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的面,小可相信他的真话,然后是一种说不出的感动。
可是——这绝对不是一见钟情!
当他们与众人诵到『仰躺在青草地上,看天空中的飞鸟……』时,小可深深地陶醉了,便对男子说:「下周二,我们去郊外看飞鸟,好吗?」
想不到男子兴奋地抓起他的手说:「好呀!我一直有这种非分之想,只是不敢提!」
趁小可还在回味「非分之想」一词的当儿,男子用他的两只手把小可的手合围起来,低头一嗅,深情地叹了一句:「好香!」
小可当即就想吐,他有点嗔有点恼地怞回自己的手,全教堂的人在「阿门」声中纷纷站了起来,似乎他们都向小可这边看着,脸上带着善意的微笑。
小可恨恨地想杀人,可是在上帝面前……呜……
走出教堂,重新来到暖暖的灿烂的春阳下,楚小可对着男子又打又踢:「为什么你也会来这里?披着养皮的狼!」
「哎——错了,是披着人皮的狼,呵呵……」男子悠然自得地笑着,边说边抚弄小可光泽亮丽的头发,楚小可像只大敌当前的小刺猬,全身的毫毛都竖起来了。
「秦慕楚!我恨你!本来我是要——」
「是要怎么的?」秦慕楚好整以暇地看着,一丝一丝地缕他的头发,一根一根的抚平他倒竖的毫毛,「是要找女朋友的吗?」
「哼!」楚小可愤愤不平。
「要不要我开车送你回家?」秦慕楚问。
「不用!」明知道教堂离他家只有几步路的嘛!
「哦……我可是非常习惯以车代步的。」
「哼!白痴!」秦慕楚家和他是邻居,也就是说也只距离教堂几步路,他居然还开车,真是耍帅的呆瓜!有钱撑的!
于是楚小可慢悠悠地打道回府,居然忘记了要找命中人的事,他就这个性子,听风就是雨,可是眨眼又忘了刚才天大般的事。
秦慕楚开着车子在他身边像只拍不掉的苍蝇,世界上最大最讨厌最恶心的苍蝇。
「宝宝,要不要去吃肯得鸡?」
「不要!」楚小可坚决拒绝。
「那去吃西式大餐?」
「不要!」楚小可不太坚决了。
「要不要吃日本料理?」
「呜……不要。」楚小可的肚子开始咕噜噜地叫。
「那宫廷小吃呢?」
「呜呜……呜……不……要!」终于到家了,楚小可逃难一样跑进家,然后狠狠地关上门,他们住的地方比较偏僻,独门独院,大多是平房,带着一个小小的花园,非常别致优雅。
该死的秦慕楚,让他的肚子又折磨他,胃酸全跑出来了。
楚小可打开门,咚咚地走进去:「舅舅,我回来了!做饭了吗?」
「小可,过来这边。」回答的居然是常常不在家的妈妈。
小可满面狐疑地跟着妈妈走进客厅,除了舅舅冷香尘,在客厅的雕花木沙发上还端坐着一个约莫五十岁的男子,男子有着端庄的架势和端正的脸膛,鼻直口方,眉黑而重,眼黑而亮,男子看到小可马上站起来,笑着向他打招呼:「小可,你好。」
楚小可笑也不笑一下,僵硬地点了下头:「你好。妈妈,有什么事吗?」
「小可,妈妈决定结婚了。」冷绣茵微笑着说,她是个医生,虽然人过中年,风姿依然如昨,她是男性病专科的医生,虽然因为病多涉及**,一开始受到很多冷言冷语,她却从没动摇过,如今已是响当当的男性病专科权威。
楚小可的脸更黑了,他早知道又会是这样的事!
「小可,我叫沈惊鸿,一直爱慕你的母亲,我们——」沈惊鸿试图解释。
「冷绣茵,你要结婚是你的事,不必和我商量!我要离家出走!哼!」父亲把他抗在肩膀上戏耍的日子恍若眼前,尸骨未凉妈妈居然又要结婚了!绝对不能原谅!
「小可!小可!」冷香尘追出来,楚小可一直向前跑,「小可!你去哪里?」
「不要你管!你们都是叛徒!叛徒!」楚小可哭泣起来,泪水在风中翻飞,「我再也不要这个家了!」
夜深了,天是那种深邃的蓝,月亮像纸糊般晕黄,三月的夜晚,有着三月微凉的风。
***
秦慕楚踉跄着从床上伸出手摸电话,摸了半天才找到话筒,拿起来,一阵沉默,他叫:「谁?说话!」
一阵盲音,对方挂了。
他妈的,就算打错了,好歹也有个交待呀!原来的困乏消失了,秦慕楚一时心里空落落的,不知是放下电话好,还是自己仍有什么别的想法。躲回床上,觉得有点冷。
过了半天,他刚迷糊着要睡去,电话又响了:「哪个?不说我杀了你!」
「慕哥哥……呜……哇……」
「小可!怎么了?别哭啊,出什么事了?」秦慕楚这下彻底醒了,他翻身坐起来,开始单手穿衣服,楚小可最恨喊人哥哥,只有在最无助的时候才这么叫他,比如有一次小可差点在池塘里淹死,他就挣扎大喊:「慕哥哥!慕哥哥!」结果又咕咚咕咚多喝了几口水!
「我……呜……我……」
「你现在在哪里?你没在家吧?」
「我……在……你家门前。」楚小可呜咽着说,他游荡了很久,最终还是转回了原点,死活也不肯回家,就给秦慕楚打了电话。
放下电话,秦慕楚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来,打开大门,可不,楚小可一个人坐在台阶上,眼睛红红的。
未等秦慕楚问怎么了,楚小可就冲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脖子,说:「没家的感觉好可怕。」
然后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秦慕楚身上擦。
秦慕楚不明所以,只是茫目的拥着他,告诉他:「你不会没有家的。」
楚小可点点头,像只无尾熊吊在秦慕楚的脖子上,任他抱着走进这个只和自己家有一墙之隔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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