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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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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裳,将他抱得极紧极紧。

    “幸福到想哭?”他在她的眼眶上轻吹着气,吹下一颗泪珠。“已经是夫妻了,还有什么不能说吗?”

    “什么柴米油盐之事都告诉你,你就嫌我烦了。”

    她无法逃避的双眼与他深邃的眼瞳相望,心酸狠狠拧上心头!她脱口说道:

    “啸天哥哥,我是这么这么地爱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忘了我?”

    言毕,她重重咬住自己的唇,痛到连眼眶都红了起来。

    黑啸天抚摩着她光洁额上的细发,没追问。他会在最快时间内再上一回凌天阁,找出她学的是何种术法?

    一辈子要陪在他身边的人--不许有任何秘密。

    白芙蓉看着他的无言,无法抑止的寒意钻入骨子里。她别过头,用乾笑来掩饰自己的心碎!

    “不用回答我,也不用别理我,我刚才说的全是些傻话。我怎么可以要求你一辈子都不要忘了我呢?一辈子那么久,谁说得准会发生什么…”她愈是说,脸上的笑意就愈是勉强。

    黑啸天的食指抵住她的唇,警告地轻点了两下--她黑白分明的眼眸从来藏不住心事。

    “我这辈子唯一说得准的事就是--我不可能忘了你。”他深红的双眸里有着磐石般的坚定。“生不能同时同地,但求死之同日同穴。”

    “啸天哥哥!”她哽咽了一声,手臂紧紧勾住他的颈子。

    他愈是坚定,她就愈觉得自己自私!她还能再更爱他吗?当她的爱已经全数给了他,当她爱到连“思念”这两个字都会刺痛她的心时,她如何还能更爱他!

    “答应我一件事。”她下定决心似的说道。

    “说。”

    “你先说『好』。”心酸极了。

    “先把条件开出来。”他冷了眸,感到她身子的僵硬。

    白芙蓉缓缓地垂下眸,没有勇气看着他的眼,只敢对着他垂在身侧的大掌说道:

    “若我比你早走,答应我,在我死后,将我的骨灰洒向无情池。”

    扇般大掌猛地紧握成拳,她的身子惊吓得一震,连倒抽气的时间都没有,下巴就已被他凶悍地挑起。

    “为什么一定要惹我发火!”他低吼着,眼中怒气灼灼。

    “我是为你好!你法力高强,定能活上百来岁,若我早走,谁来陪伴你呢?把我的骨灰洒向无情池,我们的婚约就不再存在了,你可以再去找一个妻子,只要…”话说得又快且急,为的就是让自己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只要让我很自私地在你的心里占一个位子就可以了。”

    “然后,让你的魂魄像现在一样的伤心哭泣?”他的指尖接住一滴泪水,他面无表情地冷睨着她。

    白芙蓉紧捉住他的手臂,心慌意乱地感到他正在远离。

    “我不答应这样的要求。”冻若寒冰的面容下,他感到自己的心正在被她一刀一刀地切割着。

    如果她连他都不能坦白,那么他的爱究竟是给了谁?给了他心中自以为认定,一心一意爱他的芙蓉吗?

    “至少答应我,在月圆之夜不碰我。”她闪着泪光的眼带着期求,挡在他的身前不让他离开。

    “理由?”

    白芙蓉对上他无风也无浪的平静眸子,她直扑上前抱住他的身子,双手紧紧圈着他的腰身,耳朵贴在他的心跳上不肯离去,而那藏在她口中的答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又不能说,对吗?”他冷笑一声,拉开她的肩。

    “你一定要逼得我再次逃走吗?”

    “你敢!”

    他的指尖掐入她的肩头,用力之重甚至让他的臂膀绷紧--

    白芙蓉必须咬着唇,才能让自己不至于痛昏了过去。

    黑啸天松开手毫不留情地推开她,但见她纤弱的身形一晃,虚软地倒坐在地上。

    “你不要我了吗…”和心痛相较之下,肩上传来的痛楚竟是如此微不足道。

    他未回应,转身欲离开。

    “别走!”

