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悦地转过头,正想瞧瞧谁这么多事扫她的兴,但当她对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马上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秦…天动?
售货小姐如释重负,忙不迭地收下钱,包了三盒递上。
秦天动接过巧克力,直接塞进月惊鸿手里,丢下一句:“别玩了,快走吧!”接着转身就走。
围观的群众更加兴味好奇了,一个天仙般的古怪美女,一个威猛如神兵的藏族大汉,如果不说,大家还以为在拍古装剧哩!
月惊鸿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穿过人群,大步跟上去,叫住了他。“喂!秦天动,你这是干什么?”
秦天动站定回头,冷淡地道:“你说呢?当然是结束你的恶作剧。”
“我买个东西也叫恶作剧?”月惊鸿美颜一拧。
“买东西就好好买,干脆一点,又何必整人?”他冷哼。
“我哪里整人了?我才是受害者,每个人都看见了,是那家店标示不清,态度又差…”她蹙着眉辩驳。
“在我看来,受害者却是那个可怜的售货小姐,她倒楣才会遇上你。”他讥讽道。
“你说什么?”她瞪着他,暗暗咬牙。
“无敌呢?他跑到哪里去了?快叫他来带你上飞机吧!”他看看四周,找寻无敌。
“他没来。”她冷冷地道。
“没来?那谁陪你搭专机?”他讶异。
“我没搭专机,这趟我是自己单独出门。”她嘴角微扬,得意地道。
“你一个人?”他愣住了。六韬馆竟然让这个从小就与世隔绝的女人自己一个人出远门?
“对。”
“真的…没有任何人跟着你?”他难以置信。
“当然没有,我命令不准任何人跟来,谁敢来,就是找死。”她冷啐。
他低头看了她的腿一眼,一脸恍然讥诮。“原来是这样啊,我懂了,现在不需要隐藏双腿的秘密,就急着到处乱逛了…”
“你…”她脸色一沉,简直快被他那种挖苦人的口气气死。
“有个任性的首领,无敌他们还真难为啊!”他刻意感叹。
“你说够了没?秦天动,别老是一副你什么都懂的样子。”她怒斥。
“你错了,有关你的事,我才懒得懂。”他不客气地道。
“那最好,这东西你买的就自己拿回去吃!”她气炸了,將手中的巧克力整包丢向他。
三盒巧克力打中他的胸口,掉落地上。
她柔弱的外表老是让人忘了她的功力有多强,他的胸口被打得微微发疼,皱了皱眉,弯身捡起巧克力,嘴里责备地念道:“明明不吃还硬是要买,摆明就是故意找碴,像你这种个性,谁受得了?”
月惊鸿听得火冒三丈,直想一掌从他的后脑打下去…
但,不行…
组织里严禁三大首领反目,更别提长生部和金银阁两位首领的安全还是她的责任,如果她出手了,岂不乱了法纪?
可是…可是为什么每次遇上这个大块头她就会像吃了炸葯一样一肚子火?平常的冷静全被烤焦,甚至还会幼稚得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难道他和她八字不合,天生相克吗?
她咬着下唇,只能闭上眼,努力运气调息才勉强压下揍人的冲动。
“哼,你受不了,自然有人受得了,以后你最好离我远一点,也少管我的闲事。”她嫌恶地低斥,边走边揉着太阳穴。啧,头好昏,都是被他气的!
他站直身子,盯着她,没忽略她过分苍白的脸色,自言自语着:“如果能不管就好了,偏偏就不能不管…”
叹口气,他很快地拦住她,“等一下。”
“干什么?”她生气地抬起头,脾气正要爆发。
他很无奈地拿起一颗巧克力塞给她,“再怎么不喜欢也吃一点吧!你的血糖太低,想必头有点晕了,再拖下去就会四肢无力倒下。”
她一怔,他怎么会知道她头晕?
“快吃下去。”他催促。
这家伙竟敢命令她?她怒火中烧,本想拒吃,不料火气一上来,头不但更晕,双腿还真的有点虚软,不敢大意,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巧克力含进口中。
“午餐吃了吗?”他问。
“没有。”她臭着脸。
“为什么不吃?”
