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枫在听到兵丁府吏所言后,心中暗想,那两大车箱子可能就是那鸣蛇尸体,不过谁知那府主究竟意欲何为,竟然把那鸣蛇偷偷藏了起来,虽说临武县楚湘府之间距离甚远,可临武县遭那蛇患如此大事,楚湘府看起来竟然无人知晓,实在是太可疑了。
徐枫正想着时,长街那面斜对角里突然闪出一人来,一身黑色打扮,脚下穿着一双软底葛屦,头上绾了一结,用一看不出质地的簪子别住,脑后长发随意披散,背负着双手,一步一步慢悠悠的走向县衙大门,两旁当值兵丁见到,拱手作揖皆称,“主卜”,那人也不见怪,随意答应了一声便直接进去了,一当值兵丁抬头偷偷往门内看了一眼,见已经看不到那人身影,直起身不满的哼了一声,说道,“你且瞧瞧,这主卜大人架子是越来越大得很啊”
“慎言,莫要被他听了去,少不得你好果子吃”
“有何慎言,我却偏要说,这祝先我与他相识时他不过是一个走街串巷的巫觋,也不知走了什么运,竟然投靠上老府主门上,还被老府主委了这楚湘府主卜一职”
一旁同僚听他言语中多有嫉妒之意,笑道“既然能被老府主看上,想必这祝主卜必然有过人之处,你也莫要嫉妒”
那同僚若是不说也罢,可自说后,那兵丁听了同僚言语,勃然大怒,骂道,“我嫉妒个屁,他之前不过一穷酸庶人,无姓无氏,这街坊四邻让他卜算时,也不曾准过,不过当了几日主卜,主持了几场祀祭罢了,就说自己乃前商祝史之后,今日后便要以祝为氏,真是可笑”那兵丁不满的哼哼两声后,犹不尽意的说道“若说别人时我且不知,我识他多年,你见他头上那簪子没有,那是一黄鼬骨,他见旁人皆戴金银木簪心生艳羡,可又身无分文,也不知在何处逮了只黄鼬,拿那骨打了一簪子···”
那兵丁同僚见他越说越起劲,连连劝阻,费了好大功夫才将他劝住,那兵丁虽也不再言语,却还兀自在一旁怄气,不多时,那兵丁刚刚言谈中的祝主卜又来到了门口,笑眯眯的对着刚刚说了他许多坏话的兵丁道,“府上我屋中柴薪没有了,你且去市上买些回来”虽是笑眯眯,言语中却不容拒绝,说罢便径直转身回了府中。
原来那祝氏主卜刚进得门时,猛然想起屋中大鼎所用柴薪已不多,欲上集上买些回来,便掉头折返,刚走到门内时却听见那兵丁正与旁人说他的坏话,心中自是生气,可又想到自己如今成了一府主卜,而他不过一府小吏,自持身份甚高,又不好发作,便心生一计,支使那兵丁去集市上买柴薪,却又不告诉他买多少,买何种木材,有意让他绕上几次,若是他不依,或者买得不对时,也有了由头发作,以免落下旁人口舌,说他祝主卜无容人之量。
却说这厢兵丁自听得那祝主卜言语后,正欲言明自己当值之时不得擅自离位,想让他转托与别人去办,却见他径直掉头回了府中,不待自己言语,那兵丁自是心生怨恨,可又无法再去府中找他,只得垂头丧气的去了集市,这主卜与兵丁等人的言语被那旁徐枫...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