,蛇样的水腰仿佛紧掐住他的颈子,让他几乎窒息,更别说那白皙双腿间的深色毛发带来的致命吸引…
他不得不深刻地体认到,她不是个黄毛丫头,而是个能随时断送男人理智的成熟女人!
“无所谓…你怎么想我、看我都无所谓,我只想留下一个真实的记忆,一个曾经拥有你的记忆…”她喃喃地道,并一寸寸向他贴近。
“你…”他震慑着她扑鼻而来的女性气息,那缕缕幽香,扰乱了他的思绪。
她张开双手,抱住他,將红唇覆在他的嘴上,像猫一样轻轻**、**。
他倒抽一口气,虚软的手怎么也举不起来抵挡,不,或者他得感激他此时的乏力,否则他很可能不是推开她,而是將她搂得更紧。
她充满挑逗的吻很快地燃起了他的欲火,他粗重地喘着气,忍不住张口反攫住她柔润的**,啃啮戏弄着,然后舌尖探进了她的口中,和她的小舌互相嬉弄…
路得嘤咛一声,酥麻地趴在他身上轻喘,浑身似火,挺立的**正好抵着他的胸口,一阵悸颤窜遍他的四肢,他闷哼一声,仅存的理智和**奋力交战。
不可以再继续下去!不可以…
然而,他的坚持在她的热吻中根本不堪一击,尤其当他看着她主动地吻向他的颈项和胸前,看着她柔如玉脂的**在他身上伏移时,看着她的小手触摸到他敏感而膨胀的男性时,他最后的防备顿时烟消云散。
“啊…”他仰起头,低沉地发出**。
她的心早已晃漾成一片火红,随着他惑人的声音和喘息,双腿间的热度也节节攀升,那漫无边际的空虚,正需要被充实地填满!
“狄剑淮…”她唤着他,身体有如烈火焚烧,难耐地蠕动着。
他眯起眼,眉心无言地攒起,俊逸的脸上亦写着强烈的渴求。
她意乱情迷地俯下身,重重地啄吻着他的唇,接着便將自己最最柔软的部位迎向他,让他迷人的身躯拼凑她的缺口,让他紧密地进入她、占领她…
“哦…”像被释放了多年的枷锁,他难掩愉悦地低吟着,并倾起上身,藉着水的浮力,一举更加冲入她幽暗湿滑的腔膣。
“啊!”一阵意外的痛楚撕裂着她的下腹,她低呼一声,眉心绞拧着,潮红的小脸在瞬间变得苍白。
他睁开眼,震惊地盯着她,难以相信她竟然还是个处女!
从她纯熟地勾起他的**和搧惑着他的感官,他早已把她认定是个经常利用**来征服男人的女人,孰料,这竟是她的第一次?
强忍住那份失去贞操的疼痛,她吸一口气,暗□地说:“原来…第一次会这么痛…”
他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内心在这一刻涌入了太多感觉,诧异、错愕、迷惑,以及自责!
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他既痛恨她,为何会被她所惑?又为何会在这一刻冒出不该有的怜惜之情?
懊恼地想抽身,他不愿再继续错下去,但是,他的移动却反而刺激了她,红润迅速回到她的脸上,她娇喘一声,不自觉地律动起来。
“啊…别动…”他慌忙地低嚷。“该死的…不要动…”
“我…我不能…”她停不下来,此时,生理的反应已完全支配了她的身体,原始的**主宰了她的心魂,她摇晃着,抽动着,狂野如魔界的妖女,放浪形骸得教人心荡神驰。
“你…”他被动地被她挑起了前所未有的騒热,偾张的男性特征在她的磨蹭下濒临了极限,而她两只蜜桃般的**在他眼前弹动,更强烈地摧毁了他最后的矜持。
他的理智崩溃了!使尽仅存的力量,他一把將她压进水中,翻身撞击着她,在她体内**。
“啊…啊…我…我…”她从未体验过这种痛苦的极乐,张口狂呼,喘喘不休。
接着,像是一个世纪,也像是一个转瞬,时间顿时失去了它的意义,他们被一**呼啸而来的**吞没,在层层的狂浪中尽情呐喊、交缠,不再有敌意,不再有对峙,他们的心灵首次产生了共鸣,剑拔弩张的烟硝味也在**的身体中,短暂地化于无形…
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彼此的喘息声…
浴池里的水不知何时变凉了,他们这才从激情中惊醒,路得略带羞赧地抽退娇躯,并以眼尾偷瞄着狄剑淮,方才他的投入令她既惊且喜,总觉得他对她并非如她想象的那般痛恶,总觉得…他对她还有着那么一丝丝的温柔。
“你…”她想说些什么,却一时找不到词汇。
狄剑淮事后马上就后悔了,他冷着一张俊脸,别开视线,对自己的行径完全无法理解。
他竟和她就这么在浴池里做了爱?更夸张的是还得到了他从未体验过的满足和释放…
天!他是不是有毛病?他恨路得,不是吗?为何他的身体却对她有这么疯狂的反应?难道男人的**都这么随便?不管喜欢与否,只要是任何女人就能激起**?
