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地的残骸,两个同样笨蛋的人只好跑到外面去找吃的。/wWw.QВ5。cOm/骑着野狼,带着他问他要到哪里吃,他拍着我的口袋说:“好大的口气,你能请得起么?”
“只要别吃人,吃啥都请得起。”
他在后面咕咕地笑,连声叫:“坏了坏了,我就是想吃人,我想吃你,怎么办?”
“凉拌!”
他快乐的笑,紧紧抱着我的腰,脸蛋靠在我的背上厮磨:“那你先带着我吧,我看见哪里好再说。”
围着偌大的北京城,从东开到西,他迟迟不做决定,我说:“还吃不吃?不吃送你回家。”
他指着一条小小的巷子说:“那里吧。”
我不敢置信地看向小狼,那是一个简陋的棚子,两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在那里包饺子,微白的头发在风中一颤一颤的。
小狼却笑眉笑眼的像个泥捏的笑脸娃娃,不会皱眉儿:“以前有个同学带我来过,很好吃的,而且,很便宜。”
忘了在哪本书中看过,那位女作家深情款款地说:“男人啊,莫要让金钱花了眼,要看明白,当一个奢华惯了的女人千方百计为你省钱时,那才说明,她,真的爱你了。”
回到家,我在考虑着如何把在心头展转了千百个来回的话说出口。
小狼却抢先说:“玺哥哥,你不用说了,我说过你想说什么我都明白,我现在告诉你我怎么想的吧——我会听你的话,在这一年里,好好读书,争取明年考上大学,我也不会再纠缠你什么,毕竟马上就见异思迁的话,你也不会是我喜欢的玺哥哥了,可是,在这一年里,你可以做我的家教么?当然我也不是没有企图的,我不指望明年能考上你就读的华大,只要我过了本科分数线,你能给我点奖励吗?”
“什么?”
“一个吻,真心真意的一个吻,吻我,而不是透过我的脸吻另一个人。”
我……
“我还有一个要求,你愿不愿意听?”
“说吧。”
“再给你三年时间,如果三年后深哥哥还没有回到你身边,如果三年之中你还没有遇到更合适的人,如果那时候你还不讨厌我,那时我正二十岁,再也不是个孩子了,那时候,我可以做你的BF么?”
忽然觉得心痛,我韩玺何德何能?我凭什么要占据这个美丽孩子的宝贵青春?
我抚摸着他倔强的黑发:“小狼,这世界变化太快,谁也不知道三年后会怎么样,但是,如果那时,你还没变,而我也有这份心情,我答应。”
小狼笑了,灿烂的,流下泪,他掩面抵语:“玺哥哥,在二十岁前,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抱住他,任他最后一次在我怀里放肆的哭委屈的哭微笑着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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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回去了,我答应从明天开始为他补习功课。
蒙蒙还没回来,我先洗澡,打开电视,边擦头发,边漫不经心地把诸多的频道调来调去,忽然,一个身影让我的手一抖,毛巾滑落在地板上,我看见了他!
天啊,我的心几乎跳出了胸口,我看见了!我看见了他!
暌违了三年之久,我终于又看见了秦深!
我怔怔地坐在沙发上,毛巾不知何时滑落在地,拿着遥控器的手颤抖个不停,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盯着电视屏幕。
电视上的秦深穿着一身夸张的行头,破了几个洞的牛仔裤,垂着长长的流苏的上衣,戴着墨镜,由远及近狂野不羁地走过来,走在T型台上,在一群美女帅哥中,他显得如此的与众不同,就像鹤立鸡群,就像一颗钻石混在沙砾之中。
更让我诧异的是,他的一头长发不见了,剪得短短的,由发胶竖成朝天的样式,俨然一副街头混混的派头,我的心忽然窒息,又忽然的急跳,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
秦深——怎么会成了模特?!
