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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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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食肉。」长孙无垢淡然扬音,脸上并无羞窘的神色。

    自食其力没什么可耻的,一家人相守在一起的快乐是无可取代,千金不换。

    皇甫追命充满怜惜的目光停留在她微微泛红的眼眶上,内心很不舍,「以前,你一定很辛苦吧?」

    她淡淡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呃…无垢姊姊,我不是有意的。」她好像太天真了,说话不经大脑。

    「无妨,我了解你是无心的。」但是她心口仍有些受伤的感觉,毕竟没有人愿意让外人看见昔日的落魄样。

    「你不怪我,我反而难过,不如你骂我两声…咦,那个粗壮的汉子干么拉个哭哭啼啼的小姑娘?」看来绝非善类。

    几个人闻声望去,长孙无垢的脸色倏地一变——

    「无邪…」

    「放开我,放开我,你抓着我想做什么,快把我放开…放开!」

    血色尽退、神情惊慌的长孙无邪怒槌紧扣她手腕的汉子,眼眶含泪地白着脸,极力反抗想要挣脱,却因女人天生力气小而未能如愿。

    自从大姊一离开,她才知道她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为家人挡风挡雨还得为生计奔波,护全一家人让他们完全不懂外面的人心凶恶。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娘和她有多软弱,平时大姊一个人能做的事,她们怎么做也学不成三分样,丢三落四好像稚儿学步,走一步跌两步,没办法独立。

    她从没像现在这么想念大姊过,如果她此时在这里的话,她会神情自若的解决眼前的难事,而不会像她一样慌乱无措,完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放开你!你在跟大爷我说什么疯话,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难道你想赖帐不成。」

    「我…我又没欠你钱,你凭、凭什么抓我…」抓得她好痛,手臂快断了。

    「哼!老子欠了一屁股债没钱还,当人儿女的就要尽点孝心,别让你老子缺条胳臂少条腿,那就难看了。」

    脚下一软,长孙无邪悲愤的泪水夺眶而出。「我爹他又去赌了吗?」

    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一再纺不赌了,拿了这个月的家用打算做个小买卖。

    「啐!还输得快当裤子,说什么是皇甫家的亲家,随便一开口就有大把的银子,我看他是打肿脸充胖子,谁不知道他家女儿嫁给快死的病痨子,搞不好就要守寡了,他拿得到银子才有鬼。」

    赌场打手王虎一脸横肉的猥笑着,使劲的一扯毫不心软。

    「你说我大姊嫁得不好?」是这样吗?难怪她从没回来瞧一瞧家人是否安好。

    她是怕他们伤心吧!担忧自己的牺牲会带来他们的难堪。

    「嫁个半死人能好到哪去!你最好给我安份点,别想逃,瞧你长得还有几分姿色,大概可以卖个好价钱。」呵呵…细皮嫩肉的,尝起来的滋味一定不错。

    「你…你要把我卖了?」眼前闪过一阵黑,她惊得差点昏厥。

    「谁叫你老子爱赌,他说家里值钱的东西随我搬,你就认命吧!」哈…这笔交易还真划算,她挺值钱的。

    泪雨直下的长孙无邪羞愤难当地不肯就范,「我爹欠你钱就去找他要,关我什么事?」

    「所谓父债子偿你懂不懂!我先警告你,要敢跟大爷我闹,我就打死你家那一老一少。」看她还敢不敢使性子。

    「别…别伤害我娘和弟弟,我…我跟你走就是…」没想到有一天会轮到她为这个家付出。

    十三岁的小姑娘被迫成长,为了环境所逼,她不得不向命运屈服,生就卑贱的女子根本没能力与之抗衡。

    她心冷了,想着如果这一走,娘和无忌的未来该依靠谁,爹的赌瘾犯了又找谁要钱,她还有回家团聚的一天吗?

