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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他神秘的一笑。“其实着一切都是幻象,也是这片大地的记忆,它点
点滴滴的铭记着这些过去发生的事情。现在投射出来了而已,我們只是站在这些地方
,看见了它反射出来的影像。你懂了吗?”
我把头摇得像波浪鼓一般,“不懂。”
“不懂就算了,换个话题吧?我以为你只是一个平凡得人间鬼卒,万万没想到你
还是个大人物,不但如此,你还是个活了千年的人,被人类知道了,不把你给解剖了
才怪。”他凝视着我。
“呵呵,你还真的把我当妖怪看啊!我看你也是妖怪,灵力这么强大,我敢和你
打赌,你一定不是平凡人。”我自信的笑着。
“我不是平凡人,我是迷恋上你这个千年女鬼的妖怪。”他用修长的手指挑起我
的一指头发,举到唇边,印上一个吻。
一个女孩子站在我們的身下,拽了拽我的裤子。
“姐姐,抱抱。”一个小女孩,很小很矮,用一双漆黑的眼睛大大的看着我,然
后把手张开。“抱抱”
“你小的时候,比你现在可爱多了。”王羽弯下腰,把孩子搂在怀中。“小雪依
,如果很久很久以后,你看见和我长得很像的哥哥,一定要爱上他,好好待他,知道
吗?”
小雪依不解的点点头,露着牙齿冲着我笑,一点都不看着王羽,对我有着莫名的
亲切感,而我何尝不是。王羽把她塞进我怀里。“看来,我这个大帅哥就是吸引不了
你,对自己都比对我有兴趣。”他抱怨道。
我搂着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能够抱着自己小时候。“小雪依,一定得听爹爹,娘
娘得话,不要惹他們伤心。”她用小小得手搂住我得脖子,柔软的发梢弄得我直痒痒
,而她似懂非懂的点着头“依依是个好孩子,会对娘娘和爹爹好。”
远远的奶娘看着小雪依漂浮在半空中,自言自语的說着话,她眼睛瞪得比铜铃还
要大,嘴巴张着,半天也无法合拢。
当回过神,小雪依已经向她跑了过去。冲着奶娘說:“奶娘,我要喝羊奶,我饿
了。”奶娘一边拉着小雪依离开,一边揉着眼睛。
“你看,都是你,让我抱她。现在吓着奶娘了。”我恨恨的瞪着他。
“喂,是你自己要你自己抱的。而且她还不要我抱,看来你天生就是喜欢自己,
像我这样一个活脱脱的大帅哥,英俊潇洒,我抱抱都不让。”
“恶心,那有人自己如此說自己的。”我向他撇了撇嘴。
“夫人啊!我看见小姐漂浮在半空中,她是不是能看见一些什么东西啊!”奶娘
语气焦急,声音颤抖着,仿佛自己很怕这些东西来招惹上她。
“真的有鬼吗?”莲依面露苍白,不敢置信。“那些东西会不会害了依儿啊!”
“夫人,明天我們去找找寺里的僧人,问问看,是不是我們小姐遇到了什么不干
净的东西了。”
莲依点了点头“不要告诉老爷,他不相信这些的。”
王羽邪邪的笑了一笑:“等下就能看见那个喇嘛,能不能算准你的命运,反正你
是怎么样的人,我們也都知道了。”
我注视着他的双目,无法看透他究竟在想什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真的无
法猜想他下一步究竟想做什么。
“大僧,你能帮我看看这个孩子的命运吗?她最近老师遇到不干净的东西。”
莲依焦急的问着喇嘛。
“此女,命格极好,她生命中会出现三个男人,而这三个男人对她都用情很深,
并且她命盘为凤,她的夫君绝对是龙中之人。可是她必须经过一段很长的磨练,才能
获得幸福。小女孩是个很有慧根之人,她能看见一些常人所不能看见的事情,这点你
們不用担心,她自有贵人批护。可惜你和你的夫君的命盘很轻,你們对人要小心,谨
慎些。该說的我都說了,一切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喇嘛朝着我笑了一笑,对着
我和王羽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了。
“他是一个高僧。”王羽悠悠說道,眼中带着敬佩之意。
“他說的,都一一实现了。”我低压的附和。
小雪依,五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耶路达,他是族长的大儿子,因为父亲希望我
能够嫁给阿达,所以我和他从小青梅竹马的长大。
“小雪依,快过去啊!他以后是你的夫婿哦!”奶娘拉着我的小手,然后把我往
前推了推。
雪依望着眼前这个大不了几岁的男孩子,他就像这个草原里的阳光,一下子晃动
着小雪依的眼睛。他把手伸了出来,拉住了自己的小手,牢牢的握在手里,深怕到手
的媳妇给跑掉了似的。
“我叫耶路达,你叫我阿达哥哥好了。”他爽朗的笑着。
“阿达哥哥,你可以带我去骑马,好吗?爹爹說我太小,不让我骑。”不知道为
什么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男孩子是值得依靠的。
奶娘嚷嚷道:“不行,你还这么小,不能去。”
爹爹今天却发话了。“阿达,小归小,骑马技术是草原第一,依儿,爹爹今天批
准你去,但是要小心,回来得继续练字哦!”
