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中的妻子。
他的举动着实让司徒绯玥吃了一惊,但更让她吃惊的是,搂着她的白大哥全身烫得就跟一团火似的。
“靖玺……”
岳珉珀没有给司徒绯玥说话的机会,他霸道的夺去了她的唇瓣,爇烈的吻着她;那吻,是温柔的、是渴望的、是透着深深爱慕的。
司徒绯玥想要推开他,但白大哥的吻是那么的让她陶醉,她全身神经都瘫软了,再也没有办法去理会自己心中的呐喊,她不想离开他的怀抱!她爱他!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他丈夫之外的另一个男人,她的白大哥!
她是多么希望这场雨永远不停,让她能一直在他怀里。
但是,白大哥那异常的体温不得不让她在意,他病了!为了任性的她,他正发着烧。
“靖玺,你好烫。”她抚着他的额头,心都要揪在一起了。
“小怜还在担心你,我们先回去吧。”他把白猫放在她怀中。
岳珉珀撑起身体,带着司徒绯玥出岩洞。
“不要放开我的手。”岳珉珀牢牢握着司徒绯玥。
雨,还是不停的倾泻而下,雨声夹杂雷声,让司徒绯玥听不清他的声音。
“我可以爱你吗?靖玺,你可能多看我一眼吗?我似乎太贪心了。”司徒绯玥在雨中喃喃说着。
她让雨声盖过她的声音,她不敢让他听到这些话,但她若不说出来,她怕自己会给活活闷死。
我的傻娘子,有一天你会知道的,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
虽然雨声盖过了司徒绯玥的声音,但岳珉珀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他告诉自己,等他准备好,他就会告诉她真相。
在草屋的小怜看着屋外的滂沱大雨,担心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煮了一些祛寒的姜汤,望眼欲穿的直盯着屋外瞧。
“公子,你是要急死我吗?”
看到白靖玺拉着司徒绯玥出现,小怜冲上前去抱住司徒绯玥。
“小怜,对不起。”司徒绯玥在小怜耳边轻声道歉着。
“我先回房去了,小蝶,记得把身体弄干。”
看到主仆相拥而泣,岳珉珀也不好打扰她们。
岳珉珀强撑着走回房中,才一进门,眼前就一阵漆黑的昏了过去。
毕竟,他顶着高烧在雨中找司徒绯玥找了两个时辰,能够清醒的走回来,已经是很不可思议了。
“白公子,我煮了些姜汤给你暖暖身。”小怜端了一碗刚爇好的姜汤走了进来。
见到昏死在地上的白靖玺,小怜差点把姜汤洒了一地,她点亮房里的灯,看到他全身冒冷汗,她明白他是受了风寒。
“小姐,快来帮我!”小怜急奔进司徒绯玥房中。
司徒绯玥正准备把长发挽髻盘上,看到小怜的神情,停下了手,祈祷着不是她所想的那件事。
“小姐,别发呆了!白公子发着高烧昏过去了,快来帮我把他扶起来。”她一把抓住司徒绯玥,将她往白靖玺的房里拖去。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白靖玺给弄上床。
“他不能穿着这身湿衣裳,不然会更严重的。”
小怜担心的看着失去意识的白靖玺。
“小怜,你先离开,我来帮他换。”司徒绯玥深呼吸了一口气。
“小姐,男女授受不亲啊!更何况……”
“不要说了!我知道我的身份,但是,靖玺哥因为我受风寒发高烧,你还要我去在乎另一个对我不闻不问的男人?”她怎么会不知道小怜又要提醒她,她最不想忆起的事实。
语毕,她将小怜推出门外,将门闩上。
她走回床边,紧张的解开他的衣襟,为他拭去身上的汗水。
司徒绯玥的一颗心如万马奔腾般,剧烈且狂乱的跳动着;她触碰着他的身体,她是跟他如此的亲近,但她却不能不提醒自己,她是别人的妻子,她必须控制自己的心。
司徒绯玥在床畔照顾了白靖玺一夜。黎明时分,白靖玺的烧才稍退了一些,司徒绯玥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她靠在床柱上,昏沉沉的睡着了。
早安,蝶儿,辛苦你照顾了我一夜。
岳珉珀醒了过来,深情款款的望着一头长发披散在肩上的司徒绯玥。
他缓缓起身,将司徒绯玥抱上床去,轻轻的在她唇上留下一吻。
过了正午,司徒绯玥才从睡梦中醒来。一睁眼,就看到自己躺在白靖玺床上,司徒绯玥赶紧起身。
“睡得好吗?”岳珉珀发现她醒了。
“你烧退了吗?”看到他站在门边,司徒绯玥有些担心。
“幸苦你照顾我一晚,我现在好多了。”他给她一个微笑,要她放心。
“靖玺哥,昨晚--”
司徒绯玥想了一夜,是否该跟他坦白自己是女儿身的事。
“昨晚我只记得我还欠你一个愿望,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打断她的话。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司徒绯玥疑讶的望着他。
昨晚他那么温柔的吻她,让她的一颗心飞升到了九霄云外,而现在,他竟告诉她,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想应该是因为发高烧,让我胡涂了。有什么事是我必须知道的吗?”
