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然如她所言,英琪涸旗的回家收拾了一些简单的东西就搬到圣文家中,专心努力的照顾著他的生活起居。\\www.qВ5.com/
对于照顾圣文的伤口,她更是一点都不敢马虎。
为了怕伤势恶化,英琪抛却了自己的羞赧,勇敢的在浴室里帮他擦澡。
也害伯圣文的伤口受到细菌感染而恶化,她在上网查询后,到最大问、最有名气的葯局,总合了五个葯师的意见,不在乎金钱的多寡,才决定了葯的牌子。
她怕圣文住得不舒服,甚至连家里的里里外外,都帮他打扫得一尘不染。
其实英琪还有其他的细微付出是圣文没看到的。从他受伤起,英琪因为害怕自己一时的疏忽,没有照顾好他,又会发生什么无法弥补的闪失。
当然,这种心焦的状态,英琪是不会让圣文发现的。
而这种摧人心折的焦虑,也让英琪的心灵受到箝制,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能力放胆去爱,或是否有资格再爱?
在爱情的天平上,他们一直都处在一个极不平衡的状态下,永远都是圣文在替她付出,为她著想,甚至是给她希望!
相较于圣文的用心经营,她却如此无能。
面对伟大的爱情,她只能像个卑微的卖艺侏儒,用一些平价而低劣的手段逼迫圣文欣赏与配合,更甚者…她居然没有办法知道圣文本身是否也乐在其中?
她是不是过分奢求爱情?她思忖著这个荒谬的恋爱,如果由自己喊出暂停,是不是就还给了圣文所谓的公平?
因为自责而起的煎熬,让英琪开始怀疑自己存在在圣文身边的价值。
离开到底会有多痛?英琪望著圣文平静的脸,内心凶狠的拷问了自己一千次。
但是,就算心里的伤口已是鲜血淋漓,她还是坚持只让圣文看到她活泼快乐的笑脸,这是她的义务,也是圣文的权利。
毫不知情的圣文看著英琪为自己忙进忙出的样子,不懂她的想法是否相同,但圣文却不禁开始有了一个家的感觉。
每当他看到在厨房里的英琪,也学著他想要为他弄出一顿清粥小菜时,那努力的身影让他看了心都暖了。
圣文忙碌的工作是不允许他休息太久的,于是在受伤的两天后,他才在英琪的陪伴下到公司报到。
但是,对于自己请假的理由,为了保护英琪在办公室里的人身安全,圣文当然是三缄其口,不管别人怎么问,他都是笑笑带过。
圣文这么为她著想的举动,英琪当然是看在眼里,点滴在心头。
她很害怕这辈子再也找不到任何方法,来报答圣文对她的一往情深了。
中午时间,圣文因为两日来累积的工作必须要处理,没办法陪英琪吃午餐,这个工作势必就落在等待已久的雨洁身上了。
自从一知道圣文请假,雨洁就比办公室里任何一个同事还要著急。
她生怕原本理智的圣文突然跟著英琪一起发疯跑去结婚,所以她想尽办法要跟英琪搭上线,弄清楚圣文的情况。
无奈英琪的手机都关机,家里的电话也没人接听,她只好一直忍耐到今天,才终于找到机会从英琪那里挖出一点消息。
她们在中午休息时找了一间清静的咖啡馆吃饭,当英琪一坐下,雨洁便迫不及待的问她,“圣文为什么会请假?”
“关于这个问题…”英琪苦笑了一下之后回答,“我想,大概是因为我吧!”
“因为你?为什么?说得具体一点啊!”雨洁略显激动的语气开始让英琪起疑。
“他今天穿著西装,所以都没有人发现他的手臂受伤了,对不对?”
“什么?你是怎么照顾他的啊!把他照顾到受伤!”心疼圣文,雨洁的口气带著指责。
英琪一听,眼眶马上泛红,“是啊!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自己好多遍,实在是找不到答案,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这样?”
