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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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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千蝶没有在乍见裸身逛客厅的陌生男人时惊声尖叫,也没有在看见他将贼男人丢出四楼窗外时发出嚷吼,却在他表明身分时吓得花容失色。/Www。QВ5。c0М

    「砰」一声巨响,当着黑络的面,骆千蝶房门迅速关得死紧,隐约还听到锁门声及她死命拖着小书桌来抵门的摩擦声。

    「小粉蝶,我来帮你?」

    笑笑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万般舍不得她这么吃力想扛起比她重好几倍的家俱。

    「好!我拉这边,你帮我推那边。」骆千蝶苍白的小脸上布满汗水,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奋力拖挪书桌的辛苦薄汗。

    「要搬去哪里?」

    「门后,就抵在那——」最后一个「边」字还咬在嘴里,她轰然回首,看着那个她努力想阻挡在门外,此刻却在她身旁帮她搬书桌的极品——

    「呀——」仰天惊叫立刻响起。

    骆千蝶吓得不轻,牙关打颤的上下敲击声清晰可闻,像是受惊过度的基本反应,猛闭起双眼的她抓起书桌上东倒西歪的笔筒朝黑络丢过去。

    黑络摊开右掌,却不是要接下凶器,反倒是自指尖射出一条银丝,将笔筒包成茧,悬吊在天花板上。

    没听到黑络被笔筒打中的哀号声,骆千蝶一面尖叫一面又陆陆续续抓住任何随手可得之物,盲目朝前方抛丢,乱枪打鸟。

    黑络神色轻松地动动指尖,一项一项将笔呀尺呀书等等用蛛丝缠捆住,完全不将这些杀伤力弱小的玩意儿放在眼里。

    「这种程度的攻击,比起那天我从『那里』逃出来的爆炸碎片,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虽说好汉不提当年勇,但是偶尔拿来耍耍威风也是很不错的啦!

    他像在说床边故事一样,口气有些笑意,「那天,黑炼像台装足火药的大炮似的,轰轰轰将一道道铜墙铁壁给轰成碎片,也不管跑在他身后的人——除了黑凝被他牢牢抱在胸口——会不会被那些碎片削掉脑袋还是剁断手脚。那条廊道又乱又热,除了坚硬的钢铁碎片,还有黑炼弄出来的星火。在烫死人的高温里,是黑凝用她的特殊能力在满布火光的廊道间替我们冷却温度,而我则是负责将迎面砸来的碎石钢板一块一块全缠成茧,免得砸伤任何一个人。那些石呀钢的,速度不知比你现在丢这些小东西要快几倍,我可是半块也没漏接,所以你不要白费功夫了。」看她漫无目的乱丢东西,现在手臂一定很酸痛。

    骆千蝶吁吁喘着,停下了动作——不是因为听清楚他的话,而是书桌上再也摸不着东西来丢。她哈哈地喘气,涨红着小脸。

    「很累噢?流好多汗。」黑络体贴地替她抹去额上的汗水,骆千蝶一睁开眼,又像只倒弹逃命的虾子,连跳好几步,直到退抵到房门,远远逃开他。

    好糟,现在书桌抵住了房门,堵住她的逃生路线,反而将她与他囚在小小房间里……

    她的天花板上已经挂满了东西,叮叮咚咚看起来好吓人,尤其被不明丝线缠成那副德行,看起来像一颗颗虫茧,让她觉得胃部发出了翻腾的绞痛。

    「你……」喉头梗住,她用力吞咽恐惧,「你怎么进来的?」她很确定自己「应该」是把他关在门外的!

    「从门缝爬进来的。」黑络指指她脚边那个不到一公分的门缝。

    「怎么可能……那门缝连我的拇指都伸不进来……」骆千蝶很努力很努力地保持自己不被吓哭。

    「对一只蜘蛛来说,那个门缝大得像山洞。」黑络笑着回答。

    骆千蝶这回扎扎实实地飙出两泡泪泉,「拜托你不要吓我……如果你要偷东西,我可以自动提供存折和印章给你,我还可以尽快赶完手边的画稿,再赶快把拿到的稿费也汇给你……我会是个最合作的被害者,我还可以供出我家值钱的东西都放在哪里,还有我姊姊的提款卡号码……就是拜托你不要装昆虫来吓我……」她双手合十,搁在自己的鼻尖前苦苦哀求,模样可怜极了。

