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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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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杀了你,你就让我走?”南蝉的眼里闪着两小簇奇异的光焰。

    原非凡没错过她燃亮的眼眸和极力想掩藏兴奋的表情。

    “你已经想到方法了?”他的嘴角逸出笑。

    “再怎么说,你也是间接帮我们南家庄报了血海深仇的恩人,我不能真的杀了你……”而真正下不了手的原因,南蝉深埋在心里绝不肯说出。她直视着眼前的男人,试图让声音保持平稳。“现在,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公平的方法──比剑!”她说出了这个或许可以解决问题的方法。“我赢了,你必须放我走;我若是输了,任你处置!”最后几句,她豪气万千。

    原非凡挑起眉,一对锐利无比、并且充满慑人力量的眼,直盯着她。

    被他逼人的视线看得渐渐不安起来,南蝉却不以为他真的能看出什么。

    “怎么?难道你不敢跟我比?”她突然有些发恼地出声。

    冷不防地,原非凡的喉咙逸出了笑声,笑声低沉而愉笑,南蝉却不由得一怔,心也不听使唤地乱跳着。因为,她还不曾见过这样笑着的原非凡,笑得这样豪迈爽朗的原非凡!

    等到他终于止住了笑,他的脸庞已经倾近了她;近得让她看见他眼瞳中有她的影像,近得让她被蛊惑似的不想逃了……

    “这的确……是个好方法!”他的脸上还是有着笑,很愉快的笑。

    ※※※

    墨楼前的小庭。金鸣剑击。两条倏分乍合的人影。

    青衫女子锐剑凌厉,招招向对方刺去;而黑衣男子冷剑无情,却又下手藏情地只守未攻。

    青衫女子的武功不低;黑衣男子却是绝顶高手。

    照理说,青衫女子早该输了,却没输。因为她知道该怎么让自己赢,就算是使诈,她也要赢;所以她拚了命地向黑衣男子进攻,而且真的是只攻不守。

    黑衣男子的剑,有多次的机会可以刺中她要害,可是每次在他的剑锋几乎在要接近她身体时,却又巧妙地收回或转向,所以,他赢不了。

    青衫女子懂得利用黑衣男子的承诺。所以她懂得在快输了时,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他的剑。

    连一旁状似护卫的黑衣汉子也对青衫女子这种危险、不要命的打法大皱眉头。

    就在这时──青衫女子趁黑衣男子的剑锋又从她身侧滑开,她猛地向他递出一剑……

    时间似乎就在此刻乍地停止运转,两条人影也突然一动不动着。

    青衫女子惊慌地瞪着她手中的剑。剑尖,正刺进黑衣男子的右肩。

    黑衣男子像大海一样深无止尽的眼睛静静看着她,静静地开口。

    “你赢了!”

    忽然之间意识到了她做的事──南蝉赶紧将剑拔出、丢开。她看到了迅速沁出他衣衫的血。

    一旁的裁判浪不平,也忙大步奔过来了。

    白着脸色,南蝉想也不想掏出身上的帕子,便上前压住原非凡肩头上的伤口。

    而浪不平则已经呼声要下人将大夫带过来。

    原非凡和南蝉之间的比剑胜负已定!

    南蝉赢了;而原非凡的身上则多了一道伤口。

    即使南蝉赢得并不光明,可是依照约定,她已经可以离开黑翼宫。

    她终于赢了,她终于可以离开了!这是南蝉打从被禁锢在这里就不曾放弃的渴望,可现在终于可以离开了,她却又有种迷惘而失落的感觉……

    怎么回事?她明明赢了原非凡,却有着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的感觉。

    夜里,南蝉躺在床上,脑中的思绪一直围在稍早之前和原非凡比剑的事上打转,她停不下来。

    即使她一心想求胜,甚至使诡计,可是在她刺出最后那一剑时,她根本没想到真的会刺中他,而他一点也没有闪不过她那一剑的道理呀!

    瞪着头顶上的轻纱白帐,南蝉心乱如麻。

    原非凡为什么故意让自己输?为什么故意让她刺那一剑?他知道他输了的后果就是她的离开,可是他却……

    该死!

