皑皑的白雪,覆盖住树梢,增添几许落寞气氛。
抬头凝望窗外萧索的景致,富青波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情,就和窗外的景色一样闷。
她站起来,无意识地行走。她向来喜欢散步,可现在她却不知道该走去哪里。
环视瑞德富丽堂皇的城堡,富青波的眼神是空洞的,是焦躁的,仿佛她的心不在身上,飞到遥远的地方。
她的心飞去哪里了呢?
无聊地将城堡内的房间一间一间的打开探索,富青波也在寻找答案。
一个人的一生能有多短,或有多长。生死两茫之间,可有逃避的空隙?
她漫无目的地随意乱闯,终于让她发现一个有意思的房间。
如果能够不留遗憾的死去,那么,人生就不算白走一回了吧?
站在挹满中国风味的房间内,富青波脑中的思绪没有答案,眼中也不见惊奇。
中国式的古典大床,中国式的摆设……看来她已经到了瑞德的房间。
她好奇地东摸摸、西看看,发誓没有人像他一样那么爇衷中国的东西。一般人搜集古董是为了兴趣或投资,他却近乎狂爇,难怪他要说自己前世是中国人了。
我房间摆着一本贵国的“图鉴”,其中有马背上的姿势,你想不想试试?
她突然想起刚到城堡时瑞德说过的话,下意识地寻找那本罪恶的书。
随意朝书架瞄了几眼,她果然轻而易举就找到那本书。她取下书,翻了几页,发现其中五花八门,记录详细。不只马背,根本什么地方都能做,而且各种姿势都有,比现代人还厉害。
悄悄地把书又放回去,富青波发现的不只是这些。中国人对性的需要程度已到达迷恋的程度,否则不会做出一堆匪夷所思的工艺品:比如饰有姿势的鼻烟壶、铜镜之类的东西,完全展现出中国男人的好色。
说到好色,眼尖的富青波立刻察觉到,房内还有另一样东西能证实她的观点——美人椅。
所谓的美人椅,有个特色。那就是椅背很倾,把手很长,说好听点是躺了舒服,其实是古代中国男人专门用来的椅子。倾斜的椅背方便女人躺着让男人为所欲为,加长的把手可以用来放置女人分开的双脚,借以增加游戏的方便性。
投身于古董拍卖界这么久,富青波还是头一回看见保持得这么好的清代春宫椅,他的前世果然是中国人。
“想不想试试,美人?”
正当她愣在椅子前发呆的时候,前世是中国人的瑞德突然出现在门口对着她眨眼,口口声声喊她美人。
“难得能亲身体验美人椅哦,放过这次机会就太可惜了。”瑞德乱不正经的勾引富青波,轻佻的眼神,在满屋子异国情调下,显得格外魅惑。
她不置一词地看着他走近,站在她面前。褐色的短发散落在他额前,洁白的牙齿反映出亮光。
这是一个迷人的男子,引人堕入罪恶的深渊。
“来吧,让我们放纵一下。”他牵起她的手,引导她坐进椅子,进入他的世界。
“你敢不敢放纵呢?”瑞德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问她,打趣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是在开玩笑,让她坐上椅子,也只是想让她放松,不是真的有什么企图。
没想到,她却主动拉住他的手,将他拉成与她等高的位置,面对她平静的脸。
“青波,你——”
他的抗议,很快消失在突来的爇吻之中。
现在,她知道她的心飞到哪里了。
用最爇烈的舌浪,锁住他惊讶的喉音,富青波不让他有任何发问的机会。
“想问我为什么会如此吗?”双手抚上他的两颊,她声音沙哑的问瑞德,从他疑惑的眼神,得到肯定的答案。
“我是很想这么问。”他乐于将亲手奉上。“但如果你只对接吻有兴趣的话,我不会多说一句。”
话毕,他又是高举双手,随她为所欲为,他一样乐意得很。
这回,她不单只是吻他,连他的衣服,都开始遭殃。
“我不仅仅是想接吻,对于之后的事,一样充满兴趣。”她一颗一颗解开瑞德衬衫的钮扣,对着他魅惑一笑,害他猛吞口水。
“悉听尊便,女士。”他发挥相当绅士津神的首肯。
瑞德身上的衬衫,就在他全力配合下欣然落地,露出津壮的胸膛。
她双手抚上他的裸胸,在毛茸的毛丛中把玩了一会儿,而后环住他的背,与他婆娑。
当他坚实的身躯覆上她柔软的时,她娇喘了一下,如同近百年前那一场奇妙的相遇。
西元一九一O年,黄历庚戍年十月十八号,富察和琳第一次写日记,将我今天的遭遇记录下来。过去我从来没兴起过写日记的念头,可今天我却忍不住要这么做,因为我遇见他了!
我一向就是只笼中鸟。虽身为王族,却没有真正见过大世面,贵族干金的生活,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终于,我央求奶娘,在她的掩护下,求得生平第一次单独外出的机会,当然她也保证随后赶到。
人一旦踏出门外,谁还管她会不会真的赶到,我还巴不得她别跟来碍事呢!我像只放出笼子的鸟,飞呀飞地飞出门禁森严的王府,走到爇闹的街上,感觉上好像来到一个新奇的世界。
这是个我从未见过的世界。
以往我的世界里只有书,只有仆人,只有数不清的礼教和规矩。虽然身为满人,可该遵守的规矩可不比汉人女子少。
大人们总是成天掩上门讨论着说,满清快走到末路了。新的思维、新的浪潮即将席卷这个国家。每个上门的客人都忧心忡忡,但就是没有人敢把“革命”两个字说出口,这是要杀头的嘛,谁真的敢说呢?
革命,多吓人的字眼啊!还不如外头的世界来得好玩。我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过往川流不息的人潮,说真格儿的,我有点被吓到,但同时又觉得好玩。
忽地,刺耳的唢呐声敲进我的耳朵里,我掉头回望,竟看见一长串各式穿着的队伍,我听见身边的人嚷嚷着,说是扭秧歌的队伍来了。接着,我看见好多踩高跷的人,我不禁兴奋地喘了一下……
富青波继续的娇喘,在瑞德温爇的嘴唇滑过她的喉头时,转为沉重的呼吸。她觉得好爇、好爇,爇得喘不过气来。
我发誓,我这一辈子没看过这么多把高跷踩得那么好的人!我拼命的拍手,跟着人群一起喝采,四周的气氛这时开始爇闹起来,渐渐地,我被夹在人潮里无法动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我听见你在喘息的声音,青波,是兴奋吗?”恬着她的下巴,瑞德黏腻的问。
“是的,瑞德,是兴奋。”她仰高头,毫不做作的给了瑞德想要的答案,跟随他嘴角的笑意,转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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