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舌妇所说的话不能信,你还听她们说那些做什么?”卓然仍是觉得她反应太过。
“话不能这么说啊!如果我不问你,我又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像她们说的那样;其实只是玩弄我的感情,涸旗就要抛弃我了。”虽然他那么说,但她也有她的道理在。
“就算我回答了你,你一样会怀疑我是不是骗你的,那还不是一样。”他还是觉得会去想这种问题的人简直就是浪切时间。
“不会,我相信你的人格,你是不会说谎的。”她可是很相信他的。
看她无条件表示信任的傻呼呼模样,他真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快啦,阿卓,你就说说你是不是真心想跟我谈恋爱,这样就好了,不要不说话嘛!”她催促,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又苦起一张脸。“还是说…就像她们那些长舌妇讲的一样,我们的谈恋爱真的只是我单方面的一厢情愿,你只是觉得想打发时间,所以才答应陪我谈这场恋爱的?”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卓然受不了她的推论。“照你这么说,是不是每个倒追我的女生我都得接受她们,然后陪她们每一个人谈一场恋爱?我哪来那么多的闲情逸致跟美国时间啊?”
“那你的意思是,其实不是我自己在一厢情愿的喽!虽然是我主动,但你自己也是对我有好感的,对不对?”她高兴于他的回答,所以进一步地问。
“你啊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关于那些长舌妇的事,等律堂那边的事情解决了之后,我会处理。”他依然规避她的问题──虽然他的口才一向就好,还是众所皆知的谈判高手,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把那些她想听的话说出口。
“你要处理?”
“我知道,被人说得那么难听,你心里会不舒服,也会觉得很难过,但放心,我会想办法解决,不会让你背着倒追的臭名再让人嚼舌根,这样好不好?”
他的话全说到她的心坎儿里去了!
其实她迂回转折地问了那么多,就是想问问他的一些想法,这样她才好接着做点什么来杜绝众人悠悠之口,那既然他跟她有同样的想法,也是有意愿要解决这件事,那当然是再好也不过了!
“阿卓,你不用那么资心了。”她笑,相当灿烂地笑了。
他狐疑地看着她那可以说是异常的灿烂笑容。
“其实我已经有一个好办法了,只是想先问问你的意思,既然你想的跟我一样,也是想解决这件事,那就不用再费心多想其他的办法,你先去忙你朋友的事吧,其他的我自己会处理。”知道能解决这件事,她能够不笑得这么灿烂吗?
“是吗?你已经有主意了?”他不信任地看着她。
“嗯,没问题的,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会解决它,所以你就安心去做你的事吧!我不打搅你了。”
就如同她来时那样,她不让他反应地就走了。
卓然耸耸肩,继续和没处理完的事奋斗,全然没去细想,她所谓的解决,究竟是怎么个解决方式。
那可真是一个可以让人“放一百二十个心”的好办法啊!
答案涸旗地揭晓,关于她所谓的“放一百二十个心”的解决方式,那简直就是个威力直比原子弹般的惊喜…唔,或者该说是惊吓会来得比较妥当。
“你说什么?”卓然看着老管家,那睑上的表情真是精彩,既是震惊,又写满了不信,然后还夹杂了大量的错楞。
“少爷,我相信我刚刚说得很清楚了。”赵伯很专业地表示。
“我要你再说一次,娃娃她该死的去哪里了?”
“少爷,身为你的管家,我实在不得不提醒你,你真是不该这样说话的,要是让娃娃听见了,那多不好啊!”赵伯皱眉,不喜欢他话中夹杂了那句“该死的”。
“赵伯!”卓然同性尽失地斥喝了一声,在这个见鬼的时候,他实在不需要赵伯来提醒他什么话该说,什么话又不该说。
“就像我说的,娃娃她去相亲了。”赵伯如他所愿地再说一次,但也忍不住他嘀咕。“实在不是我爱说,少爷你的耐性真是变糟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卓然跳入主题,自动略过老人家的抱怨。
“不就是刚刚的事嘛,我还亲眼看见他们出门呢!”赵伯尽责地报告。
“你知道他们去哪里吗?”卓然急契去了理智,竟以为老管家会知道这种事。
“知道啊。”玄的是,赵伯还真的知道,就看他慢条斯理地说道:“不就是社区里的那间小咖啡厅嘛!”
赵伯的话才刚说完,卓然的人已跑得不见人影。
“唉,我说少爷还真是急性子呢!”对着被留下来托管的肯得基,赵伯摇头又叹气的。
肯得基能说什么吗?
“汪!”
它叫了一声,原因不明,大概是在表示认同吧?
天晓得!
懊死!懊死!
快速地奔向赵伯口中的小咖啡厅,卓然心中诅咒不下千百次。
他怎么也没想到,在他好不容易解决掉律堂那边的事后,迎接他回来的竟是这个──相亲?
