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甄琴的体型本来就小,如今被高大的他压覆着,忍不住抱怨,“你、你……好重!我、我快没、没办法……呼、呼吸……”
“我给你氧气。”他微微挪移身子,却仍然将她压缚住,不让她脱离他的束缚。
真过分,居然又想吻她!
甄琴拚命的将头左右转来转去,就是不肯就范。
她的心跳得剧烈,就像快要喘不过气来,“你、你……走开!”
可常皓天不但没走开,还不客气的腾出一只大手,触摸到她弧形美好的胸部……
“不!不要……”莫名的,她的心跳得更厉害,呼吸也更急促,心底隐隐窜上一种陌生的情愫,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要他不要摸她,还是不要停止摸她!
常皓天本来只是想逗逗她,毕竟,他算着等会儿绝对会有事发生,他是不可能对甄琴做出什么暧昧的事来;可不知为何,触摸到她软软的胸,让他的心跳瞬间漏跳了一拍,浑身的细胞仿佛都在告诉他“摸不够、摸不够”似的,而他的手也很自然的直往下滑……
这是怎么回事?
他又不是毛头小伙子、怎么会突然产生这么激昂的反应?
他不禁粗鲁的捏紧她红肿的下巴,让她因吃痛而停止转动头部,他便趁势吻住她的小嘴,另一手则搂住她的纤腰,让她跟他之间完全没有空隙。
甄琴拚命的扭动着身子挣扎,却是怎么也挣不脱。
她想大声呼救,可小嘴却被他深深吻住,他还很恶劣的伸舌到她的嘴里,与她的香舌打结在一块儿……
怎么办?她一定会被他强了去的!
可重点是,此刻的她本该是满心惶惑,尽力想各种脱逃之计才对;问题是,她却愈来愈发觉,她……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耶!
被他亲着、抚摸着……让她感觉好像很被人疼宠!
而这样的感觉页的好棒喔!
她从没被人疼笼的经验,而现在她初次尝到,竟深深觉得自己好喜欢……她有点想多留恋一下下……就一下下就好,行吗?
就让她多享受一下下……
感觉到甄琴的抗拒变弱,常皓天这才放缓力道,开始很温柔的恬吻着她的唇瓣,像是她的唇是很好吃的糖蜜般。
吻完她的唇,他顺着她的小脸,一路由下巴、颈项,贡吻到她的耳后……
“不……”甄琴的意识已有点迷离,推拒的力量愈来愈小。
常皓天几乎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开始试图替她褪去上衣,却在此时听到到讲器“哗哗”直响。
他的思绪立刻拉回到现实,知道有事发生,他得即刻赶去处理。
看了一眼仍满脸春情的甄琴,他怜爱的再次啄了她的嫩唇一下,让她乖乖的躺在他的大床上,“别乱跑!不然我就不帮你,懂吗?”
甄琴看着刚才才将她吻得七荤八素的常皓天,不解的问:“那你呢?”
“我去办点私事,你听话,乖乖在这里等我,我就帮你完成一辈子都能照顾玉如的心愿。”不为什么,常皓天就是不想让甄琴接触到他那不为人知的黑暗一面。
而将她锁在他的房里绝对安全,这是他对她的保护。
甄琴一听到常皓天的说词,立刻想纠正他,“可是我……”没想照顾玉如一辈子啊!
但常皓天只将他略嫌粗糙的大掌抚上她的小脸,“有话等我回来再说。”
交代完,他便离开房间,并从门外落了锁。
留下满心迷惘的甄琴,她不禁好奇的思忖:常家兄妹究竟是不是那种登不上台面的人物,就像黑道或是流氓世家,不然为何行事举止都神神秘秘的?
***
常皓天赶到灵堂时,小九已揪着他们海龙帮的当家大老,一副等他来发落的模样。
一见到常皓天,王如立刻奔到他身旁,“哥,真的被你猜到,昨晚正是于叔下的手!”
被称为于叔的男子,虽然已有些年纪,连头发都白了一半,却仍一副江湖好汉的豪爽样,“既然被你们识破,要杀要刮就随你们,反正二十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
“是吗?”常皓天冷然的说,浑身散发出一股冷冽的威严气势,跟他与甄琴打情骂俏时的痞子样全然不同。
“当然!”于叔自认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哪会害怕毛头小伙子的威胁?
更别说,这个海龙帮还是当年他们几个好兄弟出生入死,才混到今日如此响当当的局面,而眼前的常皓天不过是帮主常霸天的儿子,他又没为帮里出过力、尽过心,凭什么坐享现成的荣华富贵后,还妄想剥夺他们这几个老人的既得利益。
他就是在知悉常皓天另有所图后,才决定取而代之,将海龙帮收归己有,反正常霸天已弃世—他本来就是海龙帮坐二望一的副帮主。
只不过常霸天太鸭霸,硬是要将帮主的宝座传给儿子。
“其他人也跟你一样的想法吗?”常皓天直接将问题搬到台面上。
“什么其他人?”于叔本以为自己是一时大意,才会落入常皓天这个小辈的手中,却没料到他会这么问,莫非他……
常皓天冷冷一笑,“于叔,再装就不像了。”
于叔正想义气的扛下所有的责任,以便让其他帮凶能为他完成大事,却在听到常皓天的讥讽后—脸色大变。
难道他们的秘密曝光了吗?不可能!
