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他听说她又找到了另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是确定能继续家产的独子。他这才发现,他给她的是完全的爱,而她却只看见了他的身分及相川家的财产。
从此之后,他不再相信女人、不再相信爱情,尤其是那些一知道他的身分就百般讨好他的女人。
他不是还爱着她,事实上,他对她早已没了感觉,但他必须承认,那件事在他心里有个陰影,而那也是造成他如今游戏人间、玩世不恭的主因。
磁场?他突然想到刚才小岛说的那些话。他的磁场就只能吸引到一些虚情假意的拜金女子吗?或许是如此吧!但那又如何?反正他对真爱早已不再渴望。
******
一看到户头里面居然有五十万时,千歌大吃一惊。她心想这一定是他的秘书小姐搞错了,才会多汇了三十万,她一个月的薪资不过二十万呀!
诚实又急性子的她在当晚就立刻前往他家,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他。
来到车库门前,她按了电铃,但没有人回应。
虽然她有钥匙,可以自行开门进去,但今天不是打扫日,她要是这么闯进去,难保不会被当小偷看。于是,她老老实实地在门口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气温也越降越低,尽管穿了足够的衣物,却还是难敌金泽十二月的酷寒。
她缩瑟着身躯,尽可能躲在墙角的位置。
看了看表,已经八点。
“还不回来?有这么忙喔?”她在心里嘀咕着。
可恶!他再不回来,她一定会变成一根冰棒的。
“山根千歌,你这个笨蛋,为什么非得今天告诉他不可?明天再说不行吗?”在嘀咕着他迟迟未归的同时,她也懊恼着自己的不知变通。
又过了半小时,远远的有一辆车过来,车灯照得她睁不开眼睛。
那是一辆黑色的吉普车,不是他的红色法拉利。当她以为那不是他的时候,车子却慢慢地靠近。
这时,车库的电动门开启了,那辆车缓缓的开了过来——
“谁啊?”她狐疑地从墙角走了出来。
吉普车突然踩了煞车,显然的,开车的人被她吓了一跳。
车窗摇下,驾驶座上坐的不是别人,而是他。
“你……”突然看见有人从暗处走出来,十真真的吓了一跳,而当他发现那竟然是她的时候,他更是吃惊。
天气这么冻,她在这里做什么?
“嘿!”她用她那明显已经冻僵了的手跟他挥了挥。
她的脸比平常更白,虽然勉强的挤出了笑容,但脸上的表情却活像是打了肉毒杆菌般僵硬。
他飞快地下了车,跑到她面前。“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要跟你说……”她怞了一口气,每说一个字,便在空气中呵出白白的雾,“你的秘……秘书小姐搞错了……”
“啊?”他一怔,“她没汇钱给你吗?”
不会吧?他表姊很靠得住的啊!
“不……不,不是的。”她焦急地解释着,“她汇了,不过她……她汇错了数目。”
这时,他明白她想说的是什么了。老天!就因为她发现户头里多了三十万,就站在这边把自己冻得像根冰棒?
“她多汇了三……三十万,所以……”
看她冷得直打哆嗦,却努力的想把事情说清楚的模样,一种怜惜的感觉油然而生。那一瞬,他有种想一把抱住她,给她足够的温暖的冲动。但,他并没那么做。
“你这笨蛋,就为了这种事?”他浓眉一纠,“你在这里站多久了?”
她看了看表,“大概一个小时又二十分钟……”
“什……”他简直难以置信,“你不是有钥匙吗?不会自己开门进去啊?”
“今天不是星期天,我……我不想被当小偷……”她说。
“你在胡说什么?”他有点生气,气她近乎愚蠢的单纯,“谁会把你当小偷?”
“我家教很好的,我……我……”她的声线在颤抖,“我不会随便进别人家。”
“你真是……”他一把揽住她的肩,将她推进车里,“进去,车里有暖气。”
关上车门,他也上了车,然后开了暖气。
“不能明天说吗?”他说,“只不过是多了三十万,你在这里笨笨的等了一个多小时?”
看他一脸生气的样子,她想他大概觉得她这种行为让他很困扰吧!
她露出了歉然的表情,“对不起,我并不是要给你添麻烦,我只是……”
“闭嘴!”他打断了她,两只直视着她的眼睛里面,有着深浓的爱怜。
她一怔,木木地望着他。他真的在生气!她心想着。
“你在生气?对不起,我……”
昏暗的车里,她的眼睛闪着动人的光芒,灿烂却不刺眼。他必须说,他有点看傻看痴了……
他从没看过像她这么直、这么单纯的女人,就因为户头里多了不属于她的三十万,她连一分钟都等不了的跑来通知他。
“我没有生气。”他说。
“你看起来像在生气……”她很不安。
“好,我是有点生气,但我是气你笨。”
她微蹙起眉头,不满地道:“笨?我哪里笨了?”