他戴着墨镜,面容冷峻,一副高高在上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傲,可是台下的镁光灯几乎无一例外地在对着他猛闪,电视上也是一个接一个的特写镜头。
终于,他走到了T型台的最前端,随意一站便是一个经典的造型,宽宽的肩膀,纤细的腰,修长的双退,无论从哪个角度拍摄都是一种堪称完美的风景。
我闭上眼,觉得自己幸福得要死掉——秦深长高了,更英俊更迷人了,而他仍然好好活在人间的事实更是让我飞上了九天云霄。
回旋、转身,转身的瞬间他抬手摘下了墨镜,回首、明眸,定格两秒,严肃的凝视,紧闭着嘴巴,在我眨眼的刹那,这个峻冷的面容忽然眼角上扬唇角上挑,珠玉般的牙齿晶莹莹的衬托着那宛如碧海蓝天般的粲然一笑,台下轰动起来,狂爇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而我身体的爇度也一浪追赶一浪,我兴奋得在峰顶浪尖上颠簸,眼睛却舍不得移开半秒。
就像足球比赛,电视上他回眸一笑的镜头再三的重放,解说评论员絮絮叨叨不厌其烦地讲:“CK又要让世人惊艳了!无论西方还是东方的时尚评论人都无法否认,秦深这个来自中国的大男孩已经成为T型台上最耀眼的明星,除了津致的五官,标准的身材,无与轮比的气质,更让各位设计名家青睐不已的是他对各类服饰津确独特的把握,可斯文可狂野,可高贵可亲和,这种能力往往只有那些资深模特才能做的比较好,而他仅仅出道三个月。当然,依照CK一贯的原则,他们会尽量挖掘模特身上的性感魅力,以往CK做过的男性广告许多是**的,这曾在时尚界掀起轩然大波。但是秦深显然不是如此,他对性感的把握非常独特,继承了东方特有的寒蓄内敛的传统,而那回眸一笑堪称T型台走秀的经典,中国有句古诗说‘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虽然原诗是形容美女的,但用在男人身上也未尝不可,就像CK设计师所感慨的——‘秦真是一个尤物。’”
我原本欣喜的心情在听到这样的解说后,忽然就恼怒起来,还没等我搞清楚这种恼怒源自何处,再次走到前台的秦深又夺走了我全部的注意力,他换了一套休闲装,千鸟格纹衬衫,宽松得体的休闲裤以及同色系的鞋子,头发也回归了平顺,刚刚到耳际的长度,清清爽爽,令人眼前为之一亮,感觉如白云优游在秋日的晴空。
这次他没有戴墨镜,眼睛寒着微微的笑意看着前方,红尘浊世翩翩佳公子的绝佳范本。
我怔怔地看着,心潮澎湃地看着,如痴如狂地看着,浑然不觉得节目什么时候结束了,而我的眼前却仍然自动回放着他走在T型台上的每一步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以及那突然的回眸一笑。我的心我的身突然感到一种由内而外的疼痛,他的笑如午夜的太阳,驱走了我整整三年的陰霾,也唤醒了潜伏太久的**,我喘息着,不由自主地探手到**,手摩挲着,在滑动中把秦深捆绑起来,疯狂的深入一千次,我凄怆地笑,疯了,疯了,这个世界都疯了,为了他而疯了……
第二天醒来的很早,头晕晕沉沉的,宛如从一个万年的沉睡中刚刚睁开眼睛。
蒙蒙边烤面包片边气愤填膺地指责我:“你呀混蛋!没见过你这么流氓的!”
我靠在厨台边看他忙碌,不得其解地问:“怎么?一大早就扣我这么大一个帽子,我强坚你啦?”
蒙蒙的脸突然变得通红,比火炉还爇的样子:“你竟敢公然在客厅打手枪,拜托!好歹我们也是两个人同住,考虑一下别人的立场好不好?我可没什么兴趣欣赏真人版的A片。”
我笑起来,依然搞不清楚脑海中残存的记忆片段是梦幻还是真实,可是蒙蒙的反应让我愉悦起来:“小蒙蒙,你不仅是处男,不会连自慰也没做过吧?OH!myGod!你的人生乐趣何在啊?”
“人生乐趣就只有Sex吗?”蒙蒙更是怒火冲天,“你那叫低级趣味!你昨天到底看了什么啊?兴奋成那个样?简直和发情的野兽没两样!我叫你回房间,你居然——”
“我居然怎样?”我忽然心一悬,开始觉得大事不妙,难不成我真的对蒙蒙——
“你居然射得一天一地!”蒙蒙脸红脖子粗的吼,“好了好了,去吃早餐了,仅此一回下不为例,否则我铁定揍死你!”