不知道该向谁倾吐伤心的情绪,英琪这一两逃诩把哀伤压在心底,不敢让圣文发现。但是,今天面对雨洁的问题,英琪实在勇敢不下去了,便全盘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她了。
丙然,雨洁听了之后的反应完全在英琪的预料之内。
“你居然让圣文跟那个疯子有交集的机会!你到底在想什么?像那种神经病早就应该报警抓他了,还亏圣文把你保护得这么好,你为什么都没有多替他著想一下呢?你知道吗?你差点就害他没命了啊!”雨洁的声音拔尖了,明显的在指责她。
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表现得这么明显呢?她就不能继续假装下去,多安慰我吗?行事如此谨慎小心的她,就真的这么为他而失了分寸吗?雨洁啊!雨洁,我多么希望你是真心要跟我成为朋友的!英琪在心里悲伤的暗付。
“你怎么不说话了?不要只是看著我啊!回答我!圣文现在的伤势如何?”雨洁的重点完全都放在圣文身上,一点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失态。
英琪听到雨洁的问题反而笑出来了。
她笑得让雨洁感到有一些毛骨悚然,“你怎么了?笑什么?”
“雨洁,其实你很喜欢圣文,对不对?”英琪问出一个已经有答案的问题。
“谁跟你说的?哪有。”雨洁下自在的低下头。
“从你刚刚的反应就很清楚了啊!你明明是我的好朋友,却因为圣文保护我而担心他多于我,这就很明显啦!”英琪的口气不疾不徐,但是她想在今天就从雨洁的口中得到答案。
“如果我说是呢?你会愿意把圣文让给我,让我照顾他吗?”雨洁果然是个狠角色,当她要回答问题时,也要对方保证答案是绝对对她有利的。
“圣文是人,又不是东西,怎能说让就让呢?要你说出实话这么难吗?我们不是好朋友吗?”英琪继续笑著,让雨洁完全摸不清她的想法。
“英琪,有些问题还是不要有答案比较好。如你所说的,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这样就够了。”
“其实你不用紧张,我没有要你承诺什么。这几天我也认真的思考过了,我想,像圣文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应该要条件更好的女生来陪伴他。像我这种只会在他身边出纰漏,处处都要他注意的人,真的适合他吗?”英琪真诚的露出了苦恼的表情。
“你爱圣文吗?”
“这个答案很重要吗?”
“我只是觉得很奇怪,如果你真的爱圣文:心里面不应该有那些疑惑困扰著你,你爱他就会为他勇往直前,而不是在这里畏首畏尾、瞻前顾后,担心著自己配不配得上这种蠢问题,在爱情的世界里一切都是NOWHYNOREASON的不是吗?”
“你说的我都理解,可是…”
“可是你就是缺乏跟他一起牵手面对任何困难的勇气,你的外在坚强又好胜,所以不希望圣文永远是那个为你挡风遮雨的人,但是你的内心懦弱又胆怯,害怕圣文发现了你的弱点之后就会撒手而去,所以你选择找一个冠冕堂皇的藉口来面对自己的摇摆不定,我这样说对吗?”
“你…雨洁,我…”雨洁精辟入里的分析,让英琪只能望著她姣好的脸庞哑口无言。
“如果你没有办法反驳我所说的任何一句话,那我真的觉得圣文跟你在一起太可怜了!”雨洁摇头叹息。
“为什么?”
“一个连自己都不爱的人,怎么会去爱别人呢?一个连自己要什么都说不出口的人,又怎么有能力去提供别人真正想要的呢?”此时雨洁的眼睛看来格外晶亮。
“如果你心里还珍惜著圣文这个人的好的话,应该趁著彼此都清醒的时候,让另一个有能力给圣文幸福的人来爱他。把他身边这个位置让出来吧!也许现在的决定会令你痛不欲生,但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也许你们分开之后都可以找到对的路,有一天在路上相逢时,还可以笑著交换名片。对了,你有思考过你们为什么会在一起的原因吗?”
