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话 雏形

看着伊达拉。

    我道：“好啊。米亚，卡琳，菲丝，正巧再去认识一下我们这儿精通各种乐器的‘乐神转世’呢。”

    “什么‘乐神转世’？”三人奇怪的问，我笑道：“蒙那克将军的女儿依德曼小姐，弹奏各类乐器的技术都可谓无人能出其左右呢！”

    “这么说起来的话——”伊达拉若有所思道：“前几天家里来人送东西给我，说到您那天在宴会上的歌声令宾客们乐不思蜀呢！”她看向我，道：“陛下好狡猾！深藏不露呢！”

    我笑笑，道：“我只是喜欢唱而已，没那么好的。”

    “不要谦虚啦，陛下。过会儿若我跳得好，就赐我听一听您的歌吧？”

    伊达拉这一请求令其他人也好奇起来，我只得答应。

    我们说说笑笑来到了依德曼处，她正要送另两名客人——监察使总使的女儿西露露和卡特洛已故大伯的女儿戈贝莉。

    “咦？这么快你就又有客人要送了呀。你看我把谁带来了？”伊达拉爽朗的道。那三人忙向我行礼，米那西亚向西露露道：“原来你到这儿来了。”

    “嗯，因为父亲派人送来了一些乐谱，他老要我学，我正好做顺水人情拿来给依德曼。”

    原来精通水性的西露露和水利大臣的女儿米那西亚因为“水”的缘故早已认识了。

    我没想到我在后宫最看好、最亲近的这些人在今天这种机缘巧合之下聚在了一起。西露露和戈贝莉也暂时不走了。我们在依德曼的处里留了下来。

    作为相邻两座宫房主人的戈贝莉是被依德曼的琴声吸引而与她相识进而认识了伊达拉，这三人互相欣赏，画技高超又会写书的戈贝莉也相当喜欢以二人做素材画画。而依德曼和伊达拉也不介意戈贝莉其实算是前朝罪臣之女的事。事实上，更确切的说，当初伊达拉的父亲和戈贝莉的父亲还是敌对的呢。

    现在依德曼的宫里***辉煌，大家在相互认识后都聊得很投缘，我不禁微笑着自言自语道：“太好了，卡特洛一定会很高兴的。”

    沙亚真的没想到，边境土特产的共享会使得他们这些志同道合的后宫佳丽相识相知，也免了她再费心思去安排什么了。不过纵然是她此刻也不曾料到这些人真的会成为使郁桑强大起来的重要力量之一。

    根本就对后宫陌生得找不到哪儿是哪儿的卡特洛、塔加西由仑度布带路前往依德曼处。卡特洛问：“王后的宫邸在这里？”

    “不，陛下。今日王后陛下在依德曼小姐处和其他几位小姐共同玩乐。”

    “哦？沙亚很有一套嘛。”他正说着，动人的乐声和歌声便飘入他耳际。他制止了下人的通报，悄悄靠近依德曼的房间。

    没人注意到卡特洛、塔加西和仑度布的到来，大家都被依德曼的乐声、伊达拉的舞技、沙亚的歌喉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只有戈贝莉能稍稍分出一点心，认真的为三人画肖像。卡特洛并未打扰他们，他站在外侧静心的享受着歌舞。在这里，他熟悉的有远房表亲卡那罗琳，堂姐戈贝莉和自己的王后沙亚，其他人他根本就没什么印象了。塔加西在心中叹道：“果然也算是人才啊！除了王后陛下外，奏乐者和舞者也堪称一流。每日处理完政务，这也不失为让卡特洛放松的好方法之一。”

    一曲完毕，众人鼓掌，正要说赞扬的话，不料沙亚朝大门一行礼，笑道：“陛下，何不进来一同欣赏？”

    “陛下？！”其他人大吃一惊，没想到国王居然来了，一时之间竟有些慌乱了。

    在众人要行礼前，卡特洛就带塔加西、仑度布进门道：“不要多礼，各位。继续继续！”

    “是，陛下。”

    卡特洛在我身边坐下，伊达拉和依德曼接着表演，我则小声为卡特洛一一介绍着众人。现在大家都有些分心了。不过卡那罗琳和戈贝莉并未像其他人那样对卡特洛那么好奇，毕竟他们是亲戚。但戈贝莉始终没正视过卡特洛，也许是心里有疙瘩吧？她已故的父亲虽是卡特洛的亲叔叔，却也是谋反者甚至是想杀卡特洛的人之一。她来这里其实也是她家人为了活命当礼物送进宫的，王太后同样不喜欢她。但卡特洛慈心仁厚的接收了她，然后顺水推舟免了她家无辜者的死罪。

    “沙亚，你说的才能不仅指这些吧？”卡特洛轻声问我，我点点头，道：“随便你问天文地理、国家大事、政治要务、百姓大计，他们一准都能和你对答如流。”

    “真的假的？”

    “你试试嘛。”

    我们正说着，这一曲也表演完了。于是卡特洛真照我说的，看似随意的问起了相关事务。什么水利工程、教育问题，边关防守啦，经济外交啦，任何问题都会有人给他一个新奇、可行的回答，不输于朝中的大臣。看得出卡特洛相当满意。我们聊到了很晚。对卡特洛表示回我宫里所有人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他们都是好女孩。”卡特洛躺在沙亚身边道：“个个学识颇丰！足可到朝中做大臣了。”

    沙亚笑道：“我没说错吧？我们可以帮你。”

    “嗯，谢谢你，沙亚。”

    “这是应该的。不过，卡特洛，现在他们全都平起平坐。”

    “怎么了？这不好吗？”

    “你今天看到的是众人中比较好的几个，还有很多你没见过，有不少人仗着自己父亲在朝中的权势、地位不可一世的欺侮别人呢。在目前大家都未受什么册封的情况下，谁的后台硬谁就敢称王称霸。戈贝莉和菲丝就会比较惨。我已经听到宰相大人的大女儿伊约亚侮辱戈贝莉的传闻了。”

    “有这种事？”卡特洛相当吃惊。沙亚叹了口气，道：“你别以为争权夺利只存在于男人之间，其实女人间的嫉妒、争抢更甚于你们，而且女孩子也有野心。获得王者的宠幸也简接给自己的族人带去了荣誉，就和政治挂上了钩。”

    “真头痛！——沙亚，全交给你了！！”

    “喂喂！册封可是要你同意的！”

    “你起草、安排就可以了。名单上来后马上就能过！”

    “可是你母亲那儿——”

    “不用打扰她！既然她不在这里，你说了算！”卡特洛似乎还在生他母亲的气。沙亚柔柔一笑，道：“我没关系。但是礼数不可少。要让她承认我，我们就不能跟她呕气。反正先斩后奏嘛。”

    卡特洛为沙亚的善良所感动，点点头道：“听你的。”然后他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金日王子五天后就回国了，今天宴会上没见你，他很关心的问起了你。不单他，其他宾客也很关心你呢。”

    “是吗？”沙亚的语气并不单纯，卡特洛听了出来，于是他安慰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和塔加西会保护你的。”

    “嗯，谢谢。那这几天我还是和你一起出席宴会吧。”

    “好。”

    我悄悄准备着册封名单和仪式，晚上则参加欢送会。首先辞行的是南萨亚尔多王，接着是吉斯瓦女王和莉约拉公主，最后才是金日王子。送走他后，全部的贺喜贵宾才算走干净了，我们也才可以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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