“这么冷的天气,为了三十万就跑来,还让自己冻得直打哆嗦,不是笨是什么?”其实他是舍不得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说得对,他是个坏心眼的男人,说出口的话总是那么的不中听——即使他心里不是那么想。
也许他已经习于隐藏自己的心情,也许他……他忘了该如何去对待一个女人,用他的真心。
“瞧你把三十万说得跟三十元一样。”
他以为她愿意在这么冷的天气跑来吗?要不是为了那多出来的三十万,她也不会……
说她笨?他为什么就不能说她诚实?
“我都忘了你是有钱人,随便一张沙发都要一干万!”她负气地瞪着他。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试着跟她解释。
“那么是什么意思?”她气呼呼地质问他,“三十万不是钱吗?我一个月的薪水也不过才二十万,一下子多了那么多,你觉得我不该立刻来告诉你吗?”
“那三十万是给你买菜的。”他说。
她一怔,“啊?”
“不是说了星期天要帮我做饭吗?而且你要学法国菜,难道不用食材费?”他说,“三井主厨用的材料可不是一般的食材,在这方面他很龟毛的。”
“这……”知道自己搞了个乌龙,还骂人家财大气粗,她有点不好意思。“可是那是我欠你的啊!我弄坏了你的沙发……”
“你以为我真的要你赔?”他挑挑眉,“我没那么没良心,你一个月才多少钱,我又不是不清楚。”
闻言,她又觉得他在损她了。
“厚!你是瞧不起我吗?”她眉心一拧,愠恼地瞪着他,“谁说二十万的薪水不够每星期做饭给你吃啊?”
“小姐,你讲不讲理?”他好心补贴,她居然不知感恩?
“就算主厨食谱用的都是高档货,我也可以买到替代品做啊!”她说。
他眉梢一扬,“我可不吃冒牌货。”
“你……”她气恼,“我用便宜一点的食材还是可以做出原汁原味的东西!”
“不要说大话。”他说,“就算你真的能,我多给你三十万补助又怎样?”
“你要给就多给一点,三十万算什么?!”她负气地说。
她当然不是赚三十万太少,而是拐个弯批他。
“那你要多少?”他一脸认真地问。
“什么……”
说她笨?他才是天字第一号的大蠢蛋呢!难道他听不出她是在酸他吗?
“气死我了!”她做出夸张的咬牙切齿状,然后打开车门,“我回家了!”
“喂!”他伸手拉住了她,“这么冷,我送你回去。”
“不要。”她转头恶狠狠地瞪着他,“我自己能回去。”
他知道她在跟他使性子,却没耐性安抚她。
“别那么不知好歹。”他冲口而出。
该死!他不应该这么说,他应该说:“拜托,让我送你回去。”
她眉心一拧,气愤地道:“真是抱歉了,我就是那么的不知好歹,放手。”她奋力地甩开他,跳下车。
见状,他急忙开门下车,并快步跑向了她。
“别这样。”他拉住她。
“我要回家,放开。”她两只眼睛像要喷火似的瞪视着他。
说她不知好歹?可恶,这个自大狂妄的坏心眼!
“我不想明天看见新闻报导说有个名叫山根千歌的女人,因为在风雪中行走而冻死街头。”他说。
“那也不关你事。”她使劲的想甩开他。
她觉得自己太激动了,但不知为何,她的喜怒总是被他的一言一行所影响着。
有时他让她觉得很温暖窝心,有时他又教她气得想狠狠晈他一口。
老天!她和这个男人才认识两个星期,而且只在星期天见面耶!她为什么会被他左右?为什么会因他而喜、因他而怒?
四目迎上,她发现他眼底有一种说不出的炽热浓烈,不像是生气,但……她也说不出那是什么。
“上车。”他像在对她下最后通牒般,“我送你回去。”
他的态度越是强硬,她就越想反抗他。
“不。”她倔强地拒绝,“你凭什么命令我?虽然我领你的薪水,但我只有在星期天才是你的女佣,而今天是星期一!”
“你!”他被她惹毛了。
而在被她激怒的同时,她那双燃烧着、闪闪发光的黑眸却深深的吸引住他。
他胸口有一种奇怪的情绪在沸腾着、澎湃着,不知是冲动、情难自禁,还是纯粹想惩罚她、吓唬她、给她点颜色瞧瞧,他猛地将她一扯——
她脚下不稳地撞进了他怀里,而当她气愤地抬起头来想狠狠的瞪他几眼,他的脸却靠得好近、好近……
“さ?”
然后,在冰天雪地里,她感觉到他嘴唇的热度。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