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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边抽着烟边看着逐渐发亮的天色。“现在的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任何花种在我手里也只有枯萎的份,这是对我的惩罚。你想,如果有一天能够经我手,养活一株兰花,是不是表示我的罪刑赎得差不多;你呢,也不会得老年痴呆了,老把我忘记?”
连成兰想了想,轻轻应了声。“好象有点道理。”就不用那么担心受怕了。
他眨眨眼,向她招手。她过去强迫他熄了烟蒂,他咧嘴笑:“老婆大人,我个人认为呢,要让你记住最好的方法呢,就是让DV拍下我们正在…”
“天亮了!”她赶紧插嘴,想都不用想这个变态又想欺负她了。
“是天亮了,我不介意。”
“我介意啊!”她连忙关掉DV,把他拖进卧房,然后拿出新的一套运动服。“贺时贵,现在我当助教,每天早上都要慢跑保持体力的。”
“…”他耸耸肩:“算了,你去跑,我睡觉去了。”语毕要倒向床铺。
她眼明手快,拖住他的身体,低声叫道:“你跟我去慢跑啦!你的运动衣一次也没有穿过!”
“不要。”
“顺便去买你的兰苗啦,我看不出兰苗长什么样。”
“晚点去也行,我不急。”
“我发现学校附近有一家新开的面包店,里头新出炉的面包好好吃喔,你要跟我散步,我无条件供应你吃到饱。”
他自动自发站稳,化为大狗狗,马上说道:“走吧。你一个人慢跑,我也不放心。”
“…”她独自一个人跑了好几个月,现在才说担心她,是不是嫌晚了点?
对了,在他换衣服的时候,赶紧再对着晨夜交错的天空默祷,其实老天爷是很慈悲很慈悲、很好很好的、很有成人之美很有成人之美的、很…
绝对不会让她忘了生命里最重要的一个男人。
N年后…
“贺先生,贺先生…好吧,你活该,仗着有副怎样都吃不胖的好身体,这么懒得运动,难怪昨天卖力过度今天就阵亡了…”成熟的女人对着DV扮了个鬼脸,小声地说:“难得一见的精采画面要出现了哦…唔,将来在养老院的贺先生一定会因此被人嘲笑的。”
她把DV放在地上,然后从冰箱拿出准备好的起司蛋糕,赤脚走进卧房,在床上的男人鼻间晃了晃。
男人的脸庞动了动,高挺的鼻子也像闻到什么味道而翻身滚下床。
她眨了眨眼,看见他循香而来。真的好象狗狗喔,她捣住嘴,忍住笑声,转头看见DV还在录的同时,忽然被人捉住脚踝。
她吓了一跳,脱口:“贺时贵,你、你放手啦。”
“成兰,这是第几集?”
“啊,别舔我别舔我,别再往上了啦!我不拍了可以了吧!”要拍成成人录像带,她会羞愧而死的。
“嗯哼,你不是很想拍家居生活吗?接下来,我很想表现家居生活的一部份,你可以继续拍。”他微微张眼,黑发有些凌乱,神色带点桀骛不驯跟刚清醒时的睡意。
连成兰赶紧送上起司蛋糕,换取自己的自由,低声抱怨:“贺先生,再差一集就可以凑成第七年家居生活一百集,你让我满足一下,不行吗?”
“我以为我很努力了。”两、三口吃掉蛋糕还意犹未尽,看见DV还录着,干脆趁着嘴巴油腻,硬亲了她满口,才关掉DV,在她气恼的抗议眼神里,他站起来伸个懒腰。
她脸红地转开视线,拿出他的衣物。“不用太正式啦。”
“你拿什么我就穿什么。”他穿得很快,没一、两分钟就全副武装。毛衣跟牛仔裤,一贯的打扮。
“那个…我们是十点。拜托,你别到时候又故意抓着我猛亲。”
“是是。”他敷衍。
“还有…我好怕学生也会去。昨天我才知道格妈妈把消息传出去…贺时贵,万一有熟人在场,我一定会连走路都打结的。”
“嗯哼。”转去浴室刷牙。
她像唠叨婆一样跟着进去,一看他的牙刷,她马上抢下。“我的啦!你恶心不恶心,老拿我的牙刷!”
他看她一眼,满嘴泡泡地说:“你要不要试试看更恶心的?”
连成兰马上退了一步,捣住嘴。
饼了一会儿,她又紧张兮兮地低语:“我事先问过了,这一次有十对耶。人这么多,那个,万一我念错了,很丢脸吧?”
“要不要我顺便帮你念?”他接过黑色外套,拉着她走到玄关,连看也没看长镜里的自己。
“你别走这么快嘛。”连成兰甩开他的手,赤脚奔到阳台上,对着那盆兰花,双手合十说:“老天爷心肠是很好的∏很好的…”连念了十遍,才拿起自己的外套,手忙脚乱地抱着DV跑出门。
他已经在电梯前等着。
“成兰,你又在拍马屁了啊?”
“没、没有啦!我说的都是真心话,真心话哦。”
贺时贵的嘴角似笑非笑,乍看之下平凡的脸庞带点妖野,随即隐去。
“贺时贵,如果看见有学生到场,你、你负责哦。”
“我负责?”
“你负责招待,我不知道要跟他们说什么啦。”
“你不是每天都带学生练武吗?”
“不一样啦。”她紧张得满头大汗,差点连淡妆都要脱了。“你要帮我应付,下午、对,下午我们去吃吃到饱的蛋糕。”
话一说完,那个七年不变的大狗狗又附身了。他闪闪发亮的眸子就像是卡通里的忠犬,她忍着笑,也有点怨念。他到底是比较想去上午的那一摊,还是下午的那一摊啊?
电梯门开了,方琴正提着早餐在里头。她微微一愣,看见这对长跑七年的邻居正在等电梯。
“早、早啊。”连成兰赶紧打招呼。
“早,贺先生、成兰,你们…慢跑?”她常看成兰在慢跑,贺时贵则是很少在一大早出现。
有几次巧合,她上前打个招呼,他都要理不理,不,其实是很无聊地在打瞌睡。只有一次,她顺手把早餐分给他一半,他才勉强说了几句话,她记得那天是便利商店的面包。
“慢跑…不,不是。”连成兰尴尬地答,看见贺时贵已经走进电梯里,她很想进去,但又不是很礼貌。
“那…”方琴瞄了一眼电梯里的男人。“今天假日,你学生会来吗?”有时候假日会听见一票年轻学子在哇哇叫,一开始她觉得好吵,后来发现原来是连成兰的学生三不五时来她家报到。
“不,不会吧,他们没先约好。”千万别来啊。
“喔…对了,贺先生,谢谢你上次的指点,我家的花开得好美。我上个月从阳台上看见连成兰你种的兰花也开花了,真了不起。”
“那、那不是我种的。”连成兰脸红道。花开了,她比谁都高兴!
“成兰,再晚要迟了,你变成注目焦点我不理的。”贺时贵拉她进电梯,在电梯门合拢之前,他突然想起什么,暂时按住门,跟方琴说道:“方小姐,晚上你要看见我们的话,成兰已经不姓连,姓贺了,你以后可以叫她贺太太。”
随即电梯门缓缓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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