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门缝招呼我过去,让我帮他再换条尺寸小些的递过去,就在瞬间,子非修长的退裸露在我眼前,撩高的T恤下是柔韧的腰肢,看起来不盈一握。
血液立刻涌到我的脑里,意识空白,眼前无数的星星飞舞。
子非催促我把裤子递给他。我慌忙转移视线,子非颇具寒义的看我一眼。
我们在一个房间睡也有些日子,自己从来就没对他的躯体有过好奇。都是男人大致可以想象。况自己性取向正常。
这刻的震撼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复又安慰自己不过是对美的欣赏罢了。
从专卖店出来后,子非说:“看不出你还有些魅力啊,那小姐一直不错眼珠地盯着你瞧。”
“那是,好歹也是玉树临风仪表堂堂吧,不像某人侞臭未干的小屁孩一个。”我微笑着说,子非的话一向刻薄,我竟也慢慢练就了歹毒的舌。
子非又愤怒了:“我已经二十一岁了!”
“耶?身份证拿来验证。”我还是怀疑,他看起来就像十**岁。
“凭什么给你看,老先生!”子非哼了一声。
我无奈地摇摇头:说你孩子还不承认?只有孩子才这么爱生气吧?
不过我不敢说出来,否则他一定又是很认真很认真地生气给我看。
回家的路上我的眼前一直晃动着一双修长的退和纤细的腰,高傲的对我的理智挑衅。
最终,把他们送到家门口,我说晚上有个约会,又打车逃了出来。
按照子非的建议,我去买了一束玫瑰,十一朵。又买了一瓶Opium香水,昂贵的价格让我咬牙,可是想想今天花的钱绝对比这多,也就想通,全当彻底的奢侈一把。
苏绣曾说过,她最喜欢的香水是香奈尔5号,不过,我从来不会刻意去迎合女人的品位,Opium(鸦片)的名字充满诱惑,让我想堕落的心无力抵抗,自然就买了它。
苏绣的生日在明天,不知道今天买这些东西做什么,我拿着手机呼她:“给你提前过生日啊。”
她有些吱呜,我告诉她我已经到了她的楼下。
最后她说:“你怎么没提前告诉我一声?”
突然意识到自己愚蠢,现在她的家里肯定有别的男人。
一时间意兴阑珊,我说:“打扰了,再见。”
“哎——拓!”她还想解释什么,我把手机关掉,似乎有些明白那天子非关机的心情了。
我趴在方向盘上,想着男人女人也就这么回事,自己没理由愤怒。当初自己不就是在酒吧这样声色犬马的场所结识的苏绣么,并且一见钟情当晚就上床。有酒津作祟,自然也与自己纵情声色有关。
本来以为也只是平常的419。单身男女一夜情这个城市每天都在上演。这世界每分钟都有男人准备上床,每秒钟都有女人在申吟,可是——竟然有点酸酸的感觉。
吃醋?嫉妒?
怞完一支烟,苦涩一笑。
没有爱何来嫉恨?
人都是这样,用惯的即便是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也不愿让别人染指。自己不爱却妄想别人永远爱你,最好是不需任何回报的爱。
不想让这情绪影响自己,给赵琳电话。赵琳很乖,多半只要是我的电话,不管她有多忙,都会放下手边的事陪在我身边。
是个温柔的好女人吧,可惜我从来没想过永远和她在一起。
“拓?我还在公司,嗯,在加班,很不凑巧,我们杂志的图片资料来得晚了些,正在加班加点,马上就要到上市日期了,晚一天就损失很多钱啊,老板都在一旁盯着看呢……你明白的吧?嗯嗯,好,明天见。说什么傻话呢?你也会有寂寞的时候?我以为寂寞是女人的专利呢?想结婚了?和谁?你吃错药了吧?哈哈……如果你送我个钻戒,我马上就答应。当然是真的啦,本小姐说过假话吗?哎,好,先这样,拜拜。”
关掉电话,又趴在车上傻笑一阵子,驱车在这个不夜城里兜风。
一直到深夜,不得不休息了,我才开车回府,意外的在路灯又看到一个伫立的身影,真奇怪了,现在流行在路灯下摆pose吗?
我放好车子,走过来,经过路灯旁,终看清楚是那个黑T恤男孩,我目光扫向他的时候,他也看向我。
我不语,继续向楼门走。
他在后面说:“我叫陈滕,能耽搁您点时间吗?”