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仿佛是被自己背叛了一样,厌弃的心情一下子塞满了他的胸腔,让他既痛苦又恼火,忍不住脱口而出,“好了,玩够了,可以让我起来了吧?”
路得一怔,一颗原本飘浮的心倏地跌落深渊。
“我不是在玩…”她僵着小脸澄清。
“不是吗?我倒觉得自己像你的玩物。”他把所有的躁郁全发泄在她身上。
“别说得好像你很委屈,你自己不也乐在其中?你敢说你刚才没有感觉吗?”她怒声回击。
“那得归功于你的挑逗,你在这方面似乎相当拿手,怎么,你经常和你的手下练习这种事吗?”他尖酸地讽刺。
她脸色刷白,握紧拳头瞪着他。
他竟把她说得像个妓女?他明明知道她把第一次给了他,却还说这种可恶的风凉话?
“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会是最后一个。”她阴鸷而郑重地宣称。
她信誓旦旦的口气让他震了一下,她认定了他的那种神情更让他难以招架。
可能吗?这个刁钻狡猾的路得是真的爱着他?
还是…这又是她的另一个诡计?
“话别说得那么满,角川,像你这种女人禁得了**的考验吗?我真怀疑…”他冷笑着。
“你…”在她这样奉献她自己之后,他还是叫她角川?
“而且我一点都不希罕你的感情,你的爱,对我来说一文不值。”他决绝地道,只想快点斩断他和她之间这些若有似无的牵扯。
这句话,让路得彻底死了心,她咬着下唇,跃出浴池,抓起浴袍穿上,从小桌上拿起一把枪,转身对准他。
“好,我懂了,不论我再怎么努力,总之你就是不爱我,那么,我也不用再费心救你了。”她怆然地道。
“你要救我?为我背叛你的主子们?你敢吗?”他哼笑。
她敢吗?为了爱情而背叛“诺亚方舟?”
不,她的生命已和“诺亚方舟”密不可分,即使她再厌恶它,她仍然无法脱离这个组织,因为,除去“诺亚方舟”,她就什么都不剩了。
但是,在许可的范围内,她还是可以帮他一次,就这一次…
“别激我,狄剑淮,我敢做的事可多了,不过,现在已不需要让你知道了,你就好好地去伺候亚伯拉罕,任他**吧!”她说罢,毫不迟疑就开枪。
他大惊,没料到她翻脸比翻书还快,还没出声,消音的子弹就“滋”一声,打进他的胸口,他剧痛地向后仰跌,沉进池中。
水浸漫了他的眼耳和口鼻,他只朦胧地看见立在浴池边的路得似乎在说着什么,但他已听不清楚,到后来,视线也愈来愈模糊,路得的影子也在黑暗中消失了。
***
他再度醒来,人已在一个富丽堂皇的寝室内,映入眼中的,是大床四柱上的流苏和锦缎刺绣,接着,他闻到了一股挟着奇特气味的野花异香,那气息让整个寝室充满了奢华、慵懒,却又惹人婬窒的情调…
这里是?
正纳闷着,亚伯拉罕那张色婬的老脸突然近在眼前,而他的手则贪婪地在他的脸上抚摩。
“呵呵呵…你醒啦?正好,我可不喜欢玩个死人,要有声音、有**、有挣扎,那才有趣…”亚伯拉罕笑嘻嘻地说着,早已被眼前全裸的美男子惹得春心大荡。
为了和狄剑淮共度**,他刻意將贴身护卫支开,以免打搅到他的好事,因此房内只有他和狄剑淮两人。
“把你的手拿开!脏老头!”狄剑淮怒声低喝,眉头攒得几乎打好几个死结,路得竟然真的把他拔个精光交给了这中东的变态老色鬼?
突然,他呆愕了一下,猛地想起路得向他开了一枪,怎么他居然没死?
一思及此,他马上伸手抚着胸口,这一动,他赫然发现,体内的麻醉葯性不知何时早已解除,他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这是怎么一回事?
皱起双眉,他微扬起头,低头一看,哪有什么枪伤?光裸的胸膛上,只有一个细小的红色印子,看来如同被蚊虫叮咬一口而已,根本没有伤痕。
亚伯拉罕以为他企图抵抗,嘿然一笑,道:“尤金博士说了,没有解葯的话,你这麻葯得四十八小时才会退,所以我劝你就别浪费体力了。”
没有解葯的话?
这么说,有人给他解葯了?
他摸着那个小小的叮孔,恍然有了答案。
路得对他开的那枪,不是一般的子弹,而是颗解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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