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烈商在江南啸傲山庄别馆内举办了一个既简单又隆重的婚礼,没有邀请任何宾客前来,只因为他要保护无缺,避免因“死灵”发现此事而前来掳人。Www.qВ⑤、CoМ\\他可以确定无缺就是“死灵”暗杀组织之一员。
吉辰一到,南烈商并未著上新郎红袍便前往无缺的厢房去迎娶她。
一踏入厢房,便瞧见无缺也没更衣,凤冠霞帔整齐地置于她身旁。
“为何不换上嫁衣?”他皱眉问道。难道她这么不愿意嫁给他?
无缺不发一语,抬起手腕给南烈商瞧,“如何更衣?”她的手被铐住,要她怎么换嫁衣,未免也太可笑。
“该死的!”他低咒出声,居然忘了此事。他立即取出怀中的钥匙,为她打开手铐。
手铐一被打开,无缺便想逃离,却又被南烈商识破,一把钳住她的纤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你居然还想逃?”他怒目望著怀中的人儿。
“为什么?普天之下强过我的女子何其多,为何非我不可?”无缺死命敲打著南烈商的胸膛,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南烈商任由她捶打,待她累了停手之后,才道:“因为她们不是你,我所要的女人只有你一人。”
“为什么?”无缺再问,抬起一双泪眸,不解的看著南烈商。
“你该换衣了。”南烈商回避她的问题,迳自取来嫁衣为她换上。
他为何这么强烈的要她,连他自己也搞不懂,如果可以的话,他倒希望有人能告诉他。
“你真的要娶我为妻?”无缺任由南烈商为她换上大红嫁衣。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为她穿好嫁衣,便取来凤冠为她戴上,强行拥著她到大厅拜堂。
“我配不上你呀!”他为何那么固执,非要娶她为妻!
“我要你就好,别人要怎么说,就随他们去说吧,以后不许再有这些奇怪的念头。”南烈商已说得十分明白,他不在乎世俗的看法,就是执意要娶她。
“可是……”无缺的话尚未说完,便被打断。
“没有可是!”南烈商的强硬态度,令无缺再也说不出话来,内心万分委屈。
南烈商带领无缺到大厅时,却瞧已有一人在那等候,他皱起眉头。
“你怎会这么早就到了?”南烈商神情不悦地瞪著一脸悠哉、手摇白绢扇的南烈征。
“没什么,只是一接到二哥的来信,十分思念你的近况,所以特别连夜快马加鞭地赶来。还好我来的时机恰到好处,不然的话……一错过二哥的婚事,那我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和双亲、大哥、大嫂、三哥及小妹、妹夫呢?”南烈征万万没料到,他今日来到江南别馆,马上就有一大惊喜迎接他的到来。
“少废话!既然你来了,就为我主婚。”南烈商才懒得理会南烈征的一堆废话。
“哎呀!二哥,你不介绍一下二嫂的名字,这样教我如何主婚?”南烈征走近南烈商身边的女子,希望能更加仔细看清二嫂的容貌。
“小子,你再靠近一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南烈商将无缺抱于怀中,盛怒地眯起眼警告他。
“好好好,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二哥,你还未介绍二嫂呢。”他对于二哥所看上的女人,十分感兴趣。
“她叫无缺。”南烈商冷酷且简单回答。
“啊?就这样?”南烈征傻眼。没有其他要补充说明的吗?
“南烈征!”他对于他已经快要没有耐性了。
“好好好,我明白了。”南烈征一看到南烈商眼中即将冒出的火焰,就知道自己再多嘴下去,肯定没命。他连忙为两人主持婚礼大事。
“一拜天地!”
无缺在南烈商的“同步带领”之下,被压著身躯,朝外跪拜天地。
南烈征见了,内心充满疑问。二哥为何强押著那名女子拜堂?莫非是……强娶?若真是这样,那可就有趣了。
“二拜高堂!”
由于南烈门和韩湘不在场,便请杨叔替代。
“夫妻交拜!”
无缺自始至终都不配合南烈商的举动,逼得南烈商只能一直强押著她拜堂。
“送入洞房!”南烈征在说这话的同时,发现了一件令他颇为讶异的事,不禁瞪大眼直瞅著南烈商瞧。
二哥他……何时不对女人过敏了?为何他身上没有瞧见任何红疹出现?他刚才可是一直拥著那名女子的,不是吗?
