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划过的百钢刀,在下一刻为马秋堂的颈间带来了阵刺痛,在他偏身闪过犹来不及抵挡时,孔雀已再一刀削下他肩上的战甲,闪避至一旁的马秋堂发现,愈是对峙得愈久,他俩也从互有胜负,逐渐变成经验老道与技高一筹的人占上风,虽然说,今日沉默的孔雀,除了不再手下留情外,看上去,总有哪怪怪的……
褪去了以往鲜艳的衣袍,换上黑色战袍的孔雀,手中新铸成的百钢刀再次成为地藏神子的噩梦,来势汹汹的他,在与马秋堂互探底细了一会后,已探出神功大成的马秋堂有几分底后,他将黑眸一瞇,接下来的每一招每一式,皆不再拖泥带水,反倒是像急于发泄什么似的,不顾一切地重狠勇地挥扬着手中之刀,不给敌手半点生机,两手执斧迎战的马秋堂,在两斧接下他由上往下砍的一刀时,孔雀迅即扬掌朝他胸口一击,登时震碎了他胸前的战甲。/WwW.QΒ5、cOM
只要解决了他,陛下就……
藉由满腔杀意,终于摆脱了心中缠绕许久的倩影后,此时此刻的孔雀,脑中只记得一个使命,其余皆一片空白,他握紧了手中的百钢刀,选择在今日这一地的黄沙中面对他所背负的使命,一掌震乱了马秋堂的心脉与接下来双斧所使出的招数后,浑身热血沸腾的他,目中露出在与夜色一战后,许久不曾再有过的酣战感。
马秋堂愣看着神态冷酷得似不带点温度的他,感觉自己像是见着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孔雀,以往那个把人踩在脚底,轻佻不正经的孔雀,像换了个人似的。
不知是因孔雀想验收他的冥斧究竟是习了几成,又或是把这一点视为帝国对神子间正式大战,故才搏命般地求胜,受了一掌胸口隐隐作疼的他,在孔雀冷着一张脸又再使出破空斩时,来不及闪过的他拚命扬斧拦下,勉强挡住的他。
双斧未及之处,仍是遭刀风划过了数处,当马秋堂震惊地发觉他与孔雀之间,仍是有着一段差距时,似乎是打算真在今日灭了地藏的孔雀,已又再迎面龚来。
领军在另一处作战的段重楼,在手边的战事告一小段落时,抬首看向远处仍是和孔雀纠缠难分的马秋堂,担心拖得愈久马秋堂也就愈居于劣势的他,对特意请出神宫来到战场上帮忙的雨师弹弹指,雨师立即扬起一对雨袖,对准了远处的孔雀。
在雨师出手前,双斧不敌孔雀的马秋堂已负伤处处,当意气风发的孔雀再次拉开了他俩之间的距离,准备再使出破空斩时,尖锐的啸声突地自天际传来,颗颗雨点,丝毫不给孔雀任何闪避的余地,登时在孔雀的上方以落雨成箭之姿坠下,细密如网的雨箭,在马秋堂的眼前笼罩住了孔雀的身影。
雨势未停,另一记强劲的箭啸声,也随即响起,骤感不对的马秋堂方回首,只见远处施雨的雨师已中箭倒地。
不该出现的雨势随即骤止,随后遭雨箭穿透身子多处的孔雀,亦一身血湿地出现在马秋堂的面前,然而孔雀虽是大难不死,却已岌岌可危,就连身受数刀的马秋堂伤势都没此时的他来得严重。
不断呕着血的孔雀,一刀用力插在黄沙上。
太大意了……没想到居然杀出雨师这个不在他预料中的意外,孔雀不甘地望着远处突袭后不知遭谁一箭射中的雨师。
当孔雀不肯放弃地想自沙地上爬起时,马秋堂难以理解地皱着眉,也赶紧一手按着泎疼的阳处站越。
「为何你愿为皇帝如此?」能在雨师的雨箭下捡回一条命就已是大幸了,他居然还不快点走?他以为在这种伤势下他还能胜出吗?按照血流的速度,他根本就不可能有活着的机会。
「士为……知己者死。」嘴角涎着血丝的孔雀,不死心地勉力以刀撑着自己站起,「我所作所为,不为成全忠义,我是为知己。」
「知己?」
「你呢?你又是为了什么?」费力喘息了一会后,面色苍白的孔雀,强自撑起已快站下稳的身子。
马秋堂毫不犹豫,「为地藏。」
「那咱们都可无怨无悔了!」孔雀微微一哂,不顾血流不止的伤势,单手扬起百钢刀,撕裂大地的刀风,像是一双双利爪般地扑向马秋堂。
在今日之前,马秋堂曾经很想亲刃这个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甚至还特意给他时间学会使用冥斧的敌将,可在这么瞧着明知自己身上的伤势已不能再战,仍是要为主上奋力一搏的孔雀,毫无半点退意,不惜把一切都豁出去的模样时,摸不清他心态的马秋堂有点茫然。
孔雀根本就不该给他机会成长的,当时有机会,为何孔雀不杀了他?若他真这么想为主上尽忠,他又怎不早灭了地藏?
不能对他手下留情的马秋堂,在孔雀身上的鲜血染红了地上的黄沙时,无情地...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