    黑络记得她很害怕昆虫类的生物,害怕到很离谱,他捺着性子,放软声音,准备好好开导她。

    「蜘蛛不是昆虫噢。我们虽然同属节肢动物,但我是独立属于蜘蛛纲的。像走足,我有四对,昆虫不过三对;还有复眼,这玩意儿我可没有。再来是身体方面,我是头及腹部——」

    「停停停停停!不要说了……」她捂耳拒听,眼神更加恐惧。

    他竟然已经直接用「我」来取代蜘蛛这称谓!听起来好恐怖……

    「我知道你只是在吓唬我的,你不需要这样,我都说了会乖乖把存折给你……呃,如果你是想找女人发泄,我……我也可以给你几千块,让你用正常一点的管道去……呃,你懂的……拜托不要欺负我……」圆眸滑过他的腰际,又慌忙移开。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一个全身脱光光的男人说些什么道理,只能戒惧地将自己抵在门板,尽可能不反抗他、不激怒他。

    「我没有吓你。」他的态度多诚恳、多真心,表情也不狰狞,怎么这样说他呢?

    「你明明就是人,却口口声声将昆虫挂在嘴边,这不是吓我是什么?!」明明应该要大声吼他的,但是她的声音却像蚊蚋振翅,只敢放在口中含糊。

    「小粉蝶,你看着我。」黑络突地下达命令。

    「我……可不可以不要?」他身上连条毛巾也没有耶……

    「那我就将你绑起来,强逼你看。」他伸出右手,五根长指又在那边动呀动、绕呀绕,好像只要她胆敢再摇一次漂亮的小脑袋,他随时准备好将她五花大绑,再用蛛丝一根根缠捆在她的睫毛上,强吊在天花板间,让她的眼皮连闭起来都别想。

    「我……我看就是了……」骆千蝶很没有节躁地屈服在滢威之下。

    在「看」之前,她还不忘询问一下,「你要我看哪里?」千万不要是太刺激的部分啊!她虽然已经成年,但那也不过是几年前的事……

    「往下。」瞧见骆千蝶几乎是仰头瞪着天花板,黑络笑着说。

    惨了,他就是要逼她看那个「不该看的地方」……

    无耻之徒……

    「再下来一些。」

    还要再下来噢?呜……

    「听话,再下来一点。」

    「呜……」骆千蝶发现自己的视线已经平视正前方,却没看见「不该看的地方」——

    不,正确来说,她根本没看到黑络!

    「小粉蝶,再低下来一点。」

    骆千蝶像最听话的下属,完全跟随长官的命令行动,螓首一低。

    「嗨,我就说我没有吓你,更不是骗你……事实摆在你眼前,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原本黑络所处的位置,有只结网蜘蛛正扬开最前头两根走足向她挥舞。虽然她无法看见那句话是否出自于他……呃,「它」的嘴,但是它的动作活灵活现,像正手舞足蹈的肢体语言。

    「我知道你很怕昆虫——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我已经摸透你的好恶。但是你千万不要怕我,我是只斯文有礼又认识字的蜘蛛,所有昆虫的恶习在我身上都是不存在的。你想想,从我搬进来到现在,我有给你添过什么麻烦吗?没有吧?我还替你将好几只每天晚上在你耳边嗡嗡乱叫的蚊子给捉起来,刚刚也帮你收拾贼人一枚——蜘蛛可是益虫噢,你见识到了吧?」结网蜘蛛——黑络说起自己的丰功伟业很是骄傲,他可从不以自己是蜘蛛为耻。「你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我可以变人变蜘蛛吧?来,你坐这边,我慢慢说给你听。」他最后头那根左走足拍拍自个儿身旁的位置,完全就像一个人用手掌拍拍沙发,要她坐下来陪他闲磕牙。

    骆千蝶只是楞然看着他,小嘴还缓缓张着。

    「小粉蝶,快过来呀。」左走足再度拍拍地板,亲昵地半催促半邀请。

    骆千蝶是乖乖来到了他指定的地方——只不过,她是吓晕后整个人瘫软下去,连声哀号也没有。

    她从低头的第一眼就吓得三魂去了两魂,黑络后头那一长串,她半句也没听见,晕倒前断线的脑波唯一残余的记忆是——

    呀,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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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千蝶在软床软被里睁开眼缝,被拉开的窗帘大量照射进来刺眼但温暖的光线,让她不由得怀疑今天凌晨的那一切是不是仅止恶梦一场?

    「千蝶?醒了没?你今天第一堂有课噢!」骆丽心从窗前折回来,弯着腰朝她小脸招呼,藉以让她清醒些。「小懒虫,快醒醒,别再躺下去-,等会又睡着了。」语毕,她走出妹妹的房间。

    听到小懒虫三字中最禁忌的那个「虫」字,骆千蝶猛怞气,浑身一震,像被触及什么死袕,脸色刷得苍白,抖颤的手将棉被拉得高高的,以为这样就能多保护她一些。

    双眼盯着天花板,眨动,再眨动。

    是梦吗?