阿达拉着小雪依的手,冲了出去,选了一匹上等的马,把雪依抱了上去,自己坐
在身后。
王羽缓缓开口:“你們真不亏是青梅竹马,难不怪他死前都对你念念不忘。”
“可是我一直把他当作哥哥,当作玩伴,也许我家没有发生那场变故,我和他早
已经白头偕老,儿孙满堂了。”我轻轻的叹息。
“啊!”远远的听见小雪依尖叫的声音,我和王羽急忙跑了过去。只看见小雪依
转身,旋转,转身,滚了好几个圈,然后掉到了草地上。后面紧接着一声大叫:“啊
呀!王,这个小女孩怎么掉到我身上了。”熟悉的声音,是雷霆。原来在我很小的时
候,我就曾遇见过他們,难怪这么熟悉。
远远的,望见两个白衣男子,他們宽阔的肩,高大的身躯,依稀是旧的模样。雷
霆手中抱着一个小女孩,而身旁的男人,眉宇间的霸气让人望而生畏,锐利的眼眸在
看见她的一瞬间柔和下来,紧抿的薄唇绽出笑意。我凝视着他,专注的望着,以目光
吞噬着他的身影样貌,他好适合于在这茫茫草原上,像一只欲将展翅高翔的白色雄鹰。
他接过雷霆怀里的小孩子:“你能看得见我。”
怀中的女孩子,点了点头,拽着他长长的头发,咯咯直笑。
“小丫头,有什么好笑的啊!”他也不由自主的被这个小女孩的笑容,弄得跟随
着笑了起来。
雷霆在一旁嘀咕着:“这么一个小女孩,什么都没說,什么都没做,就能把冷冰
冰的王逗笑。”他独自在一旁纳闷,跟着王这么多年,极少看见他的笑容。
王羽叹道:“原来,你和冥天在千年前就已经遇到了,是不是說明你們的缘分胜
过了我和你的。”他的眉毛轻轻蹙着。
而我,贪慕的望着千年前的他,他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
“雷霆,我們的事情办理完了吗?”冥天冷冷的望着他。
“完了,王。”
“我带你去骑马,马可不是你那样骑的。”冥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女孩子,
这么有兴趣,她只是一个发育没完全的小孩子,根本不会提起自己的**,但是对她
就是有莫名的情愫夹杂在里面。
冥天把小雪依抱上了马,马先慢慢的走动,然后开始奔驰在这辽阔的草原上,急
速的奔跑,仿佛不是在骑马,而是驾驶着一匹小鹰,低飞于草原之上。
王羽安静的站在我旁边,也许他說了些什么,可是我都不曾听见,视线跟随着冥
天和小雪依,他們奔驰一步,我便跟随着移动。
“看来,我在你心目中永远无法超越他。”王羽低沉的叹道。
时间悠悠的转逝,一副一副画面,跳动着,小雪依慢慢的长大,开始变得安静柔
顺,不再是那么调皮捣蛋的,转眼间从一个孩童转变成了一个楚楚可怜的少女。
王羽淡淡的說:“原来你小的时候这么调皮,长大也能变得如此的温柔娴静。”
“女孩子都会长大的嘛!”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自己的脸不争气红了,热
烘烘的发烫,原来自己是如此长大的。
每晚,都会有个黑影在雪依的闺房中晃动,走进一看,原来黑影居然是冥天。冥
天居然是一直看着自己长大的,从一个小女孩脱壳演变成一个美丽动人的少女。每个
夜晚他都会在我睡熟了以后出现,然后安静的坐在床沿上,静静的看着自己睡觉。
安静出现,又悄悄的离去,难不怪自己从来没有发现,自己的睡相一直被人家偷
窥。
直到时间停留在了我家,被满门抄斩的一幕,那年我15岁。爹爹提早了几天,把
家里的丫鬟們散了,对着自己的爱妻說:“你和奶娘带着依儿走吧?晚了,說不定我
們唯一的血脉也保不住了。”
“不,我生是你們王家的妻子,死也要走你們王家的鬼。”娘眼中有着难以磨灭
的坚决。“奶娘,你带着依儿出族长那里,說不定他們会保你和依儿一命。”
