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冷静上班了。全/本/小/说/网同样的大眼镜,不绑马尾,绾成髻,深黑色的套装,这样老气的打扮,一进公司就让所有人注意。
看着她走进办公室,唐宇飞看了直摇头。这个造型比昨天还老十岁……唉,他觉得她的装扮是故意的。她是故意气他的,因为他注意到她的眼角藏着一抹笑意。噢,她一定得意极了。
冷静必须承认看到唐宇飞瞠目结舌的样子,心情真好啊。「早安。」她语气轻快地说。
「早安。」她看起来心情很好,不过她的快乐是建筑在他的痛苦之上,他的视觉遭受到严重的伤害啊。「-没有其它颜色的衣服吗?」他委婉地问,现在不敢轻易叫她改变装扮了。
「亮橘红色的,你觉得怎么样呢?」她一笑。
反胃!他下意识地抚着胃部。「当我没说过。」他的眉头皱了。
真是愉快啊!她笑看着他皱眉。「我也不是没有粉红色的衣服啦。」
「-有粉红色的衣服?!」他惊讶地低呼。
「吃喜酒的时候穿过。」她解释。
「对嘛!-应该还是从地球来的。」她离正常人应该不会太远啊。
「我的眼光不错。」她竟然大言不惭地这么说。
「或许吧。」他小小声地说。
唉,如果不是怕得罪她的话,他一定很用力地摇头。死都不相信啊!
平常她的话不会这么多的,可是看他那种忍辱偷生的表情,让她心情好到不行,忍不住想继续整他。
「我的眼光真的不错。」她坚定地说,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如果Cathy生出小孩的话,我还可以帮你挑衣服喔。」
中箭!唐宇飞恨恨地看着冷静。这女人不是从地球来的,她是从地狱来的,才能这么残忍地狠踩着他的伤口。
「开个玩笑,不要介意。」她的笑容益发明亮。「关于Cathy的事情,我们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再来讨论。」
「我们要一起吃饭?!」真是大打击啊。看她今天的装扮,他怎么吃得下饭?!
「我没有要你请客啊。」她轻松地耸了耸肩。
他哀怨地想,他怎么会在乎请客啊,如果能拿钱打发她就好了。
「如果你不想一起吃饭,那就算了。」她摆摆手。
他狐疑地看着她,才不相信她会这么简单地放过他。
「我们连饭都还没一起吃过耶。」她头偏了一下。「喔,希望不要让Cathy发现我们不是男女朋友。」
他心里一毛,赶紧接口:「-考虑得真是仔细,我想我们应该吃个饭才对。」
她摇了摇头。「可是我现在没什么胃口跟你一起吃饭耶。」
这女人真是一点都不能得罪啊。「别这样。」他端着张笑脸。「我请-吃饭。」
「干么,你请我就得吃?!我可不是那种别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冷静可以摆高姿态的时候,绝对不会客气。
忍耐,忍耐!虽然唐宇飞的青筋已经隐隐浮了出来,他还是识时务地维持笑脸。「我这个做老板的,求-赏个光,行吗?」
冷静真的应该要见好就收的,没想到她还懒洋洋地问了句:「你是真心诚意的吗?」
「当然。」唐宇飞从齿问恨恨地说。
拜托,哪有人老板做到这个样子的啦!
冷静笑了。「好吧。」
秘书做到这样,高兴了。
办公室的人看着冷静和唐宇飞一起出去用餐的时候,下巴差点没掉下来。每个人都用着奇怪的表情和唐宇飞打招呼。
唐宇飞沉重地走出办公室。他猜,只要他踏出办公室一步,谣言将一发不可收拾。
冷静面带笑容地走出办公室。
她感觉得出来,唐宇飞恨不得现在已经飞身到了餐厅,中间不要再遇到任何认识的人了。
其实他何必这么计较呢?
指指点点是晃不了的了。他们两个的搭配,只要走在路上,就算是不认识的人,也会忍不住多看两眼的。
以她现在的打扮,路上的人应该会猜是她包养他吧?呵呵呵~~
她笑嘻嘻地看着唐宇飞。唐宇飞面无表情,走得飞快。
唉,他那种落荒而逃的样子,害她好想继续整他喔。
奇怪了,她明明不记得自己是个坏心的人啊,怎么遇到他就变成这个样子呢?