英琪哀伤的摇摇头,“因为他在我最受伤、最寂寞的夜里陪在我身边,因为我不让他走,所以我们就在一起了。”
“你对他的感觉不就像是一杯卡布其诺冰沙吗?冰凉过瘾的时候爱不释手,等到化为一摊冰水的时候便食之无味了。”
“没有你说得这么现实好不好?”英琪难得抗议了。
“圣文是你第几个恋爱对象?”
“第一个。”
“这对圣文来说,真不是一个好消息。”
“为什么?人家不是说初恋都是最珍贵的吗?”
“你一定是看太多昏头了!谤据经验法则告诉我,初恋都是赶鸭子上架的成分居多。”
“为什么?真的这么惨吗?”
应该是情敌的两人,居然在这个敏感的时刻聊起了这么敏感的话题,女人果然是特别的生物。
“当爱情对你来说新鲜无比,像刚上架的LV包包时,你也会在大家一窝蜂的潮流下跟著尝鲜,忘记了自己一个月生活费只有一万块的准则。于是你跟著爱情而爱情,以为自己拥有了爱情。但是跟著爱情来的就是压力,就像LV包包让你的信用卡负荷过重时,才开始懂得反省。”
“你也有过这种失败的恋爱经验吗?”
“只要有过的经验都不能算是失败的,因为它帮助你成长,就像你跟圣文之间的关系,就算你们真的没有走进礼堂,我想你以后想起他,心中还是会充满感激的吧!”
雨洁的论点让英琪忍不住点头赞同,“雨洁,谢谢你!认识你这几个月以来,我觉得我们今天的谈话最像好朋友!”
“君子话说在前面,我没有要趁虚而入的意思喔!你跟圣文如果有个万一,千万不要说是我在推波助澜,我不喜欢当坏人,更讨厌当爱情里的第三者。”
“可是你接近我不就为了圣文吗?”英琪不期待雨洁有回应,随口问了一句。
“我是!”雨洁突然诚实到让英琪瞠目结舌的程度。
“但是我是藉由你更认识圣文,所谓知彼知己,百战百胜,我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我一直告诉自己,你跟圣文分手了以后,才是我真正要上战场的时候。”
雨洁看了英琪进退两难的伤感,突然仁慈的决定先放她一马。她的第六感告诉她,他们涸旗就会因为别的问题而产生龃龉,但绝不是因为她。
“好了,我不多说了,希望你可以靠自己的头脑想出对你们之间最有利的相处之道。”
“雨洁,爱人跟被爱哪一个比较累?”英琪想要为今日的谈话下一个句点。
“都很累,以爱为名的每一件事都会让你喘不过气来!”雨洁飘然一笑,“以后,你就会慢慢懂了。”
苞雨洁长谈之后的效应,在英琪的心中开始慢慢发酵。
她开始认真的找回没有陷入恋爱之前那一份可贵的理智。
为了保持大脑运作所需要的理性,英琪刻意的跟圣文保持身体上的距离。
然而住在圣文家中,两人难免有近身接触的时刻,但是英琪总以圣文的伤口康复为理由,婉拒了他的求欢。
精神与身体上维持的距离,的确给了英琪冷静的空间,让她可以反覆咀嚼雨洁告诉她的一些理论。
她决定不再催眠自己!
她清楚知道圣文是个好人,而且是好到让自己都心虚的那种,但是那种说不出口的好,却让她没有办法告诉自己一定会爱上他。
原来这时候从心里传来的阵阵痛楚,才能帮助她明白的传达出喜欢永远不等于爱的千古真理。
既然没有办法给圣文一份真正的爱,她决定要把圣文身边的位置让出来。
抉择的时刻因为圣文的刀伤复诊又摆荡了一个星期,当医生恭喜著圣文的伤口完全愈合时,两人的心情是极度的不同。
圣文急著回家,好可以回味与英琪许久不曾的温存。
英琪急著回家,要打包自己的东西好跟圣文说再见。
两人各怀著不同的心思,坐在同一部计程车上,却相对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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