***
南烈商紧拥著无缺的纤腰返回她的宅院厢房、也是两人的新房,一进到房内,无缺便挣脱开他的束缚。
“你怎能如此霸道的强迫我与你拜堂?我绝不承认这场可笑的婚事!”隔著圆桌,她朝著南烈商吼道。
“哼!我做都做了,你又能奈我何?别忘了,你早已是我的人,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你是非嫁我不可。”他已顺利和她拜堂成亲,这已是事实,无法更改了。
“我……我恨死你了!”他的处处霸道,令她宛如受困笼中之鸟,毫无自由。
“哼,随你!”虽然明知道无缺会憎恨他,但南烈商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亲耳听见从她口中道出这句话来,仍令他感到一阵心痛。
举起置于桌上的酒杯,他一口饮尽,接著命令她,“过来喝交杯酒。”他将属于她的那杯酒举起,递于她的面前。
“我不要!”无缺一把将他手中的酒杯拍开,酒杯破裂于地,酒亦洒落一地。
南烈商盛怒地眯起眼,瞪著老是令他发怒的无缺。“好,很好!”他重新倒了一杯酒,全数饮入口中,将圆桌另一端的无缺一把拉入怀中。
“你……你要做什么?”无缺死命挣扎著,却怎样也逃不出他的怀抱。
南烈商俯下脸,一口覆上她的鲜红朱唇,强将口中的酒液灌入她喉中。
无缺放弃挣扎了,泪水自她颊边滑落。
南烈商见状,温柔地拥抱著她的娇躯,往床铺步去坐下。她枕于他的怀中,他为她取下凤冠,轻抚著她那如缎的秀发,低语安慰著她,“别哭了。”
“为什么你总是如此霸道待我?为何你执意要娶我?我……真的无法嫁给你呀!”枕在他宽阔的胸膛,嗅著属于他的独特阳刚味,她更加心疼了。
“为什么不能嫁给我?身分、背景的不同吗?我压根儿不在乎那些,我只要你一人,我只要无缺!”南烈商轻拥著她的娇躯,道出他不变的承诺。
“因为我……咳……咳──”无缺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吐出一大口鲜血。
“无缺,你怎么了?!”南烈商连忙扶正她的身躯,查看她的情况。
“是……七日断魂丸……”一阵剧痛又向她袭来,令她疼得难受,再度吐出一口鲜血后,便昏过去。
“无缺!无缺!”南烈商连忙唤人请南烈征前来,为无缺检视身体状况。
南烈征一听到有大事发生,连忙赶来新房内。“二哥,什么事这么慌张地要我过来?”南烈商没有回答,神色慌张的要他立刻为昏迷的无缺把脉。
南烈征收起一贯的笑容,专注心思为无缺把脉,而当他一探得她的脉象时,不禁皱眉,神情严肃。
“如何?”南烈商见到他的表情时,内心涌上不祥的预感。
“二哥,这名女子究竟是哪里来的?她已经身中奇毒,性命垂危。”南烈征将实情告诉南烈商。
“什么?”南烈商激动不已,一把扯住南烈征的衣襟。“你可千万别胡言,再检视一次!”
南烈征一反平时玩世不恭的模样,表情依旧严肃地道:“二哥,你别激动,先静下心来想一想,我是会在危急之际,还故意捉弄人的无聊之人吗?”
“她……真的身中奇毒?”南烈商放开南烈征的衣襟,跌坐于一旁的椅子上。
“没错,而且已一段时间。”看见南烈商落魄无助的模样,南烈征心中也难过至极。
二哥完全不似他在商场上意气风发的模样,令他颇不敢相信。
若是他能够知道她中的是什么毒,或许还有一丝希望可救她一命。
“二哥,她有没有告诉过你,一些有关她中毒之事?”
“这……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有中毒,咦?”无缺在昏迷之前,好像说了一句话,“征,你可知道何谓‘七日断魂丸’?”这或许是一个线索。
“七日断魂丸?那好像是“死灵”那个暗杀组织所制造出的毒药,让杀手们在每次出任务时服下,规定他们一定得在七日内完成任务,好返回组织取解药,否则七日期限一到,便会七孔流血致死。二哥,难道她是‘死灵’内的人?”
