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邪秽,你只是你。”
整个胸腔只剩一颗心跳动着,又炽又烈。
你只是你。
没有任何附加词的你。
“桑瑜。”
陆锦声不由自主的叫出她的名字。
桑瑜坐回去,挑着眉笑,扬了扬从石桌上拿起的黑檀木,“刻完了送给你。”
“好。”
陆锦声安静地看着她,她就像海上一艘小渔船,带着满载的大鱼穿过海浪风暴,层叠起伏,从浪尖俯冲而下,最后到达一片宁静广阔的海域,打捞起沉溺的他,一路向阳。
“知道我在半日闲茶馆干什么吗?”桑瑜轻轻地问,手中的动作不自觉慢了下来。
“不知道。”
“我很会讲故事。”又接着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大晚上很应景。”
“我给解释一下故事中必要的两个东西,一个类似于马车,但没有马也能走,一种毒,让人上瘾的毒,只要吃一点就能上瘾。”
“嗯。”
“记住了,车和毒。”桑瑜强调了一句又接着说:“有一对夫妻他们很恩爱,生了一个儿子,丈夫是程序员,所以家庭比较富裕,某天丈夫接触了毒,他上瘾了,戒不掉,一旦复发就会疯狂抽搐不止,样子很可怕,后来他丢掉了工作,再后来卖掉了房子,车子。一家三口搬到了一个很小很小的房间里,丈夫因为毒的影响脾气越来越暴戾,动不动就鞭打他的老婆儿子,是在没钱买毒后,他打算卖儿子,但是母亲报了警,在一个建筑工地上朝着抓他的人挥刀,他情绪激动犯了瘾,抽搐倒地,死了。”
“程序员是什么意思?”
“有些你不用懂,大致意思能听懂就行,因为给我说故事的人…没解释。”桑瑜表情平淡,语气也淡,手上动作没停,“后来只剩两母子相依为命,母亲找了新工作,她遇见了另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她要嫁给他,但是男人的母亲不接受她是个二婚还带着个拖油瓶,所以她和男人密谋将拖油瓶送走,但最后拖油瓶跑了,那么宽的马路,全是来往不绝的车辆,女人追着出来,被撞死在了路上,残臂断肢散落开来,那个拖油瓶也僵在了原地。”
“所以这是一个家破人亡的悲惨故事,想知道那个拖油瓶最后去哪儿了吗?”桑瑜笑着问。
挺没心没肺的。
没等他回答,又接着说:“去了孤儿院,有吃有住,他很幸运,有人领养了他,还有一群师兄们宠他。”
“他难过吗?”
“不。”桑瑜摇摇头,“他很后悔,要是让父亲卖掉他就好了,让母亲送走他就好了,至少都不会死在他面前,所幸啊他最后能得以窥见天光。”
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你也是。”
四目相对,陆锦声目光如炬。
愿我窥见天光。
你就是光。
所以,愿我窥见你。
“暂时没有打磨的工具,等回更城再弄剩下的。”桑瑜拍了拍手上的木屑。
陆锦声看着手上的发簪,是一只灵狐簪。
簪头是一只扁平的灵狐的脸,眼尾上挑,狡猾阴险。
两只小耳显得更加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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