“夫人,放心,我一定把依儿保护好。”
“一切拜托你了。”爹爹和娘跪了下来,给奶娘磕了一个响头。
“老爷,夫人,我受不起你們如此的大礼啊!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都会保小
姐平安的。”
娘一边给我收拾东西,一边擦拭着眼泪。“依儿,我可怜的孩子,以后你自己要
学会照顾自己,爹娘不能在你的身边了。”
“爹爹,娘,你們不要依儿了吗?”眼泪落了下来。
“不是,你得去族长家住几天,和阿达哥哥在一起。”爹爹安抚道。
“不是,不是,依儿知道你們不要我了。”
“不是的,娘怎么会不要你呢?”依莲抱着女儿哭了,哭着哭着,又笑起来:“
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活得将强一些,快乐一些。”
那一夜,娘抱了我一夜,入睡前,我拉着母亲的衣袖,深怕放开了,爹爹和娘就
不要自己了。
雪依和奶娘到族长家,已经住了好几天了,这儿的人待我和奶娘都很好,阿达哥
哥温柔体贴,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可是心底生滋出的不安,扰得人心底好不安心,
并且扩散得越来越快。
“啊!”先前恍惚不安得睡去,却被最可怕的梦境惊醒,雪依浑身颤抖的醒来,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雪依匆匆拉了见外衣披上,悄悄的回家。
将军府里,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她直奔到父母的房间。
突然一瞬间的记忆全断了,我和王羽站在草原上,将军府,父母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羽,怎么了,影像全不见了。”我焦急的望着他。
“也许是因为这块大地受到创伤,这块记忆消失了吧?”他淡淡的解释。
“有没有办法接起来啊。”我皱着眉头问。
“有,你这个当事人,可以把故事接起来,我也很想知道。”
我努力的回想起,那天曾经发生过的事情。然后用低低的声音,接着述說着古老
的故事。我的声音跟随着风,从苍茫的远古吹来,吹过清明元宋,一直吹到莽莽草原
上来,又回到了古老的唐朝,在这片土地上曾经发生过的一幕。
“雪依,你怎么回来了。”爹爹愤怒的吼骂我,然后把我脱到了将军府门口,“
快点,回去。”
远远的很多火把向我們这边飞来。“来不及了,孩子,你怎么回来了啊!”他匆
匆把我抱进家里,然后把我放进了床的底下,不停的叮嘱:“孩子,不论听见什么,
你都不能出来。”
我恐慌的点了点头,一点也不知道究竟家里出了什么变故。
不知道过了多久,隐隐约约我听见外面哭叫声,砍杀声,求救声,斥骂声,以及
刀剑刺入身体的声音,响成一片。
再后来我听见父母的对话。母亲对父亲說:“如果有来生,真的希望有来生,我
們还会在一起,对吗?”
母亲的话刚刚說完,我就听见母亲低沉的叫声。父亲在母亲的耳畔說道:“会的
,我們都会有来世,到了那个时候,我們再续今生缘吧?”
当我听到父母再没有动静的时候,我觉得四周都好热,仿如四周都将要融化掉了
一样。出来看见父母躺在床边的尸体,父亲的手握着胸前的剑,掌心被血染红,是胸
口的血,也是手掌的血。母亲素白的衣服上,也全是血,是母亲的血,也有父亲的血。他們手拉着手,仿佛那一瞬间他們真的走向了未来,看见了来世。一种惨伤的情绪
倏然贯穿了自己的全身,我疯了一般扑了上去大哭大叫着:“爹爹啊!娘娘啊!”
