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花了她好几张大钞哪,心痛得要命!张淑婷嘴硬的摆出绝代艳姬的神情。
「是我记错了,对不起啦!」
看阿婷那么生气的样子,应该是婚友社介绍的了。「那我们约明天下班好不好?」倪小珂拿出另一枝铅笔伸入削铅笔机的孔洞。
「明天也不行耶,二号男朋友很久以前就和我敲定时间吃日本料理了呢。」明天婚友社替她约好了和一个职业军人吃晚饭,哪能错过呀?
倪小珂只好笑笑地说:「祝-约会愉快。」唉,不能怪阿婷没人性,以前她约她逛百货公司时,她还不是只急着回家和吴隶看电视,她只好一个人度过漫漫长夜了。
不会吧?倪小珂看着眼前这一幕傻住了。
她只是下班后嘴巴馋,来买一包科学面而已呀!
原本蹲在便利商店角落,认真考虑着要不要多拿一包乖乖的倪小珂,正纳闷自动门边的柜台处怎么传来几声惊恐的闷哼声时,便看见一个戴着安全帽的人正拿着一把二十公分长的水果刀在她眼前挥舞。
「喂!-,把钱包拿出来!」在全罩式安全帽下吐出的话语虽然模糊不清,却分辨得出是个尚未历经变声阶段的青少年。
「我……我没有带钱包,我……我……」
抖着膝盖站起身,倪小珂不敢明目张胆的直视,仅以眼角余光瞄到柜台边的门市人员已被另两个头戴安全帽的少年拿刀逼抵,颤抖地抓出收款机里的纸钞、钱币放在柜台桌面上。
「钱!钱拿出来!快点!手表、项链、戒指!」少年恶狠狠的吼叫道。
手指头突然像是失去骨头般发软,倪小珂奋力的在裤袋里掏出所有的财物,「我……我……只有这些,我……我没有项链、戒指,可……可是我有手表。」
「五十块,只带五十块-也敢出门!」少年气得想猛捅倪小珂两刀。「手表!手表拿来!」
倪小珂低头解下手表,乖乖地双手奉上。
「夜市买的塑料皮卡丘?哇咧!卡好!」丢、一踩,少年瞬间将皮卡丘手表分身裂骨。
见状,倪小珂只能缩着身子无助的全身发颤,她感觉心脏疼痛,脉搏跳动加速
冷汗直流、呼吸急促,一种生命遭到威胁的恐慌紧紧的掐住了她。
「喂!阿勇!你在摸什么啦!我这边好了,闪人了啦!」
门边另外两个少年已经俐落的抓了钱,还顺手抱了几条香烟、几瓶洋酒从容的冲出门外。
原本已经朝倪小珂举起手里亮晃晃的水果刀的阿勇,转头看同伴已没了身影,神情状似遗憾没能逞凶,他恶狠狠地对倪小珂喃喃骂了几句不堪入耳的秽言,也跟着冲出门去。
做完笔录、离开警察局回到家门口的倪小珂,觉得自己好倒霉、也好坚强。
虽然因害怕而全身颤抖得不象话,但她仍是将她所经历的过程清楚的告诉做笔录的员警,而且,她没有在别人的面前哭。
拿出钥匙边打开大门,她心里满是酸楚。
吴隶,呜呜……她好可怜、好可怜、好可怜……呜呜……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倪小珂只要心里有了什么委屈不平,便会不由自主的喊着吴隶的名字——特别是当她感到情绪低落的时刻。
天这么黑,风这么大,她又这么可怜,吴隶为什么还不回家?
呜鸣……吴隶……呜呜……
吴--啊?!
「吴隶!」柔柔眼睛,倪小珂努力看清楚站在客厅里的人,竟是吴隶。
吴隶张开双臂,不顾会不会又招来怒气的正想将倪小珂拥进怀里,却讶异的发现那个小小的身影已经飞扑进怀,他感受着那股又香又甜的惊喜。
「你回来了……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闷头嗅着他身上温暖的味道,倪小珂觉得自己原本好象飘在空中的双脚,此刻已结结实实的踩在地面上。
她忽然有种心甘情愿被征服的心情,在吴隶面前继续别扭的隐藏自己的情感,好痛苦。
「小珂……」吴隶心里的空虚正被源源不绝的甜蜜填满着。
倪小珂抬起闪着晶亮亮双眼的小脸,连珠炮般迫不及待地-出话,「吴隶,我跟你说,我好想你,我发现我喜欢上你、爱上你了!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那么久!」
她知道吴隶从来就不是会出言使人为难的人,但这却不是她终于决定倾吐爱慕的大部分因素,而是因为她满满的思念已涌到舌尖,再也顾不得女孩子的矜持。
「小珂!」
没有一种语言能形容此刻吴隶心中的喜悦,他张大双眼,快乐如水流充满全身,也显现在他的动作上他紧紧地拥抱住她,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着。
倪小珂突然明白自己在冲动之下说了什么话?但她再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也用力地回抱住吴隶。
「真的吗?-是说真的吗?」低头嗅闻着她耳后的发香,他有种以为自己正在睡梦中经历这一切的恍惚。
「嗯,真的,我不想再骗你,也不想再骗自己了。」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有一刻,她还在担心吴隶不会有与她相同的热烈响应。
天候不佳的飞行、转机再转机的奔波行程、十几个小时累积的疲惫,在这一刻全在他的身体里消失了,就算要他再辛苦的去绕地球,都是值得的。
本能驱使着吴隶以肢体接触来证明自己不是身处梦境,他的唇舌找寻到她的,热切又需索地亲吻着她。
紧紧的和她碰触,他温文的气质已不复见,扶着细软的腰枝将她缓缓推倒在地,并迅速覆盖上他的身体。
接受吴隶热情侵袭的倪小珂没有做出推拒的动作,而是柔顺地任凭他以几近柔痛她的力道抚抱,但在背贴上木质地板的那一刻,仍是禁不起寒气地打了个哆嗦。
吴隶注意到她的反应,没打算忽略,以一个俐落的起身动作将她抱起,如火炬的双眼透出坚决。
倪小珂知道他会抱着她往哪里去,自然浮出的羞怯使她闭上眼,但没有出声阻止,仅是柔顺地默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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