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不会改变的,永远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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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你居然那样对待纤纤!?”程步云真希望所听到的全都是骗人的,这怎么得了?
上官展云心绪极度紊乱的猛抓头发道:“我真的不想那样对待纤纤——我是因为跟踪纤纤和连振宇,目睹连振宇吻了纤纤,那一瞬间,我全身的血液几乎在剎那间被人抽个精光,脑袋瓜更是呈现空前绝后的紊乱。那时,印在我脑海中的执念只有一个,就是纤纤是我一个人的,绝对不能让连振宇抢去,然后我再度回复正常意识时,我已经把纤纤劫回家甩上床——”
上官展云努力的回忆着:“纤纤一直叫我放开她,拚命的挣扎,那时我好害怕,我心中真的有一股偌大莫名的恐惧,怕纤纤真的不要我、想离开我——她愈是反抗就愈加深我心中的无边恐惧,所以我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想透过身体的拥抱占有来证明她还是我的,来告诉自己她还是我一个人的,并没有被连振宇抢走。我只是这么想…我…”他的脑海不断浮现纤纤离去的泪痕和她所撂下的绝情话语,每想一次,他就不住的打一次哆嗦。
“我不要离婚——我不能失去纤纤——我无法想象失去纤纤之后我会变成什么?我不要离婚——绝对不要——”偏偏他的耳畔不停的回荡着那几个宣判他死刑的无情字眼——我要和你离婚!“纤纤不会的,一定是我听错了。她不会,对不对?”上官展云狂乱的掐住程步云的双臂,指甲深陷他的皮肤,拚命的想从他的回答中获取安慰。
程步云却狠狠的击碎他的奢求:“她会!你和我一样清楚,纤纤这次是下定决心离开你了,所以她才会用『离婚』这个字眼,而不是和之前一样,要你休了她!你很清楚『离婚』和『休妻』的差别在哪里。离婚代表的是男女双方的平等,表示她是以和你一样的平等地位向你宣告这件事,这等于是她自己主动下的决定。不像休妻,是男尊女卑地任由你单方面掌控生杀大权!”
他反过来抓紧上官展云的双臂猛晃——“这代表什么意义,你心里和我一样清楚,那就是:纤纤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毫无主见,任由你摆布的小女人了。她已经变了,变得像一个人,有自己的想法和愿望,不再是洋娃娃。所以,她才会一次又一次的诚心要求你和她开诚布公的谈。然而你却不加理会,完全不放在眼里,一次又一次的断然拒绝她,令她心灰意冷的掉入绝望的深渊,终于决定对你死心,不再和你沟通,而主动离开你。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自作自受,你活该!”程步云毫不留情的再给他最后一记重击,“这次是纤纤不要你,她要离开你了,而不再是你休不休她的问题,是她不要你了!你听清楚没?”
“不——不会的!纤纤不会的——”上官展云陷入恐惧的深渊,哀痛欲绝地嘶喊,彷佛想藉此来否定他无法承受的事实。
“她会!她会!她会!”
“不——”上官展云逃命似的破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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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避天空乌云密布、雷雨交加,疯狂的上官展云都视若无睹。当那恶劣骇人的雷雨是一场无声电影,一点也不受影响的拚命敲着“赖着不走”紧闭的大门。
“纤纤,你开门。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要离婚,纤纤你快开门——”任凭无情的大雨如何肆虐他冰冷的身体,他都无知无觉,只是用早已瘀紫破皮沁血的双拳,拚命地敲着门板,喊得声音都哑了。而他全身也早已湿透,变成一根大冰柱。然而,紧闭的大门,两个多小时下来,都一样完全没有响应。
上官展云不死心的继续奋战——“纤纤,你不要这样,开开门听我说,我不要离婚,纤纤——”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里头有了响应——门突然打开了一道缝隙塞出一张纸便又迅速合上上锁,完全没给上官展云抢攻的机会。
上官展云突破不成,颓丧的垂下头,正好瞥见那张纸。然后,他整个人瘫了,完完全全不动的呆愣在那里,直直瞪视着那张女方已经签字盖章的离婚证书,像石雕一样,动也不动。
一直站在他身旁默默陪着他的程步云至此,终于不再沉默,蹲下去对呆愣不动的上官展云道:“振作点,我们先回去再说,好不好?”
见表哥弄成这副德性,他心里着实不忍。究竟,他和展翔一样明白,展云是深爱纤纤的。一个男人能纯情到对同一个女人一见钟情三次几乎是奇迹,足以证明展云是如何的深爱纤纤。只是这个大笨蛋爱的方式大错特错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他怎能忍心坐视不管?
“纤纤不要我了…她真的不要我了…”上官展云用一种令人鼻酸的声调,啼笑皆非的不断说道。自他脸上滑落的是雨是泪已无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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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展云在距离花店五步之外,来回跺步少说有二十分钟以上了,却依然举棋不定。步云说要约女人,送花是一种极有利的利器。问题是,他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进过花店、亲自买过花送人。因为在他古老的大男人观念中,总觉得买花是女人喜欢的小玩意儿,堂堂一个大男人进花店买花太不象话,简直有辱九五之尊。
以往于公于私所需要的赠花,全部由手下的人代劳,根本犯不着由他亲自伤脑筋。所以这会儿,他才会在花店门前踌躇这么久。不过,为了挽回纤纤的心,他下定决心前往花店。
老天!怎么有这么多种五颜六色的花花草草?教他怎么选?上官展云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花事”难倒。
“先生,请问你需要什么花?是要送人的,还是自己插?”花店的年轻小妹一看见上官展云这种难得一见的超级酷哥,立即热情的迎上前来。
上官展云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到买哪一种比较适合,干脆随便一指——“我要这个!”
