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是和冷寒袖先生有约?人家现在已经在车上等你了。”
“我?”路羽然杏目圆瞪。
“怎么,你忘了?”他怀疑的看著她。
“我…记得,当然记得!”死余允欢!她不是已经答应赴约了吗?为什么现在冷寒袖会到她家等人?“我!爸爸,麻烦你去告诉冷先生,请他稍等一下,我换个衣服就下去。”
“那你快换,别让人家等太久。”他有些不悦的催促著。对他而言,冷寒袖是个值得攀亲的对象,若是路羽然能够嫁给他,将来对路家的事业会有莫大的助益。
路威宏下楼之后,路羽然立即打电话给余允欢。
电话响了十来声才接通,路羽然在听到余允欢的声音后,立即生气的说:“你现在到底在哪里?你知不知道冷寒袖现在就在我家楼下?”
“我决定不去了。”她不想再顶著羽然的名字继续骗他,所以上一回拗了他一顿后,她便提议他到路家去接羽然。
“你怎么能临阵脱逃?这样会害死人的!”
“反正我就是不去。”冷寒袖那家伙很精明,不知道为什么,她老觉得他看她的眼神总是带著嘲弄,令她心虚而且有些食不知味。“跟他在一块压力好大。”比上解剖学压力更大,她宁可面对死人也不要面对他。
她余允欢就是余允欢,不想再当个披著“路羽然”皮的余允欢。
“你真不够朋友!”
“其实…冷寒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恐怖啦,他只是冷了一些、眼神犀利了一些、脑袋精明了一些而已。”反正他就像部X光机,任何人在他面前,似乎都觉得自己被看透,以羽然的个性,面对那种人该可以应付得来。
“我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今天给我赴约就是。”
“不要。”
“你要是敢不去我就和你绝交?”路羽然撂下狠话。
“为了一个男人和我绝交?”余允欢娇憨的搔了搔头,“有那么严重吗?”
“有没有那么严重取决于你。”
路羽然真的气炸了,在她正要继续恐吓余允欢时,楼下传来路威宏的催促声。
“羽然,到底准备好了没?”
“好了!”她不耐烦的应道,然后又对著话筒说:“你给我马上到约定的饭店门口等我,待会儿我要是没见到你的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我…我不会去的。”
“你带种的话就真的不要去。”路羽然气得火冒三丈,口不择言,下了最后通牒后匆匆的挂上电话。
她深吸口气,一面换衣服一面想,余允欢那叛徒不会真的吃了秤蛇铁了心吧?有大吃一顿的机会,她没道理不去啊!
为什么呢?
十分钟后她匆匆的下楼,在路威宏监视的目光下上了冷寒袖的车。
一路上,路羽然一直等待冷寒袖开口说些什么,只是他就是沉得住气,她不说话,他也不开口。
第一次这么近的亲眼目睹旭腾集团的总裁,她总算明白为什么性子冷然、个人主义色彩极重的冷寒袖会老是被一些媒体相中而且穷追不舍,三不五时就有新闻上报。
他根本就是企业界的偶像级人物嘛!
他那张脸比时下所谓的偶像更偶像,阴柔得过火的面容还更是漂亮,怪不得他最恨别人拿他那张脸作。
五官精致得如同雕像一般俊美,不知道为什么,冷寒袖会令她想起?吧窕爸心歉鲆蜃粤倒榷傻纳倌辍?br>
不过,他的表情可不可以有温度一些?那么好看的一张脸,似乎不太适合老拢上一层寒霜。
唔,真的好冷!
“你不会觉得我们之间很生疏?”路羽然实在受不了这种沉默的气氛。
冷寒袖偏过头看了她一眼,不以为然的说:“会吗?我以为我们够熟了。”
“够熟?”他指的是余允欢吧?那家伙真了不起,跟这种没啥温度的冰块男也能混熟,不会冰块男也是大胃王吧,因此和余允欢一谈起食物就没完没了。“怎么个熟法?”
她很好奇。
“你连有隐疾的事都能告诉我,这样咱们还不算熟吗?”冷寒袖眼中有著一闪而过的戏谑笑意。
“隐疾?”路羽然一脸莫名其妙,她有什么隐疾?是痔疮还是便秘啊?怎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冷寒袖强忍住笑,一脸正经的从口袋中摸出一包葯,“别害羞,有那种隐疾也不是你的错,早发现早治疗就可以了。”
“我?”她还是一脸有听没有懂的表情。“我得了什么病?”
“怎么,你忘了吗?”他将葯塞到她手上,“你不是告诉我,你睡觉时会打呼,声音之大如同老旧摩托车发动的声音?”
“我什么时候得了这种怪病?”
“你在宴会中告诉我的,你忘啦?”接著他慢条斯理的说:“现在你不必烦恼了,我有一个朋友的症状比你严重,听说他一睡著后的打呼声连隔壁街都听得到,但服了这种葯之后就好了,你也试试吧。”
看著冷寒袖塞到她手中的葯,路羽然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杀了余允欢泄恨!
