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门口绕下去快些。
桑瑜谢过,在寺庙中转了转,这后院里还没有其他人来。
桑瑜跪在佛像前诚心祈祷,反正都来了,求一下愿也没什么不好。
回到房间内,桑瑜抱着后颈瘫在床上望着房梁发呆,陶六一突然出声问:“主子,阿肆哥的信呢?你看了吗?”
“哦、哦,差点忘记了。”弹起身来伸手去掏。
陶六一凑在她身边看,[阿姐,一切都安好吗,刻簪行一切如常,不必担心,另外陆家二公子来过簪行,让我转达你一句话:讨债的来了。落款是阿肆。]
桑瑜指着信纸那五个字问:“讨债的来了是什么意思?”
陶六一摇摇头。
“那三十两也还了,我没欠陆锦声什么东西了吧。”顿了顿又说:“难道是利息?!”
不等陶六一说话,桑瑜气愤的将信纸拍在床上,起身叉着腰大骂:“好啊陆锦声,区区三十两也算作高利贷,到底是商人一点亏都吃不得,算我小看你了。”桑瑜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又看她苦着脸说:“你说说我这是倒了什么霉啊,我日日给他送饭,两条腿差点…唉…不说那些伤心难过事了。”
陶六一适时出声:“主子,其实你生病的时候是陆二公子替你找的大夫。”
她想起那天那位替主子诊病的姑娘,芙蓉如面柳如眉,生得也是极好,温和有礼,医术精湛。
“这不是应该的么,久病床头无孝子…啊呸、错了错了,口不择言,慌不择路,失误失误,我意思是说我生病不是拜他所赐么?”又说:“还有陆锦声怎么来了?”
“向大夫出诊去了,恰巧碰到他。”
“好吧。”就向大夫那个小医馆,找不到人也是常事。
“六一,你说说我这回得赔他多少钱?”
“不知道。”
“不知道?那我怎么推算出要送几天饭才还得清?”桑瑜有点认命的意思,“六一,你说说他能给我打个折吗?回去后肯定有一顿忙的。”
“六一,要不咱俩别回去了,我看这訇城环山环水适合养老,把簪行也搬过来?”
“六一去给阿肆写封信,叫他赶快行动,不然跑不了了,等他被抓住威胁我回去怎么办?”
陶六一听着她自言自语,浮想联翩,忍不住说:“主子,陆二公子不会这么不讲情面的。”
“屁,他就是这么下三滥的人!”
“不是。”
“就是。”
“真不是。”
“我说是就是,绝对是。”
“……”
陶六一摇摇头,主子这是魔怔了吧,送饭送怕了?!
陶六一看着她在房间里踱步,皱着眉,手指点着下巴思考,心想着:出门去找点吃的给她吧。
等她端着面条回来的时候,桑瑜早已以一个奇特的姿势睡倒在床上了。
陶六一面上浮现几条黑线,她还以为她有多怕呢。
心大的可以。
陶六一将她摇醒,叫她吃面,在桌边看着她大快朵颐,忍不住问:“主子,你想到对策了吗?”
“没有。”
“那你…”还睡的着。
桑瑜端起只剩汤的碗,大喝一声:“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咕咚咕咚的灌下去,将碗置在桌上,打了一个饱嗝儿,回了床上。
陶六一脑子里只想着: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要和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