花店小妹有点诧异的问:“你真的要这个?”她用力指住脚边的黄色玫瑰。
“对,全部包起来。”上官展云行事一向速战速决,已经掏出钞票准备付款。
花店小妹更加诧异,但看在钱的份上,马上就开始打包那一大桶的黄色玫瑰,同时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请问先生是要送人的吗?”
“对!”上官展云用眼睛瞄了那一大束黄色玫瑰几秒…嗯,大约有四十几朵,应该够多了。
“男的,女的?”花店小妹又问。
“女的!”这个店员怎么这么啰嗦?难怪他讨厌现在的女人,还是他的纤纤最好。一想起可爱的纤纤,他不禁黯然神伤。
花店小妹偷看了他好几眼,在心中想道:果然是要送给女人,看来是要谈分手了。那个女的真可怜,要被这样的大酷哥拋弃了。
“先生,你的花好了。谢谢光临,欢迎再来!”
目送上官展云开车离去,几个花店小妹便开始交头接耳——
“你们猜那个女的会不会哭?”花店小妹甲说。
“一定会的,谁会舍得这么帅气的超级大酷哥?”花店小妹乙说。
“没办法呀!那个男人又酷又帅又多金,像他条件那么好的男人,怎么可能专情于同一个女人嘛!”花店小妹丙就常理说道。
“说得也是,不过那个男人还真慷慨浪漫。都要分手了,还不忘花一大把钞票,买一大束黄玫瑰送给那个女的当分手的宣告。我如果是那个女的,倒也无话可说了。”花店小妹甲羡慕不已的说。
“那倒也是。”花店小妹乙、丙完全同意的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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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上官展云站在“赖着不走”店门口,笔直的伸长右手,把一大束黄色玫瑰送到应门的董纤纤面前。
黄玫瑰!?董纤纤愣了一下,既没开口说话,也没有接受那一束玫瑰。
上官展云见状才惊觉自己的态度不当,太过霸气,连忙亡羊补牢,以较?谦逊的口吻笨拙的重新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买了一束花想送给你——希望你能收下——还有我想——”该死,只不过说几句话,他居然紧张成这副德性,一点也不像平常的自己。可是一想到纤纤可能会拒绝他、不理他,他就无法停止忐忑不安的揣测。
董纤纤还是没有反应,只是用一种古怪的眼神凝视着他手上那一大束黄色的玫瑰花。
难道纤纤真的已对他彻底死心,连一点机会也不肯给他,所以才不肯收下他送的花。上官展云不由得全身冰冷痉挛,不死心的再试一次,可怜兮兮的说:“可以请你收下这束花吗?”
董纤纤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终于收下那束玫瑰。
上官展云喜出望外的加以解释:“这是我第——第一次自己买花送人——我又不知道你喜欢哪一种花——所以——所以我就选了这种——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该死!难道他就不能再说得流利一些?这么结结巴巴的,万一把纤纤气跑怎么办?怎奈他愈想说好,就结巴得愈厉害。
“很漂亮。”董纤纤淡淡的说。
“那我——”
“纤纤,你在门口做什么,是谁来了?”应楚楚的声音由远而近,打断了上官展云接下来的攻势。
“是你?”应楚楚一见到上官展云,表情就好比看到蟑螂一样嫌恶,恶声恶气的吼道:“你还来做什么?”
“我——我只是想送纤纤花——还有要纤纤和我去吃饭——”上官展云发现自己又措辞不当了,连忙加以更正,“我的意思是说,我想请纤纤答应和我共进晚餐。”
“你这是什么意思?”应楚楚气极,“送这种花来,还要请纤纤吃饭?开什么玩笑,滚回去吧你!”这男人究竟想怎样?难道他嫌他伤纤纤的心,伤得还不够深?
“你误会我了——我是真心——”上官展云急急的解释,对于纤纤的姊妹会这么恶劣的对待他,他心中早有个数,一切全是他自己惹的祸,所以他没有半句怨言,只求能早日消除丁家姊妹对他的成见。
“谁管你是真心还是假心!纤纤,我们进去,别理他!”应楚楚不由分说的把董纤纤往屋里拖,并用力关上门。
董纤纤在门关上的前一秒,回眸对一脸沮丧的上官展云道:“谢谢你的花。”
上官展云闻言倍受鼓舞,双眼重燃光采,连应楚楚那重重的关门声也飞快的拋诸脑后,心中只想着:纤纤跟他说谢谢,这么说来,纤纤是喜欢他送的花喽?太好了!步云说得对,送花果然是正确的抉择,上官展云雀跃万分,决定明天再接再厉、再送纤纤一大束黄色玫瑰,直到纤纤答应和他一起吃饭为止。
上官展云一面想,一面迅速驾车离去,想早点回去钻研明天的追求攻势,绝对不能再像今天这么蹙脚。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重新挽回纤纤的心,他绝对不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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