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一股香甜的记忆倏地涌上心头,让他想起在衣柜内和她唐突的一吻。
是啊!他还欠她一个交代不是吗?
沈封想由她柔软的唇瓣上移开向她解释清楚,但不知怎么了,他竟然舍不得离开,反倒忘情的回吻着她。一个无心的亲吻,怎么却像火葯般在他们之间炸开来,而且急速的瞬间焚烧升温。
她只不过想惩罚他罢了,为什么两人的身躯会莫名的互靠贴合。千寻有些惊讶的无法思考,而她的双手还大胆的攀附上他的颈项。
靶觉到她肢体有些僵硬,沈封顿时为之清醒,他抽开过于紧密的身距,离开她芳香柔美的唇瓣。
他回吻了她!而她自己却跟着热烈回应。
千寻又羞又愤地红透双颊,本欲抬头赏他一个巴掌,但手才扬起却忍不下心,因为是她自己先吻他的啊!
望着跟前的她,沈封好想将她再度搂进怀里,告诉她其实自己很喜欢她。
但只要一想起那应该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李仲陵,他只能将满腔的爱意深埋心底,因为她是李仲陵一心一意想娶的人。
“对不起!”良久,他才开口说了这句违背良心的话。
千寻怔愣了一下,他当她是什么?真的当她是可以任人欺凌的青楼女子吗?
千寻对于他的态度感到恼怒,她喉头梗着万般难容的苦涩,比千刀万剐还要苦。
她那对黑眸格外晶亮,也特别的不谅解,他开始后悔方才出口道歉的话。
“无所谓。”千寻失望的冷冷一笑,径自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在井底边逐一摸索。
她恨死他了,也恨透了自己的一相情愿,要是让她得以逃离这个鬼地方,她一定要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见到他。
“千寻,我…”见她冷冷的对待,沈封着急的跟在她身后,对于她的刻意冷落他的心里也不好受,但他又何尝愿意这样辛苦隐藏对她的情意?
千寻挥手阻住他的话,生怕他接下来的话会令自己更加难受,所以她选择拒听。
“这井太深了,根本爬不出去,难道就这样在这枯井里困死?”千寻喃喃地说着,像是说给自己听似的。
“我们不会在这里困死。”
“什么?”她不明所以。
“因为我和师父、娘亲曾经由这里逃脱。”沈封将事情的原由一一说给她听。
“这么说你也是个小王爷?”怪不得他会吻了她之后立即对她疏离,因为他们的身份异常悬殊。
“找玉萝一问自然清楚明白。”他比较在意方玉萝真正的动机。
有种自私的感觉,他忽然不想离开这个枯井,因为他怕一脱困就不想让她离开自己身边。
找寻了许久,虽然两人找得筋疲力尽却丝毫找不到任何出口,千寻首先忍不住气馁的坐倒在地。
“你为什么潜进淮王府调查方玉萝?”坐在她的跟前,沈封终于打破沉默,问这个令他好奇的问题。
“因为只有她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她故意让语气冷得像冰。
“她知道你的身世?!”
“我在虎牙山寨里向老一辈的寨民们打听,他们说我是由一名妓女送上寨里托孤,而那妓女自称叫玉萝。”
“你是虎牙山寨的人?”沈封有些讶异。
因为虎牙山寨在江湖上颇有名声,而此山寨在不久前才发生造反的事,不过却让原寨主给摆平了,所以现在的虎牙山寨也渐渐地转做正当的生意。
千寻笑了笑,笑里颇为自傲,“我曾是山寨土匪。”
“那你在繁云楼的身份?”沈封略微楞一愣,但又随即恢复往常的自若。
“引那真正的玉萝出来的诱饵。”千寻疲累的朝身后的土墙一靠。
突然间,她只觉背后有些松动,接着便顺着翻倒的土石,在她的惊呼声中仰头就倒。沈封登时一惊,他顾不得背后不断传来的疼痛,上前一跃将她拦腰拉进自己的怀里。
千寻惊魂未定的心头狂跳,直觉的将他搂得紧紧,而她这—抱真的很舍不得放开。
所谓崩塌的土墙,只不过是枯草经年累月混着泥沙堆积而成,而其后果真是一条黑暗的地道。
沈封欣喜的笑了起来,他放开她,将其余堆叠的枯草给一一拨开,“总算找到出路了。”他漾着少有的俊朗笑意回望着她。
他是高兴终于可以摆脱她的纠缠吗?千寻原本惊喜的脸顿时一沉。这样也好,逃离了这里他们也就可以各自分道扬镳、互不相欠,但她已经失去的心还能够回到自己身边吗?
沈封在地上捡了根枯枝,用火摺子点燃火苗后,霎时整个枯井瞬间更为明亮了起来,因此看清千寻那张丽颜上有着凄苦的表情。
“你怎么了?”她不是应该开心吗?沈封上前想拉住她的手,但却让她侧身闪开。
“走吧!待在这里愈久就愈没有活路。”千寻痹篇他关心的目光,径自朝地道走去。
沈封默不作声的追随而上,他的心头亦是百般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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