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是制你唯一的方法,康正时,没有空气,你就无法操纵火焰了。”冷观徐徐地吐着体内仅存的空气。
“你…你这个白痴,这…这样…你也活不…了…”他的脸已经涨得通红,全身因缺氧而微微抽搐。
“只要能除掉你…”她没说下去,只因体内的空气也即將用罄。
“呼!呼!呼!”康正时费力地吐着气,却吸不到半点空气,他两眼圆睁,痛苦地瞪着她。
冷观也快晕眩了,她慢慢举起手里早就握着的冰刀,朝他小脏刺去,就在这刹那,他突然以平和的嗓音叫道:“别…别杀我!我…我已经醒了…那个丧心病狂的康正时…已经…已经被我压制住了…”
冷观讶然住手,原来的康正时清醒过来了?
“快…快让…我吸…吸点气…”他哀求道。
心软的冷观无法眼睁睁看着还有着良知的康正时死去,好歹他是柯伯邑的哥哥,也是柯伯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短暂的理智挣扎,她不再坚持,收回凝结冰空间的灵力,两人同时用力呼吸畅通的空气。
“你真好骗,姓冷的,没想到你看似绝冷,却也有妇人之仁,现在就看着我亲手毁了你的男人吧!”康正时一吸足了空气,就露出本性,方才为了求生所施的小伎俩轻而易举地瞒过了冷观,他不放过这个机会,双手高举,一团足以烧掉整座山的火像蛇一样地窜向正准备將车子驶离的柯伯邑。
“不!”
冷观惊骇得五脏俱裂,她想也不想地跃身挡住火舌,在身体被高热贯穿之前,极力射出手里的冰刀,锐利的刀划破康正时的烈火屏障,正对着他的前额刺入,射穿他的脑袋,他在狂笑声中倒下,还来不及意识到死亡就已断气。
冷观则承受了他全部的灵力,胸口着火,喷出一大口血,整个人朝柯伯邑的车子滚落。
“妈妈!”一直躲着的达达从林中闪出来,死命地哭叫。
“冷观棗”在车内把这一幕全看在眼里的柯伯邑惊惧交加,他奔出车外,向前抱住冷观,失声痛号。
他拼命帮她把身上每一处着火的地方扑灭,但她咳了几声,血从嘴角及胸口汩汩地流出,根本止不住。
“天啊…冷观…冷观…”他急得几乎崩溃,颤抖地抱紧她,不知该如何救她。
“看…来…雀利儿的牌…算得还真…真准…”她笑了,就在性命垂危之时。
“别说话!你…你在流血…你不该替我挡住的…我宁愿死也不要你受伤…”他狂乱地吻着她苍白的唇。
“很抱歉…达达可能也…也…”她在他身后看见达达的身体已渐渐消失。
柯伯邑转头看着满脸是泪的达达,不停地摇头,“不!不!你们都不能离开我!不能!”
一瞬间失去所爱的女人和未来的孩子,教他情何以堪?
“这是我…最后一次的任务了…”她困难地伸手抚着柯伯邑的脸。
“别丢下我…拜托,你还没向我索求尾款,你不能就这样死去…”他哭着抓住她的手,猛吻着她冰冷的掌心。
“尾款…如果你真的有心…就將长邑…整顿好,我要的尾款就是…长邑企业…一个无人能及的美食帝国…你付得起吗?”她虚弱地说。
“长邑?美食帝国?”
“是的…用你的能力…替我掌管…”她的声音愈来愈小。
“不!我要你活着!永远待在我身边!”他痛苦地將头埋进她的颈窝。
“如果…万一我还能活着…你就…来买希望吧…”她说完慢慢垂下头,闭起眼,倒进他的怀里。
达达也在她闭眼的同时化为空气,消失在烟雾弥漫的山林中。
“不棗”他朝天大吼,向上帝抗议他的心碎。
黑夜中,他的呼声震入云峰,然后,不可思议地,天空竟飘下了雪!
他怀中的冷观在大雪纷飞中,身形居然化成一片片的雪花,一寸寸地从他手中化去。
“冷观?冷观…冷观…”柯伯邑慌乱地四处找寻着情人的踪迹,但除了银白的雪,他什么都看不到。
他就在台北这一场神奇的雪夜中失去了他这一生的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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