    那个叫黑络的男人……呃,蜘蛛……

    是梦吧?一定是她累到产生幻觉了。对,一定是——

    骆千蝶为自己此时的结论而大吁口气,但她还没来得及牵起唇间释怀的笑,耳边却传来了呢喃——

    「小懒虫,还不快醒。」

    声音很小,小到像是间甜腻的耳贴耳厮磨爱语,骆千蝶柔柔有些发疼的惺忪睡眼,依着本能偏头往声音方向瞥去——

    就在她床头的上方,简单设计的木头栏架间,有张小小的银丝网,正中央有只正朝她张牙舞爪的结网蜘蛛,与她不过十公分距离。

    骆千蝶几乎是弹跳而起,迭声尖叫,娇小的身子踉踉跄跄,一会儿被棉被缠住、一会儿又是慌乱踢到桌脚,等她「爬」出了自己的小闺房,已经是狼狈地流了整脸的眼泪鼻涕。

    「千蝶?!你怎么了?」正在泡咖啡的骆丽心看着妹妹用罕见的惊慌模样朝她飞扑过来,还撞翻了她手上的奶精罐,活像是身后有什么侏罗纪恐龙在追赶她一样。

    「有、有、有——有蜘蛛!」骆千蝶哭到哽咽,用尽全身力量却只能抖出这几个字,扑跳在姊姊身上发颤。

    原本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的骆丽心哑然失笑,因为听到妹妹的答案而大松口气,不过她一点也不惊讶妹妹的反应会如此激烈。

    骆丽心拍拍妹妹抖如落叶的背脊,她这个小妹妹平时并不是多胆小的人,但是一碰上昆虫科目的生物,比拿把菜刀抵在她脖子上还要让她害怕。

    「蜘蛛呀?没关系,姊姊去料理它。」骆丽心脱下左脚拖鞋。

    「姊……你要怎么料理……」

    「『叭叽』一声打扁它!」挥动手上的拖鞋,骆丽心英姿焕发地准备扑杀入侵者。她和妹妹完全不一样,那种地上爬的小生物根本吓不到她。

    骆千蝶好几颗眼泪还挂在脸颊,眼眶锁不住害怕直坠的泪水,却猛然捉住姊姊的手臂。

    「姊,不要!」她快速摇着头,口齿不清却异常慌乱地说:「-不能打死-!那只蜘蛛不是一般的蜘蛛,虽然它看起来像蜘蛛,可是又不算是完完全全的蜘蛛,它只是偶尔是蜘蛛、偶尔不是蜘蛛……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这样,偏偏它就真的是这样——」

    「千蝶,你在说什么呀?」什么是蜘蛛又不是蜘蛛,到底是蜘蛛还是一只猪呀?!

    「我……」骆千蝶张了张嘴,想说;又咬了咬唇,不想说。

    说了,姊姊也不会相信她,因为连她都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在作梦,梦见昨天有个自称黑络的裸男人出现在她面前,还对她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她怎么开口跟姊姊说:嘿,有个男人在我眼前变成了蜘蛛,把我吓昏过去噢!你快快进房间去把他打死好了……

    瞟了瞟没关门的房间,里头没有一丝凌乱,天花板上更没有被丝线缠成虫茧的东西,她的书桌也规规矩矩在原地,而不像凌晨时被她死拖活搬地拉到门后,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半点诡异的味道,像是她作了恶梦后还没能清醒的胡思乱想。

    可是……刚刚她明明又听到黑络叫她快点起床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

    如果不是梦,她更无法想象姊姊拎着拖鞋进房间去杀人的景象。

    黑络,一个她分不清是人还是蜘蛛的生物,惨死在拖鞋下,光想就觉得可怕——

    那到底算是杀虫还是杀人呀?!

