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了什么?娘亲,——我从未跟你吼过啊,你竟为了一副指甲?!”一个身穿浅蓝色交领襦裙的十四五岁的女孩,皱着那深深的眉头,仿佛眉间拴紧了许多命运的苦涩。
“你反天了吗?质问我,我是你娘啊!”一个中年妇女拿着扫帚站在桌子的另一头,与蓝衣少女相向站着
“我没说您不能吵我,我是说吼!为什么你们每次都不认真听我说,听听我的感受!我就这么微不足道吗!”女孩眼眶中泪水打转,时刻都会涌出眼眶,她却一直不让它们跑出来。
妇女深吸一口气好像要说什么却又呼气一声(能感觉到她的无奈)她:“你才多大?那种染甲的东西是你这个年龄用的?”
她举起手中的扫帚指向少女。
女孩除了用吼实在想不到还能用什么来证明,或者说来让妇女相信她不是那种人:“我都说了,这是朋友送的含有一丝灵蕴的指甲!我从小没有灵蕴,您和爹给不了我有灵蕴的基因,难道就不能让我在物质上骗一下我自己吗?!”女孩摊开两手张开十指:“我从来不要别人东西,你也知道我为什么会要,这是能让我感觉到灵蕴的东西!你就说,我长这么大什么时候没听过你的话!”手指尖上的蓝色灵蕴在这间不是很大的茅草屋里很是招摇显眼。
“我是管不了你了,你觉的你没灵蕴在普通学堂丢人了。你就是因为那个来你们学堂毕业历练的,有灵蕴的小罗丽妮子鼓捣的,以前你顶多说说,抱怨,现在还吼上了!丢人是吧?”
“我——没有,上普通学堂不都是没有灵蕴吗?这世界很多人都没有灵蕴,我丢什么人!…我只是…只是不服,只是渴望…为什么…为什么我也没有?”女孩委屈的哭声早已经哭哑。只剩下了那干枯的泪痕与抽搐。
良久。
“别渴望了。(声音也有些无奈,有些凄凉,手里的扫帚缓缓放下。)依兰伽斯帝国的罗西州就没有有灵蕴的人。但你依旧是罗西州的人,依旧是一个小小的安一城阴阳县的小人物!你要接受现实!孩子,整个罗西都接受现实了可只有你一个人。好好学毕吧,上一个好一点的学院当历史老师吧,你不是想当蕴灵人吗?你学天际之界历史,讲讲灵蕴就行了,六大宫历史老师教历史要灵蕴,教普通学生不用啊。是吧?”
女孩无视妇女的话:“阴阳县?呵~这个没灵蕴的小县叫这么邪门的县名干吗!”
“你不能歧视你的家乡”…妇女话还未说完就被女孩抢走了话:“我就奇怪了,天际之界第一座最早出现的大陆,也是灵蕴最旺盛的土地唯一一个连虫子都有灵蕴的大陆——天际大陆。魔枝山脉说在三个帝国中间,其实整个大陆就是魔枝!为什么偏偏罗西州没有灵蕴!为什么三十年前罗西州好些族群都又有灵蕴了?这就说明有办法!你骗人!整个天际大陆都欺负我!”女孩擦着泪跑出了家门。
妇女提起来的一口气正要开口,却要叹了下去:“哎——”仰望着这小小的天花板又叹了叹,没在说什么,只是摇摇头,起身把扫帚放回了门旁边,望向门外跑远了的女孩——摔了个跟头又爬了起来继续跑,妇女心疼的再次叹了叹气。
天际之界212017丁酉年的春天显然是有了倒春寒,初春下起了小雪,透明的雪花在春天的晴天里——阳光照耀,美的很,可是这令人寒冷的美丽短暂且不起眼。可能是因为刚落随及就化掉而不引人注目,或是因为渺小的千篇一律的,人们不在乎,早已司空见惯;亦或是每个人都忙碌着,为生存而忙碌,没有时间留给没用的世事情上。
美丽的雪花总会有与众不同的地方——竟有少许的积了起来,犄角旮旯里、光光突突的才露出小绿芽的树杈上、还有的积在路边半做着的女孩的头上。
明显因为待了很久。
空气中夹着一丝凉意,女孩单薄的襦裙明显是抵挡不住的。她看起来很是伤心,她一边哭一遍双手没有规律的扯掉手尖上的还飘着蓝色灵蕴的指甲。
她把它们使劲的一把扔到路边,为什么偏偏是我?命运不公!老天爷,就是这样这样对待天下的吗?都说上天不可逆,可若是上天错了呢?呵~罢了。认命吧,胡茉月!你就是没灵蕴的小人物,说不定正如他们说的一样——你是扫把星,是败家子;说不定罗西州人没灵蕴就因为你呢!是啊,只会哭的丧门星!”女孩自暴自弃起来,目光呆滞的跪坐在路旁许久,忽然抬头:“不管我做什么都不会成功,都做不好,因为我没有灵蕴!我不是扫——把——星——!不是丧门星!我不是!”
胡茉月站起来拍了拍身子,揉了揉脸,走向回家的路。
是呀她就是个报喜不报忧,有事就爱藏在心里,总以为自己是战神女王,帮助别人;却不知道自己才是需要被爱的公主。她外表坚硬实则内心弱小,外冷内热的性子,就像她对她名字的偏见一样——她很想知道为什么她叫茉月而不是末月?茉,花花草草的多柔弱?末才好嘛!她可想改了,以至于后来人们都知道她名末月。
等等,额头中间怎么怪怪的?难道是因为刚刚跑出门摔的?
回忆:
胡茉月大步流星的跑着,突然一块淡紫色的石头把她绊倒了,碰到它那一瞬间石头竟然不见了。等等……是进到脑子里了……完了完了,脑子要有毛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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