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自主地攀上他肩头,失了平衡的身子无助地倚着他,任他结实的身躯紧贴着她,也湿了她一身。
他们不断地搂紧再搂紧,直到肺里发出缺氧的抗议,才依依不舍地稍稍放松。
“你吓到我了!”她嗔怒地仰脸瞪视他,他狂乱的发丝正涔涔滴着水,强而有力的手臂环着地,水是凉的,肌肤却是烫的。
她的怒目相向,让他胸间莫名地泛起疼惜之意,挪出一手轻轻拂开她额上散乱的发丝,继而将她的头依附在自己颈间,海风一吹,提醒了他的狼狈与湿濂。
“你会感冒。”她懊恼地再补了这句。
“你也是。”他在微笑,微笑她是在乎自己的,而他…亦然。
“快走了,会冷。”她不想再被动地任他抱着,挣开了他的手臂,她拖着他往岸上走。
“冷的人是你,你都起鸡皮疙瘩了。”话一说完,他拦腰将她密密严严地抱起,吓了她一大跳。
“你…”
“走了。”
“你的外套和鞋子…”
“好吧,你帮我拿。”说毫不费力是夸张了些,他半矮身,好让她可以够着他的外套和鞋子,等她拿稳了,他才抱着她往公路上走。
陷在他柔情万丈的怀里,耽溺着他温暖的体温和气息,她红着脸,将视线别开不敢去看他。
但他不一样,除了偶尔看一下路,他的目光一直都锁在她身上。
白色的洋装**地黏附着她瘦小娇躯,虽不是凹凸有致的丰满身材,但也算小有看头。透过薄薄的布料,隐约可见里头穿的是墨绿色的蕾丝内里,接收了这样的讯息后,他顿觉血脉愤张,难忍的騒动再度袭来。
让她安稳地坐上前座后,他随之启动引擎开车上路,摇下两边车窗让海风灌进车身里,驱散沉闷的霉气。
没有询问,没有确认,他驱车将她带到他的住处。
进了房间,他不发一语地取出小冰箱里的雪碧给她,她坐在沙发上,试着从崩乱的情绪里,整理出一点可依循的方向。
在他调酒的同时,她突然又直起身。
“浴室可以借我冲个澡吗?”
“可以,楼上左转第二间,你可以在我衣橱里找件衣服先换上。”李俊轩答道,看她双手交握着那罐雪碧,极缓慢地踏上阶梯,白色洋装下的纤足套在毛绒绒的拖鞋里,均匀细致的小腿光滑洁白,若有似无的又勾起什么。
一仰首,将杯里琥珀色的酒液一仰而尽,想藉此镇定那股燥热之气。
扭开门把进了房,在壁间摸索着按亮了灯,打开黑色大衣橱的其中一扇,整齐有序的衬衫映入眼帘,再打开另一扇则挂放着西装外套…前前后后开了四次,她总算找着浴袍式的睡衣,挑了件白色的,她蹑足走向浴室。
匆匆盥洗完毕,她用大毛巾擦着还在淌水的黑发,借大的卧房里没有太多赘饰的物品,她一眼便瞥见了张搁在床头柜上的照片。
犹豫着,手还是伸过去将相框拿过来细瞧。
照片的年代显然有点久远,上头的一男一女都身着制服,男的虽似笑非笑,但眼眸含情,女的则笑得灿烂,亲蔫地挽着他的臂膀紧靠着。
不用说,这男的当然是李俊轩,至于女的…恐怕她就无从得知她的身分了。
放回了相片,她心神不宁地找着吹风机吹头发,丝毫未觉有人走进来拿了衣服便进浴室冲澡去。
直到有人抢过她手里的吹风机,她才倏地拉回思绪,望向来人。
“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的房间,发出这样的疑问很不合理吧。”他淡淡撇唇,身上的浴袍和她身上的一模一样,除了颜色不同。
她也才发现,在她把头发吹得又干又蓬的时候,他已经洗好澡了。
“我帮你把衣服拿去洗了,待会儿烘一烘就可以穿了。”见她发着愣,他再道。“已经十点了,需不需要打个电话回去报备?等衣服干了我便送你回家。”
“没、没关系…”她垂下脸。“我们家不会有人管我。”
“为什么不?”