    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忍不住扑簌簌地往下流,如断了线的珍珠止不了。

    「这才乖,以后有你吃香喝辣…啊!谁打我的头,快给你家大爷我滚出来。」他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皇甫别离不傀是江湖高手榜上前十有名,只见他身形神出鬼没,轻功一展、出拳之快,让人被打了还搞不清楚是谁出手。

    「光大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你视王法何在?」

    「谁说我强抢民女来着,她是自愿跟我走…啧!又一个水做的美人儿,你来给爷儿作伴不成。」不知死活的王虎婬笑着,眼中只有天上掉下来的美人,无视其他人。

    「离弟,如果他的手碰了你嫂子,你会怎么做。」皇甫追命嘴角微勾,笑意却不达眼底。

    「剁了它。」面露寒色的皇甫别离冷冷说道。

    「那样似乎太残忍了,我怕在场的女眷受不得惊吓。」剁了它未免太便宜他。

    他肩一耸,冷笑的挑起眉、「那就弄锅热油烫熟,省得鲜血四溢。」

    「听起来挺不错的,你锅子准备好了吗?」整个人丢下去油炸。

    「听你差遣。」随时。

    听着两人一搭一唱的说着,色胆包天的王虎忽地冒出一身冷汗,两脚直打摆子地差点尿湿裤子。

    他怎么没发现娇滴滴的小娘子身旁还跟着一群人,个个目怒凶光的瞪着他,一副随时会冲上前将他撕成碎片的摸样。

    他不过照大老板的命令来抓人而己,用不着把命搞丢了。

    「你…你是谁,少多管闲事,快点让开。」他大声吆喝壮胆。

    「你这不长眼的家伙,皇甫家的太少爷、二少爷及少夫人在此,你休得无礼。」忠心护主的秋菊声更宏亮的喊回来,让他知道他得罪什么人。

    「皇甫家的…」那不是…他一惊,视线仓皇扫过眼前几人,回头瞧瞧哭得不能自己的泪人儿,仔细一比较两个女人的面貌,确有几分相似。

    而泪眼蒙蒙的长孙无邪垂头低泣,突然来了一群人她也没有心思多想,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恐惧悲伤里,直到长孙无垢出声一唤——

    「无邪,过来。」

    这声音、这声音是…「大姊!」

    「还不放开我妹妹,想尝尝热油的滋味吗?」她绝对顺其心意。

    明明是轻柔温雅的软哝嗓音,听在王虎耳中却有如三月的雪花,轻而飘忽地冻得他背脊发凉,不自觉的松开手。

    这一松手,性子急的易香怜立即发挥侠女风范,一把抓过长孙无邪,让她安全的在他们保护之下。

    「啊!不对!你们怎么可以抢人,我和**院的嬷嬷谈好价钱了,今天就要带人过去。」这要不能交差,他准会挨上一顿刮。

    易香怜不解,「**院?」那是什么地方?

    皇甫别离低声说道:「以出售处子初夜闻名的妓院。」

    「你竟然敢把我妹妹卖到妓院!」惊到极点的长孙无垢愤怒地手指一颤。

    被她突地一冷的怒颜一吓,王虎肩一缩的嗫嚅,「你爹欠了我们赌场的钱,我们拿她抵帐有什么不对。」

    「胡说,我爹是读书人从不沾赌,他的病还没好…」她激慨的一辩,忽地一阵轻扯拉着她衣袖。「怎么了?无邪。」

    「爹他…他病好了。」

    所以呢?

    「他染上赌博的毛病,而且还欠下不少赌债。」

    身一晃,长孙无垢震惊地倒抽了口气。「你是说确有此事?」

    「嗯。」她头一点,掩面痛哭,「姊,怎么办?」

    心头的震撼比不上妹妹的眼泪,长孙无垢轻缓的吐出一口气,拥着她轻拍抽动的背。

    她觑了丈夫一眼,忽然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本以为爹是人贫志不穷,谁知他会沦落到欠下赌债,要将幼女推入火坑的地步。