岳珉珀装傻,其实所有的一切他都记得一清二楚;若他不这么说,他要如何解释自己昨晚在岩洞里的情不自禁?
“没有。我只是要说,昨晚谢谢你冒雨来找我,不然,我想生病的应该会是我。”
司徒绯玥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心情。
他没有因为昨晚的事而发现她是女儿身,让她松了口气,但是,他不记得那阵深情缠绵的狂吻,让她的心中有些许怅然。
“小蝶,我昨天把锦盒给你了吗?”他有些刻意假装也忘了这件事。
“我放在我房里,我这就去拿。”
司徒绯玥回到房中梳洗了一番,便带着锦盒回到白靖玺房内。
一进门,就看到白靖玺示意她不要说话,她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小怜正躺在他的床上熟睡。
“小怜怎么会在这?”她才正在奇怪怎么找不到小怜。
“我在窗外发现她的。看样子,她应该是守了你一夜。”
岳珉珀有趣的看着小怜因为担心而蹙起的眉。
“她在外面站了一夜?”司徒绯玥紧张得上前,察看小怜有没有异状。
“放心,我帮她把过脉了,她健康得很。”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还好你们没有因为我都生病,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抱歉。”她坐了下来,十分自责。
“别责怪自己了。我们都没怪你了,你怎么忍心怪自己?放心吧,我想小怜也不会怪你的。”他轻拍了她的肩,要她释怀。
“可是……”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祸星。
“我看你是在野外待久了,无聊到没事可以担心了,今晚我们就进城去找些事让你忙。”再继续留在这让她胡思乱想下去怎么得了。
岳珉珀拿起锦盒,把里头的玉佩取了出来。
一对血红色的蝴蝶雕得栩栩如生,就像随时会振翅高飞一般,充满了生气。
看着白靖玺为自己佩上那腰坠,司徒绯玥不知怎么地竟想起了她的夫婿。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岳珉珀好奇的看着她。
“想起一个喜欢送礼物的人,一个不重要的人。”她不是很想提起他。
听到司徒绯玥这么说,岳珉珀猜想,那个不重要的人,八成指的就是自己。他没有办法为自己辩解,只能苦笑。
“靖玺哥,你们男人不回家陪妻子,都去什么地方?”不知为何,她突然好奇起这种事来了。
“你们男人?别忘了你也是男人啊。”他提醒她不要忘了自己的装扮。
“我又没成亲,所以我不算。”她的理由编得挺牵强。
“男人不回家,跟成亲与否一点关联都没有。江南最大的柳春院有听说过吧?里面尽是些沉醉温柔乡而流连忘返的男人。”
“这么说,靖玺哥没去过?”她怀疑的看着他。
“很不幸的,那里我很熟。”他不否认他曾经荒唐过。
“这样啊,那么我们今晚就去玩玩。”她睨了他一眼。
“小蝶,那种地方,还是别去的好。”他怎么能让她一个女儿家去那种地方!
“为什么不行?身为一个男人,我也该去开开眼界不是吗?来江南没去过柳春院,不就等于白来了?”她倒是说得振振有词。
“不行。”
他可不管她的理由有多充分,他是抵死不答应。
“靖玺哥,你还记得昨晚你欠我一个愿望吧?”司徒绯玥不怀好意的笑着。
“我记得。不过,你跟我提这个,该不会是……”
“是的,我不许你不答应,我就是要去柳春院。”她很得意的点着头。
“你可以换别的愿望啊,比如说,要我换女装跟你道歉之类的?”
虽然要他换女装不如砍了他还省点事,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还宁可她要求他穿女装。
在柳春院里来来往往的男人,哪一个不是想要做什么!若是她被人发现是女儿身,那还得了!再加上那些青楼女子总会亲昵的靠在恩客身上,万一给摸了不该摸的地方,那么事情一定会闹开来的。
听到他的提案,司徒绯玥顿了一会儿,认真的思考着,她的白大哥扮成女装会有多可爱?
虽然他的提案颇为诱人,但她还是坚持要去柳春院。
“我要去。靖玺哥不让我去,莫非是怕我发现你的相好?”
若不是这样,他怎么会这么极力的阻止她?
“并没有。”
虽然他有段荒唐的过去,但他跟那些烟花女子只是逢场作戏,并无感情可言。
他反对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若是到那儿去,遇上了他昔日那群荒唐放荡的狐群狗党,那么他的身份岂不是会被戳破?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就自己去。”她是说什么都不让步。
拗不过她,岳珉珀只好举白旗投降。现在,他只期望晚上一切都能顺利,别让他遇上不该遇上的人,也别让那些青楼女子碰司徒绯玥一根头发。(全本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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