“因为我独来独往的,有时为了要补夜虫会跑去住花房温室什么的,他们很习惯我没在自个儿房里睡觉。”
吹了半干,他关掉吹风机,暖烘烘的房里瞬间恢复清静,暧昧的氛围一点一点地攫获住两人,他只得想办法转移注意力。
“我去看看衣服洗好没。”
走了两步,他听到她颤抖的嗓音低低唤出。“俊轩…”
顿足,他却没有回头。“嗯?”
“我好冷…”就当她是在撒娇吧!她想要他抱她,给她一个温暖而踏实的怀抱,来安抚她心中的不安。
“冷?”他一直忍着不去注意她穿着浴袍的惑人模样,过大又宽松的尺寸里着她未着寸缕的身体,即使腰际的绑带牢牢系着,他都无法不去想像,当绑带轻轻松开,他会看到怎样的风景。
“抱我…”这是她头一回提出请求,她卑微着,不敢看他的表情,苍白的小脸涌上恼人的潮红,喉头咽下了难耐的悸动。
他照着她的话做了,虽然他不明白,她的眼中怎会染上如此不安的忧色。
“欢儿,你…”
跳起脚尖,她鼓足勇气主动印上他的唇,细细绵绵的亲吻,依样画葫芦的在他唇办上辗转蹂蹭,在听到他略微吃惊的抽气声时,更为大胆地追逐着他滑溜的唇,一来一往间,从笨拙变灵巧,她只觉全身的热度不住地窜升,整个人像着火似的,而某种异样的电流在她身体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他的手有意无意地来到她浴袍襟口徘徊,隔着层布料,挑逗似的感受她胸前的娇巧圆润,她急促喘息着,小脸胀得通红,却不想他停下来。
顺从了她的**,他悄悄将大掌探入她已然挺立的饱满处,磨蹭着那小小的蕾芽,她无法自已地低吟一声,感觉自己就要被这炙烫的热度给融化。
自制力在此刻垮台,他的唇下移,拉开一侧浴袍,啃弄着她雪嫩无瑕的肩颈,慢慢将她带领到天蓝色的丝质大床边。在他张口含住那颗饱受折磨的蕾芽之时,他让她顺势倒入软绵绵的床面上,乘机又拉下另一边的浴袍,**的娇弱上身曝露在他眼前,只见她惊慌地急忙背身遮掩。
他的瞳眸转深,起身将房内的灯转成晕黄的光线,回到床沿时,她弓着的身子像只小虾米,让他不禁逸出笑意。
她把脸往床里埋,没有勇气回想刚刚那幕情景。
他坐到她身侧,深吸口气,然后模着她细柔的发丝。
“我不会勉强你的。”这是他给她的承诺,也是他恪守的坚持。
听到他这么说,她却更加心慌意乱。
一咬牙,她背着他,颤着手将腰间的绑带解开,松脱的浴袍虽然还是挂在她身上,但他知道,只要他将她轻轻扳过来,他就可以看到完整的她。
然而他却没有动作,他在等着她下一步会有的动作。
她有点焦急,她以为他很聪明,可以知道她的意思,但他一动不动,真教她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还在吗?”她的声调略微失准地抖着。
极缓慢的,他的手滑过她的锁骨,在屏息之际撩开了浴袍,露出她大片美背及纤细的腰身,大掌怜惜地抚触着她细致的肌肤,他的唇则来到她颈脖间,舔咬着地小巧的耳垂。
他撩动的指尖、凝着热气的唇舌,折磨得她快喘不过气,尤其当他长有薄茧的掌心扣住地软绵的胸壑开始挤压揉弄,她更是无可抑遏地惊喘出声,然后才发现自己已被剥得干干净净,身上一丝不挂。
“俊轩,我…”她想说点什么,但他的唇又覆了上来,绷紧的身躯随即也被他同样**的身体压上。
她陡地瞪大眼,似乎是惊骇着那莫名顶着她的异物。
湿滑的吻来势汹汹,她被他吻得天昏地暗,分不清天南海北。
“嘘,放轻松。”柔柔的气息喷拂在她耳畔上,他在她锁骨处留下一个又一个的淡粉色吻痕,最后吞噬了那惹人怜爱的小蕾芽。
“唔…”她不由自主地逸出呻吟,下腹涌起奇异的热流,令她燥热难耐,手心碰到他温热结实的胸膛,不禁也害臊地摸索着。
她的碰触小心翼翼,却让他压抑的欲火一发不可收拾,几乎想就此要了她。
“喜欢吗?”