“飞机上的东西能吃吗?”她光闻那些餐盒的味道就不饿了。
“那晚餐呢?机场应该有不少东西可以填肚子,为什么不利用转机时间买些来吃?”他没好气地又问。有时间去免税店胡闹,却没时间吃东西,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一堆人,还要排队,麻烦。”她理直气壮地抱怨。
他暗暗翻了个白眼,就知道这女人被人伺候惯了,一个人出门绝对会适应不良。
“怕麻烦就搭你的专机,带你的仆人厨子一起出门不就好了?”他瞪她。
“我就是想一个人走走,让耳根清净清净,你管得着吗?”她反瞪他。
“真不幸,我还非管不可,毕竟,你的身体健康是长生部的责任,要是让六韬馆的首领在机场饿得昏倒,我这个医生脸可就丢大了。”他讥讽地说完,从背包里拿出一只小陶瓶,递给她。
“这是什么?”她防备地后退一步。
“葯草汁,能迅速补充你的体力,喝掉。”他命令道。
“不要。”她最讨厌喝些奇怪的东西了。
“不喝,你就丑着一张脸去见傅止静吧。”他瞄了一眼她的脸。
“你说我丑?”她咬牙。这大块头自己长得不怎样竟还敢批评她?
“是啊!一张脸白得像鬼一样,难道你还以为自己很美吗?”他毫不客气地道。
“你才丑呢!两道眉毛像马尾,小眼睛,大鼻子,宽嘴巴,简直就像一只西藏熊!”她尖锐地反击。
西藏…熊?
西藏根本不产熊的好不好?这女人真没概念。他在心里吐槽。
“我本来就长得不怎样,随你怎么说,总之,先喝掉这葯草汁,你装病装太久,血气不顺,必须好好调养,喝了也比较不会晕机…”他懒得与她斗嘴,决定就事论事。
“又来了!你为什么老是要提起这件事?”她火大了。
“我提起什么事了?”他不解。
“你…”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
她怒火攻心,头又是一阵晕眩,晃了一下。
“小心!”他很快地伸手扶住她。
她一惊,马上挥袖甩开,并且飞快地朝他胸口拍了一掌。
“唔…”他吃痛地连退好几步,手中葯瓶还被震得掉落。
“哼,长这么大个子,却这么不堪一击,真可笑,你这样还算是个男人吗?”她大声讥笑,也只有在比功夫这件事上能占点上风。
“像你这样动不动就使用武力才不像女人。”他忍住气,瞪她一眼,蹲下身捡起葯瓶。
他自幼钻研医葯经络,对于武功根本一窍不通,但现代人又有几个懂得武学?真要说来,月惊鸿才是个异类。
“哼!只会逞口舌的懦夫!”她斥骂。
“我是动口不动手的斯文人,可不像你。”他起身站直,不屑地哼着。
“你说够了没?”如果目光可以化为箭,他早就被她的视线射出几千几百个窟窿了。
“算了,你不喝葯,等一下就等着晕机吧。”他將葯瓶收进背袋里,准备走人。
“谁…谁说我会晕机了?”她真讨厌他那种自以为是的语气,好像他有多了解她似的。
“从来不出门的人,又搭了挤着一堆人的飞机,你不晕才怪。”他笃定地道。
她恨得牙痒痒的,打死都不想在他面前承认她真的晕机。
“别以为你很行,秦天动…”她瞪着他。
“我从没说过我很行,我只是好意提醒你注意身体。”他已经快受不了她那箭拔弩张的态度了。
“好意?你这个人会这么好心?”她冷讽。
“我如果不够好心,早就在十八年前拆穿你的把戏了。”他反讥。
“你能拆得穿吗?你这个半吊子说的话根本没人会信。”她怒瞪着他,极力挖苦。
“我是不是半吊子你比谁都清楚,你今天会这么恨我,还不就是因为我诊得太神准了?”他讪笑。
她一时哑口,美丽的脸庞第一次被人气到差点走样。
也许,她和秦天动这个人是永远都不可能好好相处了,那么,唯有尽可能保持距离,才不至于哪天她失手杀了他。
连一个字也不愿再浪费,她抿紧双唇,一脸寒霜地掉头就走。
秦天动盯着她气冲冲的背影,不禁自责起自己修养的不足。
都已经二十八岁了,他干嘛还和她斗气?明知她心高气傲,只要退让一点,他和她之间的关系就不会这么恶劣了。
可是,说也奇怪,他平常对待病患的温和耐心和好脾好性,偏偏一见到她就化为乌有,然后,一些挑衅的话就会不由自主地钻出口。
懊不会是上辈子两人结了仇,才会如此恶目相向?
“罢了,以后少理她就没事了…”
没错,一个锣敲不响,他不理她就天下太平了。
喃喃地下了结论,他拉好背包,走向登机门,准备搭机飞往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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