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杜斯有两天的休假日,刚好在星期六和星期天,王梓桐乐滋滋地要杜斯实现自己的诺言——带她去吃那种匪夷所思的锅贴牛奶。\\www.QВ⑸。CǒM/面对着心情绝佳的未婚妻,杜斯能说不吗?
走在陌生的城市里,十月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让人心情都升了温。王梓桐直嚷着爇,要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杜斯看着她还没有汗意的脸,忍不住暗自为她孩子气的焦躁好笑。他伸出手捏了捏王梓桐的脸蛋,说道:“小丫头,现在天气不算太爇,等会儿再脱吧。”
王梓桐不满地扁起了嘴巴,“你呀,别老在我面前摆个医生的架势好吗?”她硬是把衣服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穿的短袖衣。
杜斯看着自己的女友,无可奈何地说:“等会儿冷的时候赶紧穿上。”每当王梓桐表现出执拗的一面时,他就没辙了。
“不会的啦,你看看天气这么好,”王梓桐大大咧咧地指着天,“要不咱们赌赌看?”她淘气地望着杜斯。
杜斯被她脸上俏皮的神情逗得笑了,“才不和你一般见识!”他伸出食指,轻轻弹了一下王梓桐得意洋洋的小翘鼻子。
幸亏杜斯没有和王梓桐赌,不然的话,她可就输得一塌糊涂了。约一个小时后,天际划过一道闪电,远处隆隆的雷声轰鸣着,杜斯和王梓桐正站在一个街心花园里,杜斯眼明手快,把王梓桐拉到一条有顶篷的长廊下,还没等他们站稳身子,雨就肆无忌惮地下了起来。
十月份的天气,只要是一下雨,就开始有了凉意。站在四面通风的长廊里,王梓桐不由得抱住了裸露的双臂。杜斯笑了,“看看,冷了吧,把衣服穿上。”
王梓桐逞强地说:“不用,我不冷!”
杜斯看着她倔强的笑脸,又好气又好笑。他拿出王梓桐放在他那里的外套,一言不发,温柔地替她披在肩膀上。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很久,刚有减缓一点的趋势,又不紧不慢地加大了些。王梓桐从小就很喜欢下雨,特别是盛夏那种会有雨后彩虹的骤雨。每到那个时候,小时候的她总会和姐姐王梓栎光着脚,在家附近的庭院里边打水仗边等待彩虹。因此,她对雨总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尽管现在雨已经锲而不舍地下了一个多钟头了,而且长廊里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坐下来,她的心情还不算太差。她把手插在外头口袋里,自得其乐地看着雨水打在地上的水洼上泛起的涟漪。
不过,杜斯似乎不太一样了。一直一来,由于职业的关系,他总是特别有耐心,但是,此时此刻,他有些焦躁了。他每隔五分钟看一次表,然后抬头看看天,叹一次气。王梓桐看着他心烦意乱的模样,“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怎么了,肚子饿了?”
杜斯沮丧地说道:“你也饿了吧,早知道,今天就应该带把伞来。”
王梓桐看着他无津打采的样子,用力拍了他的后背一把,说:“无所谓啦,别愁眉苦脸的。这样都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杜斯啦。”她的确不喜欢看到杜斯沮丧的样子。
抬头看了看天空,雨不算太大,她灵帆一动,说道:“要不,我们来个雨中漫步怎么样?”她兴奋起来,立刻蹦蹦跳跳地往外窜了,准备接受大自然的洗礼。
几乎一滴雨还都没有落在她身上,她就身不由己地回到了那条狭长的长廊上。杜斯当机立断,像捉小鸡似的把她给提了回来。
他担心地对王梓桐说:“雨那么大,出去干吗?你要真的等不及了,我跑出去买把伞来,我们再走。”他伸出手,擦拭着王梓桐脸上少之又少的雨水。
王梓桐笑了笑,说道:“你呀,别把我当成是你那些几岁的玻璃人病患,来嘛,我们去饭店吧,大不了在饭店附近找家商店买套衣服换上!”她撒着娇,扯住了杜斯的手臂。
杜斯的脸沉了下来,语重心长地说道:“梓桐,现在已经是秋天了,不是说淋点雨就当是游泳的季节。等一下你的衣服都湿了,那家饭店又不算近,走那么一段距离很容易感冒的。你别像个孩子似的任性了。”
我任性?王梓桐感到有些委屈,拜托!我的初衷是看到你杜斯大少爷那么百无聊赖、肚子咕咕叫地站在那里,才好心提议走去的。我是在为你制造浪漫耶!王梓桐心中忿忿地想着。她的倔脾气“刷”的一下都涌上来了。她怒气冲冲地对着杜斯嚷嚷:“我是孩子?你才是孩子呢!下个雨就愁眉苦脸地站在那里叹气!”
杜斯瞪大了眼睛,原先清澈干净的眼眸里闪出了一丝不快的深色,“你怎么这么不成熟?自己心烦别往别人身上撒火。”
王梓桐的气不打一处来,心中忿忿不平。自己是为了他开心耶,他还说自己不成熟?她气呼呼地说道:“你一点都不懂得什么叫情趣!”
