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钮泽熙:“镅镅,你不是想来我家玩吗?”
李镅镅很意外钮泽熙居然主动提出来了。其他她本就这么想,只是觉得今天纠缠他够久了,不想再添麻烦了。
李镅镅:“呃…是啊…现在…能去吗?”
钮泽熙豁然一笑:“来吧。”
何小凡与欧阳之光骑着山地车,跟在二八大杠后面。杭川大道变成了田径赛场,三人你追我赶,把一切有速度的物体都甩在身后。
李镅镅紧紧抱住何小凡,但没有喊害怕,任由男生自由地驰骋,紧紧跟着钮泽熙。
欧阳之光没有顾忌,为了跟上钮泽熙,专拣车流间狭小的空隙钻过,也不管路上的减速路障与上下坡牙,一路乘风破浪。
何小凡不想让李镅镅被咯到,并且山地车本没有后座,是自己与老爸DIY安上去的,如果震得太厉害可能不安全。他沿着最稳妥舒适的路线,从容地变道、加速、减速,竟是紧紧咬住了前面两人,丝毫不拉开差距。
李镅镅习惯了把一切交给何小凡,然后顾着自己就好。他总是考虑周全,应对得当。
一个老旧破烂的小区。以前是老杭川人的社区,后来他们陆陆续续搬走了,住上了更好的房子。外来谋生的流动人口逐渐代替他们,成了这里的住户。如果想要一个落脚屋檐,这里的租金算是很便宜的了。
李镅镅今天才知道,多年前,钮泽熙一家人卖掉了诗家花园的房产后,到这里租了一间很小的房子,一直到现在。
钮泽熙的母亲热情地泡上热茶,说着,镅镅,好久不见。
李镅镅见到钮泽熙母亲很开心:“阿姨好,好久不见呀?钮叔叔呢?”
钮泽熙听她发问,带她进入了朝南的房间,钮父躺在床上,脸色十分憔悴。
钮泽熙:“爸爸生病了,卧床有年头了。爸,镅镅来了。”
李镅镅:“钮叔叔…我来看你了。”
纽父别过脑袋,微笑着回应:“镅镅,好久不见。”憔悴的笑容,还有虚弱的话语,与李镅镅印象中那个强壮开朗的钮叔叔,天差地别。
李镅镅走到钮父的床头,慢慢摩挲他稀疏的发,心里难过得阵阵发紧。好像回忆里一件珍美的艺术品被打碎了,整个心房都失去了支撑,向内坍缩殆尽。
李镅镅:“泽熙哥哥,你们搬走那时,叔叔就生病了吗?”
钮泽熙:“是的,爸爸并不愿意搬走,是妈妈、妹妹与我一致决定的。”
李镅镅:“钮泽兰……”她脑海里猛然跳出这个名字,“小兰呢?没看见她?”
钮泽熙:“妹妹住院了。”
李镅镅:“什么时候的事?”
钮泽熙:“六个月了。”
何小凡默默地聆听他们的对话,一言不发。
钮母说话了:“泽熙,招待好镅镅他们,我先出发了。”
钮泽熙:“好的妈,你放心吧。”
母亲出去兼工了。卖了房子也不能一劳永逸,多攒些钱,总是好的。
欧阳之光红着眼睛:“学长,你去送报纸就是因为……?”
钮泽熙:“嗯,这半年来,妈妈照顾小兰,少了几份工,我必须为家里分担。”
右手一记重拳锤在左手掌上,啪啪脆响,欧阳之光恨自己好不懂事,一直催钮泽熙回田径队训练。比起家庭,训练简直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