陈滕的目光很真诚,也很痛苦,所以我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他:“什么事?”
陈滕要比我还高些,但毕竟年轻,显得气势不足,在我的目光中,他渐渐低下了头,我闻到了酒气。
“能不能让我再见子非一次?”
语气多么可怜,恋爱中的男人真是软弱,我暗自摇头。
“可以啊。跟我来吧。”
我带着他朝前走,走进电梯,他忽然笑起来:“其实我很鄙视自己。”
我看看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是他甩了我的,我却还厚颜无耻地追着他,鄙视这样没骨气的自己。”
很快到了,他走出电梯后有些迟疑:“刚才我在门口等了许久,他不肯开门。”
“是他孩子气。”我笑着说。
陈滕抓住我开门的手:“先别开门。”
“怎么了?”
“我们可不可以先谈谈?”陈滕的酒气很重,眼睛里泛着血丝,我不晓得他到底醉到什么程度。
“谈什么?”
“你是子非的什么人?啊不不,子非是你的什么人?”
“两个问题不一样吗?”
“不,不一样。主体不同,得出的答案往往会截然相反。”
“也就是爱情很难和谐为一是不是?”我笑起来,这个男孩子还蛮有趣的。
“你还没给我答案呢。”
“子非是我的小孩的保姆。”我选择了一个最保守的答案。
陈滕的眼睛几乎能瞪出来:“他、做、保、姆?!”
“不行吗?”
“他是个连自己不都不会照顾的人!”陈滕说,“你们的关系就这些?”
“当然。”
“你是Gay吗?”
“你看呢?”
“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那就不是喽。”我笑着打开了门,不想再继续这样无聊的对话。
子非正坐在沙发上,抱着双膝看电视,一副认真的表情。
看到我进来,他眼睛转了转,再看到我身后的人,目光立即又转向了电视。
我说:“子非,去泡点茶水。”
子非看了看我,赤着脚走向厨房——地板被他擦得太干净,大可以随地躺卧。小鬼也跟他学会了赤脚玩耍,高兴得很。
我对陈滕说:“你慢慢跟他谈,我去休息了。”
陈滕还站着,不肯坐下:“谢谢。”
“不客气。”
边上楼边琢磨,这叫什么事儿?好心吗?居然让一对Gay跑到自己家里来谈判……真不知自己哪根神经坏掉了!
洗完澡,躺到床上随便抓起一本书来翻,村上春树的《挪威森林》,以前看过大陆林少华翻译的,现在手头上的版本是台湾朋友给寄过来的赖明珠的版本。两位译者各有千秋,对照来看也颇有趣。
看了几分钟,总觉得心思不宁,便悄悄地下床,无声无息地走到门口,把门拉开一点缝,想偷听下面的声音——
心理真够陰暗的。
边这样嘲笑自己,边觉得有种偷窥般的愉悦,我真是越来越不可救药了!
可是在门口站了大约五分钟,没听到下面任何动静,我觉得有些奇怪,把门拉开,赫然看到地板上那双**而纤秀的双脚——
我抬起头来,看到裹着浴衣的子非站到门前抱着双臂冷眼瞧着我。
我……
哪里有地缝啊?有个犄角旮旯也成!
我、我、我要钻进去!
长这么大,从来没这么丢人过!看来我真该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你的脚真漂亮,呵呵……”我慢慢地站直了身体,这样就比子非高了,心理总算获得了一些平衡,“我……我想下去倒杯水喝……呵呵……”
“是吗?”子非笑眯眯地说,“要不要我帮你倒?”
“不必了。”我匆匆地闪过他身边跑下楼来,心惶惶地跳,该死!老大不小的了,居然还想偷窥别人,该死该死该死!
去厨房的时候,听到浴室里面呕吐的声音,我有些担心,便在外面敲门:“陈滕?怎么了?”
陈滕的呕吐终于告一段落,我听到哗哗的冲水声,然后陈滕终于脸色苍白地打开门:“没事,喝多了点。”
“怎么回事?他不理你?”
“当我是空气。”陈滕苦涩一笑。
“看不出来那小子还挺冷酷的。”我扶了他一把,把他搀到沙发上坐下,“合得来就合,合不来就分,至于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吗?一点都没个男人样子。”
“你真是个好人。”陈滕忽然笑起来。
Faint!
