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蒂跟张美诺栖身在一间华丽的小套房里。//www。qΒ5。cOm\\
在巴原望处心积虑的寻找她时,她正悠闲的趴在贵妃椅上,边吃菜脯饼边看着金凯瑞主演的“阿呆与阿瓜”,不时发出噗啼笑声,笑得前俯后仰。她不敢笑太大声,因为张美诺正在睡觉。
影片播完后,她笑盈盈的走进有着柔美光线的浴室里淋浴。
她满足的享受着用莲蓬头冲刷身体的舒服感,以往她只能在又旧又狭窄的浴室里舀水冲身子,她还曾在只有十度低温的夜里用冷水洗澡的经验,冻得她浑身发紫,因为热水器故障,不像现在,水龙头一开热水就来。
苞当初被老板娘当面解雇时的低落惶恐比起来,现在真是如同置身在天堂里。
老板娘毫不讳言的告诉她解雇她是因为双子喜欢辣妹,否则他不会一连那么多逃诩没到红茶坊光顾。
当时她听了非常难过,当然不是因为知道双子喜欢辣妹…就算他喜欢阿匹婆也不关她的事,而是老板娘的现实与狠心。好歹她在红茶坊也做了快一年,平时大家都处得不错,现在居然为了个**就请她走路,实在令她心寒。
但,人家是老板娘,要她走路她也不能说什么,只好强忍泪水离开…
那时候她心里十分恐慌,因为少了这份薪水,要维持家里的开销与妈妈每个月的医葯费是绝对不够的,这让她在超烦恼之余,也开始怨慰起巴原望。
都是他,他真是个百分之百、不折不扣的**!从他出现以来,她就不断的走霉运,连工作都丢了,早知道之前就多给他几巴掌来消消气!
还好,老天还是懂得疼惜它的无辜子民,离开红茶坊后,她的运气就开始转好了,才将出租公寓的红纸贴出,不到一天就被人承租下来,多了五千元的押金收入;正愁找不到栖身之处时,妈妈以前在酒店工作的朋友何姨因为要到美国探望生病的姑妈,所以请她们搬到她的小套房住,顺便帮她看房子。
当何姨亲切的这么说时,她差点没感动得跪下来拜谢天地,现在她总算体会到何谓“绝处逢生”。
何姨在知道她刚失去工作后,马上介绍她到酒店当打扫小妹,工钱以钟点计,她算一算,惊喜的发现当打扫小妹一个月的工钱比在泡沫红茶坊里还要多,当下毫不考虑的就答应了,反正只是打扫小妹,又不用下海陪酒。
运气一下子转好,实在是让她有些害怕,怕这些日子会将自己一辈子的好运给用光。她很担心,所以每次去上班经过土地公庙时,一定会双手合十,祈祷土地爷爷继续眷顾她。
冲好澡,衣服才刚穿到一半!门铃便响了起来。怕门铃声吵到母亲,她胡乱的将衣服往身上套,裤子还没穿好就走出浴室,沿路用跳的将裤子给穿好后才将门打开。
她正打算开骂,门外两个穿西装、戴墨镜,一个瘦高、一个矮胖,活像帮派大哥的男人就走进来,对还湿乱着头发的海蒂视而不见直往套房里乱走。
“喂!你们干么呀?这里是我家耶,你们怎么可以…”他们目中无人的模样让海蒂更是火大。
“罗嗦什么。”其中那名矮胖的男人出声斥喝且朝她逼近,她马上闭嘴。“荷香梅呢?”
海蒂被逼到墙边,整个背贴在墙上。找何姨?
“她到美国去了,她姑妈生病,她飞去照顾她。”这两个人看起来很不好惹,凶起来更可怕,也许西装外套下还藏着两把枪…海蒂连忙将何姨告诉自己的话转告他们。
未料这竟引起反效果。
“美国!?”那人又大声怒喝,骂了一连串的三字经。“他妈的有个狗屁姑妈在美国!她养父在台湾病了八百年都没去探望过了,还会騒到美国去探她的鬼姑妈,去她的!”