我哭着哭着,就哭晕了。
而外面,熊熊大火燃烧着,将军府化做一片火海,风助火势,愈烧愈旺,直卷向
天上去。我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后来看见一个高大的影子,抱着我离开了。
话还没說完,我扑在王羽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那哭声渗在黑夜里,将草原上的
夜沁得格外深了。
王羽格外温柔,连呼吸的声音都极轻,极轻,让这片莽莽草原上充斥着我的啼哭
,那千年之前未将哭净的眼泪,如今千年后,我一一偿还。
“那个影子是冥天对吗?”王羽轻柔的问我。
“对,是他。”
“以后的故事呢?”他等我恢复了平静,接着问我。
脸上忽然露出奇异的笑容,低低地问:“你对我很感兴趣。”
“你的事情,我都有兴趣,我现在才知道自己爱上了什么样的女孩子。”他浅浅
一笑。
当我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在一个很陌生的地方。
“你没事吧?”一声低沉的嗓音。
我延声音处寻去,一个高大的男人正从门边向床边靠近,而他的面容我总觉得熟
悉。
“不认识我了吗?以前我曾交过你骑马的呢?”
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个男人。“我死了吗?”
“嗯,你应该算是死了吧?”他說了一些我不解的话语,我直知道自己的视线又
开始模糊,然后又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后来,我慢慢的熟悉了四周的景物,开始接触周围的人,我才知道原来我已经
下了阴曹地府。而他正是人們口中的阎罗王,我还不相信原来阎罗王不像人們所說的
那样恐怖,还是一个大帅哥。”
“比我还帅。”王羽自信的对我笑着。
我回敬了一个笑容,继续說道。
“他每天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温柔的,体贴的,细心的,可是周围的人都不相
信冥王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因为每个人提起他的名字就簌簌发抖,其实他真的很温
柔。”我陷阱了对他的回忆中。
“后来我爱上了他,可是他却不言爱字,仿佛在他的词典里,爱字是寻不着的。
我和自己赌气說,一定要让这个冷若冰山的阎罗王爱上自己。可是我错了,阎罗王始
终是阎罗王,无上的权利,依然是至高无上的阎罗王。可是,我还是如愿以偿的嫁给
了他,我以为我真的征服了他,可以永久的住进他的心中。结婚当日他只是說,我给
了你半边灵力,半边的江山,所以这个冥界是不能失去你的。可是他永远不知道,我
何尝想要他的江山,他的灵力,我想要的仅仅只是他的半颗心,他对冥界付出的一半
的爱,我就知足了。”我苦笑道。
“结婚后,他也依然把我当一个小女孩一样,捧着,宠着,那段日子快乐及了,
我以为这是他爱人的方式,在他身边我事无忌惮,无忧无虑的活着。”心中似乎回到
了往昔他的生边,心底泛起了一圈圈涟漪。“我和他之间的隔阂是从我在冥界遇见了
阿达哥哥,冥天說阿达哥哥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和族人。这是最大的罪,必须承受
最大的惩罚。”
“灰飞烟灭,永不超升。”王羽紧接着說。
我点了点头:“我不忍心看见从小一起长大的阿达哥哥永不超生,在刑罚台上我
帮他挡了一鞭子。阻止了冥天的惩罚。等他冲冲赶来的时候,我脱口而出,我爱耶路
达,我爱他,看在我們几十年夫妻的份上,你求你放了他。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
說,也许当时是救人心切吧?他的火气上涌,怒火将他双眼都炙红,当时我紧咬着唇
,我清楚的知道,他不会容纳任何人反抗他,我也不例外。他把我拉下了刑台,给雷
霆匆匆的說了几句,就擒着我离开了刑台。回去后,他出奇的平静,只是静静的凝视
我,然后长叹一口气离开了。从此以后,我没有看见过阿达哥哥,我想他真的让他灰
飞烟灭,永不超生了吧?看来我在他心目中的份量,也仅仅不过如此。”我悠悠叹息
着。
“以后他没有重大的事情,不会再来找我,我們活在同一个空间里,可是彼此却
隔得好遥远,好遥远。我每天都会在奈何桥畔等他,只是为了看他一眼,把他的眉目
全部记在心底,一天只能见他一面,而且是匆匆一面,我又等待着第二天,期盼着第