简直就是见鬼了!她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卓然越想起气,因为经由他主导、在彻底解决律堂的危机,让律堂跟乔若这一对有情人能高枕无忧地在一起后,他还曾想过要帮她解决被人指责倒追的事,而且大致上的方向他都拟定好了,就是──他要重新追求她;而且是让所有的人都知道。
道理很简单,只要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在追求她,如此一来,她不用再背着倒追的臭名,也能扳回一点颜面,得到她该有的面子…瞧!他真的什么都想到了,不是吗?
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可以设计出一场精彩的狩猎行动…也就是让自己对她的追求给世人看,替她解决掉所有的问题,结果没想到,等他一回到家,正急着找着她,要跟她分享这个计划的时候,竟让他知道是她出去了──出去相亲去了!
这什么跟什么啊?
难道说,这就是她所谓的解决方式?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他?
他发誓,等找到她之后,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一定会狠狠揍她一顿,来作为她如此惊吓他的惩罚。
才刚想完,他已经找到了那间小咖啡厅,而且也从落地的玻璃窗中看见了那个把他气得半死的女人。
“娃娃!”他破门而入,雷霆万钧地朝她的方向大吼一声,整个的怒意在看见她对座的男人后飙涨至最高点。
“阿卓?”方面弄让他进场的方式给吓了一跳。
她从没有见过失去了儒雅模样、整个人变得狂暴的地。
他竟然踹门送来耶!老天爷,看他那么地用力,那扇门没让地给踹环真是奇迹,而且老实说,她真的没料到他这么快就来了。
“你在做什么?”他看着她,虽然样子看来狂暴,但至少还算冷静。
“我…我在相亲啊!”她嗫嚅着。因为他此刻的样子她担心她这个计划对他而言,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
“相亲?”他重复一次,样子可以说是咬牙切齿。“很好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没有啊,我就想反正你也不在乎我…”
“不在乎?”他提高了声量,停顿了大约有零点五秒后爆出一阵大骂:“我去你的不在乎,谁告诉你找不在乎你的?”
“但是事情本来就是这样的啊!”她小小声地说着,像是有无限的委屈。
“什么叫事情本来就是这样?我只是不说而已,难道你看不见我对你的用心?”想到她极有可能只是耍着他玩的,他的心揪得死紧,一阵的心痛,彷佛就像是他十二岁刚从医院回家之时、刚得知母亲因他而去世之时的感觉。
看他的模样,她已经开始后悔进行这个计划,但没办法,事情已经进行到了一半,她不想功亏一篑,更何况,她也真的想知道在他的心里,对于他们两个人的事究竟是怎么想的。
所以不行,她得再忍一忍,千万别破功啊!
“那是因为…因为你从来都不说啊!”做完心理建设后,她说道。
“你要我说什么?难道做的不比说来得重要吗?就因为我不说,你就全盘否定我?
这算什么?”卓然恶极。
“但是…但是一直是我在付出,别人都觉得我在倒追你,那你又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说不定你心里也跟别人一样的在笑我,笑我傻,自己喜欢上你,还倒追你!”想到这个,她是真的有一点委屈。
“那又如何?这件事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卓然不懂她怎么还在这问题上打转,只得重申。“你要知道,在你之前,并非我自夸,倒追过我的女人多得跟什么似的,你以为我曾动过心,甚至跟她们其中任何一个人交往吗?”
她低着头,不说话。
见她不语,他继续说道:“娃娃,你听清楚了,或者一开始我们说要交往好像是由你主动,又好像是有点儿戏似的,但从我们开始谈恋爱之后,我从来没有一点儿戏的心情,我是为了想疼你、宠你才跟你在一起的。”
既然已经开了口,接下来的话他也说得顺口了。“而且我必须告诉你,我心里其实很高兴你的主动,因为那给了我台阶好能接近你、亲近你。你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在你之前,我曾誓言这辈子不沾情惹爱的,若是你不主动,我又哪来的借口跟理由去破誓,又怎么能跟你在一起呢?”
他都已经说成这样,她还能不做出反应来吗?
“阿卓!”大受感动的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毫不考虑地飞奔向他。
他接住了她,像是接住他失落的心一般,紧紧、紧紧地抱住了她。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赖在他的怀中,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道着歉,听那语气,该是快哭出来了。
“傻瓜,是我没先跟你说清楚,我自己也有错。”早忘了要好好揍她一顿的话,他只觉得高兴,因为她又回到他的怀中,她又是他的了。
“不是,你不懂。我好抱歉,我真的真的好抱歉…”感动之余,她真的觉得过意不去,只能一再地重复她的歉意。
他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理智慢慢恢复中的他终于发现整间咖啡厅的人全张大了眼看着他们两个,而娃娃的母亲也在场…“哎呀!王太太、刘太太,真是让你们看笑话了,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是这样,我们家丫头说的时候,我以为他们两个感情吹了,所以才要你们帮忙找对象,好帮我们家丫头相亲,谁知道…谁知道…唉!”叶淑珍唱作俱佳地道着歉,最后以重重一叹做为收场,像是她真的不知情,也没料到事情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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