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适应期,为何却辞职了?
“我听说项小姐是因为结婚了,所以才离职。”汤维芳消息灵通得很。
“明威里有规定结了婚就得离职吗?”那对已婚的人来说,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没有。”汤维芳笑笑地说。
“啊?”没有!那是…
“听说项小姐的老公要胁她,要她在工作和家庭之中做个选择。”由此可知,当葛明威的秘书,工作量一定非常大。
“原来。”祈恩低喃。
“祈恩。”汤维芳突然开口唤她,并且伸来双手紧握住她的。
“呃?”祈恩眨了眨眼,看着她。
“我们先说好,好不好?”汤维芳的手骤然握紧。
“说什么?”瞧她满脸严肃认真的表情,祈恩还真有点被她吓到。
“我们要勇往直前,绝不轻言退缩,不怕苦、不怕难,直捣黄龙,勇闯魔宫,不管工作多困难,不管多累,工作量多大,我们也绝不辞职,一定要战胜自己,战胜能力,打倒恶势力,打倒可怕恶魔,打倒…”
“喂!”祈恩使劲抽出手来,赶紧捣住汤维芳的嘴巴。
一来是因为顶楼办公室已快到了,二来则是她会不会说得太夸张了些?
什么打倒恶势力?打倒可怕恶魔?直捣黄龙?勇闯魔宫…
她把葛明威的办公室,当成是魔王的宫殿吗?
“呃…”看着电梯已到达顶楼,汤维芳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发,笑了笑,“对不起,我说得夸张了一点。”
祈恩看着她,噗哧地一笑。
“不会啦,经过你这样一闹,让我觉得,我真的很有自信能面对接下来的工作,就像你说的,我一定会跟你共进退,我们一起不畏艰辛,勇敢地走下去吧!”
“祈恩…”汤维芳用感动的眸光看着她。
决定了,在未来的岁月中,她要和祈恩当最好的同事,不,是最好的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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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恩,你确定你…以前没有得罪过总裁吗?”汤维芳第N回投过来同情的眸光。
看着祈恩,一手端着茶水,一手还拿着抹布,像个可怜的跑堂小妹一样,急忙忙地准备再度进到总裁办公室。
祈恩投给她一个无力的微笑。
“我怎么可能有得罪过他?”
嘴里虽这么说,但事实呢?
好像有吧!
忍不住地,祈恩又想起了面试那日,误闯顶楼办公室的情况,整个人瞬间由脚底板一路凉到头顶。
“哈啾…”忍不住地,她还打了个喷嚏。
唉,别人当秘书,顶多是处理文书上的工作,或是接听、安排老板的电话、行程,而她呢?
除了上述的工作都得做,还外加小妹的打杂工作,举凡总裁办公室的清理、茶水、公文送递,遗有葛明威的私人杂事,从她到顶楼报到那天起,就全归她管。
“你…”汤维芳本还想说些什么,后来只是同情地摇了摇头,作罢。
“江祈恩,要你去泡壶茶而已,你泡到美国去了吗?”好巧,催促声也刚好由办公室的门缝里窜出来。
祈恩深吸了口气,对着汤维芳一笑,赶紧往办公室里冲。
“祈恩。”汤维芳唤住她。
祈恩脚步一顿,转回头。
“要加油,我们说好了同进退。”汤维芳朝着她比了个大大的加油姿势。
“我知道。”祈恩被汤维芳搞笑的动作逗得笑了出来,“放心吧,我不会这么快就认输的。”
毕竟,能和自己朝思暮想,暗恋了多年的人共处在一个办公室,对祈恩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江祈恩。”办公室里又传来葛明威的催促声。
汤维芳赶紧对着祈恩挥挥手,“快去吧,再不去,里头的那只雄狮又要变成暴龙了。”
才几逃邙已,汤维芳已彻底地对葛明威失去了倾慕之意,因为他总是借故欺负善良、温柔又可人的江祈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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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明威自认是个成熟稳重,百分之百绝对不会有幼稚行为或反应的男人。
然而,坐在办公桌后,在不知第几回抬起头来,看着江祈恩一遍遍重复着这几日来抹桌擦椅的动作之后,他得到一个结论…原来他也有不理智,甚至有点幼稚赌气的时候。
“现在,你还认为让女人哭的男人,是不及格的男人吗?”他仰头看着她问,顺便一手伸向前,将指间夹着的烟按熄于烟灰缸里。
“噫?”由于工作得太认真,祈恩根本没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
“你可以选择回答是或不是,当然,这结果关系着你未来的日子好不好过。”
不及格!