被小九紧紧拉住的玉如,泪流满面的问:“于叔,其他的事我不管,我只问你一件事,志文的死……是意外还是你们造成的?”
就在玉如问话的同时,于叔惊诧的看着几名与他富谋造反的同伴也被押到灵堂里,他顿时知道大势已去。
“志文那小子本来就是我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既然他想给你一个惊喜,我们就帮他达成愿望,让你惊喜个够!”所以他也不打算隐瞒,直接将那件意外的真相摊在阳光下。
玉如哀哀的抹泪,“于叔,志文一直眼着你……他可以说是你一手栽培的人耶!”
“吃里扒外!”于叔却恨恨的骂道:“从他跟你交往后,他就不再是我钟爱的徒弟!”
“那也不用让他死得那么惨吧?”玉如已经获知真相,便不再质问于叔,迳自对着志文的遗照喃语,“志文,你该安心了,今天我哥……会给你个交代!”
于叔眼见灵堂内跟他站在同一阵线的人都已束手就擒,心中已有最坏的打算,“皓天,你该不会动用私刑吧?”
他别忘了,海龙帮里的帮规还是他于叔参与订下的,常皓天应该不会拿来用在他的身上吧?
“本来是该照帮规处理的。”常皓天面无表情的说:“不是吗?过去帮里处置叛徒时,不都是由于叔负责祭出帮规的吗?而且……”
他故意拉长音,让那批图谋不轨的反叛份子心生恐惧,“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祸该延及后代子孙吧?”
“不!”几乎是在同时,那几名已被擒的海龙帮大老,各个哀嚎起来,“不关他们的事啊!”
海龙帮几名大老的年龄都跟常皓天的父亲相仿,如今常皓天都已近三十,他们怎么可能没有妻小?有的甚至连孙子都有了。
常皓天还没来得及说话,玉如已义愤填膺的回头看着那群害死志文的凶手,
“不关他们的事?那就关志文的事吗?”
她无法原谅害死志文的人,一个也不!
“帮主饶命……”
紧接着就看到几名大老的家人被常皓天的人一一带出,那群原本谋反的人只能声嘶力竭的哀求着——
“请帮主看在过去的情面上,放过他们吧……”
为了他们的家人,原本意气风发的谋反者,如今各个跪地求饶,只求常皓天给他们的家人一条生路。
“皓天,你就发发慈悲吧!”唯一没有参加谋反的韦叔,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自屋后走进灵堂,他是因早年中风而退出大老的行列。
常皓天这才寒着脸,冷然的觎着灵堂内的每一个人,久久才说出他的想法,
“要我原谅也可以……”
“求求你,帮主……”此时,连版帮的家属们都一起跪在灵堂前,期望常皓天能网开一面,饶他们不死。
“你们都知道海龙帮的帮规,即使身为帮主的我都必须遵从,”常皓天看着那些可能必须接受惩处的反叛者,缓缓说出自己酝酿已久的终极目标,“除非解散海龙帮!”
倏地,灵堂内一片寂静,此时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被清楚的听见。
常皓天很满意眼前的结果,“如果你们任何人有异议,就当我没提过这件事,所有版帮之人全依帮规处实,绝不宽贷;但如果你们同意解散海龙帮……阿力!”他唤着自己的心腹。
阿力立刻取来一本厚厚的帐册,态度恭谨的递给常皓天。
常皓天依照上面的分配表,一一宣读着每个人依帮龄所该获得的利益。
当他念毕,再次浏览灵堂内的每个人,“当然,对志文下手的人还是得负法律责任,至于他该有的权益,暂由其家人代理。有意见的人尽管提出来,我绝不勉强你们。”
他把话说得很绝,以致没有一个人敢持反对的立场——除非,他们乐见有人遭受帮规的处分。
常皓天等了约莫一刻钟,才以胜利的笑容看着灵堂内的每一个人,“那就这么决定了。”
而除了谋害志文的于叔,以及他的两名手下被阿力命人带往警局投案外,其余人均乖乖的遵照常皓天的指示,接受解散海龙帮胸建议,领取自己应得的利益。
只有韦叔,他缓缓的走在最后,在看到常皓天时,忍不住调侃他,“你根本就是蓄意的。”
常皓天没有辩驳,只是默不作声。
“你这小子八成是为了自己才想到这一招,”韦叔试着猜测,“该不会是……你的最终目标是想夺回娶妻的权利吧?”
常皓天还是没有回答,但他嘴角微微上勾,似乎在窃喜自己终于达成目的。
而玉如则是放下悲伤,像是想通似的凝望着沉志文的遗照,“志文,终于真相大白了,你可以安心的走了……”
就在这一刻,她突然想通,她不该再沉浸于悲伤之中,是该好好的面对未来了,“志文,你不必再牵挂,还费神的托人照顾我……以后我会坚强的……”
她说这话的同时,肩上突然有只手像是给她力量,玉如知道,是她哥——常皓天。
而她也感觉到,虽然在刚才那一瞬间,她已走出哀伤,但她却又忍不住思索着,那个甄琴未来又会跟他们常家有什么纠葛呢?
如果她还是想缠着她哥,那她……还是搞破坏吧!
谁教甄琴一直不得她的缘,算那个小鸡婆例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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