    她的身子忽地抱住他的腿,怎么也不让他离开。

    “给我一年的时间,好不好?这一年什么都别问我。”最卑微的姿态,最哀求的口气,此时的她,彷若匍匐在君王脚下的婢奴。

    “你知道自己正在要求我延续前三年的折磨吗?蒙眼挥谌日子,不是我的原则。”当忿怒的话说得不再疾言厉色之时,那是真正的意冷心灰。

    “和以前不一样哪!这一年,我会陪在你身边,我会是个最好的妻子。”

    “最好的妻子,不该欺瞒丈夫。而你,也不该拿着我对你的情感来威胁我。”

    “我只是不想失去你!”

    她流下了泪,却猛低头不让他看到。那泪太沉重、太凄绝,那泪是宁可自己身亡,也不愿他受到伤害的苦心哪!

    黑啸天望着她头顶的发旋,久久不语。都说细发者性柔,她何来这样的倔气性子?

    “你出去吧!”

    她的心一凉,身躯一阵哆嗦--他不要她了!

    她不敢抬头,但见自己的手被他推开,但知道他背过了身,往内室走去。

    “给我一炷香的时间想想我们之间。”他的声音中敛去所有情绪。

    白芙蓉抬头,只见一记烈火印封住了内室的门--

    二人之间的距离,从这一刻起,只有他脑歧越。

    双肩无力地垂下,她粉色的新绣裳竞像在嘲讽她脸上的苍白。

    拖着悲重的脚步缓缓栘出绿竹屋,一任冬日的风冻红她的双颊,一动不动的她,像尊维妙维肖却毫无生气的玉人儿。

    “恩人。”一抹微弱的声音如此唤道。

    白芙蓉被唤回了心神,回头看着门前新挖的那亩池--

    芙蓉被花之封印包裹着,那枯萎的花办前端已然恢复了水润。

    她在池边蹲下,轻声问道:

    “你好些了吗?”

    “谢恩人,再过不久,便有力气再度修练了。若它日有能幻化为人身,必当随侍在恩人的身侧,涌泉以报。”芙蓉花细声说道,粉色花苞在风中轻轻摇晃着。

    “你的恩人是啸天哥哥,不是我。”

    “恩公是因为你的请求才出手救我,你们两位都是我的恩人,将来若有了公子或千金,也必然是我的恩人。”芙蓉花满怀感激。

    “孩子…”白芙蓉低喃着,脑中浮现个像他的小人儿,唇边绽出一道笑花。

    “你们的孩子必然也像恩人一样的国色天香、貌美如花。”芙蓉花在人间待得久了,喜庆的话语自是说得极为顺妥。

    “…我们才刚成亲。”她摇头。

    “新婚是一喜,涸旗便有双喜临门、三喜、四喜…”

    “我可不想花个十年、八年时间在生孩子上。”白芙蓉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打断芙蓉花的无数次喜。

    不!陡然钻入脑中的思绪,让白芙蓉慌乱地看着自己纤细的腰腹,睑上血色尽失--

    如果师父的解法未钻研成功,她哪来的十年、八年!她的孩子岂不是注定要成为没娘的孩子?

    包骇人者,若孩子不幸看见生不如死的她变成瘫痪的肉块,情何以堪哪!

    她不能怀孕!

    至少现在不能怀孕!

    她必须尽快回巫咸国一趟,她得向师父取得防孕葯汤。

    心痛让她无法起身,白芙蓉扶住池畔的一块巨石,前额抵上冰冷的石,无言地呐喊:

    孩子,你干千万万别在这时候出现!你若与娘有缘,待娘平安地解开绝艳之术后,再来投胎当我的孩子哪…

    “恩人,您不舒服吗?”芙蓉花担心地直问,水面的叶片不停飘晃着。

    “我没事。”白芙蓉危颤颤地起身,弯身就着池畔的水面看着自己--

    依然是芙蓉面柳叶眉、依然是翦水双瞳、依然是朱唇如枫…

    她仍是她!不是一团面目难辨的血肉!

    “恩人真好看,我若能幻化人身,也想像恩人一样美丽绝伦!”芙蓉花脱口说道。

    “好好看着我的样子吧!”白芙蓉的视线蓦然凝向芙蓉花:“若有朝一日我不在人世了,你这株芙蓉就化身为我这个芙蓉,替我陪伴啸天哥哥吧。”

    “你说什么!”

    黑啸天凛冽的声音划破冷风,白芙蓉的双臂紧紧地揽住自己,没敢抬头。

    池面被风吹动,他高大的身影映在池面上,她伸手想碰触水中的他…

    “水冻--别碰!”