    她狠不下心让姊姊双手染上血腥,也狠不下心……让黑络死得莫名其妙。

    「我想……可能是我作了恶梦,被吓醒了,还以为那是真实……没、没有蜘蛛……」骆千蝶好意外自己扯了谎。

    「作恶梦?」

    「嗯……我梦见有只蜘蛛变成人,跟我说话,还教我坐到它身旁去听它说它为什么会变人变蜘蛛……」隐隐约约,好像有这个印象。

    「的确是满恶心的梦。」骆丽心不小心忽略了妹妹脸上因说谎而起的罪恶感,笑笑地穿回拖鞋。

    「那你现在睡醒了没呀?」她调侃着妹妹,边走进小厨房去拿扫把来扫地上的白色粉末。

    「醒了。」骆千蝶怞了张面纸,将脸上狼藉的泪痕擦干净,顺便擤擤鼻。

    「像个小孩子似的,看到昆虫就吓得哇哇大哭……你噢!」奶精罐里的奶精已经撒得差不多了,看来只能喝黑咖啡了。

    「每个人都有弱点嘛!我只是比一般人还要怕昆虫……好嘛,是很怕很怕很怕那种。」她对那种毛茸茸、软绵绵或是长手长脚的东西没辙。

    「很不错,有自知之明。」

    骆千蝶只能抿嘴,说了句「我要去刷牙洗脸了」,就转往自己房间隔壁的盥洗室,忍不住又朝房间偷瞧好几眼。

    就在骆千蝶一面出神想着黑络,一面刷洗着贝齿,骆丽心的声音远远传来,口气像是闲聊着八卦。

    「对了,千蝶,今天一大早就听到警车在我们家楼下『噢咿噢咿』的响,我还以为是什么凶杀案……听说好像是有个笨贼想来偷东西,却不知道蠢到什么地步,竟然被一堆丝线给缠成麻花,还摔挂在我们楼层的外墙上晃荡,后来被晨跑的人发现,打电话报警。」骆丽心说着她甫踏进家门就听到的社区新闻,与妹妹分享。

    骆千蝶握着牙刷的手一顿,注意力完全被吸引。

    骆丽心还是兴匆匆续道:「最好笑的是笨贼被救下来时,满脸的眼泪鼻涕,还抱着警察直说谢谢……不过也是啦,被挂在墙边一整晚,吓都吓破胆了。千蝶,昨天没偷到我们家来吧?你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听、听到动静?」

    她何止听到,她还亲眼目睹那个笨贼被丢下去的现场实况咧!

    虽然心里一直想逃避凌晨看到的一切,但是事实摆在眼前,贼男人的事也绝非虚构,黑络……更不是她梦境里的角色。

    好、好可怕……

    她的房间里,真的有黑络存在,那只结网挂在她床头的蜘蛛也不是错觉或眼花,是黑络……

    「千蝶?我在问你话呢。」

    「呀……我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我睡得好熟,什么也没听见……」她胡乱漱着口,声音混着自来水,企图蒙混过去。

    「还好小偷不是偷到我们家里,不然昨天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发生什么事的话,我会内疚死的。想到若是昨天小偷没那么笨,闯进了我们家搜刮财物,屋子里又只有你这么一只漂漂亮亮的沉睡小羔羊,一时色向胆边生,兴起劫财劫色的双料恶念,后果简直不堪设想。」骆丽心自己说起来都觉得可怕。要是妹妹真遇上坏事,她这个做姊姊的哪还有脸回去见爸爸妈妈!

    骆千蝶这才静静检视,如果那时没有黑络,她单独要面对的,是另一个贼男人,会有什么情况……

    她不知道。可能是早上睡醒才发现屋子被搬个精光,也或许……会更糟。

    她当然知道,比起一只不过拇指大的蜘蛛,人类使起坏心眼反而更恐怖,她应该要怕人多一些,而非杀伤力近乎零的蜘蛛……

    勉强看来,他救了她哩。

    「我好像欠他一句谢谢……」骆千蝶低着头,喃喃自语着。毕竟黑络的出现替她解除掉一个危机——虽然她必须在心里小小反省自责一下,家里出现小偷的恐惧竟远远不及黑络坦言他是只蜘蛛。

    可是……一想到蜘蛛,她还是好怕……

    她根本无法克服心理障碍嘛!

    再说……要送一只蜘蛛什么东西当做谢礼?

    一只肥滋滋的蚊子吗?

    拜托,她连蚊子这类昆虫都怕……

    骆千蝶洗好牙刷,放回镜台旁,看着镜中自己眨动一双迷蒙且困惑的美目。

    是的,她好奇黑络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也好奇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进驻不走,更好奇……为什么他会变人变蜘蛛。

    「难道是因为被哪只变种蜘蛛咬到,他身体的细胞重组,才变成现在这么怪异的体质,就像电影『蜘蛛人』里的男主角一样?可是蜘蛛人也不会变成蜘蛛呀,他只会吐丝和爬墙……有可能是咬到的蜘蛛品种不一样,所以效果也不一样吗?」被黑寡妇和狼蛛咬到,应该会有差别吧……

    「或者他是来地球打击犯罪的蜘蛛人?每天晚上都会变身以维护正义?地球开始腐烂了吗?我还以为那是电影的噱头……」

    骆千蝶思索这个问题整整一天,从吃完早餐到学校上课,几堂课下来也没专心在听台上老师的传道授业,笔记本上画满了涂鸦及她脑袋瓜里纠结成一团散乱又毫无头绪的各种念头。

    「那他到底算是人还是蜘蛛?如果是人,那我就可以少怕一些些;如果是蜘蛛——」骆千蝶皱眉甩掉这个想法,非常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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