可恨的女人!到底要毁谤她到什么程度才甘心呐?先是害她被传成大胃王,现在又多得了一种怪病。
有人打呼像老旧摩托车发动的声音吗?亏她说得出口!
看她大受刺激的样子,冷寒袖嘴角微扬。“为什么不说话?”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她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哑巴吃黄莲。
“你是暗示我该开口说话?”他淡淡的问。
“不!”路羽然十分恼火,她受不了了!今天一定要把事情澄清。“我是在告诉你,你确定今天想约的人是我?”她觉得有些事的确该说清楚了,由余允欢代自己参加相亲宴是一场闹剧,既然女主角摆明不演了,她这女配角也不必再配合。
与其再这么乌龙下去,她拒绝再玩。
“如果你叫路羽然的话。”
“你确定想约路羽然?”
冷寒袖一挑眉,“一个在眼罩下自称是路羽然的女子。”
其实打从他见过余允欢后就知道,那天在宴会中结识的女子是她,即使她当时自称路羽然。
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如此做,起初他想,她拿著路羽然的邀请函参加宴会,只怕她们两人是熟人,然后他在她的朋友不小心说漏的话中证实,她们两人的确认识,不但认识,而且是好友。
“你似乎早就知道我不是你要约的那个路羽然。”才第一次见面,她就感受到余允欢所谓的压力。
敝不得从方才他脸上就带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个男人有一双漂亮到不可思议,同时也锐利到极点的眼眸,和他每一次目光交错,她就有一种又被多看透一分的感受。
对于路羽然的话,冷寒袖笑而不答。
“你早就知道我不是你在宴会中认识的路羽然,是不是?”
“我不否认。”
“那你知不知道那天的路羽然是谁?”
“余允欢。”
“那你现在还出现在我家门口做什么!”这个人脑袋有问题吗!他有兴趣的对象又不是她,找她干啥呀?将错就错吗?她可不要!
“有个人强力你,她连自己的人格都押上,似乎我今天不见你,就会对不起全世界。”一想起余允欢威胁利诱的要他见真正的路羽然一面,他就觉得好笑。
那个人甭说是谁,路羽然不必用大脑都想得到。她一翻白眼,“她还出买我到不遗余力的地步。”
那家伙,原来她今天的行为不叫临阵脱逃,她早在八百年前就有预谋了。
“你今天见到我,已经对得起全世界,也对得起她的人格了。”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把大胃王找出来海扁一顿。“我想下车。”
“在下车前请告诉我,她现在可能在哪里。”
咦,原来想找她算帐的人不只有自己哦!路羽然坏心的想。嗯,由冷寒袖去恶整她似乎比自己亲自出马要有看头。
原本她还想顾念好友情分,问一下冷寒袖找她的目的是什么,可回头一想,大胃王这一回的事迹实在太过火了,不玩玩她好像有些对不住自己,更何况大总裁找上她还能干什么?严重一些只是多请她几顿,撑破她的胃以示惩戒而已。
“她现在最有可能出现在她家对面那间二十四小时的咖啡屋。”她告诉冷寒袖余允欢的住址。
她知道那间咖啡屋对余允欢来说几乎是图书馆,有事没事老往那边跑,原因是只要消费一百元以上,咖啡喝到死。
“谢谢。”冷寒袖淡淡的颔首。
“不必谢我,告诉你在哪里找得到她,我也没安什么好心。”路羽然笑得很诡异,“因为允欢现在看到你一定比看到鬼更害怕,这就是我惩罚她出卖我的方式。”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倒不以为意。
“你确定你能得利?”她抱持怀疑的态度,然后问:“我觉得你对允欢似乎…很有兴趣哦!我的第六感一向很准。”
“她是个有趣的女孩。”
“有趣?”路羽然一笑,“唔…这是个很好的开始,不过呢,你觉得她有趣,她不见得觉得你有趣,就我的感觉呢,那姑娘对男人的反应是异常迟钝的。”
“我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她的迟钝足够把你的耐心磨光。”她定定看著他,“还好食物是你最好的饵,我想,在她把旭腾吃垮之前,该会有你对她有兴趣的自觉吧?”
冷寒袖浅淡的一扬眉,“我会善用资源的。”
在推门下车前,路羽然以看好戏一般的语气说:“那就加油吧。”
“谢谢。”
目送车子扬长而去,她不禁喃喃自语,“我会不会太出卖朋友啦?”
避他的!反正她最近太无聊,有机会看到一出爱情爆笑片“当冰块男遇上大胃女”,她干啥不看呢?
好吧!看在冷寒袖长得挺赏心悦目的份上,那大胃王就…卖了!
咦,她是不是对帅哥都特别优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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