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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华灯初上,花家早早关了府门,一家人还在清点今天收到的礼单。全//本//小//说//网这是一个人情繁复的世界,送来的礼物,或重或轻都必须收下,这是礼节。但这样的情形下,送礼的人,或近或远,多少都有所求,这是人性。
几天下来,宵小入墙虽不送官府却生不如死,花尚妍声名远播,夜晚的花府也安静了许多。偏在此时,几条黑影闪过,给人徒增了几分烦恼。
无须多时,两个黑影动起手来,却都不是弱者。几个回合,已知对方实力,渐行渐远,一盏烛光拂过,却瞬间没了厮杀的劲头。
“是你。”二人异口同声,甚是默契。
“你来这干什么?”二人再次上演双簧,让提灯之人不禁忍俊,笑出声来。
二人齐齐将眼光投到提灯人的身上,寒光闪闪,让来人的笑声哑然而止,他摇摇头,“你二人如此默契,也难怪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唉。”
“你指什么?”其中一人皱眉。
提灯笼的人唏嘘不已,“你身边的那个,就是玉林王。”
叶鸣轩借着月光看着刚刚还在和他动手的那个人,“你是玉林王?”
那人笑起来贼贼的,“呵呵,你也知道,这个身份交不到什么朋友。所以也没必要人人都知道是不是?”
叶鸣轩听他讲完,转过头来怒瞪着提灯的那个,“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那人撇撇嘴,“你那天不是看到我被师傅弄晕了吗,我今天才醒的。”
“还有人能把你弄昏啊,真是难得。”玉林王想看怪物一样看着廖杨,“哎,你刚才说得‘也难怪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什么意思?”
廖杨也看怪物似的看着玉林王,“他比圣旨早一天向花尚婉求婚。”
“什么?”玉林王圆睁着双眼看着叶鸣轩,叶鸣轩也回看他。虽都是怒视,可一个是惊讶、一个无奈。
“她是我的。”玉林王很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
“知道是你,我的心松了许多。”叶鸣轩说得也很痛苦。
“你愿意放手?”
“我能不放吗?”
两个人对视着,比刚才的打斗还要让人窒息。
突然,一把剑扫过来,又被廖杨扫开了,来人一愣,“是你。”
“什么你呀你的,我现在升格了。你都可以叫他一声姐夫为什么不叫我?”廖杨表现的很生气,连灯笼都随着他的身体晃了晃。
来人满不在乎的收起剑,漫不经心的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师傅在屋子外布了七十二道毒瘴,我一时半刻没法进去。”廖杨的气势一下子弱了起来。
“知道为什么了。”来人冲他扬扬下巴。
廖杨气的一把将灯笼扔在地上,狠命的踩。
来人也不理,看了看叶鸣轩,“你来做什么?”
叶鸣轩苦笑,“想在走之前见她一面。”
来人点点头,“她今天好不容易才睡着,明天再来吧。总要说上几句话,不是吗?”然后对着另一个,“你又是谁?”
玉林王抱拳施礼,“在下玉林王李毅,深夜造访花府实在不好意思,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
“花尚衣。”他借着月光打量玉林王,此人比叶鸣轩高了一些,眉宇间没有叶鸣轩的那份正气,却多了几分诙谐与调皮,怎么看都不像一个王爷。
花尚衣皱皱眉,回头看看叶鸣轩,“他跟你一起来的吗?”
叶鸣轩苦笑着摇摇头。
“不是,我们只是刚巧在这碰上。”玉林王也露出一丝无奈。
“来做什么?”
“这个,啊,哈,从没告诉过你姐我是谁,本来想这样的求婚给她个惊喜,可想想如果她不能怀着愉快的心情坐上花轿也不是很好,所以想今天来跟她说个明白。”
花尚衣笑的更苦了,“你凭什么认为她知道所嫁的人是你,就会很高兴。”
“见到她时就有前世便已认识的感觉,虽然她穿的是男装、表情冰冷,可还是掩不住她的女儿柔情。我有意接近她,以兄弟相称,更发现她是那么的善良、可爱、聪慧,与她相处的日子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与她心灵相通的种种让我难以忘却。自两个月前云南一别,我对她的思念与日俱增,还——”
“等等,”花尚衣圆瞪着双眼,“你说两个月前,你们在云南分别?”
玉林王很肯定的点点头。
“她这三个月不都是跟你在扬州吗?”花尚衣看着叶鸣轩。
叶鸣轩看着玉林王,“你确定你认识的那个叫花尚婉?”
玉林王挠挠头,“她跟我说她叫花尚衣,我打听过花家和花尚衣最亲的姐妹就这么一个,而且就她一个云英未嫁,不是她还能有谁?”
“为了方便,我的那几个姐姐只要出门穿男装,就自称是花尚衣。”
“而且除了花尚婉,我师傅和她妹妹也都没嫁人呢,不过我师傅是不可能穿男装的,因为就算她什么都不穿也不会有人敢动她一根汗毛。”
“那我碰到的到底是谁啊?”
“照时间推算,如果你确定碰到的是我们花家的小姐,那就是花尚娣,他师傅的双胞胎妹妹,我五姐。”
玉林王感觉从脚底升起一股凉气,他看看花尚衣,一脸鄙夷;看看廖杨,一脸嘲笑;再看看叶鸣轩,恨不得杀了他。“那现在该怎么办?”
四个人都愁眉不展的站在那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了。”廖杨突然跳了起来,“你从现在开始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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