    她整个人被打横抱起往绿竹屋走去,冰冷的身躯被他的体温偎暖了几分。

    “为什么尽说些胡言乱语?”他沉着声问道,没放过她的每一个小动作。

    “这是你想了一炷香的决定吗?当我是疯婆子?”她乾笑着,水漾的眸紧张到游栘不定。

    她的身子在门板前被放下,柔白手腕被他的一掌圈住举高至头顶,她自然仰起的脸庞无助地迎上他的精亮双眸--

    红瞳似火,是一双甫施行完术法或者与人激战一场之后的火焰之眼!

    “你认为我该作出什么样的决定?”他的呼吸逼近她颈间凌乱的脉动。

    “我不知道…”她低吟出声,不许自己崩溃在他的眼前。

    “是不敢知道吧!”他蓄意更贴近她的身子,双唇在她的唇间低语:“想必将我玩弄在指掌之间是件有趣之事吧。”

    “我没有那么想过…”

    含含糊糊的话全被他的唇压住,他的吻强戾到压疼了她的唇。

    她没有忘情,因为他的眼始终盯着她的睑--

    他锐利的视线是把倒勾的利刃,刺人身体时不知道有那么疼,真要拔起刀时,那倒勾的尖头反倒扯破更多的血肉,痛得人连哭都嫌矫情。

    泪眼迷蒙间,她喘着气任由他强取着她的一切。直到他先放手,将她的泪全收入他胸前衣襟时,她哽在喉间的哭泣才一古脑儿地低呜出声。

    “一哇--”豆大的泪珠下断掉落,她像个孩子一样的忘情恸哭。

    “懂我的感觉了吗?猜不透对方心思,被最爱的人伤害,好受吗?”黑啸天深隽的俊美眼眸锁住她无助的模样。

    “我--宁愿杀死一百个自己,也不愿伤了你。”

    “我知道。”所以,他更要在最快时问内找出真相!

    黑啸天冷峻的神色稍缓,挑起她的脸庞说道:

    “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年的时间,也同意在月圆之夜不碰你;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不许说不!”

    用一个皱眉的眼神阻止了她的开口,他说:

    “我要你以鲜血立誓,一年后绝对要告诉我真相。”

    她点头,紧握着他的手--

    一年,够让师父挣到充足时间救她…若真是葯石罔治的话,这一年亦可以让她想出方法阻止他不以夺命咒救她!

    “我以手中鲜血立誓,一年之后绝对告诉你真相。”她拔下耳饰,银针寒光一闪,飞快在白腻手背上划出一道血痕。

    血痕边缘泌出颗颗小血珠,她看着他的眼,嘴中轻念着咒语--

    那些小血珠细雨般地纷飞向他张开的右掌间,聚成圆形、凝成珠状。

    最后,竟形成一粒珍珠般晶圆的血珠子。

    他合掌,将血珠子拢覆其间。

    她以为他正打算收起血珠子,不料他却将右掌伸至唇边狠狠一噬--

    “啊!”她惊叫出声,伸手要去掩他的伤口。

    他的左掌搂住她的腰身,松开右手将血珠子向空中一扔--

    一道鲜血,准确地从他大掌上的伤口直射而出,分寸不差地裹住血珠子。

    血珠子缓缓地降落在她的眼前,一明一暗的两种血光,在白芙蓉的眼前炫亮着。

    “这是我们立下的誓言。”他的大掌再度捕捉了血珠子。

    “我懂。”

    她心口一暖,缓缓偎向他。

    他勾唇一笑,眼中的深计,只有他自个儿懂。那一炷香的时间,并非白费…

    “我们回巫咸国,好吗?”她得先见师父一面。

    “我正有此意。”

    “那株芙蓉也跟我们一道回去好吗?”她想起那株将来或者要代替她陪伴啸天哥哥的芙蓉花,频频回头。

    “麻烦。”

    他皱眉,知她百般不舍,脑问念头一转遂言道:

    “就让那株芙蓉守着这血珠子吧!一来,血珠中有我的鲜血,可替它挡去修法时的恶灵干扰;二来,血珠子搁在人间,方不至被巫咸国那些仇家利用。”

    三来,我在巫咸国亦可自这颗搁在人间的血珠感应你的心思,你的法力却无法办到这一点!

    “你待我真好。”白芙蓉说。

    “我们回巫咸国吧!”黑啸天抿唇不再多言,将她拥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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