“阿义,我看那婆娘是跑路去了,怎么办?”另一个男人趋前问道。
那叫阿义的男人斜着头望向海蒂。
海蒂头一次觉得戴着墨镜的人比没戴眼镜的人还要可怕。
“你跟那婆娘是什么关系?”阿义语气恶劣的问。
“我跟她没关系。”海蒂猛摇头,连忙撇清与何香梅的关系。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不想惹毛这两个人,免得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骗肖仔!没关系你会住在这里?”阿义整张脸几乎都要贴到海蒂的额头上了,近得她几乎可以看到他脸上粗大的毛孔。
她害怕的撒过头去。“我…这里是我跟她租的,真的!我们只是房东跟房客的关系…”
“阿义,她看起来满单纯的,跟何香梅那酒家女应该不会有什么瓜葛才对,说的应该是真话啦。”另一个男人开口说。“你麦安呢啦,她会被你吓到。”海蒂对他感激的一笑。
“侬侬…怎么那么吵?”一个轻柔中带着抱怨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被吵醒的张美诺就站在房门前看着他们。
看到她,海蒂的背脊开始发凉。
两名http://
黑道大哥马上循声望去,见到穿着睡衣、披头散发、脸色苍白的张美诺。
“阿猛,她不像,那她该像了吧。”阿义先朝身后的海蒂努努嘴,然后又望向张美诺。
阿猛没反应,一双眼直勾勾的紧盯着张美诺瞧。
“茱莉亚?”他脱口而出。
海蒂差点没昏倒。怎么可能?妈妈离开酒店那么久了,怎么可能还会有人记得茱莉亚这号人物?
听到自己以前在酒店里的花名,张美诺瑟缩了一下。
“你认识我?”
“等等,阿猛,你是说这女人就是以前的酒店交际名花茱莉亚?”阿义似乎有点不敢相信。“她不是疯了吗?”
阿猛上前想捂住他的嘴,可惜晚了一步,阿义用力拨下他的手。
张美诺皱起眉头,细瘦的手臂擦上了腰,不高兴的说:“你们是谁?怎么说我疯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又没说错。”阿义一脸无辜。
当年茱莉亚因为情人何明耀抛下她,举家移民美国,承受不了刺激而发疯了,这在当时可是人尽皆知的新闻,他怎么可能记错?他还记得病情时好时坏的她,不知道被她的女儿带到哪里去了,没想到现在居然会在这里遇到。
等等,如果她是茱莉亚,那她的女儿不就是…他又往身后望去。
海蒂乘机跑向张美诺。
“妈妈,没事,这里让我处理就好,你进去里面休息。”她想将母亲哄进房里。这里太危险,万一那两个男人发起狠来,让妈妈受伤,那就不好了。
张美诺拨开她的手。
“这怎么行?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跟这两个坏蛋斗呀?他们擅自侵入善良百姓家里,我看我们还是先报警。”她边说边往电话走去。
阿义马上移动身子挡住她的去路。
“我们不是来找你们麻烦的,只要告诉我何香梅那女人现在在哪里,我们绝不会为难你们。”这女人虽然四十多岁了,不复当年的风姿,但站近一看,还是有股韵味儿,难怪阿猛能在短短几秒内认出她就是当年的茱莉亚。
“你们找她干么?”张美诺问。
“她跟我们组织借了三百万元,今天是还钱的最后期限。”他说。
“那你们去找她要呀,干么欺负我们母女俩?”张美诺不甩他,想伸手拿电话。
阿义一把抓住她的手,他只是想阻止她打电话,没想到张美诺竟像被鬼附身似的,开始凄厉的放声尖叫,还手脚并用的拚命殴打他,令他不得不强行制止她的举动。
海蒂与阿猛同时跑过去;阿猛是想帮阿义拉住张美诺,却被海蒂误认为想对她妈妈不利,她一个箭步扑上去,对着他们两个拳打脚踢,顿时四个人打成一团。
不过实际上动手的只有张美诺与海蒂,看起来穷凶极恶的阿义与阿猛则一直处于下风,只有挨打的份,身上看得见和看不见的地方都挂了彩。
等到四个人都上气不接下气的退开来时,一阵忽地响起的单调拍掌声马上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
“少爷…”阿义与阿猛不约而同的喊道,浑身狼狈的退回他们口中的少爷身边。
真的很狼狈,两人脸上都挂了五条以上的抓痕,原本吹整得极气派的头发此刻也被扯得乱七八糟,衬衫被拉了出来,上头的扣子全被扯掉了,更别说挂在鼻梁上的黑色墨镜,此刻正躺在两处不同的角落里。
母女俩则互相搀扶的往后退了几步,完好如初的两人仍然处于备战状态。
海蒂看着第三个冒出来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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