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点身为人的良知。
她伸手去拿,他却把衣服用力往后面拋得老远。
“抱歉,失手了。”根本是存心∏故意。
“雷御风,你无耻!”她气得用水泼他。
他快一步跳离桶边数步,害她没得逞,“无耻总是强过无衣可穿。”
“快把衣服给我。”没时间了,她急得大叫。
“你不会自己过去拿?”
“雷御风…”“剩一分钟。”
毕海蓝欲哭无泪,几经挣扎、权衡轻重利害后,决定自己过去拿衣服…给这色狼一个人看光,总比很多个强。
可是当着一个大男人的面,从水中光溜溜地起身实在需要很大的勇气,她又羞又怕,两脚发软,没有力气。
“三十秒。”
走投无路了,只好咬紧牙根豁出去,深吸一口气,勇敢站出水面。
雷御风从头到尾都没移开视线,每一个露骨大胆的凝视都明白地表明这是他的专利。
毕海蓝没有多余的闲工夫搭理他,右手小心按住安盖在胸前的头发,左手遮掩下体,飞快扑向衣服搁置处。
雷御风捷足先登,又抢走她的衣服。
“还我…”她急着抢夺,一个重心不稳,跌进他怀里。
“原来你想邀我一起洗澡啊?早说嘛!”雷御风圈揽住她的腰,她的小肮被迫贴上他的,不论怎么挣扎都没办法离开他。
“放开我,谁要和你洗澡!”她又羞又气,粉拳像雨点直落他的胸膛。
“你就别害羞了,来吧!”
他当真揽抱着她,走向木桶。
“放手啦!你不是说石杰要来善后了?”敢情是唬她?
“石杰是会来,不过是在我们洗好后。”
“你这个骗子,放开我。”
雷御风把她丢回木桶,开始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毕海蓝一想逃,他便把她压回水里。
“变态,我不要和你洗澡,不准脱衣服。”眼看他一件一件的脱,她心跳愈来愈急促。
怎么办?这男人是当真的。
天啊!她从没想过会有和男人裸裎共浴的一天…未来的老公不算。
“不准再脱了!”
哦!好结实的胸肌,体格好棒、性感极了。
“不要…”他褪下内裤时,她慌乱地坞住脸不敢看…其实有一点想偷看。
雷御风见状,唇边浮现一抹深刻的笑意,大刺剌地进入木桶,和她面对面坐下。
“不准进来,出去。”毕海蓝想赶他,可惜为时已晚。
他舒舒服服地伸展双腿,调整坐姿,把她的身体夹在两腿间,两只手臂搭靠在两侧的桶缘。
毕海蓝紧张羞怯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视线前方是结实性感的男性胸膛,往上看是教她脸红心跳的酷脸,往下看…她不敢。
身体两侧又给他的膝腿挟持,还要防犯自己春光外泄。
她只好跪坐着,双手护住胸部,闭上眼睛垂下头,动也不动。
“帮我洗澡。”他命令。
“别想。”她又惊又气地抬眼瞪他,触及他的脸和胸又连忙垂下头。
“我的女人不可以不听话。”他以压倒性的力量拉扯她的右手,强迫小小的手心贴上他的左胸。
毕海蓝像被电到,一阵电流从右手心窜遍全身,想抽回却“手”不由己。
“香皂给你。”
照理,她该用另一只手接住,但她那只手却因“护胸”没动静,任由香皂在她眼前沉入水底。
“捡起来。”
她文风不动。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我自己来。”
“不行。”再也顾不得胸部,赶紧出手拦阻他仲进水中的手。
万一他趁机非礼她还得了?
