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重手劲,强迫她柔软的娇躯更靠向自己。
“你!”她又羞又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若是她及早听见他进屋的声音,就会记得将房门落锁了。
“我刚回来,看到你睡得香甜,不忍心吵醒你。”他抚摸她脸颊,一副怜惜的神态,“瞧你累成这样,连衣服都没换就躺在床上了,那个夏语默一定把你累得很过分吧?干脆明天你就递辞呈算了。”
“我为什么要辞职?”她瞪他。她好不容易重回职场,又得到老板赏识,怎能放弃如此的好机会?
“每天早出晚归的,才赚那个一点点薪水,你不觉得划不来吗?”
“我觉得很值得,我工作得很开心!”他凝视她,嘴角一撇,像是气恼,又似有几分吃味。
“在人家身边当跟班有那么值得开心吗?”
她撇过头“你管不着!”
“我不是想管,”他掌住她脸蛋,强悍地转过来,“我舍不得你辛苦啊,老婆。”
她快吐了,他能不能不要演得这么彻底?
她深呼吸“柯牧宇,你现在是在惩罚我吗?”
剑眉斜挑。
她试着跟他讲道理“我知道你很气我破环了你的收购计划,可我们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的婚姻早就到期了,难道你为了惩罚我,宁愿把自己的人生葬送在我身上吗?”
“谁说我惩罚你了?”他轻声笑,“我是真的很想跟你继续过婚姻生活。”
“你只是想报复我。”她赏他一枚白眼,“你又不喜欢我,为什么非跟我继续当夫妻不可?”
“谁说我不喜欢你了?”他鼻尖向前,亲昵地与她厮磨,激起她一波一波不争气的颤栗。“我正开始觉得你很有趣呢!”觉得她有趣并不是爱,甚至连善意也称不上。简艺安用力推开之意纠缠自己的男人,撑起上半身,居高临下地瞪他,云鬓散乱,明眸映亮熊熊火光。
柯牧宇双手枕在脑后,好整以暇地欣赏妻子的怒容,“这样好多了。”
“哪里好多了?”她不悦。
他不答反问“我很好奇,你把我以前那个端庄矜持的老婆藏到哪里去了?”
“这才是真正的我!”她傲然甩头。
“我想也是。”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忽地也撑起身子,大手往她脑后一探,敏捷地摘下她用来固定发簪的发钗。
墨发无声地泻落,在她肩际翻滚着温柔的波浪。
“这样比较好看。”他暧昧地以手指梳弄她的发,“以后只有回家之后,你才可以把头发这样放下,知道吗?”
她努力啜拾破碎的气息“你凭什么规定我?”
“因为我是你老公啊,老婆。”拇指狎昵地抚过她的唇。她像是被烫到了,慌忙往后避开,纵然一遍又一遍地警告自己不可以,心弦仍不由自主地为这男人颤动——她疯了吗?明知他只是逗弄自己,像老奸巨猾的猫逗着可怜的老鼠,却依然把持不住理智。
“你在想什么,老婆?”他又逗她,俊唇裂开孩子气的笑。
她霎时不能呼吸,别过眸,回避他,“我……肚子饿了,我们吃饭吧!”
她说要到附近的餐厅
用餐,他偏偏要在家里吃,她万般不情愿地准备下厨,他又假惺惺地说舍不得她太累,决定叫外卖。披萨跟烤鸡送来后,他端上餐桌,又开了瓶红酒,殷勤地为她斟酒。
“来,我敬你。”
“敬什么?”她猜疑他的居心。
“当然是敬我们……未来的婚姻生活愉快!”
“我们没有未来,只有过去,而且我们的过去也称不上愉快。”她激烈地反驳,举杯一饮而尽。
“你什么时候学会用这么粗鲁的方式喝酒了?”他打趣。
“我本来就不文雅。”她自暴自弃,“你要是看过我在夜店的样子,八成早就跟我离婚了。”
“有那么严重吗?”柯牧宇挑眉,她这么一说,他反而更想见识所谓的“妖精”是何模样。“不如你现在就跳舞给我看吧。”
“你别想!”她一口回绝,抢过酒瓶,又为自己斟了一杯,“柯牧宇,你确定真的要跟我这样玩下去吗?”
“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完全不会反击吗?”简艺安扬起眸,唇畔漾着诡异的笑,“两年前我们签的那份契约,我一直留着。”
“那又怎样?”