她羞涩地抿了抿干燥的唇,轻轻点头。“嗯。”他的身体和女人不一样,每个地方摸起来都硬硬的。
尽避他的眼里燃烧着熊熊火焰,但手下动作却极其温柔,一见她雾气蒙眬的水眸悄悄觑向他下身,不禁眯眼笑了。
“很好奇吗?”
“啊?”被抓包的窘迫声时让她的脸红上加红,她支支吾吾地不敢看他。“我…我…”
他的嘴角隐隐勾开一弧邪气的笑痕,只为了掩饰身下不断煎熬他的渴望。
“你会慢慢了解的,嗯?”
“…嗯…”她不想表现得很无知,但在他面前,她确实啥也不懂。
他火热的手掌顺着她美好的曲线来到她毫无防备的腿间,当她察觉了他的意图才想慌乱闭紧,已是不及。
“你…你…”
她破碎不成语地惊呼着,最后一点神智却因他突如其来的擅闯禁地而狠狠抽离,她的声音再没法由喉咙里发出,只能藉着虚软气音宣泄出来。
他的长指暧昧地在她三角地带处打转,似有意、似无意地洒下难灭的火星,折磨她的同时,他也深受折磨,喉头紧缩,却在凝视她纯真娇颜时感到全然的幸福,他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用了“幸福”两个字。
因为他的探入,她不安地扭动着身躯,想逃避着什么,却反而称了他的意,那源源而来的热流,令她有着莫名的恐慌。
她好想问问他这是不是正常的,但怎么也问不出口。
随着他的指尖愈来愈狡犹与邪恶,她再也没办法忽视心底的渴望,只想他快些解除她的痛苦。
“轩…”
“我知道,我知道你要什么。”他急促地喘息道。
也在下一刻,他用膝彻底分开她的双腿,试探性的将他的**埋入她的身体,那层阻碍却横亘在前,他只能一鼓作气穿透它,也看到她的小脸在此刻痛苦地扭在一块,咬着牙却没有叫出声,像在忍受着巨大的痛楚。
他的心里掠过强烈的感动,身下动作登时放缓,他知道她在忍耐,他更知道她的忍耐是为了不想打断他。
“欢儿…”
他爱怜地亲吻她的额首、她的鼻翼、她的唇办,希望能减轻她的痛楚,并在知道她的身子已能适应他的存在后,又加快了奔驰的律动。
当疼痛的感觉不再,尾随而来的欢愉令她不自觉地攀紧他的肩头,昏眩的神智像被狠狠抛上云端,飘忽间没有一点真实感。
唯一真实的,是她心底的声音。
她听到自己说爱他,一次又一次,反覆不停地说着爱他爱他爱他,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她知道一旦说出口,她就会变成软弱的一方。
而她,从来就扮演不好软弱的角色。
但在他面前,她愿意只是个任他捧在手心里怜惜的女孩,就只是这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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