“那你捡。”他很懂得操控她的反应。
毕海蓝又是一脸为难。
怎么办?万一不小心摸到他“那个”的话:“还是我捡好了。”
“不…”不管三七二十一,豁出去了。
好险,没碰到不该碰的“东西”就捡着香皂。
“拿去。”这回她没敢大意随便松手,免得香皂又滑入水中。
雷御风搭在桶缘的双臂,连做个样子动一下也没,径说:“不必给我,你拿着帮我洗。”
“休想。”
她高举香皂,想将它丢得老远。他似乎料到,抢先一步阻止她,大大的手掌将她的左手和手心的香皂一起包里住,移往他的胸口,轻松自在的说。
“香皂不必举那么高,像这样涂抹就行了,然后再用另一只手搓揉。”
他强迫她的左手涂抹香皂,右手替他搓揉。
“快放开我的手。”毕海蓝无力反抗,只能靠大嘴抗议。
“我明白了,原来你喜欢那样。”他真的松手。
那样?毕海蓝一头雾水。
他的右臂冷不防地制服她的双臂,令它们动弹不得,并用力拉向自己,让她的双峰紧密贴住他的胸膛。
“色狼,你想做什么?”她又羞又气,一张粉脸比苹果还红。
“当然是想洗澡。”他手中的香皂像滑不溜丢的鱼儿,沿着性感的胸膛顺势下滑,吻上她饱满浑圆的酥胸,流连不去。
“不要脸,放开我。你说过不会碰我的。”她一心只想逃开令自己发窘的尴尬和碰触。
“别慌,事情没那么糟的。”低低沉沉的耳语,彷佛中音提琴的乐音,感性而令人迷惑,以一种沉稳的魔力触动人心。
“你…”她像着了魔,不由自主地沉醉在罂粟般的诱惑,忘了要逃。
“我们只是洗澡,不做坏事,嗯?”倔傲的唇瓣勾勒出性感的弧形,散发着引人遐思的魅惑。
“嗯…”明知危险,她却无法自拔,放任自己走进他设下的罗网。
“好乖。”他给了她温顺的奖品:一个轻柔的吻。像玫瑰花瓣贴上唇瓣的感觉,好柔好轻,却在她心湖挑起阵阵灌漪。
他很快离开她的唇瓣,迷乱之中,她有点失望,她眷恋着那份沁人肺俯的奇妙感觉,期待他再吻她,可是如此羞人的事,她说不出口,只能期待。
他温暖的双掌,轻揉着她酡红的小脸,手指温柔的撩去黏住粉颊的发丝,她感觉到他鼻息吹送的热气,心中更加期待他再一次吻她。
他是吻了她。彷若温暖雪片似的吻,一连串地落在她脸上的每吋红嫣…除了唇。
她愈来愈期待他吻她的唇,他却不。
他的手轻触她光滑白哲的背。一开始,像猫咪黏着人磨蹭的感觉,暖暖的、痒痒的、柔柔的,十分舒服。
渐渐地,撒娇的猫变成不驯的豹,不再温柔,却以更激烈的方式撩拨她的心。
是蛮横的∏灼热的∏激情的、极具侵略性的。
她知道她将被他所散发的危险火焰烧得体无完肤,却忘了逃开,也不想逃开。
包甚的,她开始主动迎合他、期待他更激烈粗蛮的对待。
他终于又吻上她的唇,细致而缠绵,吻得她一颗心不停地抖颤。
他又想离开她的唇,她慌乱地仲出双手圈抱他的颈项,不许他逃开。
她要他继续吻她,不停地吻她、永无止尽地吻她。
或许他明白了挣脱不了她,或许他察觉了她内心深处的渴望。于是,他不再逃,倾注火焰般的热情和她缠绵,给予她一次比一次狂烈的吻。
意识蒙陇中,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和他的紧密贴合,不停地磨蹭着,急促的呼吸中,飘进甜淡的皂香,浪漫而舒服,令人欢愉。
残存的微弱理智诉说着危险,频频地发出警告。她却不加理会,放任自己恣情地陷落在甜美诱人的欢愉中,舍不得放弃、拒绝苏醒。
条地,一切的缱绻全部停止,不再继续。
毕海蓝失望之余,不禁睁开写满渴望的醉胖。
迎接她的是雷御风燃烧着狂傲的笑脸,温柔不再,有的尽是熟悉的戏谑和嘲讽。
“我不是说过,要让女人主动拥抱我实在太容易了。”令人恼火的狂妄,偏是一样地诱人。
毕海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境况。
她的双臂紧紧缠抱着他的背,她的身体密不透风地贴上他的:散发着浓郁香气的水提醒她,他们有过一场火热缠绵的共浴。
她像被人烫着,窘迫羞愧地弹离他,尴尬恼恨地低垂下头,不敢直视他。
他得意地轻笑数声,毫不留恋地离开木桶、潇洒不羁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篷里仅有的被毯,对篷外高喊:“石杰,进来收拾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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