三天,渐渐的,习惯了这种等待,等待时是无比的漫长,艰辛的过程。我万万没想到
,一等就等了一千年。那时候我总是埋怨见面的时间过得太快。我怀疑他是不是忘记
在这个冥界里还有一个我了。他是在责罚我,还是……我每天都要揣测他的想法,渐
渐的我被岁月给淹没,我被等待给吞噬了。”
我叹了一口气,接着說:“流年似水,朝朝暮暮,岁岁年年,奔流不休,我不知
道自己何来的勇气,在奈何桥畔等了上QB5,就是为了看他一眼。直到我受不了这样
的日子,我們之间只能默默无语,既然他不想再见到我,我只有选择离开,当我觉得
自己只能终日以泪洗面的时候,当我脸上无法浮现出笑容,也没有人需要我的笑容得
时候,我知道自己是该离开了。究竟是他不了解我,或者是自己不了解他呢?这个问
题我自己到现在都不能想清楚。”王羽提我轻轻得擦拭着眼角的泪,以笑容安抚了我
心中的痛,我回复了平静。继续述說着一个仿佛我置身事外的故事,故事里的主角,
配角,他們的喜怒哀乐都与我无关。
“我强抢了孟婆的忘川水,以为自己这样就能忘掉他。我纵身跳下了转生崖,以
为这样就和他可以成为永恒的平行线,不会再有交点。可是转身的瞬间,回眸的刹那
,我看见他,站在不远处,专注的望着我,眼底流露出哀伤的神色。那时候我知道自
己是不能忘得掉这个男人的,已经相交的两条线,就不可能再成为平衡。可是我依然
走了,一去就去了一百年。走前我把自己的灵力封印进了我的元灵里,只是残留了少
许在自己的身上。”
我望了望他,他示意还要听下去。我换了一口气,接着說下去,仿佛这些事情都
与我无关,只是心底隐隐作痛,不停的泛起酸楚的感觉。“我一出生就不知道父母是
谁,而在我生边的只有灵翼,我知道是冥天派他保护我的。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忘
川水对我根本没用。我一天一岁的长大,长到22岁左右就定型不长了,是不是很神奇
啊!我想应该是我身上依然附着大量灵力的原故吧?”我解释道,然后换了一口气,
接着說“灵翼给我报了名,要我去参加鬼卒,当人间鬼差,我什么都不会,也只能做
这个,又能养活自己,又能做一个普通人,不是很好吗?”我冲他笑了一笑。“我的
故事說完了。”
故事落幕了,仿佛四周的风声全转为叹息声,而后散入空冥,而我,仿佛是一个
看完戏的人,演员們的深情演出,让我不得不流下眼泪。曲终了,人也散了,过去的
也许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你依然爱着冥天。”他浓眉深锁,向来温和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阴影。
“爱。”我不假思索的回答,语气坚定。
“那你喜欢我吗?”他淡淡的问。
我愣了一下,没有想到他会问如此的问题:“喜欢,但是那不是爱。”
他浅浅的笑着,依然温和:“我就知道,但是你不会讨厌我吧?”
“不会,我为什么要讨厌你。”虽然你比较烦人,但是不至于到讨厌,也许还比
较喜欢你烦呢?至少不寂寞啊!心中悄悄的补上了几句。
“那就好了,如果没有冥天,你会爱上我吗?”他不死心的问到底。
我吃惊的望着他,他那双忧郁的眼睛让人不忍心去伤害他,我用极低的声音道:
“或许吧?可惜这个世界上有冥天,也偏偏被我给遇上了。”
“他也许是一个好王,但是不会是一个好的丈夫。而我,相信我,我一定会是一
个好丈夫,你已经转世了,就该遗忘以前的岁月,过你新的日子。”他深情的述說着。
“遗忘,說着好听,就两个字,做起来,却比登天还要难。”我至心底发出感叹。
“如果,你学会了遗忘,你是否愿意忘掉他,与我在一起。”他眼睛里发出一丝
希望的光采。
“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的,如果还有如果,我希望没有来生,也不要有今生缘。
虽然我知道逝去的就不会再重来了。”我避免这个话题。徐徐叨叨的念一些与这件事
情无关话语,仿佛是在述說给自己听,逝去的就不会再来,难道不是吗?
“好了,你也累了,天已经彻底黑了,我去订飞机票,明天我們回去了,好吗?”
我望着他,本来没有再回去的打算,可是想起了灵翼,它为我付出了这么多,难
道就让它孤孤单单的等我到另一个永恒,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好的,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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