杜斯忍耐地说道:“如果你所谓的情趣是在下雨的时候跑出去淋雨的话,我确实不懂。但是,我知道什么时候容易得感冒。”
看着他稳重的脸,王梓桐气得直跳脚,她大吼了一声:“木头!笨蛋!”说完,头也不回地冲进了蒙蒙的雨幕中。
杜斯一下没有拽住她,赶忙和她一起冲了出去,“回来!别耍小孩子脾气!”他沉着脸低声说道。
“不回!”正在气头上的王梓桐,别人说什么都没用。
“回去!”杜斯的声音严肃极了。
王梓桐挑衅地回过头,“现在好像不用了,反正我已经湿透了!”她任凭雨水把她的长发弄成了清汤挂面,狼狈地铺在脸上。但是,她那双犀利的眼睛一点不寒糊地向着杜斯下战书。
杜斯直挺挺地站着,看着她满脸的桀骜。猛地,他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扔到王梓桐头上,“遮着点!”他沉着嗓子命令着。
外套“啪”的一下打在王梓桐的脸上,她一下子来不及防备,很疼。顿时,王梓桐的眼眶红了,她委屈极了,呜咽着说出一句话来:“拍拖快四年,马上就要结婚了,你还一点都不了解我!”
杜斯的身子直了,他漠然地僵了一会儿,才说道:“走吧,去吃锅贴牛奶。”说完,他带头往前走。
他毫无感情地说着那番话,一点安慰女友的表示都没有。王梓桐气得眼泪夺眶而出,脸上顿时满是雨水和泪水。她扯开身上那件杜斯的外套,要把它扔在地上——
“披好!”杜斯的声音如同雨天里的闷雷。
王梓桐正要有所动作的手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她委屈地披好衣服,别别扭扭地在杜斯后面走着。
两人一句话都没有再说。
到了饭店,王梓桐一言不发,“扑通”一下坐在椅子上,根本不理会自己全身都是水。杜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转身出去了。王梓桐孤零零地坐在饭店里,迎接着侍者和顾客向她投来的或好奇、或同情、或诧异的目光,难受得不得了。如果不是不认得路,外面又下着雨,她肯定拂袖而去了。
十五分钟之后,杜斯就回来了。他的湿衣服换了,简简单单地套了些运动衣裤。他一点也不客气地把一包东西扔到王梓桐面前,以绝对大男人的语气命令道:“到盥洗室把湿衣服换下来。”
王梓桐讨厌他那无情的语气,但是,又没有勇气把这包衣服扔到他的脸上,转身潇潇洒洒地离去。她沉默地坐着。
“去啊!”杜斯继续命令着。
旁边的食客都在看,王梓桐用力咬住嘴唇,鼻子酸溜溜的,眼看眼泪就要流下来了。她“腾”地坐了起来,抓住那包衣服,冲进了盥洗室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今天的杜斯是她所不认识的,他好可怕,可怕得让她心痛。王梓桐扪心自问,自己到底做错了些什么?她只不过想让自己的男朋友高兴起来,为自己的恋情制造些浪漫而已,难道这也不对吗?她搞不懂。
她待在盥洗室里,直到哭够了,才拖拖拉拉地走了出来坐下。
餐桌上,饭菜早就上来了,甚至已经凉了些。杜斯静静地坐着,没有动箸。王梓桐重重地坐了下去。杜斯抬眼看了看她,伸出手想替她拨开遮住眼睛的半干的长发。
面对他伸过来的手,王梓桐下意识地闪开了。杜斯看着她,眼神很复杂。王梓桐不想和他对视,垂下了头。餐桌上,那碟曾经让她雀跃不已的锅贴牛奶早没有了刚出炉的爇气。王梓桐默默地用筷子夹起放进嘴里。虽然凉了点,但是锅贴依然很酥脆,人口即化;牛奶依然很软滑,齿颊留香。但是,她感到自己似乎在咀嚼一块橡皮,嘴里一点味道也没有。
从此以后,王梓桐和杜斯一直没有说话。
两个星期之后,王梓桐和杜斯依然在冷战中。王梓桐不觉得自己有错,不愿意理睬杜斯;而杜斯也少有地犯起倔来,硬是没有主动找王梓桐。在他们三年多的恋爱史里,虽然也有吵嘴的时候,但总是不出三天就和好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
这天晚上,夜已经深了,小夕早巳乖乖地睡了,王梓栎在书房里狂敲键盘。等到她终于写完当天的预定字数时,她抬起发僵的脖子,用干涩的眼睛看了看电脑旁边的座钟——已经是凌晨1点多了。
她伸着懒腰走出书房,惊讶地发现客厅里的电视还开着,她的妹妹王梓桐一个人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看着深夜播放的黑白电影。
妹妹好像没有察觉到她正站在身后。王梓栎沉吟了片刻,故意清了清嗓子。
王梓桐抬起了头,“老姐,还没有睡啊?”她无津打-地问。
“你还不是一样?明天要上班吧?”王梓栎顺势在妹妹身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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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这部老电影很好看的。”
“讲什么的?”
“呃……”王梓桐答不出来。
王梓栎淡淡地笑了笑,“这电影好像也不怎么样。”
王梓桐定定地看着电视屏幕,没有答话。
“看看别的频道吧。”王梓栎拿过遥控器,一个台接一个台地往下换。好像是无意似的,她说道:“最近怎么不见小杜子到我们家来蹭饭了?”
王梓桐倏地夺过遥控器,心烦意乱地乱按一通。
王梓栎没有阻止,只是任由妹妹发泄着。等到她乎静下来一点,电视机上的画面也定了下来,王梓栎才温柔地问道:“出问题了吗?”
她的嗓音很好听,在寂寞的午夜听起来,分外亲切。
王梓桐咬着嘴唇,硬是不搭理自己的姐姐。王梓栎也不去惹她,只是伸出手慢慢梳理着妹妹那一头凌乱的长发。
良久,王梓桐忽然突兀地问:“姐,你后悔和姐夫……那个人结婚吗?”
王梓栎好像早就预料到她会这么问似的,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她温和地笑了笑,“怎么说呢,也许当时我是很伤心,但是,既然爱过,就不后悔。”
王梓桐摇了摇头,“想不到你这么洒脱。想当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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