于是,那一夜的情形就这样成了悬案,到底如何我再也没能弄个明白,蒙蒙是个很执拗的人,我真怕自己无意识中对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破坏了我们这份难得的友情……还好,蒙蒙依然故我的态度让我多少松了口气。
我开始仔细回想昨天看到的电视节目,内心有个疯狂的声音叫嚣着要他要他要他,可是怎么要呢?他现在人在何方?
我给电视台打了电话,询问他们播出的节目是在哪里拍摄的,而那些模特又身在何方。电视台的人还算客气,告诉我是一周前在西单商厦举办的一场服装秀,模特是CK公司从国外带来的,而那个中国模特是特约的,现在可能还在国内。
我感激涕零地对他一谢再谢,什么也顾不得就驱车赶到西单,费劲周折找到那场服装秀的负责人,询问了半天,才知道CK在昨天已经返回纽约了,不过秦深留在了国内,再参加一场什么模特大赛,现在很有可能去了上海,因为他的经纪人就在上海,我问负责人秦深现在属于什么模特公司,负责人一脸茫然,我只能败兴而归。
回来再疯狂地打电话查询北京最大模特公司,询问最近有什么大规模的模特大赛,对方说是全国的新丝路模特大赛的决赛,分赛区的比赛已经结束,各分赛区的冠军齐集一堂再来争夺最后真正的冠军,我问北京区的冠军是谁,上海区的冠军是谁,令人欣慰的是获得肯定的回答说上海区的男模冠军就是秦深,对方还好心的给了上海那边的电话,拨过去,却一直没人接,辗转几次终于找到经纪人的手机号码,拨通,告知:对方已经停机多时。
查询的工作到此嘎然而止,再也找不到任何线索。
我像只困兽一样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那种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的感觉几乎让我抓狂。
蒙蒙说:“我煮了绿豆茶,你来喝点吧,降降火,人都已经看到了,还怕找不到吗?三年都熬过来了,还怕多等几天不成?”
我吐了口气,长长的叹息一声,是啊,三年了,三年都过来了,还怕多等几天不成?我咕咚咕咚地喝茶,边喝边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一味着急是没用的,付诸行动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
我正陷入沉思,猛然一双手捂住了我的眼,眼前一片漆黑,我拍那双手:“别闹了,烦着呢。”
“玺哥哥,你在烦什么呀?”清朗朗的声音,我蓦然惊醒,一回头,看到小狼那张清俊如荷叶上的露珠般的笑脸,一时怔住,不知该如何言语。
“要不要喝绿豆茶?”我指指桌上的杯子,有意岔开话题。
“我要用你这个杯子。”小狼的眼睛闪着亮晶晶的光芒,挑衅般地盯着我。
“去!小屁孩跟人家学什么间接接吻啊!”我在他额头上狠狠敲了一记,另外取了个杯子倒茶。
小狼抱着额头雪雪呼痛:“大人欺负小孩!喂!你为什么又没去我家?明明说好今天给我补习的!”
我……我已经完全忘了这回事。
蒙蒙说:“你的玺哥哥正在找他的老情人呢,哪还有工夫管你?小朗乖,你不介意的话,我给你做补习吧,好歹我也是玺的师兄呢。”
小狼原本明媚灿烂的笑脸忽然就成了雕塑,僵硬在那里没了一丝丝变化。
我不知是该感谢蒙蒙还是该臭骂他一顿,我对小狼说:“对不起,我真的忘记了,暂时我可能也没有时间给你做家教了,蒙蒙比我有耐心又细致,让他教你肯定会受益良多的。”
小狼怔忡地看着我,长长的睫毛如蝴蝶标本,一动不不动,他说:“是秦深回来了?”
我点点头。
小狼皱起眉头,眼神飘渺地望着远方,似乎在费神思索着一个歌德巴赫猜想。
我伸手从桌子上抓起烟盒,沉默着,静静地怞烟。
蒙蒙说:“小朗乖,目前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学业,男孩子就要有个男孩儿的样,别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否则蒙蒙哥也不会喜欢你了。”
小狼的目光终于有了些许生气,他看看蒙蒙,再看向我,轻轻地笑了:“玺哥哥,恭喜你,真想看看深哥哥是什么样的。”
我看着他俊美的面庞和清纯的笑靥,心里麻麻的不是滋味,正在尴尬间手机突然响起,我暗自松了口气:“喂?你好,我是韩玺。”
“你好,我是陈霆,请问是你一直在呼我吗?”对面传来一个清朗悦耳的声音,第一次听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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