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她力气不小也没办法保证完全挣脱开来。
两人围着街道,表情猥琐,言语露骨,有在一旁围观的人群,却没有一个上来帮忙的,只是惋惜的叹气:“唉,又一个姑娘被糟蹋了。”
“这卜家怎的生了这么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桑瑜单挑眉梢,原来是卜逵,难怪这般毫无忌惮,难怪…鬓角这么浓密。
桑瑜知道这种常年纵欲的人就是绣花枕头,桑瑜走近他,或许他以为桑瑜同以往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一般,供他戏弄,竟然半点防备都没有,反而兴奋的说:“小美人,快撞过来,撞开我就放过你。”
桑瑜脚下蓄力,结结实实的踹在他的膝盖上,这突如其来的钝痛让他单腿跪了下去,桑瑜趁着这个空档又一脚踹上他的裤裆,结结实实。
并且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把揪住他的头发让他身体向后仰,一把刻刀抵在他的喉间。
一旁的小厮反应不过来,愣愣地站在原地。
卜逵双手发抖捂住下半身,他的注意力已经被迫放在桑瑜的手上,冰凉的触感,只要她手一划便可送他入黄泉。
卜逵颤抖着声音开口:“小美人,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抵在他脖子上的东西他看不见,但小厮看得见,小小的刀片跟本不足畏惧,想到这儿他便得意的开口:“小公子,只是一点点刀片,您不必害怕。”
话音刚落,桑瑜便接了上去:“是不是一点点刀片,试试不就知道了。”抬眼看着小厮,笑得戏谑,却也藏着剧毒。
她是学雕刻的,随身携带刻刀最正常不过,而且雕刻刀要的便是质硬锋利,比寻常刀具锋利数倍,用来杀人根本不再话下。
轻轻用力,便将他的皮肉划开,鲜血如注,而卜逵便是最清晰的体验者,皮肉蹦开的滋味让他恐惧加倍。
“别、别,饶我一命…饶我一命。”转头又辱骂小厮:“你他娘的想老子死吗?!”
“小公子,没有,奴才没有!”
“你他娘的还不快想办法!小美人,你饶了我吧。”
“公子在开什么玩笑,分明是你们在刁难我们,不让我们过去呢。”桑瑜无辜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
卜逵暗自咬牙,羞恼不已,今儿个算是栽了,这周围看戏的人一个个的面露耻笑,差点拿出炮仗来欢庆了。
“小美人,我不敢为难你了,你走吧。”那把刻刀抵着他的伤口,让他不敢过重的喘息,一下下的刺痛让他难以忍受,况且他仰着头,伤口向两边撕开的痛楚几乎让他丧命。
桑瑜讥笑一声,再次狠狠踹了上去,拽住陶六一转身就跑,卜逵一声惨叫,彻底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大骂道:“追!给老子追回来!老子要将她千刀万剐!”
小厮本想扶他,却拐弯追去。
围观的群众们当然不可能放过落单的卜逵,慢慢的围上前去,卜逵狼狈的爬在地上,忽然感觉被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还不等他抬头便被人面朝下摁在地上,无数的脚落在他身上,他拼命的喊叫出声:“回来!鼠头你给我回来!救命,救命!”
被唤鼠头的小厮脚步一顿,回头一看,不再追她们,扑了回去推开那些团团围住的人。
他们也是聪明的,见来了帮手立马散的一干二净,偌大的街道只留有狼狈趴地的卜逵与颤抖的小厮,萧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