冷静收拾起闪过的想法,快步地跟上唐宇飞。
唐宇飞不发一语地走进餐厅,一到里面,就直往包厢冲。
到了包厢,点完餐后,冷静优雅地坐下来,不疾不徐地说:「真是的,办公室的人不知道会不会误会我喜欢跟你吃饭。哎呀,如果他们这么想的话,我就冤枉了。」
唐宇飞斜看了她一眼,嘴角怞搐地说道:「是啊,真是冤枉啊。」呜呜呜,这个问题他才担心吧。天知道,要跟她走在路上,需要多大的勇气,他才不想被当成是被老女人包养的小白脸。唉,他的委屈要跟谁说啊!
冷静隐藏着嘴角的笑意。「没关系啦,为了你这么好的老板,受点冤枉,也就算了。」
她是在等他说谢谢吗?他愣看着她。
「我说真的,你是个好老板。」她的笑意加深。
这女人在想什么,他实在一点也弄不懂。他苦笑,有些豁出去地说:「我觉得-是在报复我前天中午没跟-吃饭。」
她想了一下,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噢~~那个我报复过了,我不是打你一个耳光了吗?」
感谢她的解释啊!他哀怨地看着她。「那-现在为什么还要整我?」
「我怎么会整你呢?我是你的秘书,我对你是一片……赤胆忠诚。」这句成语,她记得是这么说的。
老实说,因为他,她已经爱上这份工作了。哈,她要到哪儿才能去找这种会低声下气,取悦秘书的老板呢?
赤胆忠诚?!他失声笑了出来,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她呀,让他哭笑不得。
侍者把餐点送上来,她不失优雅地微笑,低头吃了起来。
他再度审视着她--她真的是个让他头痛又困惑的人,犀利但是优雅,老气却又不够世故。若真的是一个世故的人,是不会这样整他的。
她真的很特别,不像其它人一样讨好他、爱慕他。这一点,倒是让他莫名地有些沮丧。
「我到底要拿-怎么办?」他问。
「按时给我薪水,多点加班费,这样就好了啊。」她笑笑地说,随手拿起茶杯啜喝了一口。
「-的经济压力很大吗?」他看了看她,语气关怀备至。
跟她在一起,他几乎一面倒地处在挨打的局面。他被打得很闷,可是奇怪的是,对她竟然没有半点的气。
相反地,他对她逐渐好奇,想多了解她。
哈,她这么不可爱,说不定是内心受了什么伤,需要他的帮助。
他不寻常的语气让冷静警戒了起来。她抬眸,他的视线正对着她,一双眸子中没有生意人的精明炯亮,而是透着孩子气的温柔。
老天,他害她的心跳漏了一拍。神经病,他用这种目光看着她做什么?
她平着声音说:「我是天生爱钱,没什么特别的经济压力。我们谈谈Cathy吧。」
「现在谈Cathy会令我消化不好吧?」他瞅着地。现在他想问的是她的事情。
「说好谈Cathy的事情,就是谈她的事情。」她倒是有板有眼,才不理会他的抗议,问道:「说说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对她有多少的了解?本名叫什么?职业是什么?住在哪里?家里有多少人?有没有其它男朋友……」
看他一脸怔愣,冷静说道:「没关系,问题太多,我们可以慢慢地回答。」她拿出PDA,打算做笔记。
「我唯一能回答的是她的三围和技巧,最多能给-的是她的电话。」他诚实地说。
换她怔了一怔。「连名字都没有?」
「没有。」他答得很干脆,一点「反省」都没有。「我们是在pub认识的,我们有些方面很合得来,其它方面一无所知。这种事情很正常的。」
冷静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要是哪天死在女人手里,一定是遭天谴。」
他一笑。「我现在不就在接受天谴之中。」
她哧地一笑,这个人真的满无赖的,不过无赖得还算爽朗直率。
他的视线停在她的笑容上。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花了,他竟然觉得她这样笑起来好可爱。
噢,如果她把眼镜脱下来,他就可以判断得更精确了。
要怎么骗她把眼镜拿下来呢?
她想了想。「这太棘手了,只能请征信社去调查了。」她的视线对上了他,他的目光直勾勾地朝她看。
她皱了眉头。他是怎样啊,干么一直看着她?「喂。」她语气不大好地喊了他一声。他的目光让她感到紧张。「你现在想怎样?」
「只能找征信社了,不然还能怎样。」他耸耸肩。
她看他总是有几分痞痞的样子,忍不住问他:「如果她真的怀了你的孩子,你会怎么处理?」
他的表情变得很严肃。「我还是想跟我爱的女人生孩子。」
「那你不爱的孩子,就丢了他吗?」她追问。
他的脸刷白。她问得这么犀利,害他无力招架。「我已经很小心了。」他颓软地回答。这女人非要他感觉这么罪恶不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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