    南蝉猛地翻了一个身,将自己的头完全埋进枕头里,快被自己如万马奔腾的念头烦死。

    好了,好了!不管原非凡究竟在打着什么主意,都不能再防碍她大步走开黑翼宫,离开他的决意了!她应该要高高兴兴才对……可是她竟发现自己一点高兴的情绪也没有,心头反而像被什么千斤重担压住了似的不舒坦。

    那个男人……她随时可以离开那男人……

    ※※※

    深夜。起风。

    一抹黑影如魅地潜入伴墨园。一会儿出来,手里多了一个用厚重大衣掩着的物体;而下一-,黑影无声无息地在另一边的墨楼消失。

    ※※※

    不知道被什么惊蛰了睡眠,她突然醒来。

    张开眼睛醒来,黑夜中,南蝉一时之间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可是某种诡异的直觉猛地袭向她所有的感官、所有的意识。她莫名其妙地寒毛直竖起来,身子同时一僵──不是!这里不是她的房间,不是她的床!她不是在自己的床上醒来!

    才有了这个念头,她的身子就要起身,可突然地,她的耳畔响起了一阵低沉而沙嘎的嗓音。

    “吵醒你了吗?”

    南蝉怎么可能认不出来这个声音!

    “你……”她错愕地抬头向声音的方向。

    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她依稀看出了那张脸的轮廓,也看到了嵌在上面的那对闪着黑幽幽炯光的眼睛。她,正睡在他的床上、他的怀里。

    原非凡将原本蜷曲在他怀里的南蝉轻手移了上来。面对面躺着,他睇视着她惊愕迷蒙的眸。

    “是我把你偷到了我的床上来……”他的声音净是低调慵懒。

    今夜,他想要搂着这个女人温暖他的床的强烈感情驱使了他有这样的举动。

    把她偷出来一点也不困难,困难的是,馨香柔软的娇躯在怀,他却得压抑下想狠狠要她的──除了她,可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让他饱尝这种煎熬。

    把她压在身边永远不放是他最想做的事,可是现在不行,在他去处理那件事的同时,他得暂时放开她……

    南蝉已经完全清醒了。清晰地察觉两人贴紧嵌合的身体,她的心跳猛地加快,她的脸在发烫。

    “放……放开我!你怎么可以……”她有点喘不过气来似的,手也在推着他──她竟会沉睡到毫无知觉他的行动?天!是他的身手实在太高明,还是她的警觉心真的太低了?!

    原非凡突然逸出一声闷哼。

    南蝉怔了一下。眨眨眼,她看了看他蹙眉敛眸的古怪神情,接着视线移到了她按在他肩上的手──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她低呼一声,如遭电殛般的缩回原本抵抗他的手。

    “啊!你的伤……”

    她忘了他肩上的伤──那一道才被她刺中的伤,而她竟然就把手压在他的伤口上。

    根本已经把被他“偷”来他房里的事-到脑后了,南蝉立时的自然反应就要看他的伤口。她的手正伸到他衣襟的领口上,却突然被一双耀亮如星辰的眸子窒住了呼吸,接着,她才意识到自己此刻的举动……

    “我不介意让你替我把这件碍眼的袍子脱掉。”原非凡低沉的、充满了煽动吸引力的声音就在她被烫着般忙不迭把手藏回自己身后的同时响起。

    “你……”南蝉懊恼又羞地咬咬下唇。

    陡然逸出一声轻笑,原非凡搁在她腰际的臂膀一紧,让两人之间钻不进一丝空气,也让她感觉到他的。

    “只要你别乱动,我就没事……”他一语双关地低语。

    脸红心跳着,她甚至屏住了呼吸。

    窗外,月光柔和地映进,乍凉如水的夜风也彷佛带着醉意地吹袭而来,轻轻地掀扬起纱帐一角;而纱帐里,静静卧着两具几乎已融成一体的影子。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一个低微、陰郁的声音蓦地打破了两人之间奇妙的氛围。

    “嗯?!”男人慵懒地低哼。

    在原非凡的怀里被他这样亲密地搂抱着,别说要睡了,连想平稳下心跳都很难;南蝉该抵抗他,可同时却又有着不想被他放开的矛盾情绪。

    “原本你可以闪过我那一剑的……”视线不期然下移到他的肩,心神一窒,她才又回忆起了之前的惊心动魄。她蓦地将目光转回他的脸上。

    在黑暗中,原非凡黑色的眼睛宛如幽狱之光,发亮地凝视着她,其中包含着冷冽与清醒。

    “你找我比剑,不就是为了要离开吗?现在你已经赢了!”他淡淡地。

    南蝉的心慢慢在缩紧。

    “为了要离开,我什么事都愿意做,而你也一向阻止得了我,可是这一次你却故意让我达到目的……不,不对!”她摇着头:“你不可能就这样放我走,我不相信你肯就这样放我走……”这就是她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地方。这男人对她展现的霸占之气依然强盛,可他却突然改变主意要放她离开黑翼宫?不!她不相信他!

