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一大口气,她看了看时钟,离婚礼还有一个小时,现在赶去应该来得及,因而转身拎起外套,冲出公寓。\\www。qВ5、c0m\
在风雨中待了好久才拦下一辆计程车,上车时她的全身已经湿透,但她一点都不在乎,她的心神,早已飘到醒园去了。
一个小时后,计程车终于將她载到了醒园。
醒园的大门难得地开敞着,只不过,狂风吹得祝贺的花篮有些凌乱狼籍,看来多了些凄零,少了点喜气。
下了计程车,冲向大门,老石就出现在门内,当他看见秦若怀时,老脸微微一皱,暗暗叹了一口气。
“秦小姐,你不该来的…”
“老石,让我进去。”她坚定地盯着他。
“何苦呢?秦小姐,这婚事已成定局,所有的宾客都到了,你进去只会更伤心而已。”老石打心里疼爱秦若怀,才不希望她受到更大的伤害。
“我不会闹事的,老石,我只是有些话一定要当面问他…”话声到最后,她已有点哽咽。
只是想问问他啊!问他到底还有没有心…
“先生说了,别让你进去。”老石只得明说。
“醒波…说的?他亲口告诉你…别让我进去?”她的声音因气绝而有点发颤。
“是何让何先生转达的,他今天一早送先生回来,先生的精神状况并不太好,潘小姐也是…”老石多少也觉得奇怪,为何江醒波会消失一整天,直到今日才出现。
“何让?”她一怔,总觉得事有蹊跷。
“总之,现在婚礼已经开始,你进去也于事无补。”老石摇摇头。
她愈想愈不对劲,何让什么时候变成了江醒波的发言人了?有什么事,为何江醒波不亲自说明?
“老石,你说醒波今日一早才被何让送回来?那他没说什么?”她急问。
“没有,先生什么话都没说。”
“他…昨天没回来吗?”她又问。
“是的,先生昨天一整天都找下到人,反而是何先生来电要我將婚礼提前到今天…”老石据实以告。
秦若怀脸色骤变,恍然这一切一定是何让在搞鬼,她不等老石说完,推开他,大步往里头奔去。
“秦小姐…”老石在后叫了一声,一旁的保全人员见状马上要帮他拦下秦若怀,但他伸手阻止。
“算了,让她去吧!解铃还需系铃人,这场乱七八糟的婚礼,也许只有靠她才能敉平。”老石喃喃地道。
“你说得没错。”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他背后响起。
老石回头,喜道:“空心大师,你可回来了。”
“有好戏可看,我怎能不回来呢?”空心淡淡一笑。
“什么好戏?”老石不解。
“等着瞧吧!”空心语带玄机,笑而不答,只是跟在秦若怀身后,缓缓前进。
秦若怀沿着曲廊冲向正厅,在一大群宾客之中,她一下子就看见了那对新人…
这显然是个古代婚礼,江醒波身穿传统新郎褂袍,潘写意一身红绫嫁衣,两人立在案烛长辈之前,司仪正大声地道:“现在,我正式宣布你们成为--”
她不顾一切冲了进去,大声喝道:“等一下!”
江醒波和潘写意愕然地转身,一看见她,同时惊呼:“若怀!”
“他们两人不能结婚。”她一步步走向江醒波,一字一句清晰地道。
众宾客一阵哗然,騒动中,大家不禁窃窃私语,只因江醒波上一回的订婚宴也遇过类似的搅局。
天!又来了…潘父一手抹在额头,血压再度升高,这种事要闹几回才会结束啊?
江醒波的目光紧锁在她脸上,内心激动不已,他以为她会伤心地避开,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但他错了,她比他想像的还要坚强、还要勇敢。
何让则一脸不悦,他从人群中走出,来到她面前怒道:“你来做什么?”
她直视着他的脸,冷冷地道:“我来找回我心爱的男人。”
何让脸色大变,怒道:“别胡说!”
“放大家一条生路吧!何让。”她看穿了他的企图。
“不!真正的生路是大家回到原点。”何让固执地驳斥。
“那你认为什么才是原点?”她犀利地追问。
“是…”他一怔。
“你还不懂吗?是爱啊!爱才是整个事件的原点,而不是这可笑的形式!”她严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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