整整快一星期了,这三个字时常萦回于他的脑海。
想想,他葛明威,从小就是个资优生,跳级读完高中、大学,连硕士班、博士资格都比一般人早两年拿到,甚至在二十五岁那年就拉着自家弟弟一同创立明威生技,以生产清洁保养用品而广受好评,到今年,他刚好满三十岁,已经是个坐拥百亿财产的企业家,国际杂志甚至评选他为未来世界最有希望的百大人物之一,而她,居然说他不及格!?
“这…”祈思想了下,原来他是指这件事。“这是当然的!”
“当然…”葛明威的音调拔高了些,颇具威胁味。“你有想清楚?”
“呃…”祈恩一愣,这种事还需要想吗?
一个让女人哭的男人,怎可能及格?
“想清楚再回答。”双手抱胸,葛明威背脊往后靠在柔软的皮制椅背上,双眼直视着她,话语中含有浓浓的警告意味。
祈恩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手,手中仍握着抹布。
理智告诉她,只要她嘴巴软一点,满足一下他的大男人心态,那么接下来的日子应该会好过一点,但感性的心却不准她这么做。
她不想说谎,尤其是要对自己深深恋慕、崇拜的人说谎,无疑像是要她在上帝面前撒谎一样,她做不到。
“这个…”祈恩战战兢兢地偷偷抬眼,往他瞄了下。“你…你会这样逼问我,基本上已经不可能是个及格的男人。”
“什么…”她的话让葛明威气得差点蹦跳而起。
祈恩吓得速退了好几步,“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你还说!”葛明威气得眯起了眼,大有想将她给生吞活剥的意味。
“是你要我说的。”小小声地,祈恩无法不为自己辩驳。
“江祈恩。”葛明威气得推开椅子,走出来。
她真了不起,让以前从不完整记住秘书姓名的他,在短短不到一星期之内,就完全记住了她的名字,只不过每回喊出她的名字,都是咬牙切齿的。
“我只是实话实说。”祈恩强调。
但偏偏现在有许多大老板,就是不喜欢听实话。
“你再说!”他真想掐死她。
祈恩连退了好几步。该为自己哀悼吗?他的模样看起来,好似真有想杀了她的冲动。
祈恩缩缩脖子,一句到口的话不吐不快:“你…我是说,总裁你,应该谈过许多回恋爱吧?”
像他这样优异的男人,恋爱经验一定相当丰富。
“是又如何?关你什么事?”现在,葛明威只想掐死她,其余的一概不想谈。
“你该不会每一回分手,都让你的女朋友哭吧?”祈恩怀疑自己是从哪里借来的胆子,居然敢这么问他。
“这个…”没有每一个,但有几个是。
不过,不是有人说,女人都是水做的,天生泪腺就发达,掉几滴眼泪有什么关系?
何况,现在都什么时代了,男欢女爱是天经地义,合则聚,不合则散,一般人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吧?
祈恩咬了咬嘴唇,鼓足了全身的勇气问:“说不出来就是有吧?”
“这个…”真可恶,他居然会一时无言以对,“就算有,又如何?也不是全部呀,不过是一部分。何况,你们女人不都天生就爱哭?”
祈恩整个人僵住,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看着他,“如果你有用心,以你的口才,对方绝对不可能会哭。”
他的口才有多好,她非常了解,要不然当年她也不会因为听过他的一场演讲,就迷上了他!
“这个…”葛明威长这么大,首度无法为自己辩驳,嘴巴张了张,几度吐不出一点声音来。
他明白,祈恩说得有道理,跟他分手的女人会哭,并不是因为他没能力让她们不哭,而是因为无心。
恍悟到这点,他的喉结滚动了下,不发一语,然后,他走回到办公桌旁,由上头捞起一份,困难地挤出低沉的声音来…
“你下去吧,在下班前把这份完成,送进我办公室来。”
“是。”祈恩看了他一眼,悄然走近,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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