    出乎意料的,原非凡竟未反驳她的怀疑。而他揽在她腰际的手指开始往她背上游移,引得她一阵抑不住的轻颤。

    “你很聪明,我是不会就这样放你走……”他的声音不冷不热,却隐隐有一抹令人心荡神驰的温情。他轻柔的手指滑到了她的后颈,按摩似的柔捏着。“你可以离开黑翼宫。明天,不平会和你一起走……”

    南蝉几乎是被催眠般的接受他手指的力量,几乎不能思考。

    “……浪不平?原来你……不是真的要放开我……”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是细微而无力的。天!她的意识怎么渐渐在飘浮?!

    原非凡带着魔咒似的手指移向她耳后,瞬也不瞬凝着她半敛微合的眸。

    “我放开你,可是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手掌心……”他倾上前,嘴唇在她的眼皮上刷过,复又回视着她陡然睁圆的双瞳大眼。“不平有足够的能力守住你不受到任何人的伤害,而且他会带你去见你最想见的那个人……”

    意识清醒只是一-间。南蝉在他催眠似的按抚下,眼皮又渐渐沉重,而原本被惊散的睡意竟也在此时向她漫天席卷来。

    “蝶儿……”他的轻喃低语在此刻间仍能引起她的反应,她逸出一声叹息。

    凝望着在他怀里酣然入睡的俏艳娇颜好一会儿,他的拇指爱怜地轻抚上她如抹胭脂的美丽唇瓣,黑瞳热焰狂炽。

    “下一次,你再也没有离开我的视线的机会……”轻-她微启的朱唇。在黑夜中,他的低音狂恣而挑情。

    ※※※

    第二日,当南蝉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安稳地躺在自己的床上。

    她没把昨夜被原非凡神不知鬼不觉偷到他床上的事当做南柯一梦,是因为她身上盖了一件温暖的黑色大氅,那正是原非凡的。

    而她惊诧的是她竟又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移回自己的床……

    南蝉不知该气,还是该笑。而慢慢回忆起昨夜里发生的事,她的心倏忽一凝。

    胡乱地梳洗整理好自己,又匆匆吃了丫鬟端上来的早膳,她便迫不及待要去找原非凡。而就在她一踏出门时,首先就看到了正站在门外的浪不平。

    显然,浪不平正等着她。

    “你是不是要找宫主?”还没等她开口,他就对她直言了。

    南蝉对他挑挑眉。

    “宫主已经不在宫里了。”浪不平给了她这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南蝉不明白。“他……已经不在宫里?他去哪里了?什么时候走的?”

    若不是为了原非凡派给他这项新任务,此刻他也已跟随他走了。浪不平一脸肃穆地看着眼前这个他今后必须要用性命保护的女子。

    “宫主天还未亮就已经离开,他此番出宫是为了红梅谷的事。”原非凡并没有要他隐瞒什么。“这个,是宫主要给你的。”

    他将一只小木盒交到南蝉手上。

    在毫无心里准备之下,乍听到原非凡突然已经在一早离宫的消息,南蝉感到心头有种不知名的蚤动和茫然若失。

    她低头看着浪不平放在她手中精致镂花的小木盒,皱眉。

    “这是什么?”南蝉将小木盒打开,看到放在盒内的东西,她轻手将它拿出来。

    躺在她手心上的,是一条乌练穿着一颗如拇指节大小般珠子的练坠。珠子通体黑沉彷佛平淡无奇,可就在她不经意略微晃动它时,黑珠子却隐隐闪过七彩光泽,她稀奇地一眨眼,似乎在耀着光彩的珠子中看到了若隐若现的翼形图像……

    浪不平看到南蝉拿出来的竟是这条练子,也不由得有些惊讶。

    “这是……宫主一直戴在身上的练子!”深吸了一口气,浪不平已经恢复了镇定。

    南蝉直盯着手中的练坠,愈看愈觉得这颗黑珠子彷佛有种慑人心魂的神秘力量。

    “他……他的练子?为什么他要将这练子给我?”浪不平的答案让她错愕又犹豫。

    这竟是原非凡一直戴在身上的?可如今他却要人交给她,为什么?

    手指收拢,练子完全被包围在她的掌心里;而她,也恍如还感觉到那男人身上的体温,感觉到那男人就在身边……

    猛地,南蝉摇摇头,一下甩开这莫名其妙的感觉。

    “在宫里,这条乌珠练也代表宫主,有了它,你甚至可以对所有黑翼宫的人下令。

    不过我想──”浪不平露出一个畅意的大大笑容:“宫主会把它交给你,应该另有真正的含意吧?!”

    真正的含意?南蝉的心莫名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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