    勉强忍住泪意,她别过脸去,不敢面对夫婿。

    体贴的皇甫追命见状是心疼不已,瞪向王虎的眼神里尽是冷静的算计。

    他面无表情地问:「我岳丈他欠你们多少银子?」

    王虎边搓着手贪婪的笑了,「不多不少,一百五十两。」

    「还不到二百两,小钱。」他平静的说道。

    一听到小钱,王虎懊恼没多报几百两好中饱私囊,皇甫家的银子多得数不完,能讹多少是多少,他竟蠢得错失良机。

    「这笔钱是我丈人欠下的,你就找他讨去,看要劈了他,砍了他,斩了他,还是碎尸万段,父债子不还,你敢让他去赌就要自负后果,我们为人晚辈者一概不理。」

    如果赌场不借他翻本,他就不会越欠越多,加上利滚利数字惊人,他根本永无翻身一天。

    「你…你…」为之傻眼的王虎愣在当场,有些回不了神。

    「还有,你知道买卖人口当受何等刑罚吗?」他仍旧维持平静语调,表面看不出一丝怒气。

    「嗄?」他又不是当差的,怎么会知道。

    「一般百姓少说关上七、八年,若是把咱们皇甫家的名号往县太爷的公堂一拾,没个一、二十年怕是出不来。」

    王虎听得瞠目结舌,神色也跟着慌张起来。惨了惨了,他可不想真的被关二十年呀!

    「以后别把主意打到我小姨子身上,要是我岳丈家人掉了一根寒毛,我就拿你全家的命来赔。」

    声调轻如飞羽的威胁铿锵有力,听得凶狠成性的王虎不寒而栗,几乎没二话的连忙点头,怕皇甫家真要县太爷砍了他全家,老婆孩子无一幸免…

    呃!等一下,他孤家寡人一个,哪来的妻小。

    被吓傻的粗壮汉子猛一回神,眼前哪有皇甫家的少爷、少夫人,只留下一地分不清谁是谁的脚印子…和扳着指节、笑得让他心里发毛的皇甫别离。

    一行人才刚进长孙家门,长孙无忌即从外头狂奔而来,一身是泥的擦出不少伤口,看得出他在急迫的追赶中曾多次跌倒,但仍爬起来再追,生怕他二姊被带走。

    他和娘去河边采些野菜、抓些鱼,家里没钱买米了,方才听邻人说王虎那恶霸率人来抓人,他们母子俩一急,采好的菜、抓来的鱼也顾不得要了,连忙跑回家。

    随后出现的是伤心欲绝的柳氏,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舍弃谁都痛心,身为母亲最无奈的一件事是护不了儿女,她伤心,她悲痛,她心如刀割,暗恨丈夫的无用和自己的无能。

    看着娘亲和弟、妹并未因她的出嫁过得更好,长孙无垢这不论遇到多少凶险都能屹立不摇的大树终于撑不住了,两道无声的泪顺流而下,沾湿了衣襟。

    从来坚强得让人以为是磐石的大姊居然哭了!这是长孙家两姊弟第一次看到大姊在人前落泪,她静静地抽动纤细薄肩,不发一语地拥住家人。

    「大、大姊,你回来了…」长孙无忌哽咽地说,「我好想你…」

    长孙无垢以绢帕为幼弟擦拭着眼泪,不舍的说:「无忌,怎么又瘦了呢…」

    一旁的皇甫追命见状叹了口气,弯身扶起妻子,以眼神示意丫头们扶起丈母娘等入座。

    只是破屋子里就连板凳也没几张,几个人坐下后只见皇甫别离和未婚妻局促地站在一旁。

    「岳母,小婿迟到今天才携无垢回门,失礼之处尚祈见谅。」

    柳氏拭拭泪,「不打紧、不打紧,无垢嫁过去过得好就好了…无垢,你这丫头别哭了,唉,打你懂事后也没看你流过一滴眼泪,今天是怎么回事?还是受了什么委屈呢?」她意有所指的瞥了瞥女婿。

    长孙无垢摇摇头,「夫婿对待女儿极好,女儿是心疼娘和弟妹…娘,那笔钱呢?还有不是说好了该为你们重新购置房子,你们怎么没搬到新房子去?」

    「还说呢,钱早就被爹赌光了。」长孙无邪气愤填膺的开口,「大姊,你都不知道爹有多过份,皇甫家给的钱都让他拿去孝敬给赌场了,我们拦他也没用,他还说,日子真要过不下去就要让我出嫁,娘不依跟爹吵,爹就说大的能卖为什么小的不行…」

    「大的能卖?」皇甫追命不解地打岔一问。

    「大哥,你不知道吗?」皇甫别离和易香怜面面相觑,大嫂是买来的这件事在城里恐怕是无人不晓啦,该不会大哥这当事人竟是毫不知情吧!

    「大嫂是皇甫家买来的妻子。」(全本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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