“我并不清楚她的来历,但是……我也猜测她是‘死灵’之人。”如今,南烈商只在乎她能否无性命之忧,并赶快清醒过来,其余的事情,他完全不在意。
“她来到庄内多久了?”南烈征想知道更多的消息,以评量她日前的情况有多危急。
“加上今夜,已是第六日了。”南烈商抱著头,神情痛苦地问道:“可有办法治好她?”他希望征的回答是肯定的。
南烈征重叹一口气,摇头道:“没办法了,她最多只剩下一日可活,唯一能救她一命的,就只有‘死灵’的首领,不然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回不了她。”
“是吗?”南烈商心痛万分。既然连征都无法救她一命,那么……如今只能放她走了。
南烈征叹口气,转身离开,让这对新人单独相处这最后一刻。
南烈商坐于床榻上,抚著无缺的精致容颜,将她的容貌深深烙印在心里,他要永远将她记在心中。
经过了好一会儿后,无缺才幽幽地自昏迷中清醒,一睁开眼,南烈商的身影便映入眼帘。
“你可终于醒了。”南烈商看著无缺那过于苍白的容颜,他就一阵心疼。
“你……你知道我为何不能嫁给你的原因了吧!”一看到他的悲痛神情,无缺便知他已经知道她的身体状况。
“为何不早点告诉我?”南烈商皱紧眉头,低声斥责她。
“我怎么能说呢?我怎能透露自己的身分?”无缺看著南烈商,眼中的哀愁,任谁也看得出。她的身分与苦衷……不能道出口呀!
“你为何这么忠心于‘死灵’,为何不为自己著想?”南烈商为她的忠心、固执感到悲痛不已。
“你……你全知晓了?”无缺瞪大眼,不敢相信南烈商早已知道她的身分。
“江湖上的事,都瞒不过啸傲山庄。”南烈商缓缓道出事实来。就连当今圣上,有时都得倚重啸傲山庄的广大人脉,好探得一些不易获知的消息。
“是吗?”既然他已经知道她的身分,她就把一切都讲明,“我的确是‘死灵’的人,除了身分与你完全不配之外,我还是个没有未来的人,就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掌控了,我又如何能嫁给你?”她凄凉一笑。
他怎能娶她?娶一个即将死去的人?她的大限只剩下明天,过了明天……就是她的死期,任谁也救不了她。
“你我两人已拜过堂,喝过交杯酒,从今日起,你便是我一生的新娘,任谁也无法改变这事实。”南烈商轻抚著她的细致脸庞,肯定的告诉她,他这一生只娶她一人为妻。
“你……”无缺的眼中含著泪,模糊了视线,捧著南烈商的俊容问道:“为什么你就是非要我不可?我可能明日就死去了,就算如此……你为何还执意娶我为妻?”他有著大好的未来,何必断送于她身上?
“因为我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爱上你了,所以非你不可。”在将失去她的时候,他才领悟出自己为何那么在乎她、执意要娶她为妻的原因。
早在第一眼见到她时,他便被她的神秘身分所吸引,而她异于其他女子的行径,更是令他为她深深著迷。没有一个女人敢与他争辩,敢违抗他的命令,更别提一声不吭地任由他鞭打。
之前因妒意而强占了她的身子后,他更是迷恋上她的娇躯,无法自拔。
没有女人敢靠近他一步,只因他全身起红疹的模样很是恐怖,唯有她,会肯再度靠近他,甚至想治疗他的怪病。
就算她是有目的才接近他,他也不在乎,只因为他的心早已沉沦,他已深爱上她。
以为自己是绝不可能爱上女人的,会独自一人终老一生,结果他一遇上她,他才深刻明了人们口中,何谓“一见钟情”的强烈感受。
就算是她明日命丧黄泉,他也会陪她一同到陰曹地府,与她相伴随。
“你说什么?”他方才说什么?他爱她?她怎消受得起他的爱意?她没那福分,更没有那性命去接受他的爱。
“好了,你该走了。”南烈商闭上眼,不愿让她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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