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搞,但不好好按捺一番又不行。
这对她真是新奇的体验:这二十七年来,她无论怎么欺负张品曜,也没好声好气的安抚他过,都是用别的方法来暗中补偿自己某些做得太过火的行为,哪知当了他的女朋友之后,却要学着哄他了。
真没天理!
这好像有点角色颠倒吧?不是应该男朋友好声好气的、像妻奴似的有错没错都要一身揽着,并把“千错万错,女朋友都不会错”的铁律给贯彻到底吗?怎么她一点尊荣的感觉也没有呢?还得委屈兮兮的被一张判官脸给审问。好奇怪,到底是哪个环节错了?难道他们现在谈的不是正常的恋爱?
“现在还觉得阳赫比较好吗?”张品曜盯着她的脸问。
“如果我觉得阳赫好,你就打算去当阳赫了吗?”她没好气的问。
“不,我不当阳赫,我就是张品曜,我会烦你烦到你认为我是世上最好的为止。”他坚定道。
李想好气又好笑。从相逢以来,她常常觉得他变得成熟稳重,偶尔为此感到心慌,因为觉得他离得好远,她再也抓握不住,他就要变成陌生人了…可是,现在不会了,她的心安定了,因为他还是他,属于她的他。
“品曜,我不要你是世上最好的男人,也许你以后会有很好的成就,可我一辈子也不认为你构得上‘最好’的那个标准,你不要勉强了。我要的是现在这样的你,而不是变成阳赫那样或者哪个高高在上的世界名人。若你爬得太高的话,我就跟不上你了。”她双手勾住他颈子,身子软软的往床头柜靠去,也将他一同拉了下来。
张品曜想要伸手撑住身子,不让自己的体重全压在她身上。她摇摇头,对他道:“不用担心,你的重量,我承受得住。”
“小臂…”他凝视着她,笑得柔柔的。“小臂…”
他饱含情意的**目光长长长长的看着她,终于让她觉得害羞,企图闪避他的目光。他由着她躲,因为他正忙着吻她。她好甜,甜得他都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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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水,你是否忠于我呢?”优雅的声音。
“是的,主爷,姒水忠心于您,生生世世。”
“那么,给你一个任务。”
姒水恭敬的跪伏于地,静候指示。
“去说服李想,去感动张品曜,想办法让这两人对你心生怜意。”
姒水不解这是何意,身子微微动了动,但不敢问。
阳赫说得更明白…
“若你成为那边的李想,就是任务达成。”
姒水猛地抬起头,震惊的看着她的主人。由于整个人被话震得懵了,只能失礼的瞪着阳赫,而忘了一切礼节。
阳赫大方的不以为意,没将她的失态问罪,从座位上起身,缓步走下高台,立定在她身前,以手中的折扇扇柄轻轻托起她下巴,看着她,又似不是在看着她,只是透过她,在看着什么人…
“李想这个奇特的女人,该是本爵的。她只是生错了地方,现在,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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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仙子,你不想见到我吗?”姒水的声音幽幽地传了过来。
“怎么会,我们现在不是见面了吗?哈啰,好久不见,你好吗?”李想抬起手对镜子里哀怨的身影挥了挥。
她没有办法告诉姒水,说在这之前近一个月的时间,由于那名玄学教授坚持要在上面施咒,说是镇煞化恶什么的,简直拼了老命把他毕生所学的理论都尽数施展在上头了。
有没有用不知道,倒是教授年纪老大,又不服老的没日没夜作法,亢奋过头兼操劳过度,虚脱挂在研究室,被紧急送进医院吊点滴去了。
张品曜见教授为了这面镜子废寝忘食成这样,实在过意不去,在教授夫人客气的坚持下,只能不理会病床上教授的哀呼,将铜镜取了回来。
这也是今天李想能够再见到姒水的原因。虽然说,她以为见到的会是阳赫,可是见到姒水也并不太惊讶就是了。因为她知道,即使见到的是姒水,那阳赫恐怕也在一旁待着,若他不在,那么姒水能站在镜子前,也肯定是阳赫的授意,回头还是得将对话如实禀报。
“我很好。你…变得不太一样了…”姒水怔怔的看着她。
“不一样?是吗?”李想自己倒不觉得。
“是的,你的神态、你的样子…啊!你手指上那是?”
“哦,这个?”李想抬起手掌放到镜子前,有些无奈的说道:“这是指环,我们这边叫戒指。你那边又不是没有。”
“我第一次见到你身上配戴饰物,而且,它好美,我不曾见过…”
懊美?李想的唇角微微抽搐。这叫美?难道只有她的眼光有问题?为什么她感觉却是随身携带着一颗昂贵的电灯泡?
学校年轻的女老师只看到它的品牌叫蒂芬妮;中年老师看的是它三克拉的车工、净度、颜色;当然,讨论得最热烈的就是这些种种条件堆积起来的昂贵价格…一百八十万!
本来张品曜他爸决定买五克拉,阿公说还是不够,决定跑到欧洲去订更大的,说是这样在婚礼上才有面子。幸好被张品曜及时阻止了,李想也坚定的拒绝,所以失望的阿公只好沉痛买下这只三克拉的“便宜货”、“小到用放大镜看都看不到在哪里的钻石戒指”然后抱怨至今。
这是订婚戒指,很贵的订婚戒指。星期天被通知要回家文定,两个人一身休闲服上台北,被抓去化妆换装,迷迷糊糊的套戒指∧一堆相片、吃办桌,然后据说订婚就完成了。
必来后,手上就多了一枚戒指,想脱下来放保险箱,但张品曜请求她至少戴到他把特地订做的三环戒取必后,再换下来。只要再戴四天就可以解脱了,忍耐吧。虽然说相较于她夸张的婚戒,他手上那只白金素戒是让人忌妒了些,但想到订婚那天,阿公打造了一面一斤重的“张家之光NO.36”金牌颁发给他,命令他挂在脖子上现宝给亲朋好友看,不得取下,那时他脸上青笋笋的菜色,也足堪告慰她的郁闷了。
“这是你那边的主爷送你的吧?”姒水问着,目光迷离的定在李想手上。
“别叫他主爷,他只是个普通人,人生没你家主子精彩,一生都会平凡过完。”
“他并不平凡…”姒水突然直直望着李想。“他也是主爷,一个非常温柔体贴的主爷。”
李想心中一突,正色的打量姒水,并不言语。
姒水被李想探索的目光看得不自在,略略的闪避着目光。
“姒水,你主子与我男人,只是长得像,并不是同一人。对于自己心爱的男人,不应该犯下胡乱错认的错误,那是对你一片真心的讽刺。”
“不…不是这样的。其实…我认为…主爷和张主爷是同一人,只是一个是高贵威严的面向,一个则是温柔多情的面向,所以我…没有违背我的真心。如同你,是强悍骄傲的我,而我,是温顺忠心的你。我们四人,无论是怎样的替换,仍是对自己的真心没有违背的。”姒水坚定的说完,发现李想看她的目光很冷、很沉,令人感觉惊慌,有些无措地问:“怎么了吗?你为何这样看我?”
李想摇了摇头,微微叹道:“原来背叛自己真心的理由可以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我没有背叛,我忠心的、爱的,始终是主爷。”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们从来不是同一个人,而是不相干的两人,顶多长得相似一些而已,那你轻易对张品曜动心,要做如何的解释,才能让你忠心爱主的心意得到合理的说服?”
“请你不要这么说!他们都是主爷,只是你拒绝承认而已。”姒水向来温顺的声音高扬了起来,整张柔美的脸胀红得像是快要爆炸了。(全本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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