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子,你在问什么?”
“养老的问题。”
陶六一只听见一声惊雷。
……养老!?
怎么越过了婚嫁直接到养老了呢!?
“六一别愣着呀,来听听那个地段好,是近水呢?还是靠山?”
桑瑜用手肘捅了捅她,陶六一扑在她耳朵边问:“主子,你不应该先考虑嫁人吗?”
“哈?我干嘛自找麻烦?”
陶六一看着她一副理所当然地样子就知道她压根儿就没想过。
一旁的老太太眯着眼笑起来:“姑娘婚事也可以一起落实,我隔壁家里有个儿子是个教书先生与你配得很,不如我带你去看看。”
“哎呀,不用了不用了。”桑瑜摆手慌乱退出他们的桌子。
一到这种问题桑瑜就觉得尴尬,以前老戴头开玩笑说让她在几个师兄里面挑一挑,看上哪个他做主,她怎么看怎么挑都觉得心虚,她朝夕相处的师兄们啊,她下不去那个毒手,总觉得自己是白菜地里一头蠢蠢欲动的猪。
坐到一处,桑瑜喝了一杯茶润润嗓子。
茶馆正中央来了个白胡子老头,啪的一声将案桌拍了个响。
桑瑜刚靠在嘴边的茶杯一抖,洒了一下巴。
皱着眉头侧身,见那白胡子老头说话:“今天接着昨天说的訇城里的一二事。”
原来如此,我说呢这茶馆人这么满,原来是聊八卦。
那老头声音浑厚,说起话来铿锵有力。
桑瑜也认真听起来。
“如今这訇城的三大家已经连接起来,密不可分,这卜家成了一根浮木,那卜家的小少爷卜逵行事出格,昨日在二巷当街调戏女子………”
桑瑜用扇子戳了戳一旁的糙汉子问:“大哥,訇城有哪几大家?”
糙汉也是个热情奔放人,转头就与她讨论起来。
“你是外地人吧。”
“嗯。”
“訇城有四大家,现在是指温家、蒋家、金家、卜家。”
“现在?那还有以前?”
“有啊,原来没有卜家,原来四大家之首是陆家,只是后来陆家渐渐退出了訇城才有的卜家上来占了位。”
说到这里这糙汉好似很气愤骂着卜家老爷卜巨元生了一个狗东西,仗着有钱在訇城里横行霸道,嚣张至极,爱那烟花柳巷之地也爱在街头强抢民女,做尽了纨绔之事。
“陆家?哪个陆家?”桑瑜有些疑惑,她只知道陆锦声是商豪世家,不过他在更城,与这訇洲有什么关系?
糙汉也不知如何像她解释这陆家是哪个陆家,只说掌控盐运、丝绸之类的生意。
桑瑜哪里知道这些,随口一问:“陆家是陆锦声吗?”
“对!就是这个暴躁少年他爹。”糙汉见桑瑜知道是哪个陆家连忙点点头。
暴躁少年?
不确定的问:“陆锦声暴躁少年?你确定?”
“当然,当年陆家二公子的名声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桑瑜挠了挠下巴,回想起陆锦声身着月牙白袍,手执日月乾坤扇坐在裴府厅中清冷矜贵模样,和暴躁一词确实不太能联系起来。
“主子,你在笑什么?”陶六一见她和糙汉聊完后发起呆来,现在嘴角抑制不住上扬,怎么都觉得诡异。
桑瑜先趴在桌上笑起来,说:“刚刚你没听见那大哥说陆锦声脾气暴躁吗?”
“听见了。”
“我一想起他气得跳脚的样子就觉得想笑,鹅鹅鹅……”
陶六一:“……”
“哎你说他会不会气的抽自己耳光?或者在地上打滚?”
陶六一:“主子请停止想象。”
“鹅鹅…鹅…鹅……”
陶六一已经麻木了,看着她趴在桌上笑的不能自已,然后她听见有人问:哪来的鹅叫?!
陶六一:我主子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