“你不怕我把一切都出来抖出来吗?”她威胁,“如果我跟媒体公开那张契约,你觉得大众会怎么想呢?他们一定觉得很恶心,原来我们在人前扮演的模范夫妻都是假象,你也根本不是什么爱家爱老婆的好男人。”
“所以呢?”柯牧宇满不在乎地喝酒。
她瞪他“你不是最怕败坏自己的形象吗?”
“我是不喜欢。”他坦承。
“那你马上答应跟我离婚,我保证不向媒体公布这个秘密。”她提出条件。
他作势沉吟,半晌,耸耸肩“随便你。”
“什么?”她怔住。
他神态从容“随便你要不要公布,我不在乎。”
他怎能不在乎?他明明是最在乎的!活着,他认为她没那个胆量?
简艺安忧愤地锁眉“我说到做到,柯牧宇,你不要以为我不敢。”
“我不会那么以为,事实上你的胆识颇令我佩服。”
“佩服?”她愕然。
“从来没有女人敢跟我玩这种手段。”他倾过身凝望她,眸海隐然汹涌着什么,“你是第一个。”
她心韵纷乱,羽睫低伏,好怕自己在他眼里意外灭顶“如果不是你……太过分,我也不会那么做。”
“我怎么过分了?你说说看。”他鼓励。
竟敢装无辜?她气恼地横睨他,又干了一杯酒。
“吃点披萨吧!你不是最爱吃这种海鲜口味的吗?”他剥了一片披萨给她。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种口味?”她斜睨他,不认为他会费心记自己的喜好。
他笑而不答“总之你先吃点东西,空肚子喝酒容易醉。”
“不用了。”她依然毫无食欲,“你不是想听你有多过分吗?我告诉你。”
“说吧。”他简短地命令。
就连听她控诉罪行,他也仍是个傲慢的大男人。
她郁闷地咬牙“宋绮红是你的前女友吧?”
“你知道?”他讶然。
“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她冷笑,“我不但知道她是你前女友,也知道你之所以跟我结婚,是为了惩罚她背着你劈腿。她只是一时迷乱,很快就回头来求你了,你却不肯原谅,明知她还爱着你,却把她留在身边当秘书,像猫捉老鼠那样作弄她……你不觉得自己很残忍吗?”
“我承认自己不是好人,”他显然并不愧疚“你总不会是为她抱不平,才假装失明吧?”
“我假装失明,是为了教训你做人不要那么自以为是!”她呛声,“不要以为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会顺你的心意,你太自私也太自负了会遭报应的!”
“报应就是你偷了我们公司的机密,出卖给夏语默吗?”他凉凉地问。
她忽地语窘,芙颊嫣红,也不知是因为惭愧,还是醺醉,“我知道这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手段,我那时候……是有点太激动。”
“为什么激动?”
“你跟宋绮红在医院里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她怅然吐露,“你说我只是一颗棋子——虽然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但听到时还是很生气。”
柯牧宇怔住,良久,自嘲地低语:“原来你听见了。”他看着她,欲言又止,湛眸明灭着复杂的光芒,似是带着几分歉意。
难道他想说自己其实没把她当棋子吗?他以为她会傻到相信?
简艺安用力咬唇,觉得自己就像被猫逮住的老鼠。自从他宣布不离婚后,就一直可恶地逗着她,以欺负她、看她惊慌失措为乐,她受够了,只想快快逃离这令她不能呼吸的婚姻,逃离他身边……
她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当酒精将她的理智几乎烧灼殆尽,而她昏沉得再也守不住自尊时。祈求的呓语终于自唇间逸落。
“放过我吧,牧宇,我不想玩了……”
“你说什么?”他明知故问。
“我不玩了,我怕会遭报应……”
“你不是说会有报应的人是我吗?”
“你不懂啦!”她醉意蒙眬地挥挥手,哀怨地睨他两秒,埋首向下晃落,他担心她磕碰餐桌弄痛自己,连忙探出双掌稳稳地捧住“艺安?”他低声唤。
她没回应,娇颜或欲地醉在他掌心。
“你该不会想睡在这里吧?”他无奈又好笑,心念一动,一把将她横抱起来,送回卧房床上。
她一沾上枕头,自动自发得抓来丝绒被,将自己秘密裹住,很安详得酣睡着。
他看着,不禁微笑,替她拨开一绺垂落额前的发丝。
“我不会放过你的,艺安。”他附在她耳畔,送出恶劣的低语,侵扰她和平的梦境,“我才刚开始觉得你有趣,怎么可能放过你?你不准投降,陪我继续玩,懂吗?”
她在梦里,无言地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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