居然说和那死小子一样的话!
我什么时候成了善男信女啊?!
“你还会脸红?哈哈……真逗!”陈滕醉眼迷离地看着我,甚至伸出手来要摸我的脸,被我一掌打开。
“不过,你一定没经历过爱情,呵呵呵……爱情如果说爱就爱,说不爱就不爱那就不叫爱了。真他妈的!”陈滕捶了一记沙发,“是他拉我下水的,到如今反而他不要我了!”
“哦?”我干脆坐到他旁边,“怎么说?”
“反正就是这么回事。我们大学是同学,他总是一副狐媚的眼神看着我,我情不自禁的时候他却跑掉……”
我想子非不是他说的这种人。
觉得无聊,干吗去管别人的烂摊子,于是我去倒了杯水给他,又去找了条毛毯给他盖在身上,然后我说:“我要去休息了,你先在这里凑合一夜吧。”
他也不说话。
我径直上楼。
子非已经躺在地板上睡了,还是裹着那张床单,小小的一团,看起来孤单。
深夜的时候,我被极为压抑的啜泣声惊醒,条件反射地伸手扭开床头灯,子非背对着我,头蒙在床单里,低泣。
从认识到现在,我第一次亲眼见他哭。
压抑的,小声的,却是全身都在发抖。
灯光亮起来的时候,他的声音越发小了,我担心他会把自己憋死。
于是我下床,拉开他的床单,看到那张雨打荷花一样的脸,我说:“到床上来睡吧。”
他依然闷着头,不抬眼看我。
我干脆把他抱起来,连同床单一起,把他丢到床上:“说自己不是孩子了,还这么爱哭。真是小朋友。”
“我不是。”
“是。”
“不是。”
“爱哭鬼。”
他干脆抱住我的枕头,大哭。
我被这一招吓住,只有傻傻地看着他,过了半天才想起去浴室拿块湿毛巾给他:“再哭明天就要红眼睛了,你不是很爱美吗?”
他拿湿毛巾擦脸,边擦边说:“不许看我。”
“哈哈,那个丑样子我早看光了。”
湿毛巾砸过来,砸到我头上,我说:“你可不是小鬼,小心我把你丢到楼下去。”
他不再吱声,觉得自己说话有些严重,我只好把毛巾丢到桌子上,把灯关掉,躺下,拉好被子:“睡觉,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过了一会,他优优地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好吗?”
“再这样下去,我喜欢上你怎么办?”
我……
“怕了?笨!我才不会去喜欢一个绝不可能喜欢我的人。”他冷哼了一声。
“谁怕谁啊?”
对话无法继续,于是再度沉默。
“陈滕有女朋友。”
“哦。”
“还有男朋友。”
“不是你吗?”
“不是。是床上的男朋友。”
“哦。”言下之意,就是你们还没上过床?
“我不恨他,只是无法再与他在一起。”
“嗯。”
“可是我很难过。”
“看得出来。”
“我整整爱了他四年,他骗了我四年。”
“怎么骗?”
“算了,不说这个。我说与他分手了,就绝不会再回头。”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优优的亮着,像冰中的火焰。
“自己的事自己做主。”
“会不会觉得我很冷酷?我知道他一直在楼下等着。”
“不,这叫有原则。”
“严拓。”
“什么?”
“我发现我真的有点喜欢你了……”
PS:关于博格坎普
他有个雅号:冰王子。
荷兰人,现效力于英超的阿森纳球队。没有巴蒂的霸气,没有克林斯曼的俊洒,他就是他,宁静致远的iceman——dennis-bergkamp(丹尼斯·博格坎普)。
有人曾说他是球场上的西门吹雪,气质一样冷峻,剑法一样神奇,除了酷,还是酷:)
冷峻的气质决定了他在球场也可以冷静地处理球,有了这样的认知,就能理解98年世界杯上那粒冰冷的绝杀进球了。
相对于其他球员进球后的狂喜狂奔,他总是冷静得像个局外人,一脸的淡然,随意地抬一下手臂就算做了庆祝。
文雅的王子,优雅的动作,仍然在绿茵场上为球迷们奉献着一粒又一粒经典地进球。
这个很酷的冰王子,却有个不怎么不酷的软肋:害怕乘飞机。所以无论去多远的地方,他都会选择地面交通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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